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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部分

重生之深宫嫡女-第231部分

小说: 重生之深宫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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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来。”她用力推开搂着自己的人,努力从他胸前扬起头,大口呼吸。

快要闷死了!

可是长平王只容她露了脑袋,大手一按,又将她按在了怀里。

如瑾立刻听到咚咚的声音,她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心跳,强壮而有力。她连脚趾尖都红了。

她身子是蜷缩的,长平王蹲坐在地,将她卷在怀里,宽大的衣袖遮盖了她大半身体。然而这并不能渐少她的窘迫,如瑾现在只想钻回池子里,宁可淹死也不要这样。

她偷眼去看丫鬟们,发现她们全都跪着,荷露菱脂的脑袋还触在地面上,身子也在发抖。吴竹春脸色青白,吉祥神色慌张,显然都被她的栽倒吓得不轻。

而长平王还在那里教训人,“做错了事,还要狡辩。”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一丝怒意,可却让人发寒,如瑾从来没听过他用这种口气说话,一时也觉得有些紧张。

这个人的气场太过强大,能轻易左右别人的情绪。

两个小丫鬟一声也不敢出了,只跪在那里瑟瑟,吴竹春和吉祥也伏了身子。

“去廊下跪,别在本王跟前碍眼。”

只有吉祥抬头看向如瑾,却又被长平王淡淡的眼神吓了回去。其他三个人一声不吭爬起来就出了门,吉祥也只好跟了出去。主子光溜溜的躺在王爷怀里,她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浴室里只剩了二人相对。

如瑾浑身不自在,又羞又窘,努力蜷缩着身子想藏起裸在外面的肌肤。可是这太难,她就在他怀里。他的夏衫很薄,她能清晰感觉到他手臂和胸膛的肌理,坚硬而有力,牢牢的箍着她。

“……放我下去。”她埋着头,听见自己声如细蚊。

这太羞人了,她再有准备,也没预料过这种情景。

长平王却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仍然箍着她,问道:“头晕么?”他伸手扳动了莲花凸起,鲤鱼嘴里流淌的水停了。就算用一只手,他也能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明知故问。如瑾很想骂人。被这么抱着,就算没让水泡晕,她也要羞愤而昏倒了。

她咬牙,他又问:“大约是晕了吧?水放的太多太热,身边没人,这样很危险。”

如瑾定定神,勉强说:“还好,让我下去行不行。”她试着扭动一下身体,还是没能如愿挣脱钳制。

长平王低头看她。

室内灯火通明,盛过艳阳灼照,他的脸庞明净如佛前白莲,幽深的眸子流光溢彩,闪动让人脸红心跳的情绪。

如瑾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与之对视。

下意识的捏紧了手边东西,却骤然回神那是他的衣袖,她又连忙放开,手足无措。

窒息的尴尬相对,如果再持续一时半刻,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晕过去,一定的。

“给我一件衣服……”她必须打破这样的宁静。

没有回应。她很紧张,想着再说点什么呢?突然长平王动了动,前倾身子。她的心狂跳,下意识全身绷紧,牙齿也紧紧的咬了起来。

接下来,却没有猜想的任何亲密。他竟是伸臂去台案上拽了一件浴衣。

“给。”他松开手,递过来。

如瑾来不及细想,赶紧抓过浴衣裹住,匆匆忙忙从他怀里站了起来。

“我……妾身……”她觉得这么下去不成,得找点话题,开口却用错了自称。

长平王一歪身子干脆坐到了地上,说:“要是不习惯,不用说什么妾身了,听着腻歪。”

如瑾不想跟他在这种事上纠缠,就依言抛开了她自己也不怎么喜欢的自称,清了清嗓子,“是我让丫鬟们在外头的,王爷别怪她们,跪久了腿疼,让她们起来行吗?”

“即便是你的吩咐,也是她们失职。”长平王的前半句话听起来没有商量余地,不过下半句他却转了口风,笑道,“不过既然是你新婚之夜的请求,本王又怎能不答应。”

如瑾耳根发红。

“多谢王爷,我去叫她们起来。”说完也不等对方什么反应,掉头匆匆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长平王大笑的声音,响亮疏朗,被浴室扩大了无数倍。

如瑾差点自己把自己绊着,快步走出内寝才发现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透亮的浴衣,又赶忙回屋,看看拔步床边的衣架上挂着几件裙衫,走过去飞速套了一身,这才敢去到外间门口。

四个丫鬟一溜排开在台阶底下跪得笔直,后头竟然还有胡嬷嬷和两个杂役婆子。“你们跪什么,快起来。”

如瑾站在门口吩咐,那胡嬷嬷却说:“奴婢们虽然刚才不在跟前伺候,但主子在这院子里出了事,大家都难辞其咎,一起罚跪是应该的。”

如瑾赶紧说:“王爷已经免了罚,你们全都起来。”

“谢主子求情!”荷露菱脂脸露喜色,干脆利落磕了几个头才站起来。她们倒是机灵,立刻就知道是如瑾替她们说了好话。吉祥胡嬷嬷几人也起了身,吉祥试探着问:“……主子您……没事吧?”

