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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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颗坚强的心脏能陪他玩到老?
“我没有和你生气。”她推开他的手臂,还是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这样亲昵的缠在一起,不宜冷静地说话。
君问天硬和她挤上一张椅子,手放肆地捂在她隆起的小腹,用魅惑人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不生气为何不肯见我,难道你不想我吗?”
“我好像已经不适合想你了。”碧儿平静地看着他,“从我离开飞天堡时,我们就没关系了,这个我们那天已经谈过。不管你处于什么原因推开我,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了。那天君子园里只有我们两个,我让秀珠在外面把风,外面下着大雨,我为了帮你圆谎,把客厅里的瓷器都摔了,君问天,那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没有要。”
“碧儿……”君问天咬了咬唇,苦涩地笑笑,“我如果说了,你不会肯离开的,你一定要留下来陪我,我怎么能让你置于危险之中?你是我的小闯祸精,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我好不容易才等来的妻子,我不敢想象失去你我会怎样,我要你好好的,哪怕你恨我、不理我,我也要不让你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这就是我们的代沟。”碧儿眨眨眼,侧过脸,把泛上来的泪意生生的咽下,好一会,才转过身来,“你有你的英雄主义、大男子思想,你才会这样去想,可是我和你的想法不同。如果你的安全必须用我的生命去换取,那么我不会去做那种无谓的牺牲,我会选择和你一起共对生死。失去了心爱的人,独自苟活在这世上,会幸福吗?抱着回忆,抱着后悔,这个几十年,有什么意义。爱一个人,不是成为他的负担,不是累赘,是牵手并列同行,是在患难时的相互搀扶,成为彼此的支柱,夫妻是一个不可分割的词,紧紧相连,不是一前一后。”
“我知道你那时有许多考虑,境况不妙,看着你抱着别的女人,我也是咬牙咽下妒忌,不点破,不取闹,我就在一边陪着你,支持你,希望能帮得上你,我要求不高,只是想在我快失去信心时,你让我看清你的心。你没有给我。我不是你们古代那种三从四德、能独守寒窑十多年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男人的贤惠女人,爱就爱,不爱就松手,少了谁都一样活。”
'炫'“碧儿,我没有不爱你,我只爱你,但那时真的没有办法……”俊容痛苦地抽搐着,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药,明明这么近,为什么觉得像抓不牢她呢?
'书'碧儿轻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今晚是你要见我,不是韩江流,我们之间应该把许多话说清楚,所以我才来了。君问天,”她缓缓抬起头,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对我而言,你的人生太复杂,复杂得我费了很大力气都融不进去。你从事的事业让你可能有许多无奈的选择,你必须与许多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说许多谎话、假话,做许多恶事,甚至也会连自己的婚姻也搭上。如果是从前协议婚姻,我只是你挂名的妻子,我无所谓你做什么,可是……很不幸,我喜欢上你了,我偏偏又是个很小心眼的女人,我无法容忍你为了什么高尚的理由娶别的女人、抱别的女人,哪怕是逢场作戏,即使你一再强调你的心里只有我。你的爱没有给我带来安全感,我不敢依赖,因为你好像随时都会走开。我实在没有能力胜任你的妻子。我是鼓起勇气,下了很大的决心尝试去接受你、爱上你,唉,结果放在眼前,君问天,我好累,真的!”
她没有掩饰自己的脆弱,清眸溢满了忧伤,慢慢地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幽幽地看着面前清清的茶水,“我从一千年前穿越到这里,非常害怕,我没有你们以为的超能力。一睁开眼就是看到你的白莲夫人从棺中爬出,在那之前,我看到一只蟑螂都会吓得魂不附体。很幸运遇到韩江流,他安慰我,给我买吃的、买穿的,送我花,送我书,我的恐惧才慢慢平息,学着去适应这里的生活。他是一个温和的男子,非常体贴,总让你觉得温暖,能嫁给他,我想一辈子都会过得非常温馨,可是命运让我们错开了,我做了你的妻子,他成了别人的丈夫。”
