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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恋叔笔记-第32部分

小说: 恋叔笔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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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啦,师父!”
  
  阿森是个话唠文艺青年,心地善良,但总是喜欢带上主观色彩。跟这种人相处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会那么累。他几乎把心事都挂在脸上了,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讲错话得罪人家,何况还是“上级”。他长了一张帅气的脸庞,但接触久了就知道,拥有一颗*丝的心。
  除去给宋烟买礼物的钱,又给家里汇了剩余的稿费,也能支撑我妈过一段时间了。虽然离医药费还差很多。
  打钱回去的时候自然也通了电话。他还是连话都说不清,冒出几个咕噜咕噜的声音已经是不错了。我妈对我赚钱养家这件事情特别不好意思,一个劲儿地说不用不用,听得我才真的不好意思了。
  这样也好,能用钱抵销我不愿面对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宋烟再次回到我的视线的时候,是和俞屏一起的。两人好像在闹别扭,进门的时候我先看到了宋烟,慢了半拍,才看到后面跟着俞屏。
  “小寒,工作地怎么样?”听声音,似乎心情还不错。
  我冲她挥挥手,回答:“还不错。”
  说着就从吧台里面弯腰跨到了外面,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心情还不错嘛。”
  “嗯,是还不错。”她回答。但她后面的那个人看着就不是不错了,是有点“错”了。顺着视线,第一次见到那么别扭的俞屏。
  “他怎么了?”趴在宋烟耳边悄悄问。
  “没事,意见不合,差点打了起来。”
  
  不过看样子,这两人似乎相处地还不错,我也就放心了不少。
  阿森有些不待见俞屏,一见他进门,脸上的小梨涡马上消失无踪,变成了硬邦邦的死人脸。俞屏本来就跟窦豆他们那群人不对付,倒也能理解阿森的反映。但现在关系错综复杂,要理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等坐下来,咖啡端上,阿森特意给我放了会儿假,陪客。
  我坐在刚刚订婚的两个人面前,目目相对。
  “你们聊,当我不存在就好。”俞屏一脸黑眼圈,打了个哈欠,往后一倒,打算休眠。
  但我哪里真能当他不存在啊,只能和宋烟说的话自然就被咽下了肚。只是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又问了问两家人家斗法的情况。宋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反而是俞屏听到了,告诉了我一个重磅消息:“师父快不行了,你的大叔最近可是在受苦哦。”
  我被他唬住了,“田教授?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他把手往后一枕,“怎么说也是我恩师,我还是很关心他的。”
  “那古寂,现在怎么样?”
  “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俞屏告诉了我一个地址,是医院,军区医院,就是上次陈琛来过的地方。
  据说田教授得的是癌症,很严重,已经到末期了。快要扛不住病痛的折磨,不得不来医院救治了。我问俞屏为什么之前田教授不去医院,他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我也没听清。
  据打探,病房里一直有人守着,一般人还进不去。俞屏身份尴尬,带我进去也不合适。只能用粗俗的办法了——假扮护士。
  这就容易很多。俞屏直接找到了护士长,命令她给我找了件合身的护士服,又给拿了一本本子,让我装模作样跟在护士一号后面记录就行。
  走到现在,真的印证了“人世无常”这个词。没想到三番两次助我一臂之力竟然会是俞屏。更没想到他会和宋烟走在一起。
  护士服一穿,口罩一戴,没人能认出来了。
  护士一号帮我检查了一遍,拍拍我的肩膀,道:“别紧张,都是从实习生这样过来的。”她以为我是实习生来着。
  我赶忙点点头,跟在她身后。
  田教授的病房在高层,单人间的,环境很好。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快到尽头的地方,门口站着清一色黑色的两个保镖。站的比白杨树还要直,一看就是从军队里被拉来的。
  走到门口的时候,护士摘了口罩,指着我:“这是新来的实习生。”丢给我一个眼神,我也摘下了口罩。
  两位小哥特别严谨,看了好一会儿才让我们通过。
  一开门,就看到田教授的夫人。前不久刚刚见识过她的厉害。更重要的是,见到了大叔。他在落地窗外面的阳台上打电话来着,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例行检查”
  田教授睡在病床上,脸色刷白,眉头揪着,看着就很难受。可能睡着了,没发出一点声音。这个小老头儿前不久见到的时候还很精神气,不想过了个年,现在就躺在病房里,毫无生气。

  ☆、六十七炸毛(上)