“没事。”如瑾头发湿漉漉的在脑后披着,瞥见廊下还站着花盏为首的两溜内侍,显然是跟着长平王一起过来的,她觉得自己实在不宜在人前久留,就转身回屋,“你们也累了一天,都去歇着吧。”

几个丫鬟却全都上前:“主子,奴婢们服侍您和王爷歇息。”

如瑾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又开始绷紧。她很想让丫鬟们都退下,但是想起屋里那个人,本能的抗拒亲自服侍他盥洗,就没说什么,让丫鬟们跟着进了屋。

长平王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一身袍子湿答答的,大约是方才抱着她时沾上的水。不过他的衣服是黑的,水迹不明显,倒并不显得狼狈,他自己显然也没在意,只看了看如瑾湿漉漉的垂到腰下的长发,抬眼朝丫鬟示意:“给你们主子擦发。”

荷露忙捧了干净的大巾帕子过来,请如瑾坐到妆台边,吉祥接过帕子,一下一下给如瑾理顺擦拭头发。

长平王也没用丫鬟帮忙,自己两下脱掉了外衣,只穿着中衣歪在了拔步床上。如瑾的妆台就在床边,透过铜镜清晰的看到他一身雪色衣衫的模样。除了擒贼那天的银甲,她从来都是见他一身黑衣,还是头一次看见他换别的颜色,而且是截然相反的白。

他的气质陡然从深沉威仪转成了俊逸清贵,莹润的灯火映在他脸上,他的眉毛,眼睛,挺直的鼻梁和微微上挑的唇,都沐浴在柔和的光影之中,像是被高阳垂照的雪原。

“原来你穿白衣也不错。”如瑾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说完了立刻想咬掉自己舌头。

长平王嘴角的弧度越勾越大,隔着铜镜与她对视,迫得她赶紧垂了眼睛。

吉祥脸上微热。她年纪不小了,觉得这屋子气氛让人脸红,手中动作加快,她想快点擦完头发退下去。

荷露和菱脂两个丫头还小,捧着寝衣巾帕等物站在拔步床外,好奇地看着自家王爷笑得欢畅。

吴竹春上前帮手,和吉祥二人很快将如瑾头发弄了半干,松松的挽了一个髻披在脑后,然后福身退到床外。

如瑾突然讨厌起发明拔步床的人来。好好的床,非要安上墙板做成一间屋子,又不及屋子大,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相对,无论怎样都是别扭。

“去叫胡嬷嬷来。”长平王出声吩咐。

荷露清脆答应一声,转眼带了胡嬷嬷进屋。如瑾惊讶的看见她怀里抱着竹编的笸箩,揭开了上面盖的严严实实的帕子,露出里面满满的花生栗子桂圆莲子等物。

“听说你们那边有全福人撒帐的习俗,本王这里亲近的全福人没有,胡嬷嬷原是母妃的侍女,就由她主持吧。”长平王起身,一伸臂就将如瑾从妆台边拉到了床上,“来,坐下。”

他盘膝端坐,示意如瑾也跟他学。

如瑾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燕朝祖宗的规矩,侧妃是没有撒帐礼的,那个教引尹嬷嬷为了让她不痛快,还特意强调过好几遍。长平王这是……

胡嬷嬷笑眯眯端着笸箩走进拔步床,荷露菱脂张着眼睛好奇而兴奋的看着,吴竹春微笑不语,吉祥惊喜交集。

“天命久长,同心白首——”胡嬷嬷拖长了声调念颂贺词。

“且慢。”长平王轻轻拍了一下额头,“几乎忘了。”

他将如瑾的身子扳过来面向自己,让她端稳坐着,自己则改成了跪坐的姿势,双手作揖行礼磕头。

“王爷!”如瑾真是被吓到了。虽然是在床上,可毕竟也是大礼。她怎么受得起。

她要躲开,却被他牢牢按住。他又磕了两下,这才直起身子笑说:“之前受了你三拜,当着人前不好还礼,这里补上,就算是全礼了。”

如瑾惊愕的看着他。

夫妻相互跪倒参拜三下,这是古礼,别说她是侧室,就是正妃也不会有机会受他的跪礼,现在早就不兴这种古礼了。好像是在之前的陈朝,或者更早?夫妻拜堂时的对拜早就改成了鞠躬。

胡嬷嬷和四个丫鬟含笑看着,吉祥掉了眼泪,一边擦眼睛一边欢喜地看着主子。

“好了,开始吧。”长平王将愣住的如瑾又扳过去端坐,冲着胡嬷嬷点头示意。

“一撒良宵吉梦,明月照鸳鸯。二撒夫唱妇随,和美长相守。三撒来岁得男,儿女相接来……”

胡嬷嬷的声音不高,低得只有屋中人能听见,却悠扬绵长,充满了老年人特有的欢欣慈爱。

------题外话------

接着上肉汤……

238 意乱情迷

如瑾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今日的出嫁处处古怪,此时的她连衣服都没穿整齐,还是刚才出门时匆匆套上的。而她身边的长平王更是只穿了交领中衣,要多不正式有多不正式,两个人偏偏要端正坐在床上,一本正经的由着人撒帐。

