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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侯门新妇-第75部分

小说: 侯门新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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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今这般大旱,粮食必定欠收,即便对于刚刚得了江东的梁玟,这也是一件紧迫之事。魏傕新病,魏郯新掌大权,梁玟会不会趁着这间隙,一鼓作气攻往北方?
  
  魏郯又是忙碌整日,回来的时候,他看看阿谧,我就推他去洗掉身上的汗腻。
  待得他穿着一身薄衫进来,我正在镜前梳头,魏郯在后面占了一会,俯身将我抱起。
  “阿谧在睡”他的吻缠绵地落下,我推推他。
  “嗯?”魏郯将我放在榻上,抬起眼,“去外间?”
  我脸热,嗔怒地捏他一下。
  魏郯低笑,用力抱着我,把脸埋在我的颈间深深吸气,却没再动作。灯烛的光焰在榻旁微微摇曳,我看着那里,将手指轻轻抚摸在他的头发上,从鬓角到脖子根。
  “今日去了何处?营中?”过了会,我觉得热了,离开他,跟他闲聊。
  “嗯。”魏郯一只手臂曲着,枕在头下,“过两日,我要去新安。”
  “新安?”我讶然,不禁坐了起来。
  “有何讶异?”魏郯笑笑,拉我,“躺下。”
  我枕着他的肩头,想了想,道:“可舅氏近来身体愈发不好,新安很急么?”
  “嗯。”魏郯的声音有些沉,“梁玟在新安建了水寨,当是有所意图。”停了停,他说,“父亲那边,夫人在府中多多照顾。”
  我颔首,没说话。
  照不照顾,其实是废话。如今的魏傕,已经病得十分虚弱。他每日醒着的时候加起来也不过两三个时辰,家人扶着起来坐一会,没多久,又要躺下。郭夫人也只有在他醒着的时候去伺候,倒是任姬,大着个肚子,整日待在魏傕房中,哪里也不去。
  阿谧离不开我,魏傕的房中有病气,我也不能带着阿谧逗留许久。也只有在每日他醒着的时候,我带阿谧去给魏傕看看。
  我有些担心,魏傕这般状况,魏郯要去南边,总让人觉得心底不踏实。
  “怎不说话?”魏郯发觉了我的沉默,问道。
  “说什么?”我反问。
  “夫人不舍得为夫”魏郯凑过来,咬着我的耳朵,低低道。
  又来了。他的气息很热,贴得近一些我都想冒汗。不过,对于他的亲昵,我越来越不会抗拒,他的吻、触摸、喘息、心跳都像带着难以言喻的巫术,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会忘记身处这世间的许多烦恼。
  不过,我仍然有杂念。
  “阿谧会醒”我无奈地从他的深吻中挣脱出来,提醒道。
  “嗯?”魏郯抬起头,深黯的双眸瞥瞥阿谧那边,浮起一抹笑。“那去澡房”他声音低哑,起身将我打横抱起来,朝门外走去。
  
  魏郯去新安乃是巡视,盔甲刀剑都是要带的,南方天气溽热,汗衫要多备些,一些驱邪正气的常用药也要备好。
  第二日,我困倦地喂过了阿谧,坐在榻上将该带的物事都收拾起来。
  “夫人乏了便去睡吧。”阿元见我神色,抿唇轻笑。
  我瞥瞥她,只作没听见。
  魏郯那个流氓,昨夜,阿元和几个家人还在庭中。他们以为出了什么事,上前来问,魏郯理也不理,直接进了澡房,把门关上。温水还有现成的,魏郯倒到桶里,然后
  我的脸发热。我脸皮薄,尽量忍着不出声,可是魏郯皮厚得像城墙,还哄我说什么“放心,他们不敢听”出来的时候,庭中果然没了人,可是第二日起身,我觉得所有人的眼神都带着暧昧。
  不过,我还是觉得回味无穷。完事之后,我靠在他身上,想到他没多久又要走,觉得十分惆怅。
  魏郯离开雍都的时候,场面并不隆重。他带走了新训的水军、精锐的谋士,还带走了魏安。城楼前,出征的队伍队列严整,宛如棋盘。
  “兄长一路平安。”魏昭置酒道旁,向魏郯祝道。
  魏郯接过,道:“父亲与家中皆托与仲明。”
  魏昭微笑:“兄长放心。”
  魏郯将酒仰头饮下。
  我抱着阿谧立在一旁,许是魏郯身上的铠甲闪闪发光,阿谧一直盯着他看。这些日子,她与魏郯处得很熟,见魏郯望过来,她一只小手抓着我的衣服,另一只却朝魏郯伸了伸,似乎想要他抱。
  “别闹。”我轻声道,将她抱紧些。
  魏郯看过来,严肃的脸上浮起一抹柔和。
  我看着他,弯弯唇角。
  “告辞。”魏郯收回目光,向魏昭等人一颔首,说罢,从侍从手中接过头盔带上,大步朝车驾走去。
  将官军曹喝令整军,马蹄声纷纷,旗帜猎猎。
  阿谧好奇地左看右看,一点也不曾被嘈杂声吓到。我一语不发,望着那身影随着洪流般的队伍离去,被旌旗、戈矛与尘土遮去。
  “夫君不去新安好么?”那夜,我倚在魏郯身上,轻声道,“或者带上妾与阿谧一起去。”
  “嗯?”魏郯靠着桶壁,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新安有甚好?要带你们去,就去别处?”
  我一振,抬头:“哦?夫君想带我等去何处?”
  “夫人想去何处?”魏郯反问。
  我想了想,重新把头靠在他胸前,叹道:“哪里都比雍都好夫君去过海边么?”
  “海边?”魏郯声音低低,抚着我的头发,缓缓道,“赶辆马车,你和我,带上阿谧。到了海边乘舟出海,觅座仙山,再生一堆孩子嗯?”
  我笑笑,听着他说,只觉氤氲的水汽在烛光中变幻作车、马、一群小人,还有山和海遥远而虚幻。
  “骗人。”我嗔道。
  “骗你作甚。”魏郯笑道,“真的。”他吻吻我的发际,“待到了却眼前这些事,空闲了便去”
  
