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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侯门新妇-第30部分

小说: 侯门新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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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魏郯的声音沉而沙哑,按捺着什么。他的手伸入我的衣襟,扯开结带。我的衣服本也是凌乱,衣襟半敞。随着他的动作,绢衣堪堪滑落。他的手掌粗而有力,引得身体微微战栗,我能感觉到深处涌起的湿润,妙不可言。
  我仍盯着那物,喉咙干灼:“嗯像长了一只虫。”
  “虫?”魏郯低低地笑,手抚着我的腰,慢慢往上,“有这么大的虫么?”
  我闭嘴,耳根一个劲地烧。我流氓,他就会比我更流氓。
  “阿嫤”魏郯的声音有些急促,“让它进去。”
  我的脸像着火,想起了上次的疼痛。
  正当犹豫,忽然,魏郯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压在身下。
  “阿嫤”一边啃咬着我的胸前,一边抬起我的腿,热气在我的脖颈间缭绕,如魔似魅,“别怕”
  我喘息着,没有答话,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头。
  魏郯肌肉紧绷,忽而挺身。
  我闷哼出声,头顶的幔帐随着他的撞击而晃动,烛光中,渐渐氤氲出霞光般的颜色
  
  夜莺又在窗外啼叫。
  哦不对,是黄鹂。
  好像也不对
  我缩在被子里面,魏郯把手臂收回的时候,我一动不动。
  他的动作很轻,似乎怕吵醒我,过了一会,才从榻上起身。未几,柂那边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没多久,门上轻轻一响。
  “大公子”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片刻,再没了响动。
  我确定室中只剩我一人了,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方才装睡,并非是怕尴尬,而是怕魏郯那色鬼又来挑逗,再失了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想着,慢慢换个舒服的姿势。仍然痛,但是并不如上次强烈。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或者说满足?
  我扶着酸痛的腰,望着上方,心还在胸口“咚咚”地响。
  我已经忘了昨夜过程如何,只记得那深深的撞击。我像锅里热得发软的粉团,被碾开,又重新揉成团。
  魏郯咬着我的耳朵,一遍一遍地叫我的名字。
  我被他弄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哀求地说说“夫君饶了我吧”,他对我说:“叫我阿郯。”可等我真的这么唤出来,他却更加兴奋,更加用力。
  我在他身下颤抖,不顾矜持地呻吟,当那种眩晕的感觉像江潮一般将我淹没,我几乎失去意识。我颇为羞耻地想,那时如果我照着镜子,一定会觉得自己是疯了。
  
  魏郯外出一趟,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后天就启程回雍都。
  我很诧异,这就回雍都了么?可昨晚他还对舅母说我会多留一阵。
  魏郯摸摸我的头发,在我耳旁微笑:“夫人莫失望,即便回到雍都,为夫还会与夫人坦诚相待。”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羞红了脸。
  既然要走,今日就要准备。我立刻告知管事,让他分派仆人收拾行李。
  原本还要去舅母和三姨母家中回访,如今也没了时间。我只好派人传书到她们各自的府上,陈以缘由和歉意。其实,我耍了一点小心思。照理来说,我大可以今日或明日在家中设宴,请他们两家过来聚一回,人情圆满。可如果那样,我就免不得要再让乔缇见到魏郯,想到她那算计的目光,我就毫无兴致。
  不过,她们收到我的传书,都登门来探望。
  首先来的是三舅母。
  她给我带了些洛阳的特产糕饼,让我在路上吃:“贵重之物,阿嫤在雍都见得多,姨母想了想,只有这些糕饼雍都吃不到,阿嫤勿嫌弃。”
  她待我算是这些亲戚中最真心实意的,我受了,笑着谢过。
  三姨母拉着我的手,端详着我,似乎是想到母亲的事,眼眶又红了。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叹口气。
  “阿嫤,”临走的时候,姨母想了想,对我说,“你舅母维持艰难,她若有事求你,阿嫤若觉得不为难,帮上一帮也好。可要是太过,你就不必理会。姨母见将军对你着实用心,这世上,女子觅一良婿,谈何容易?有些东西分享不得,即便至亲来要,也万不可轻易让了人。”
  她意味深长,语中所指却清清楚楚。
  我颔首,微笑道:“多谢姨母,阿嫤铭记。”
  