胡嬷嬷的声音如梦似幻,从一撒念到十撒,又撒向东撒向北的念了一个遍,如瑾从来没听过这么长的吉祥话。听到“宜男宜女”、“儿女相接”这样的话,她窘得脸颊发烫。

最后一大笸箩的果子全都被撒在了床褥上,滴溜溜乱滚。荷露从外头端来一个细颈酒壶,胡嬷嬷放下笸箩,在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形制奇怪的器具,中有通道而连接两只杯盏,饰以凤鸟翎纹,持壶将酒倒入其中,笑着奉到长平王和如瑾面前。

“请王爷王妃饮合卺酒。”

清冽的酒香飘散,如瑾反应过来那东西应该是合卺杯,她以前在书上读到过。

长平王接过酒杯,见如瑾瞅着它出神,就说:“这是飞凤卺杯,仿着前朝古物打造的。”他执起如瑾的手,让两人共同握着双联杯,然后将头凑过来,示意她和他一起饮酒。

如瑾红着脸,和他一起仰头,同时将左右两边的杯子都喝了个底朝天。清冽的酒水一路流进喉咙胸腹,火辣辣的热。

长平王含笑在合卺杯上拨弄了一下,紧紧相连的两个杯子就各自脱落,分成了两只普通小玉杯。胡嬷嬷接在手里,轻轻巧巧的一扔,将它们全都仍在了床下。很巧合的一个杯口朝上,一个杯口朝下,胡嬷嬷和长平王便都笑了。

如瑾深深低头。

吴竹春也跟着微笑,吉祥和两个小丫鬟不明所以,荷露悄悄的问:“这是做什么?”

胡嬷嬷说:“阴阳和美,大吉大利。”

荷露似懂非懂的点头,如瑾脖子都烧红了。

胡嬷嬷又让荷露去外间拿食盒,打开来,露出一碗香喷喷的肉丸子,在清亮的汤水里泡着,汤面上撒着细碎的春葱。

如瑾并不太喜欢吃肉,现下也不饿,但这东西非吃不可的。幸好那丸子不大,像指甲盖那样大小,长平王吃了三颗,递过银匙来,让如瑾吃了三颗。

合卺之酒,共牢之食,都是新婚夫妇在新房里同享的东西。他是在以正妻之礼待她。

如瑾垂着头坐在床上,褥子软软的,容易让人深陷而沉溺。胡嬷嬷带着丫鬟们开始收拾床帐,特意从浴室拿了她的嫁衣过来,将满床滴溜溜乱滚的果子全都扫进衣服里去,满满的兜了两大包,然后将上衣和裙子兜成的衣包分别安放在床角,用褥子盖了。

这是祝福新人早生儿女。

忙完这一切,时候已经不早了,胡嬷嬷领着四个丫鬟恭贺几句吉祥话,齐齐退了出去,并且放下了拔步床外层的帐子。

外面好像是起风了,如瑾听到树叶哗啦啦的响,拔步床里灯光明亮,她看不见外头的花影。屋子四角都放着消暑的花梨冰鉴,底部小孔泄下水来,落在托盘里滴答滴答的响。原本细微几不可闻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让人窒息的屋里,却那么清晰。如瑾觉得满耳朵都是水滴声。

她感觉很热,洗浴之后没有擦干净水,闷在衣服里特别难受。尤其是被身旁的人一瞬不瞬盯着看,她脸上的红晕一直不能消退。

“满意吗。”她听到他发问。

她沉默一瞬。

然后勉强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王爷……为何如此待我?”

“你满意吗。”他又问,等着她回答。

“我……自认不敢承受。”

“那就是满意了?”他笑了,然后才回答她方才的提问,“在我心里你是妻。”

尽管已经猜到了答案,听他亲口这样说,如瑾的呼吸还是停了几息。

“王爷,我能问为什么吗。”她清澈的眼睛像是被微风吹皱的湖,潋滟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从他频繁的接近开始,她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为什么要对她好呢?她有什么值得他做这些?

“因为,你长得太好看,本王从第一次看见你,就情不自禁地被你迷住了。”他用严肃的口吻回答,目光像三伏天正午的太阳般让人发热,流汗,却避无可避。

他胡说!如瑾暗气。

她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他用嘲讽的口气议论襄国侯府,如果那一次他没有看到她的脸,那么在佟家后园里面对面的相见,他可一丁点儿情不自禁的样子都没有。他甚至还在那次带走了佟秋雁……想起这个,如瑾就觉得心里别扭。

可是长平王却不管她信是不信,自顾自一路说了下去。

“……对面的姑娘,你可知你的美丽生来就是一种错误,你的眉是天边含黛的远山,你的眼是一江明净的春水,你的唇是桃花瓣,身姿是婀娜的柔柳,你笑,是风的叹息,若是哭了,连白云也要化为淅沥微雨……”

如瑾恨不得化身成江五,凭着上树爬墙练出的力气,一脚将他踢到床下去。

他怎么能说这样浮浪的话,还说得顺溜异常,一本正经。

“王爷。”她别开了眼睛,再也没力气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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