  “嗯啊”阿谧攀在我的肩头上,一根手指放进嘴里。
  我低头,心底黝黝叹口气,蹭蹭她的脸颊。



111、暗讽(上)

  “长嫂。”魏昭的声音传来;我抬头;只见他走了过来向我一礼。
  “二叔。”我还礼。
  魏昭道:“长嫂回府么?弟可与长嫂一道回去。”
  我摇摇头,道:“多谢二叔;妾还要到庙中祈福。”
  魏昭微讶,看着我;片刻,露出一抹微笑:“为兄长祈福?”
  我说:“舅氏及全家都有,今日十五,正是酬神之日。”
  魏昭颔首:“如此。”说罢,他与我告辞,转身离开。
  我的确要去庙里祈福;当然;那庙是琼花观。我与若婵许久不见,她邀了我几次,我都因为府中这事那事不便出去,推却了。
  今日,魏郯出门,我正好得了空闲,去见见她也好。
  天气阴阴的,山上也不闷。若婵没有煮茶,却用山里的泉水将瓜果浸凉,剖开来,口感甚妙。
  “这就是阿谧?”若婵看着我怀里的阿谧,微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嗯”阿谧望着她,嘴里哼哼道。
  “吃甜瓜。”若婵拿起一片,递给她。
  阿谧来者不拒,正要伸手去抓,被我挡住。
  “她吃不得。”我对若婵说。
  “是么?”若婵有些诧异,对阿谧遗憾地轻叹,“真可惜,你母亲小时候可什么都敢吃。”
  我瞪她一眼。
  “小儿忌讳那么多?”若婵将甜瓜收回,问道。
  “你生一个不就知道了。”我说。
  若婵不以为然地笑笑。
  “近来在忙什么?”我问。
  “还能忙什么。”若婵道,“去了一趟长安,物色些宅院。”
  我讶然:“宅院?”
  “正是。若婵道,“都城迟早要迁回长安,到时再添置,可就晚了。”
  我更加不明白:“你怎知?”
  若婵一笑,“我自有我的路子。雍都太小,朝廷稳固下来,还是要回长安。”说罢,她瞥瞥我,“大公子未同你说过?”
  我没答话,心中却有涟漪。
  “夫君会重建长安?”
  “我会。夫人愿与我一起么?”
  那些声音似远似近,又似乎在心底从不曾离去。我低头蹭蹭阿谧的头,把思绪从神游中拉回来。
  “你还要扩大伎馆?”我岔开话,“公羊公子如何说?”
  “管他何事?”若婵瞥我一眼,微微皱眉。
  “你与他就这样?”我试探道,“你不怕有一日他被谁抢走了?”
  “走就走吧。”若婵似乎全不在意,冷笑,“谁缺得了谁?”
  我不再言语。
  阿元说,若婵一直对公羊刿避而不见。这两人的性情一样倔强,谁也不肯让一步,我其实并不想管。可公羊刿对我有恩,以我对若婵的了解,她对公羊刿也并非无情。
  “我是不像你。”若婵似乎窥着了我的心思,淡笑,“我在后院里里待不住,大公子也不会突然神鬼不知地离你而去。”
  我伸着指头让阿谧捉来捉去,片刻,亦笑笑:“是么。”
  
  魏郯的消息终于传回来。十日之后,家人来禀报,说魏郯的大军还在路上,不过前军已经到了新安。
  使者带来的消息,是魏郯的手书,三五日一封。他似乎时忙时闲,以致信的长短很是不一样。长的时候,他能写成流水账,今日吃什么饭,白日做什么,晚上做什么,还有他睡觉时很想我和阿谧;短的时候,只言片语,说些安好之类的话。
  除此之外,也有别的消息传来。阿元出府探望一次李尚之后,回来告诉我,前方的局势似乎有些紧张,魏郯在新安出来的邰州、稔阳、汝南一带征丁征粮,并以驻军为名将好些乡邑城池的民人迁走,事情在朝中闹得沸沸扬扬。
  我不懂这些军政之事,特别是魏郯那样一个诡计频出的人,他领军在外,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八月来到,天气也开始晴雨不定。
  任姬临盆的日子渐近,郭夫人命人在偏院收拾出一间厢房来,给她做产室。就在刚找好稳婆和乳母的那天夜里,任姬痛呼出声,第二日凌晨的时候,生下了一名男婴。
  魏郯有了一个新的弟弟。
  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只觉啼笑皆非。想起我怀阿谧时,众人的企盼。魏郯如此需要一个男孩,可是老天却把男孩给了最不需要的那个人。
  
