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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嫡女正妻-第26部分

小说: 嫡女正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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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觉就抬头狠狠瞪了姚采澜一眼。

    冷不防正撞上姚采澜漆黑的眼睛,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大婚那日浓妆艳抹的,自己又气的晕头转向,也没瞧清楚她的长相。现下一看,虽然不是那么出挑,却长得不算难看。身材比一般女人要高上不少,面庞白皙,那眼睛黑白分明的,很有几分神采。

    不知怎么的,江清山不自然的就挪开了眼。转念又深恨自己心虚,登时又去瞪她,才发现人家早就低头喝茶去了。

    江清山颇有点无处着力的感觉,不免有点气弱。

    其实,姚采澜低头喝茶,只是掩盖心里的惊讶。

    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了。

    暗叹江小二不愧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经过鲜血洗礼的,浓眉亮目,眼神颇有点锐利。尤其骇人的是,他眉间多了一道两寸多长的伤疤,斜斜经过左眉骨。可以想见,这一下有多凶险,差一点眼珠子就不保了。

    江清山可能早就杀人无数了吧。原来的纨绔哪里去了?居然给我换了个杀神回来!买糕的!坑爹啊这是。

    姚采澜心里暗暗叫苦。觉得命运好像又跟自己开了个大大的玩笑。自己这两年过的顺风顺水,可是,忽然之间,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回来了。。。

    江老爷在上面早就瞧着他眼睛乱转,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早气的胡子乱颤,一个茶碗就砸向**山,嘴里骂道:“你这畜生,让我丢尽了脸。还敢在那挤眉弄眼!”

    江清山下意识的稍稍一歪身子,茶碗落空了,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在场的女眷不免被吓了一跳。

    江老爷更怒了:“臭小子,你还敢给你老子闪开!”

    站起来便踢,江清山一看这一脚不敢再闪,又怕被踢到,灵机一动,不后退反而往前一扑,正好抱住江老爷大腿,大叫道:“爹啊,我不敢闪了,你打死我吧!”

    嘴里这样说,双臂却抱着自家老爹的大腿不撒手。江老爷甩了好几下,江老二的胳膊却铁打似的,纹丝没动。

    气的扬手就想打他,却被反应过来的江夫人拉住了胳膊。

    江府又要上演全武行了,这个死老头,这些年还没改过来,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粗俗恶习!还真是改不了了,这一辈子就是一个大老粗!

    江老爷动弹不得,更气,嘴里不住叫着:“来人,给我拿家法来,给我打死这个不孝子!”

    家里的婆子想听命去请家法,却被江夫人一个眼色,便都站住不动了。这内院啊,居然是江夫人说了算,不听江老爷的。

    姚采澜早在一边看的愣住,自己前生前世、今生今生加起来,都没看过如此肉搏战啊,不禁十分惊奇。

    又一想自己不不能不动弹啊,人家毕竟是亲父子啊,就等着自己说话呢!要是不说情的话,反倒成了自己不识大体了。

    姚采澜看闹得差不多了,才站起来,细声细语的劝道:“父亲息怒。为了我们的事如果伤了身子,就是我们的罪过了,更让儿媳寝食难安了。不如先坐下来,好好从长计议吧。”

    江奎正骑虎难下,正好就坡下驴,借此便挣脱了众人,重新坐下,嘴里犹自骂咧咧的,兀自问候自己儿子的列祖列宗,当然也就是自己的列祖列宗。

    江夫人听着直皱眉头。姚采澜却暗自好笑,觉得自己这公公着实有意思。

    江夫人懒得去睬他,转脸却对庶子正色斥道:“清山,你都二十一了。不用我跟你讲什么大道理了。你私上战场的事姑且不论,我就问你,采澜哪里对不住你了?让你撇下她就一走了之。你给我说出来,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江清山被问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吱吱呜呜的说不出来,他又没脸说自己弄错了,把妹妹当成了姐姐。谁叫那个姚府如此讨厌,只说“小姐、小姐”的,从来没听说有个“大小姐”!

    最后支吾半天,甩出句狠话:“我就是不喜(…提供下载)欢她!”

正妻 十九章 一夜

    江清山被问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吱吱呜呜的说不出来,他又没脸说自己弄错了,把妹妹当成了姐姐。谁叫那个姚府如此讨厌,只说“小姐、小姐”的,从来没听说有个“大小姐”!

    最后支吾半天,甩出句狠话:“我就是不喜(…提供下载)欢她!”

    姚采澜一听这话,这还了得!?你说这个,还让不让我活,我以后怎么有脸面在这个家里立足?

    红着眼就给二老跪下了,眼泪已经滚落下来:“媳妇自从进门,便竭尽全力孝顺公婆,友爱兄弟姐妹,自问没有逾距之处。夫君居然。。。这样说媳妇。。。。还请父亲、母亲为媳妇做主。。。。”

    **山见她忽然泪盈于睫,哭得悲悲切切,不免有点傻眼。这一年来心里经常想起她横眉立目的跋扈样子,却不想她也是会哭的、会流眼泪的。

    这这这,究竟谁怎么回事?