“从踏进飞天堡的第一步,我就意识到无处不在的危险,你知道我害怕得夜夜不敢深眠吗?你是我名义上的夫君,我知道要和你团结,才能自保,于是,我厚着脸皮粘你,自告奋勇地帮你,我……在和韩江流私奔前,曾经为你动摇过,我那时对你有一点心动,但你着急地把白翩翩娶回来做妾,我对你所有的念头都死光光了。在你和我一同跳崖时,君问天,我那时发现我有可能爱上你了,虽然还很不确切,这种感觉让我害怕,我只想逃开,离你远远的,因为我了解爱上你会如飞蛾扑火般,结局很惨。我没有逃的开,又被你抓回来了,我们有了孩子。以为这一番艰辛过后,我们一定能过上幸福的日子,没有什么可以把我们分开了,我真的、真的很爱你,比我想象中要爱得深。谁知风波再起,因为身边有你,我并不害怕,不管多少困难,我们一个个克服。这就是命,对不对,君问天,你把我推开了,我一遍遍喊你老公,要你说那不是真的,不要放弃我,不要抛开我,我不要回大都,只想和你在一起,生死不相离。你义无反顾地从我身边走向另一个女人,外面的雨很大很大,我坐在君子园里,听着外面的雨声,坚持多呆了一天,耳朵一直竖着,我等着你的脚步在外面响起,我想给你留点余地,也给自己留点余地。上帝没有听到我的祈祷,不能不死心。”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爱得这么狼狈,爱得如此疲累,我不是你,能隐忍,能耐累,现在,有一个宽阔的肩让我倚着,免我惊,免我扰,免我猜测,免我揣摩,我再也不贪心了。君问天,二个多月后,孩子生下来,是男孩我会让人抱给你,是女孩就留在我身边。你这么苦心地找我,对我算是一点安慰,证明你还是有一点在意我的,呵,谢谢,”她羞涩地拭去悄然溢出来的泪水,“这么坦白地剖析自己,还真有点难为情,我平时表现得就像天下无敌似的,没想到也是一个弱女子,失望了吧!虽然我们没能成神仙佳偶,但这份短暂的姻缘,也是够我们以后好好回味的,想想都虚荣,一个帅得让女人们尖叫的俊美男人,曾经是我的老公,呵,很大的资本呢!”她歪着头,俏皮地挤挤眼,清眸晶亮,嘴角弯成可爱的弧度。
俊美的男子一直紧绷着面容,两行清泪从她开始讲话时就没有停止过流淌,心里像被谁砸开了个洞,阵阵冷风往里灌,他控制不住的哆嗦、颤栗、无助。
他想过多种他们见面的情形,她和他生气,不理他,激怒他,嘲讽他,就是打他踢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会用泛滥的柔情密密缠绕她,轻哄她,宠溺她,把她紧紧抱在怀中,给她讲道理,许她天长地久的承诺,等到她气消。她和韩江流私奔,他能追回她,她在那个时光隧道前,他能留住他,这次一定也不会出意外的,她是他的小闯祸精,跑不掉的,她能去的地方只有他的怀抱。
显然大错特错。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这么理智、这么冷静坐在他面前,不任性,不取闹,娓娓而谈,不掩饰她对他的爱,不隐藏她的软弱,不拒绝他的拥抱,很坦白、真诚,说到最后就是缘分已尽,她心中为他点亮的灯已灭,她觉得接受另一个男人了。
明明风平浪静,明明所有的障碍都已清除,她也举手可触,可是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恐,碧儿要离开他了,他要失去碧儿了,他满脑子装的都是这个念头。
他忘了她来自那个遥远的时代,思维和现代的女子不同,他应该给予她信任,给予她尊重,不是有爱就够了,她有能力可以和他齐头并肩,她能为他分担风雨、共度患难。
“碧儿,”他握着她微微冰凉的小手贴上自己湿湿的脸腮,“我不是一个好夫君,太自以为是,对不起,让你这么难过。以后,你教我,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我……爱你,在飞天堡的每一天我都在想着你,但我要把所有的麻烦都解决了才能一身轻松的来接你,没有别的女人,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相信我。宝宝都这么大了,我也没什么尽到爹爹的责任,总让你一个人受累,以后,让我陪着你、照顾你,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碧儿凄婉地抿嘴一笑,轻柔地用衣袖替他拭去眼角的泪,闭上眼吻了吻他仍在流泪的眼睛,“君问天,我们不适合做夫妻的。我非常平凡,长相也平平,你这么优秀这么俊美,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可以。说真的,我很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闭上眼跟着你回去,但我的理智不允许。再在一起,我怕我会崩溃,说不定真的就成了一个怨妇,连笑都不会笑,每天都以泪洗面,给我留一点自我吧!”君府里现在有朱敏,以后说不定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韩江流都两个老婆了,君问天娶十个八个也在情理之中,她不能每天都活在草木皆兵之中,天天像防贼似的看着君问天。以前她说服自己相信君问天会专情,但现实狠狠嘲笑了她。君问天这样的男人,为了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她不想让自己委屈,也认为自己不会甘愿做个小媳妇。
爱情如罂粟,知道是毒,就要坚决戒掉。
她不要、不能、不敢再爱他了。
君问天定定地凝视着他,像是在消化她的话,表情一会儿阴一会儿晴。
“真的舍得离开我?”他突地抱起她,发狠似的覆上她的唇,蹂躏着娇嫩的唇瓣,用舌抵开她的牙,在她的口中横冲直撞,昭示着自己不容忽视的所有权,同时手不安分地穿过衣衫,捂上她已经非常丰满的胸部,温柔地揉搓着,哀兵之计开始施行。
“碧儿,就一点点对我没有留恋吗?我们不赌气了,回家,好吗?”
