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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304部分

小说: 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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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瑾已经穿越了不知多少重院落,但仍然悠悠闲闲的穿庭过户,不曾停下。
  终于,在一处阔落的广场,雷瑾停住了脚步,淡淡说道:“这里很好,就是这了。”
  近身护卫们齐应一声‘是’,花梨交椅张开,花梨桌儿摆上,架起红泥火炉,放进红罗炭,燃起火来,开始煎水备茶。
  雷瑾自在花梨交椅上坐了,沐浴在和煦的阳光里,闭目养神。
  这处阔落广场,自也同样有很多的丫头嬷嬷,贪着阳光和煦,出来户外做各种活计。
  但从来不在这里出现的侯爷,突然莅临,而且摆出一付就地燃火煮茶,且渡这一日闲工夫的架势,不能不令人惊诧。
  这里一片院落,住的嬷嬷、丫头,在侯府多少都是有点儿资历、身份的,自然非一般的粗使下人仆佣可比。但是,象雷瑾这样身份高高在上的主,原本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已经有几个心思玲珑的嬷嬷,一见雷瑾往花梨交椅上一坐,就站起身来,遥遥地敛衽万福,然后匆匆离去。
  其他的丫头嬷嬷也马上醒悟过来,纷纷起身,敛衽而去。
  转瞬之间,犹如退潮一般,整个阔落广场上,就只剩下一名年约四十五六岁的嬷嬷,还在慢条斯理的做着针线女红,绷子绷紧着一方绸面,白皙苍老而有些枯干的手,熟练地飞针走线,不知道在绣着什么。
  雷瑾似乎一点儿不在意,他甚至还睁开眼睛,微笑着‘远观’那嬷嬷娴熟细腻的刺绣手法。
  似乎是已经绣好了那一幅绸面,那嬷嬷盈盈起身,将刺绣绷子往叵箩里一放,向雷瑾行来。
  每一个近身护卫,都在瞬间提聚起真力。
  雷瑾低叱一声,“慌的什么?还不去添张椅子来!”
  “是。”
  几乎是在那嬷嬷走到雷瑾身前,隔桌相望的时候,新添的椅子已经放在了她的身后。
  “请。”
  嬷嬷那有一点浑浊昏花的老眼,掠过一丝光芒,毫不客气地在雷瑾对面坐了下来。
  老眼扫过小桌,雷瑾携来的茶器很是简单,红泥火炉一个,苦节君煮茶炉一尊,茶铫一口,茶洗一口,公道杯一只,滤网一只,茶碗数只,其它用器亦是常用之物,虽然精细雅致,却也未见如何奢华出奇。
  煎水备茶是同时进行的,常理来说,那一口茶洗之中,自然是已经投入了待用的茶叶,投茶之量一般是茶铫容量的五分之一。
  “怎么会是茶梗?”
  一直显得淡定从容的‘嬷嬷’,这时也不免惊诧了。
  她在那一口茶洗之中,看到的不是‘旗枪’,不是‘雀舌’,也不是‘冰丝银缕’,而是稍稍好一点的上茶皆弃而去之的茶梗,虽然那些茶梗看来有经过挑选,无如这茶梗之物,多只有乡间贫困的佃农才取之当茶饮,所谓的‘粗茶淡饭’,那粗茶都非是这茶梗也!
  雷瑾是什么人?怕是天下没人相信,堂堂平虏侯会拿茶梗煮茶喝。
  但眼见为实,雷瑾就还真是拿这茶梗煮茶来喝。
  自唐末以来,前朝所制团茶,如龙团、凤饼、密云龙、龙团胜雪等名茶,雷瑾贵为侯爵,藏得有些,也无甚稀奇。
  本朝罢了团茶,散茶大兴,但无论团茶、散茶,对茶青都要求苛严,或采一叶一芽(旗枪),或采两叶合抱一芽(雀舌),又或只采芽心一缕(冰丝银缕)。前朝采摘精细,制茶则需去除茶梗,本朝亦沿袭之,制茶一样去梗,即便叶张稍老之茶也绝不带梗。诸多名茶少了茶梗,涩苦既淡,香气愈妙,茶汤香醇,自然是名人雅士之爱味。
  而茶梗几成弃物,似乎只有无钱买茶的乡间穷民,才会取而煮之当茶解渴。
  雷瑾这侯爷,取茶梗当茶,自是令得识者惊诧了。
  微微一笑,雷瑾道:“茶梗又如何?难道本侯便喝不得?世人皆道茶梗苦涩,然而这茶梗之真味,名人雅士们却永远无缘受用的了。”
  “说得这么好。倒要尝尝你这茶梗煮出茶水来,是什么味道!”这‘嬷嬷’撇了撇嘴,“想不到大侯爷还有体念民生多艰的一面,真是想不到啊!”