    江清山心里忽然很迷惑,忽然有点反思,自己莫不是,真的做的太过了?

    江老爷眼睛又瞪起来,拍着桌子高声骂道:“逆子!还不悔改!这样的好媳妇那里找去?还敢跟我胡说八道!给我上家法,打到他认错为止!”

    旁边的婆子看着江夫人,见她微一点头,便下去很快取了把戒尺来。

    姚采澜犹自抹着泪,却用余光好奇的看了看那把传说中的行刑专用器具,只是乌油油的一杆竹子样的,厚厚的,宽约两寸,看着沉甸甸的。

    江老爷早就按捺不住,一下就窜过去接了戒尺,劈头盖脸照着江清山便打将起来。**山“疼”得抱着头大叫,却又不敢跑,只在原地跪着躲。

    江夫人见他挨了几下子,两父子一个暴跳如雷、骂骂咧咧,另一个左闪右躲、叫声“凄惨”,看着实在不像话,便去拉江老爷,却被江老爷一把推开,撞在了江嬷嬷身上。

    姚采澜一见这种情形,知道自己又该上场了,便上前几步拦下,跪在地下高声道:“父亲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

    江老爷怕打着自己这个娇滴滴的二媳妇,况且打了几下气小了些,心里又开始心疼起自己的儿子,便顺势丢了戒尺,瞪着眼睛、撅着胡子下了“处罚通知”:“把这孽子拘到春草堂去,禁他的足,一个月不能出来!”

    其实,江老爷倒不是气她冷落媳妇,反正媳妇娶回来便跑不了了,主要还是心疼他不听自己安排,私自上了战场。幸亏囫囵着回来了,害得自己这两年都没好好睡过一觉。

    恩,把他禁在屋里,让他好好收收心,还能增进增进小两口的感情,关键是,最好能给自己造出个孙子来才好呢!

    这几年,大儿子那边没动静,小儿这边又这个样子。江老爷虽然不向江夫人那样整天挂在嘴上,其实心里急得冒火啊。

    哎,真是祖宗保佑啊,让清山平安归来了,赶紧去给列祖列宗上柱香吧。

    姚采澜一时愣住,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结果。禁足一个月?在春草堂?天呐,刚才实在不应该给他求情来着,再打狠点才好呢!

    早有小厮扶着江清山一边哎呦哎呦叫唤着出去了,姚采澜赶紧示意水草,让她跟着去看着。这时江嬷嬷才把跪了好一会儿的姚采澜扶起来重新坐下。

    江老爷顺了半天气,才温声对姚采澜说道:“老二家的,我知道你委屈。放心,我和你母亲肯定给你撑腰,管保这畜生不敢对你怎样!”

    江夫人也抱歉的看着姚采澜:“采澜,我知道,是江家对不住你。放心,我一定还你个公道。”

    姚采澜心里跟黄连似地,嘴里还是做通情达理状,一面擦着微红的眼睛,一面惭愧的道:“采澜倒没什么,只怕累到父亲母亲操心了。”

    心里却暗自叫苦,你们要怎样给我讨回公道啊?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其实,我一点也不委屈,你们不用给我讨公道,真的!

    江清山原本就累得不行,骑着马赶了好几天的路,又跪了半天,还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子,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肩上、背上的伤倒没什么,对他而言早就被打习惯了,自己的躲闪也很有技巧,伤的并不重,自己哎呦哎呦叫几声,只不过是糊弄糊弄自家老爹而已。

    就是累得慌。

    因此回了院子,进了主屋,一看跟自己原来住着时的冷锅冷灶大不一样了,收拾的干净整齐,简单大方,屋里暖意融融的,一看心里就舒坦,更是困倦。

    勉强让水草伺候着擦了手、脸,换了衣裳,一下就扑到床上去,那枕头软软的,闻着又好像有什么香味,煞是好闻,几乎是立刻,便闭上了眼睛。

    青红不知什么时候自动冒了出来,并且熟门熟路的拿了金疮药来,红着脸,抖着手往江清山肩上涂药,还没抹完,已经听到**山悠长的呼吸声,竟是睡过去了。

    青红轻手轻脚的抹上药,把被子给掖好,看着天色还早着,又贴心的把帐子放下来。

    水草双手抱臂,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倒也不好拦着她。二爷的伤总得上药不是?而且,人家也没被禁足不是?进屋来伺候也不能算是错。

    这时,姚采澜才回来。正好看见江清山正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连突然冒出来的青红也没空理会,登时急了:“他他他,他怎么睡在这里?”