  没多久,舅母也来了。很意外,她独身一人,没有带乔缇。
  她也给我带了些果脯之类的小食,供我路上消闲。
  寒暄了一阵,她看着我,忽而轻叹:“阿嫤如今嫁入贵人之家,万事顺心,你父母与你舅父在泉下也该安心了。”说罢,低头用手帕点了点眼睛。
  说实话,我一直很讨厌别人这么说,话里话外,都好像我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我不露心思,只道:“甥女只盼不辱家门。”
  舅母道:“阿嫤哪里话,当今天下,除了皇家,说魏氏是第一高门,恐怕无人敢不服。”说着,又叹口气,“阿缇就不如你命好,年将十九,还待嫁家中。”
  终于来了。我看着舅母,关切道:“此事亦是甥女一直想问,表妹何以还未择婿?”
  “不是未择婿,从前也定过亲。”舅母道,“是你舅父定的,那户人家在洛阳亦是数一数二。可后来何贼生乱,那户人家遭了难,亲事也就没了。”
  我颔首,轻叹一声,道:“过去之事,舅母节哀。表妹门第高贵,总有欲以结亲之人。”
  “有是有。”舅母道,“可天下罹乱,世家高门也各自流离。好不容易安定些,你舅父已经故去。我等孤儿寡母留在洛阳,虽上门提亲的人也不少,可都是些门第平庸之辈。乔氏在洛阳名声响亮了百年,我唯恐辱没,将来见你舅父也无脸。”她又叹口气,“就这般,你表妹的亲事拖了下来。”
  我看着她,道:“原来如此。”
  “阿嫤。”舅母握住我的手,道,“我等在洛阳 ,周围门第早已看尽,无一可匹配。如今天下士族皆向往雍都,阿嫤千万要帮阿缇一把。”
  我看她神色,知道还有下文,道:“舅母心中,可有合意之人?”
  舅母莞尔,有些不好意思。她看看周围无人,凑近前,将纨扇轻遮嘴边:“阿嫤,我听说魏府的二公子,如今只有一妾,且常年在洛阳府中,确否?”
  我愣了一下。
  闹了半天,原来舅母看中的是魏昭。
  “正是。”我说。
  舅母道:“阿嫤,妇人成家,最重要的便是宅中之事。魏氏那般大家,你身为冢妇,上上下下,何事不须操心。人言杀阵父子兵,你表姊妹二人若成姒娣,你表妹可尽心辅佐,岂不强过外人?”
  我微微点头,却露出为难之色,羞涩地低声道,“舅母所言甚是在理。只是甥女才嫁入夫家不足一年,贸然提起,只怕舅姑生疑,反倒不美,舅母”
  “阿嫤不必过于为难。”舅母忙道,笑笑,“舅母不过说个想法,成不成的谁人可担保。舅母是老人家心思,想着你表姊妹二人,自幼情谊深厚,若能嫁入一处,亲上加亲,岂不美哉。”
  我柔声道:“舅母盛情,阿嫤心中明白。若有机缘,阿嫤定当相助。”
  舅母握着我的手,眉开眼笑。
  
  又寒暄了一阵,待得送走舅母,我站在廊下,望着墙外的天空,深吸一口气。
  若有机缘定当相助什么的,那是鬼话。舅母实在太看得起我,即便我是冢妇,头上还有舅姑。先不说魏傕,郭夫人不是魏郯的生母,而魏昭却是她的亲儿子。我这继子的妇人,凭什么去干涉她儿子的婚事?
  再想想许姬,她就在这宅子里。而我的舅母居然来跟我谋划抢她的丈夫,这事想想就觉得难看。
  我一直以为乔缇没有出嫁,是因为舅父或者家境的原因。没想到,舅母一口一个门第,教我错愕。
  魏氏就很高贵么?如果不曾生乱,如果魏傕还是长安那么个不起眼的骑都尉,恐怕即便他亲自登门去求亲,舅母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个。
  
  我收拾了一会东西,觉得有些困乏,便去榻上休息。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淡。阿元告诉我,魏郯一个时辰前就回来了,见我在睡,就去了魏安那里。
  我应了一声,想了想,起身出去。
  院子里的家人走来走去,都在为明日我们离开做准备。我去到魏安的院子里,魏郯却不在。魏安对着他这些天做出的一堆木件,痛苦地抉择该带走什么。
  “这有何难,”我笑道,“难做的带走,还有那推车,四叔做了许久呢。”
  魏安点点头,继续蹲在木头堆面前划拉。
  我出了魏安的居所,又想去看看许姬。走到一处院落的门前之时,忽然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哭声。
  “夫人。”管事正在门前,见到我,过来行礼。
  “何事啼哭?”我问。
  管事道:“是周太守送的那些女子。大公子方才吩咐,要将她们分与手下将官,这些女子都不愿意。”
  我怔了一下。昨天自己还在苦恼这些人要怎么处置,没想到魏郯先解决了。是看出我为难么?心中多少有些感动。
  “夫人,”管事看着我,“要入内看看么?”
  我摇头:“不必。”说罢,转身走开。
  
  往常的这个时候,许姬会在后园里伺候那些花木。我径自往后园,临到庑廊的拐角,忽然闻得前方又传来抽泣的声音,不过不是几个人,而是一个人。
  许姬?我疑惑,停住脚步,借着墙的遮挡朝那边望去。芍药花丛之前,有两个人,一人站着,一人跪着。跪着的人是许姬,而站着的人是魏郯。
  “求大公子垂怜。”许姬低泣的声音传来,“我尽心服侍,而郭夫人不喜,夫君见弃。如今这世上可助妾之人,唯有大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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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疯了,上一章不能解锁是什么意思!



