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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白玉染瑕-第30部分

小说: 白玉染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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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世间的烦愁,静静地靠在桂树边。

甜美的香味勾起了她曾为了心中所爱,奋不顾身的美好过往,只是这样的美好太过短暂,随后而来的便是无尽的痛苦与黑暗。

想到近一年的苦苦挣扎,她脸色黯淡,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她不怕一命归西,不怕勾心斗角,但那种绝望的无助,被所爱之人抛弃的经验,她打从心底里深深地恐惧着。

“我这是怎么了?”傅尔焰低落地失笑摇头,喃喃自语:“白哥哥真是过分呢,一句话就勾起了我不愿回想的过去。”

突然空气中的陌生气息引起了她的警觉,一个武功恐怕不在她之下的人毫不掩饰自身气息地出现在附近,她立刻站直了身子,一双美目警惕地盯着周围,浑身充满了防备。

“谁!”

月光下,当一片温润清雅的月牙白长袍的衣角,自桂树后露出,几乎立刻,她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上官轻云噙着淡笑,自几棵桂树后步出,一双专注的眼,片刻不离地徘徊在她身上,虽然是陌生的容颜,但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必定是她无疑。

傅尔焰微微垂下头,避过他灼热的视线,福了福身。

“上官公子安好。”

她刻意疏离的口气,让上官轻云的眼微微一黯,轻唤了一声:“焰儿。”

她故意忽略他的声音。

“上官公子那么晚了,还在桂树林中赏月,真是有雅兴,只是西厢与东厢相隔甚远,公子特地来这儿赏月未必太过耗费周折。”

听出她的嘲讽之意,上官轻云也不恼,轻笑着亲昵地说:“你知道我不是来赏月的。”

只是他的亲昵也被傅尔焰刻意忽略了,她冷着声,一板一眼地回答:“上官公子若是要找我家宫主,怕是不便,宫主今日身子不适,况且夜已深,怕引人非议。若公子有事要我传达,直说便是。”

上官轻云暗暗一叹,知道她向来不易妥协,眼前的疏远在他意料之中。

他并不急着点破她的身份,上前了两步,靠近她,修长精瘦的身形将她的玲珑身段完全掩盖。

“我不是来找你们宫主的,我是来找你的。”

傅尔焰依旧垂着头,一副谦恭的样子,打死都不愿抬头看他一眼,嘴硬地回道:“奴家与上官公子素昧平生,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怕是不妥,请公子容我告辞。”说完,再次福了福身,便要转身离开,却被上官轻云横臂挡住。

顺着她的话,他说:“既然姑娘有闲情月下赏桂,不如听我一段往事,可好?”

傅尔焰正欲拒绝,灵动的眸子一转,见上官轻云强硬地拦住她,她突然勾笑抬头道:“蒙上官公子不弃,愿向我这卑微之人倾诉,我自然洗耳恭听,只是”

上官轻云听到她同意留下,立刻目露惊喜,那喜悦洋溢在他如一汪深潭般的双眸,泛着涟漪,虽知她美眸中带着算计与不安分,他依旧欣喜若狂。

“姑娘请说。”

傅尔焰别过头,无视他发自内心的喜悦,有些恶意地说:“紫玉箫是我赤炎宫的东西,若我听完公子的往事,请公子物归原主。”

上官轻云微露苦笑,心知她留下乃权宜之计,却不得不用紫玉箫为饵,换得一时相聚。

“我答应你便是了。”

他自然地牵过她的手,缓步至桂树林中的一处石桌边,双双入座。

秋夜浸润的石椅带着些凉意,却不及她身上疏远和陌生来的心凉。

傅尔焰一坐下,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望着上官轻云,静待其开口。

上官轻云心头泛着苦涩,凝视着她的眉宇间带着寞落,幽然开口:“曾经我身边一直陪伴着一道红色的身影,我自以为待她如妹,直到她惊世骇俗地打破我的迷思。我心里其实一直是有她的,只是太多的世俗和自我约束让我看不透自己的内心,明明提醒自己要对她好,却一次又一次让她受伤。”

上官轻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傅尔焰的神色,不知是否因为易容面具的遮挡,她的神色有些木然,虽是听着,眼神却似乎飘向远方。

明知道她或许听不进他说的话,他还是继续说着,若是一遍打动不了她,那就不断地说,终有一天,他相信她会对他重展笑颜。

“终于,被我伤透了心的她,选择永远离开,我找遍了整个皇朝,却不见她的踪影。失去她之后,我才明白,她的存在对我来说,已经如同呼吸般自然,失去她我心如刀绞”

傅尔焰终于不耐地打断上官轻云表白般地内心剖析。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上官公子的情话不必对我这个外人述说。”