  “本侯可没有‘一丝一缕当思来之不易’的自觉,说来喝这茶梗汤,也只是休闲遣兴,细味生命的工具而已。”
  雷瑾说着,心中只是幽凉一笑,心道:本侯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侯爷,水将三沸。”
  “提壶过来。”
  沸水冲入茶洗,洗茶四十息,茶梗烫洗了两次,去其过于苦涩之味。
  雷瑾接着又冲洗了公道杯、茶盏。
  重新开始烧水,这次是在苦节君煮茶炉上。
  等到再次水将三沸,洗过的茶梗投入茶铫,煮沸一百二十余息,将近半刻钟,茶香已经透出茶铫时,即熄火。
  静待二三十息,只听茶铫中声息已无,雷瑾笑道:“已经煮好,可以开汤了。”
  滤网过滤,倾出的茶汤色如琥珀,茶香沉着清幽,耐人寻味。
  公道杯分茶,‘嬷嬷’品饮之后,道:“茶汤滋味,醇和厚重,一盏之后,喉底回甘,舌面生津,竟是未曾品尝过的奇妙茶味,为名茶所无。看来,你这人还有些不俗之处。”
  “茶梗之汤,茶香平淡,茶心灵妙,宜于禅定修持。饮茶,贵在适时合宜,譬如借茶醒酒,此汤就不合宜了。”
  雷瑾心道:此煮茶梗汤之法,乃是本侯从别处学来,专用来讹你的,若是没些别样的真滋味,又怎能唬住你?
  其实,几个近身护卫也看出来了,这“嬷嬷”那种自然流露的大家气象,装是绝对装不出来的。都在心中暗笑,侯爷真是“狡诈”,煮一壶茶也能诱出人的本来面目。
  这‘嬷嬷’显然也甚是精灵,微微一瞥,已知自己着了雷瑾的‘道’,再装就显得矫揉造作了。
  白皙苍老而有些枯干的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点点变得纤长细腻,润白红腴,宛若施了妖法;而那先前尚有一点浑浊昏花的老眼,也变得幽深黑亮,宛如深潭。
  “想不到还是被你找着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嬷嬷’的一对手已经缩回了袖子里,幽深的黑眸中闪烁着肆意的野性,凌厉而冰冷。
  “怎么?”雷瑾长笑,“吃了本侯的茶梗汤,还要向本侯递你那一对小爪子?”