  病房布置得很温馨,小家电一应俱全,阳台上是翠绿的绿色植物——事实上,这个时间的北京,大街上一瞅,还都是光秃秃的枝桠,远远没到春暖花开的时节——但绿色是生命的颜色,病人多看看是有好处的。
  田教授卧在床上,远远看去,抿着嘴唇,睡梦里都那样难受。
  已经听说了他的病症——肝癌晚期。癌症都很折磨人,到最后会痛到撕心裂肺,旁人看着都心疼。田教授现在的病情,据说也只能对症治疗,以口服肝癌药物为主,这是军区医院几个专家的一致意见。
  他原本就很清瘦,现在被这病一折磨,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肉了。他的夫人就陪在一旁,头发没有盘起来了,低低地垂在而后,反而减龄不少。但她的背影很哀伤。
  “夫人,查房。”
  但其实没有什么好查的,诊疗之后并没有动手术,只是每天开着昂贵的西药而已。我猜想,像他们家这种大户人家,必然是有私人医生的,之所以待在医院,只怕是为了方便起见。
  大叔终于打完电话,移开落地窗回到病房。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和往常的明朗相去甚远。我装模作样地拿着记录本,偷偷抬眼看他,竟发现大叔的眼底是厚厚的黑眼圈,大大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那是超负荷工作了许久才会出现的样子。
  穿着护士服带着口罩,包裹地这么严实,但就因为那一眼,大叔已经很犀利地认出了我。他满脸不赞同地瞪我。
  “小木气消了吗?”田夫人忽然问。
  大叔正在瞪我,被问得猝不及防,更可怕的是田夫人顺着大叔的眼神也看向了我。好在她没在意。
  “没事,一个人在家耍脾气呢。”
  田夫人叹了口气,“小木这孩子就是太娇气了,你有空多关心关心他。过几天,我们也该回家了。”
  大叔点点头,没再出声。
  那边,护士也已经查房完毕,跟田夫人打了声招呼要走。见我还定定地站在原地,甩了我一个眼神。
  关上门的时候,我听到大叔在说:“妈,我出去一下。”
  所以我没走远,到了电梯口,就不走了。护士还奇怪我怎么不跟上,我扯开口罩:“抱歉,我不是实习生。护士长知道的。”她好像也见怪不怪了,看了我一眼也就走了。
  
  我在走道里等他。
  没多久,大叔就来了。我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但是没有转头,直到他停在我身后很近很近的距离,依旧没有转身。
  但我能很确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了。他比我高那么多,站在我背后就像是堵小山一样罩住了我。前一段时间在写武侠,在那个世界里有一个论调很有意思,说的是习武之人,最忌讳把背后暴露被敌人。而往往,你能安心交予后背的人,就是你最信任的那一个。
  我不习武,但也觉得真是如此。
  我没有动作,大叔也傲娇地没有做什么。我其实很希望他这个时候能做点什么,但他最后只是迈过我,去按了电梯。
  这栋住院楼不高,住的都不是一般人。探病的人也没有那么热闹,电梯很快就上来了。
  “叮”的声音响起,接着,我的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往电梯里带。
  “谁把你带进来的?”进了电梯,大叔的声音还是冷冷的,问的话题也冰冰凉透心凉,把我心头的满腔热血一把浇熄。
  而且他已经放开了我的手。
  “没人!我自己来的。”
  电梯的镜子里,照出两个人影,都黑着脸,表情凝重。我是被气的,他是怎么的我也不清楚。好心来看他,还被“恶语相向”,是个人都得发脾气了。更可恶的是,我都这样炸毛了,他却还在自顾自地哀叹。
  “你到底几个意思!”就受不了这种尴尬至死的境遇,我的小宇宙忍不住爆发了,拽着古寂的衣服质问:“我好不容易混进来想看看你,你干嘛摆出这样一副脸色?你说的都是耍我的吗?现在看到我都嫌弃了!”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又是密闭的空间,声音一大,还有一点回响,气势镇人。
  仰着头说这番话,虽然力度大打折扣,但好歹也是拿出了应有的气势。这段时间过得够憋屈的了,感情,感情不顺,家庭,家庭不顺,我又该找谁理论去。
  “没有嫌弃你。”他的声音闷闷的。
  索性已经说开了,胆子也放开了:“那你刚刚那样问?”设想中,明明应该感动得要命,然后胡天海地地来一场久违的拥抱,这才应该是正确的剧情才对啊!