“君问天!”她笨笨的身子闪躲不了他的热情,一股羞恼让她猛地狠咬了他一口,他吃痛地停止了攻击,受伤地抬起脸,嘴角噙着一丝猩红。“请尊重我,我……已经不是你的娘子了。”
他挑眉,黑眸漆冷如子夜,一使劲,将她拉近眼前,神情坚决悍然,“碧儿,你说你了解我,那么你认为我君问天真的会把妻子拱手送给别人吗?不谈他是大汗还是天皇老子,除非我死。你若敢做他的皇妃,我就真的会与四王爷联盟,起兵谋反,把他杀了。”
碧儿有些被他吓住了,呆了呆,“你杀了他,我也……不会跟你回去。你是识时务的俊杰,不会做这种傻事的。”口气有点发软,试探的意味居多,不过,这君问天有时候真的有赌徒的潜质,红了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像上次抱着她跳崖就是。
君问天冷笑,一字一字掷地有声,“那你就试试看,我会不会做,倾其所有,穷尽一生,我都会和你抵死相缠。让你离开飞天堡,是让你避开危险的,不是让你找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去。不要告诉我你贪上那个皇妃之位。”
“我贪又怎样?”她火大了,赌气地瞪着他,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只准自己放火,不准她点灯。
“你想红杏出墙?”他钳住她的下颚,黝黑的眼睛直盯进她眼底。
“红杏?我是自由人,是一树灿烂的桃花,不需要出墙,自有人跳墙进来观赏。”她本来还为了他还悲悲切切的,看他不知悔改的,气翻了。
“谁敢跳我砍断谁的腿。”他皱眉,态度非常强硬,“再问一句,你跟不跟我回去?”这小闯祸精还越来越玩上瘾了,这世上哪有比他还爱她的男人,都快掬心在手了。
“不跟!不跟!不跟!不……唔!”
君问天恼火地用唇堵住了她,这个吻带着惩罚,带着肉欲,一点都不温柔,碧儿喘不上气,小拳头急得拍着他的肩,“孩子,孩子……”腹中的孩子不知的看父母吵得热闹,也来凑一脚,还是不耐烦自己被吵醒,在腹中激烈地翻着跟头,就看着碧儿的衣衫一掀一掀的。
“天……”君问天惊愕地松开碧儿,目不转睛地瞪着小腹,无预期地他突然解开她腰中的丝绦,把她的裙衫掀起,让小腹完完整整地袒露,白皙的肌肤下像有一个小拳头在挥个不停。“这么神奇!”他也不记得生气了,俊眸亮如星光,缓缓地蹲下身,唇追着那个小拳头,细细密密的吻着。
给把刀让她自刎算了,一了百了。
碧儿哭笑不得看着面前的这个邪魅俊美的吸血鬼帅哥,兴奋激动如孩童,他们正在谈分手,正在吵架,刚刚还凄婉如一曲悲歌,哀怨缠绵悠长,现在怎么会演变成这样,怨孽呀!他居然掀起她的衣衫,她半裸着身子在他面前,英雄会气短,美女快气竭了,谁能救救她呀,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后面该上什么情节呢?
为什么遇到他,事情就偏离了轨道呢?这个人什么法子对他都不适用,明明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很理直气壮的来谈判,却谈成了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无赖、色魔、吸血鬼、变色龙……她把所有能想到的词,在心中狠狠骂了个遍。
脸红似火,心跳如雷,一下下打上胸口。
俊容满溢着幸福,在她的小腹上印满他的口水,吻得那么地天经地义。
“碧儿,我觉得是儿子,你看气力这么大。”他含笑抬起头,对上一双藏起羞涩样装冰冷的秀眸,“你不信?”他自动忽视,握着她的手放在小腹上,让她体会。
“君堡主,玩得开心吗?”她冷冷地问。
俊眉一扬,嘴角扯出一缕邪邪的笑,“你天天有得玩,我可是第一次,不开心才怪呢!碧儿,你说他会不会像你一样,头发卷卷的?”他温柔地替她拉下衣衫,系上丝绦,整理好散乱的卷发。
“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该说的我们都说了,现在我要回家。”搞不清他后面还会有什么壮举,闪人为上策。
“你还要回行宫?”笑意冻结在脸上,俊容凝重,口气森寒。
碧儿很无力地耸耸肩,“君堡主,你有的是美女在怀,干嘛非要和我斗,这孩子我不会和你抢,生下就给你。是你休了我,脸上无光的人是我,你的面子好好的挂在脸上呢!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我也有底线的。”
“好,你回行宫,我不拦你。”君问天眼神亮的像剑,那么果断坚决。
看他这样,她倒有点不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