上官轻云的笑带着清冷,眸中带着醉人的流光,却无法打动眼前人的心。

他没有理会她的打断,继续道:“当我收到她派人送回来的已面目全非的定情白玉,我知道她是决意离去了,但我不会就此应允,她擅自打破了我们的关系,又擅自离开,我为何不能任性一把,不管她受过什么样的伤,我都会尽自己所能填补她的伤口,直到她愿意重新接受我。”

“这次前来武林大会,发现她的踪影,我喜不自胜,深夜徘徊在有她的院落,盼着能与她相见。”

他的双瞳盈满月色,泛着令人心动的柔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如同注视着一件稀世珍宝。

“我愿付出一切代价,换她回眸一顾。”

只是他的满腔柔情,却无法让眼前的佳人露出丝毫的动容。

“失去的已经失去,公子眼前的也只是幻觉,何必执着于伤心的过往,让一切随风而逝或许更加自在。”

她的拒绝在他意料之中,他心中泛苦,却心甘情愿地承受她给的惩罚。

“若是能让一切随风而逝,我就不会苦苦追寻她的芳踪。她心中的不甘,我懂,我只盼她能给我一个机会来让她放下她的痛,这样的痛由我记着就够了,她只要能无忧无虑地笑,即使没心没肺,我愿亦足矣。”

傅尔焰突然起身,背光的身子,让上官轻云看不真切她脸上的表情。

“上官公子说完了吗,说完了请归还紫玉箫,容我告退,昨日疲惫,现已凌晨,我想回榻上休息了。”

上官轻云一声叹息,依言解下腰间的紫玉箫,会还于她。

傅尔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桂树林,却在刚步出他的视线之后,捂住菱唇,嘴角溢出一声脆弱地低呜,却立刻被她咬紧牙关,竭力克制住。

一颗跳动的心,因他一番深情表白,而微微颤动。

然而颤动的心,却抵不过曾经的绝望与恐惧。

不能回头,再回头,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她还是那个心狠手辣,惊世骇俗的她,而他也还是那个会因为她行事狠绝而面露疏离的上官家大公子。

他们的关系从来不曾改变,而一旦回头,她得到也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想到这儿,她萌动的情愫再次被深深地冰冻在了内心深处。

绝情绝爱!

侍女苍白又面无表情的面具,掩过了她心中的一切纠葛。

☆、054 恼羞成怒

之后的数日,当上官轻云频繁地出现在她周围,她便知自己的拒绝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在武林盟主府上,闲庭信步会遇上他;闲来无事待在自己房间内,他也不请自来;晚上出外夜探,他虽不会跟随左右,却始终在她回来的必经之路上等她;甚至连她刻意避开他,到市集闲逛,也能遇到他。

若说这是巧合,打死她都不信。

刚开始,傅尔焰还能面无表情地无视之,但次数一多,她的耐性已渐渐告罄。

只是不管她如何冷眼相对,或者瞪他,他都笑得云淡风轻,反而她越是瞪他,他的笑就越带宠溺。

这日,她刚踏出厢房。

上官轻云已斜倚着前院的桂树,等着她自动送上门。

他清亮的双眸,在初见她的刹那,漾起了涟漪,原本嘴角清冷的笑,带上了春意,配上那双清隽的眸子,傅尔焰只觉整个桂树林瞬间春暖花开,春光乍现,春色满园。

只是,那明媚的春意并未染上她的美目,原本还算可以的心情,在见到他时骤然沉了下来。

她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足下轻点,朝反方向掠去。

见她如是反应上官轻云愣了一下,一时间心里空荡荡的,有些不知所措,却见她在不远处停下,似乎有等他的意思,停跳的心瞬间回温,目光更柔,提气追随那抹艳影。

两人这般走走停停,傅尔焰将他引到了地处偏僻的秋华庭。

当上官轻云拾级而上,见到叉开腿,放荡不羁地坐在亭子栏杆上,静静待他的傅尔焰,他脚下微微一停,心知她并非为他所打动,怕是另有目的,却依旧带着浅笑进入秋华庭,选了把靠近她的石椅坐下。

他进来后不置一词,傅尔焰也不言不语,两人这般僵持着,似在比耐性。

但,当他的目光越来越热切,傅尔焰愈发坐如针毡,最终放弃地率先开口。

“上官公子意欲何为?”

上官轻云轻笑了下,故作不解地问:“不知道姑娘所言何意。”

傅尔焰暗瞪了他一眼。

“上官公子这般纠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侍女,说出去不怕贻笑大方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怎么看不出来,我是在追求你呢?”