  ☆、六十八炸毛(下)

  激动地挥起了小拳头,当然不是想揍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情到深处无怨尤,我这是情到深处挥拳头。
  “每次都给我留几句模棱两可的话然后消失不见,我也会失落的啊大叔!你知道不知道每天待在那个房子里,可是你都不在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就好像两个人的感情,只有一个人在努力,还是见不到太阳的努力,所有一切都只是假象的感觉。梦醒了,了无痕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知道他在哪里,明明有联系方式,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或许阿森说的对,这就是*裸的拒绝。拒绝我进入他的生命罢了。说什么为我好,等我想明白,只不过是最婉转的拒绝而已。
  想到这里,悲从中来,我别开了眼睛,轻声问:“你是不是打算放弃了?”
  镜子里,我瞥见他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心一点点变凉的最后一刻,他把我拥在了怀里。
  “傻东西。”
  
  电梯到了一楼,大叔放开了我,又变回了一本正经的禁欲系男。只有手还拽着我,很大力,可能是怕我跑了。路过的人好奇地盯着我被拽紧的手看,被我一眼瞪了回去。古寂无奈地把我往后看的脑袋掰正,说了句“别闹”。
  他把我带到了住院部的一片小广场上。看着是有很高大的树木,还有些矮木丛,但冬天还没过去的缘故,都是枯黄的颜色,天色也不怎么晴朗,总有一种幽暗的意味。自然人也不多,病人都躲在病房里呢,谁会在这种天出来受罪。
  “好了,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问个明白,这样不清不楚不尴不尬的也不是事儿。
  古寂奇怪地看着我,眼神幽怨,好像在说“你在说什么?”但我这次不会被他无辜的表情给欺骗了,决定拿出女王的气势,指点江山。
  “大叔,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说法吗?”
  “什么说法?”他反而觉得我很奇怪,“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吗?”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了。也是,他一向不食人间烟火,大概觉得我等他也是人之常情的事,哪里又知道我那些酸楚的心情呢。
  “可是,我听说你要订婚了。”我不是逼他做什么决定,可是感情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从来不跟我说他的事,所有的决定都是他一个人完成。我能做的无非是配合,可那样被动的情绪让人很挫败。
  “古寂,你知不知道,我就退学了。你可能知道的吧?我在阿森师父那里打工。可是你没有说一句半句话问我发生了什么。或许你觉得我不需要。但除了你,我还能抱着谁求一个安慰?年前的时候我在想,以前是我太内敛了,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不说。但扪心自问,你又何尝不是?”
  我越说,他脸色越差。阴郁的样子比天空的阴霾还要深厚。我大概也心理变态了,竟觉得刺伤他也比毫无反应强,这个时候还笑了笑:“难道不是吗?”
  但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回答。好像蹦出一两个字来对他而言是酷刑。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两道灼热的视线盯着我,也再没有说话。
  我看着他,想笑。虽说他以前就话不多,像现在这样词穷的时刻也是不多的。“那这么说,你是要订婚没错喽?”
  “清寒。”
  “嗯?”
  “你一定要这样吗?”
  “怎样?”我问他。
  但他躲开了我目光灼灼的样子,看向光秃秃的树丫,“一定要这样尖锐吗?这样伤害自己,真的开心吗?”
  倒应该感谢他,还只想着我,没有说及自己。
  “开心啊,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订你的婚,我做我的工作。说好了等你,一定会等的,只不过如果再让我遇到一个帅哥,就不一定等得下去了。”
  回应我的是他一脸的赞同。
  临走的时候,他终于说了句话,让我有困难找窦豆,他能帮我解决。我没有应,挥了挥手,自由自在地走了。
  
  终于还是什么都没完成,灰溜溜地回到了店里。整个人都恹恹的,趴在桌子上,被阿森一顿臭骂。也不清楚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神通,总好像一切情况尽在他手中掌握似的。这次又知道我做了件蠢事,恨铁不成钢,劈头盖脸一顿骂,还罚我拖地抹桌子,脏活累活都被我承包了。
  说的好听是为我好,让我尽快摆脱灰败的情绪,但从他一系列的举动来说,嗯,我觉得这是早有预谋的。只差找个借口而已。
  不过,人真是贱骨头,一干活,还真的就把那些破事儿忘一边去了。
  只要一停下来,满脑子都在问自己,他究竟几个意思。想的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一切都是未知数,能做的无非就是边走边看而已。
  我强烈怀疑最近这段时间,我生成了招“谈话”的体质。一个个都来找我,还都是女的。
  上次是凌茗,这次好了,王青,大叔的准未婚妻。
  她是气势汹汹地走到店内的,我那时候正无所事事闲着呢,一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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