☆、访贤(上)

  我躲在墙边上,只听魏郯的声音低低,都是些安慰的话。许姬还在哭,没多久,我看到魏郯的身影朝园外而去,许姬还跪在地上,不住拭泪。
  我站了一会,觉得久留不便,慢慢走开。
  心里不是不唏嘘。我曾问过管事,洛阳的老宅,魏傕去了雍都之后就再不曾回来过。这里的家人,入冬之前,也要再往雍都去几个,这边仅留下看守的人。而去雍都的人里面,并没有许姬。我大约能明白她的绝望,魏郯明日就走,这个宅子何时再能迎来主人已是未知之事。如果我是她,我大概也会不顾一切地求告,哪怕希望渺茫。
  我想到了魏昭。此事关系最大的,就是他。他只有许姬一个妾,却不闻不问,以致她还要回头来求旧主。平日见他翩翩风雅,原来也是个薄幸之人。
  “男人就是这样”我忽然想起若婵的话,那时,她无奈地对我说,“他想找你的时候风风火火,等你想把他留在身边,他又不知道要干什么去了”
  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回到院子,才进门,正遇见魏郯出来。
  “去了何处?”他皱眉问,“到处不见你。”
  “妾在宅中转转,看看路上的用物可曾备齐。”我说。
  “哦?”他看着我,目光一闪,“夫人转去了何处?西面转过了么?”
  我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那几位美人的居所。
  “去过,”我顺着他的话,蹙眉,“夫君要将那几位美人分与将官?”
  “正是。”魏郯笑笑,“我有几个部将,人品皆上等,无奈随我常年转战,一直顾不上娶妇。这些女子出身良家,正好相配。”说罢,他看看我,眉梢一扬,“夫人不愿?”
  我愿意得很。但面上还要露出贤惠而遗憾的表情:“妾岂敢,只是夫君原本要将她们留下,妾以为可收在身边做侍婢,日后也好伺候夫君。”
  “是么?”魏郯摸摸下巴,做思考状,“夫人言之有理,我收回好了。那五个美人生得也不错,闲来时,一个煮茶,一个诵书,一个擦身,一个梳头,还有一个灭灯”
  我:“”
  
  我以为明日要上路,为了节省体力,魏郯晚上应该不会乱来。
  可是我想错了。魏郯就像一只贪得无厌的饕餮,总跟我说什么“再来”,等我天明醒来,腿间又酸又痛,缩在榻上动也不想动。而魏郯比我出力多得多,倒跟个没事人一样,穿好衣服看我还躺着,唇角一弯:“为夫来替妇人穿衣。”
  我哪里肯,缩进被子里面不许他动,纠缠一阵,脖颈上又多了几点红斑。好不容易穿上衣服,魏郯又说要抱我上车,我大怒,抓起帛枕扔他,他才心满意足地走开。
  早膳过后,车马从人排作长队,离开老宅奔城门而去。
  我的车上垫的褥子比脚崴伤的时候更厚,一看就是某人心虚所为。
  “夫人,天还不冷,夫人的衣领包得如此严实做甚?”阿元红着脸看我,一脸贼笑。
  魏郯不正经,带挈得我的侍婢也敢开主人玩笑,我作恼色,伸手去呵她的痒。阿元从小最怕这个,连连告饶,嘻嘻哈哈老半天我才收手。
  玩闹之后,我和她说起正事。
  前日,李尚的回书到了。他说他和公羊刿、李焕三人都回到了雍都,一路还算平安。他在南方找到了从前交易的药商,幸好那边未受战火波及太多,人事都在。
  信很短,但我得知他们平安,心中已经满足。李尚一心重拾旧业,他有干劲,我自然赞成。不过看李尚的意思,他想在雍都开个药铺,这我颇有几分顾虑。
  李尚和我的关系,至少在魏府之中不是秘密,有心人一打听就能知道。李尚的药铺,看准的是雍都里的达官贵人,将来免不了各种交往。并不是说我好面子,不想让人知道我傅氏的管事如今做了商贩,而是如果由他出面开店,背景俱在,我和他的生意关系就容易曝露在众目之下,有弊无利。
  “阿元,能不能另找人去开店,李管事做个暗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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