“上官公子难道不知,追求和纠缠就一线之隔吗?况且,奴家已有谈婚论嫁的未婚夫,实在无法接受公子的追求,请公子自重。”

上官轻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她有未婚夫了?怎么可能!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他苦寻她近两年之后,她身边会有其他人陪伴。

突然,他笑了,眼中带着惑人心魄的神采,原本清润的气质竟显得妖娆。

“你说谎。没人能像我这般,让你心痒难耐。”他浅浅地说。

他的亲昵刺痛了她的双目,提醒着她过去的不堪,她骤然起身,恼羞成怒地低吼:“既然如此你就休怪我不客气,若是你再这般纠缠,就让所有武林中人,为你的不识时务埋单。到时候,上官公子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在上官轻云还未对她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她便一下跃出秋华庭,徒留上官轻云伸出一半,欲阻拦她而去的手。

惹恼她了啊

他轻叹一声,温润的双瞳中闪过点点无奈。

在经过了几日个人擂台比武,门派比武再次开始,傅尔焰像是要兑现自己所说的话一般,在擂台上的手段愈发凶残。

一把不及巴掌长的小匕首,划过一道道金光,武功不济又自不量力的人,往往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她废了武功,打折了四肢,或者直接踹下一人高的擂台。

而她独自一人立于擂台之上,睨视着台下的人,双唇勾笑,目光中带着嗜血的兴奋与挑衅。

“妖女!”台下不甘门派受辱的人破口大骂,却只引来她鄙夷的轻哼。

台上的上官轻云暗自苦笑,知道这些人都是受他所累。

她就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他越是迁就宠溺她,她的手段就越是令人发指。

不由地叹息一声,他跃上擂台,朝傅尔焰一作辑。

“姑娘,我来做你的对手。”

望着再次站在她对立面的上官轻云,傅尔焰的心突然恢复了平静,双眸平淡无波,这样的情景她仿佛已梦见多次。

他依旧是那个悲天悯人的他,他的准则中永远都容不下双手染血的她。

眸光染上点点悲戚,这几日,为他稍稍松动的心,回复冰封。

“请问公子代表何门何派上前应战?”

不待上官轻云回答,许是欣喜终于有人能够压制擂台上黑衣女子的嚣张气焰,身为武林盟主的宫玄奕忙替台上的上官轻云回答:“上官公子乃天机老人得意门徒,在武林中自成一派,理应有资格与赤炎宫一战。”

听到宫玄奕的解释,台上台下一片哗然,只是这哗然声影响不到台上的两人。

惊见傅尔焰眼中的冷意,上官轻云心知她误会了他上台的举动。

“我不是要与你为敌。”

“是吗?但是,你现在确实站在我敌对的位置呢。”他的解释传到她耳里显得毫无诚意。

“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了。”上官轻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轻声说道。

“是。”傅尔焰应声。“我不会再给你伤我的机会。”说罢,她朝上官轻云,以及台上台下抱拳。

“小女子不才,无法力克天机老人的得意门徒,先行认输。”说完,跃下比武擂台,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开。

这般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除了上官轻云与赤炎宫的其他人都吃惊地摸不到头脑。

那凶悍的小妮子,居然打都不打就认输了?

而心急如焚的上官轻云也不顾众人好奇的目光,自台上一跃而下,匆匆追随那道黑色身影而去,心中不停自问:他,是不是又伤到她了

一直端庄地正坐在观战台上的许灵儿将两人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

她又转头望了望坐在赤炎宫正席上,一身红纱罗裙,薄纱蒙面的青衣,那双冷凝的眸子,怎么都不像她记忆中傅尔焰摄魂夺魄的媚眼。

加之上官轻云刚才对那黑衣少女的态度,她心中对上官轻云这段时间反常的猜测已确认了八分。

她面色僵硬,嘴唇被自己的贝齿咬得死白,袖中柔若无骨的素手悄悄攥紧,尖锐的窦丹刺破了柔嫩的掌心。

又是赤炎宫!又是傅尔焰!她为何一直阴魂不散!

轻柔似水的双瞳浮现出深沉的恨意。

傅尔焰,当初让你侥幸逃脱,我今日一定要揭穿你的假面目,让你成为过街老鼠,被所有武林中人追杀。

只是盛怒中的她,却忘了当初她的有意陷害,为何还未引致傅尔焰的报复。

☆、055 不愿强求

傅尔焰跃下比武台,抢过一匹栓在会场外的良驹,直接策马狂奔,待上官轻云出了会场,她已将他远远甩下。

她刚开始还是不是鞭策胯下良驹几下,到后来就仍由它随意跑动,最后将她带到了一处水草肥沃的湖边,就停了下来,低头吃草。

傅尔焰翻身下马,静立于湖边。

湖周围是衍州城附近难得的开阔地带,绿草茵茵,充满泥土的味道。

如镜的湖水,倒映着远处的山峦,像一块美玉镶嵌在这片风景秀丽的土地上,风情格外宜人。

远处,有几个孩童在湖边玩耍,发出嬉闹的声音,亦有妇人在一边敲洗衣物,不时叮咛孩儿注意安全。

也许是察觉到傅尔焰的肃杀之气,在湖边的人们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移动到更远的位置,傅尔焰身边则一片寂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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