    水草回头奇(提供下载…)怪的望她。

    青红正心虚着,幸亏姚采澜自顾自的闹情绪,好像没看见自己的样子。青红努力往水草背后藏,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姚采澜见水草奇(提供下载…)怪的样子,才回过神来,无奈的一甩手,负气转身回到外间去,在外间转了一圈,就吩咐把外间多放两个炭盆,又让拿厚厚的褥子出来,垫在了罗汉榻上,又要了几个大大的靠枕,一个小一些的抱枕,这才把身上的褙子脱了,自己一下爬到上去窝着,抱着个枕头看着屋顶,脸绷着,不知在盘算什么。

    青红跑前跑后,异常殷勤的把外间的榻上收拾的极为舒适,希望能获得姚采澜的欢心,别把自己再踢回西厢房去坐“冷板凳”。

    姚采澜倒是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却最终什么也没会说,竟是默许了。

    青红激动的手只打哆嗦,心里十分感激二奶奶。二奶奶终究还是个厚道人啊,根本不是水月背后的说的那个刻薄样子嘛。

    二爷回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不一会儿,春晖院特意送了食盒来给二爷加菜。姚采澜看了看,见有咸水鸭一碟,腌凤爪一碟,熏火腿一碟,咸鸭蛋一碟,料得是那**山爱吃的,看来,这次回来,他在这家里地位好像上升了不少,嘴角不禁撇了撇。

    拿了筷子正想吃,便见水草还在眼巴巴的看着她。姚采澜奇道:“还不下去吃饭去!天冷凉的快!去吧。”

    青红和水草对视一眼,青红用胳膊肘拐了水草一下,水草无奈,才期期艾艾的说:“二爷。。。”

    姚采澜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呢。姚采澜咳了一声,才装模作样道:“二爷路上风尘仆仆,赶了好几天的路,还是让他好好歇歇吧。恩,等他醒了,再给他热热不迟。”

    青红和水草闻言连连称是,道还是少夫人心疼二少爷。

    姚采澜一听差点被呛到,不过心情忽然阴转晴,胃口大开,把桌上那几个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吃过饭,也不管外面天冷,把浑身装备整齐了,又领着水草照例在府里好生溜达了一大圈才算完。也是借着机会吐吐胸中异常复杂的憋闷之气。

    特意比平常多逛了几盏茶的功夫,确实有点倦了,这才回院洗漱、泡脚、卸妆,完事儿姚采澜吩咐道:“这几天你们就都不用值夜了。”

    水草就露出一副我明白的神色来,脸上挂了暧昧的笑。青红也讨好似的跟着笑。

    姚采澜不禁膈应了,呸了他们一声,两人这才嬉笑着跑出去了。

    姚采澜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又呸了一声。这才转身进了里间,心里也有些害怕,蹑手蹑脚走到里间,小心的窥视,床上那人打着呼噜,侧着身子面朝里,睡得正香。

    姚采澜在衣柜里取了被子,又拿了钥匙开了衣箱,拿出自己的册子来,到了外间,跪在榻上,咬着笔杆,把一天的事情草草记下来。又小心的到里间锁好了,这才回到外间榻上,本想照例做那两刻钟的瑜伽,又觉得心烦意乱,索性直接拉过被子躺下。

    里面有个定时炸弹,姚采澜哪里睡得着啊,只翻来覆去。

    她可没勇气搬到厢房去睡,自己在江府的日子还得过下去,不能触犯了江老爷和江夫人的底线。

    可是,要怎么对待里面那人呢?

    姚采澜很想跟他相敬如冰、两不干涉的,可是,要怎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呢?

    这个人浑身的毛病,她看着实在不喜。可是,两个人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自己就指着人家活着呢。。。

    姚采澜胡思乱想了不知有多久,终于迷糊过去了。

    却说江清山,睡到半夜便醒了,又渴又饿,迷糊着翻身却又压到了伤口,疼得哎呦一声,便喊了一声:“有人么?”

    谁知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山一边骂着一边爬起来,心里恨道:“这些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真是欠教训!”

    自己摸到桌边一摸茶壶,凉的,不禁提了声音骂道:“是谁值夜呢?还不快些给爷滚过来!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外间仍然悄然无声。**山忍着气亲自跑到外间去,张嘴欲再骂,一看榻上,就张着嘴傻在那儿了。

    这不是自己那位小媳妇么?

    此时,沉睡正酣。不时成亲那晚的横眉立目、咄咄逼人,不是白日里的悲悲切切、委委屈屈,乌黑的长发堆在枕上,衬着雪白白的一张俏脸,在烛火的映照下,居然还挺好看的。

    江清山便再也骂不出来了,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心虚,便转身忙忙的又是蹑手蹑脚的退回了里间,生怕吵醒她似的。

    江清山一下坐在杌子上,脑子里还在轰轰的响着,不断的闪着刚才的画面。

    忽然觉得嘴里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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