  魏傕虽然病重,又口不能言,当他听到自己又多了个儿子的时候,喜悦是毫不掩饰的。
  郭夫人并没有许姬生下魏治时那样高兴,却也忙里忙外,万事做足。没过几日,宫中的内侍来请,说皇后要赐帛,邀了朝中的大小命妇入宫。
  赐帛是中宫的大事,由皇后亲自主持,以示皇家对命妇的体恤。在先帝的时候,此事每年都会有,而何逵乱政之后,民生凋敝,赐帛就再也没有过。去年到今年,农桑收成都不错,太仓储备的粮食和丝麻供了俸禄和军粮还有余,徐后重开赐帛,也在情理之中。
  自从卧病,郭夫人就很少出门赴宴,不过宫宴自然不比其他。魏府中,除了郭夫人、我、梁蕙,周氏、毛氏以及另几位族中妯娌都是命妇,赐帛之日,魏氏驰入宫中的马车排成了长龙。
  我的心情不错。原因是出门前收到了魏郯的信。
  这封信送得很及时,我才要上车的时候,使者刚刚赶到。
  “孟靖的家书?”郭夫人眼尖,看过来。
  “正是。”我答道。
  郭夫人微微皱眉:“孟靖身负军国,却三五日一封家书,这般儿女之态,岂是大司马所为。”
  我听着这话,虽有些不高兴,但知道她脾性,这事瞒不过她。
  “儿妇知晓,必将姑氏言语转告夫君。”我软软地回道。
  郭夫人看我一眼,也不多话,由侍婢扶着登车。
  我才坐到车上,就迫不及待地拆开信来。
  这封信很是不一样,乍一看去,乱七八糟满是涂鸦,拆开的时候,我愣了好一会。可是仔细看,却见那是几幅小画,里面都有一个小人,大脑袋,两个黑点是眼睛,一个窟窿是嘴,四肢躯干像个“大”字。它时而骑着一匹四不像的马,好像在奔跑;时而拿着一柄剑,好像在跟人练武;时而立在船上,下面几道波浪,像在江上最后,他坐在地上,一只手画得很长,怀里圈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那个人,看得出穿着裙子。
  幼稚。我腹诽着,却忍不住笑起来,像吃了蜜,以致于坐车这样穷极无聊的事,我也一路带笑。
  命妇入宫,有穿戴之制。今日的装扮,倒不必花什么心思。而一群穿戴规矩的妇人之中,梁蕙便显得格外出挑。她本是公主,不必遵循寻常妇人的那些条条框框,一身绫罗,珠玉琳琅,倒有几分风光回母家的样子。
  “到底是公主呢。”毛氏看着昂首受内侍宫人行礼的梁蕙,颇有意味地小声道。
  我不语,却瞥向郭夫人。梁蕙又是受礼又是与内侍询问宫中之事,仿若主人,郭夫人虽不说话,却看着有几分不喜。
  “傅夫人。”一名内侍过来向我行礼。我颔首,道,“不知赐帛在哪处宫室?”
  内侍道:“就在檀宫,待小人引诸位夫人前往。”
  我应下。
  檀宫在雍都的皇宫中算是较大的一处,它毗邻御苑,平日帝后与群臣赏宴也常在此处。
  朝中的大小命妇不少,虽此番赐帛限在六百秩以上,可是来来往往的贵眷也足以将檀宫坐得满满当当。
  我从前不爱与这些贵妇们来往太多,觉得听她们比夫君比孩子嚼舌根,还不如去跟李尚商议如何赚钱有趣。可是自从那日王据跟我谈过之后,我亦反省过自己。
  这些妇人,她们的夫家都是朝臣,母家不是显贵也是士族。如今魏郯在朝中境地微妙,我与她们相处融洽,绝对是一件好事。 
  郭夫人这些比我做得好。她虽不轻易出门,可是与一些众臣家眷私交甚好。比如太常梁荣的夫人陆氏、尚书令文箴的夫人童氏、左军师高颖的夫人唐氏等等。郭承的夫人董氏比所有人都热络,见到郭夫人,笑盈盈的迎上来,又是行礼又是问安。
  见礼的时候,她们对我皆礼数周全,不过,隔阂也是写在脸上的,她们对梁蕙的热情远高于我。
  我并不感到意外,她们的夫君本就是支持魏昭的,我就算有心拉拢,在郭夫人面前也讨不到她们的好。
  而当见到王据的夫人杜氏、中郎将温昉的夫人曹氏、司徒张贤的夫人卢氏等人的时候,我亦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与她们见礼,与杜氏说起王据在新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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