  “小爪子!天,你说得那么难听!”这话说得象是撒娇,但一个‘四十五六岁的嬷嬷’在雷瑾面前‘撒娇’,就显得特别的诡异。
  一只摧心飞爪已经倏然击向雷瑾,微颤之间,遥指雷瑾胸前大穴要害。
  端坐不动,雷瑾骈指如剑,虚空点出,剑气横空,堪堪敌住摧心飞爪的第一波凌厉攻势。
  沛然莫测的阴柔气劲,仍然从纵横剑气中隔空透入,犹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势如破竹般直贯雷瑾心脉。
  这就是‘千面玉狐’一对摧心飞爪的可怕,飞爪已经完全象是她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如臂使指,无不随心如意,甚至可以不用手操控,而是以神意、气机、真元操控,常人是四肢,在‘千面玉狐’简直就如同是有‘六肢’,而且她这一脉的‘摧心劲’心法,也是奇妙非凡的上乘心法。水准差一点的高手,对上她这‘摧心劲’,非吃大亏不可。
  然而,撞上雷瑾,算这假冒的李鬼‘嬷嬷’运气不好。
  要讲阴柔气劲,畸门的‘阴符握奇’又岂比‘千面玉狐’一脉的‘摧心劲’差?只怕恶毒还在‘摧心劲’之上;若论阴损难缠,‘摧心劲’更是比不上魔道六宗‘山海阁’的‘山海真诀’;至于‘落日寒漪’,以极寒元罡破敌,原本该是阴阳之力并用,但落日庵毕竟是以修行的‘尼姑’为主,长年传承下来,却也大大偏向于使用阴柔之力了;就是令狐家族的‘花间听禅’,也是偏向于阴柔多一点。
  这大概也与帝国几千年来,虽王朝皇朝更替频频,却历来看重以柔克刚,以智胜力的先圣大贤之学说有关。打〈易经〉那时算起,到老子的〈道德经〉,到孙子的〈兵法十三篇〉,及后世无数见识学养过人的大贤、征战沙场的名将,无不强调‘智胜’,其实这便是‘以柔克刚’之道,以阴柔对刚强,以最小的代价搏取最大的利益,这当然是很自然的选择。影响所及,许多上乘武技心法也在‘以柔克刚’之道上,下了很多工夫,成就斐然。
  三波摧心劲,鱼贯透入,攻向雷瑾心脉,然而被雷瑾运转真元,随心所欲的用上了好几种上乘心法,或吞噬,或牵引,或消蚀,或化力,瞬息之间化解于无形。
  李鬼‘嬷嬷’终于色变,上一次雷瑾虚空一爪无功,让她不免有些小觑雷瑾。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她这时才知道,上一次雷瑾简直是在逗她玩,这时才拿出真本事来。
  摧心飞爪固然神奇,但除非是千面玉狐亲至,凭李鬼‘嬷嬷’现在的修为,就算尽出摧心飞爪攻防秘技,也肯定奈何不得雷瑾,何况还有十几个近身护卫在一旁虎视眈眈呢,献丑不如藏拙,三十六计走为上。
  李鬼‘嬷嬷’倏而收爪而退,暂时歇手罢斗。
  ‘本侯府中使唤的嬷嬷,’雷瑾眼中掠过一缕精芒,‘你把她怎样了?’
  “放心,贵介好好的在她自己房里睡大头觉。”这一番话却是一半文绉绉,一半带着俚俗之气,亏她说得顺溜。
  “很好。”雷瑾微笑,“既然阁下手下留人,便是彼此的情面儿。本侯也不拦你,你可径行出府离去。如果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亦可一并带走。”
  拱手一礼,李鬼‘嬷嬷’冷冷说了一句江湖切口:“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后会有期!”
  正要腾身而去,雷瑾忽然笑道:“且慢。本侯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儿,在平虏侯府外面,还有你的四位克星在等着你,小心些啊。”
  李鬼‘嬷嬷’一怔,倏然转身,“你说的是谁?”
  “那么紧张干什么?”雷瑾扳起指头,一一数来:“夜合、阮玲珑、万枝儿、香袅,嗯?你应该都认识,是吧?不用本侯多说了。”
  “你?”李鬼‘嬷嬷’一气之下,连变声也忘了,一口甜糯软绵的吴侬软语脱口而出:“你一早就知道是我,是不是?你一直在逗我玩,是不是?你欺负人!”
  这一口软绵绵的吴侬软语,雷瑾倒是听得懂,只是一干近身护卫都傻眼了,简直如听鸟语,非得公治长到场,不能解得其意。
  “本侯又不是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诸葛孔明亮先生,哪里能一早就知道是你?
  你在蜀王府插翅而飞,本侯就觉得奇怪,你是怎么从蜀王府溜出去的?或者你当时根本就还藏身在蜀王府中,直到孙家送亲队伍来回搜寻无功,以为你已经远走高飞,松懈下来,你这才轻松的混出了蜀王府,悄然遁走,本侯说的可是?
  夜合等人来求见本侯说,她们认定她们的小姐就藏身在本侯府中,而且默认她们的小姐懂得易容术。而这时,在本侯府中唯一懂得易容术的外来之人,又是年轻女子的,就只有你这位千面玉狐的传人,本侯将两者联系到一起,不也是很自然吗?
  想来,在成都蜀王府,你也是靠着易容术,避过了搜寻吧?”
  雷瑾淡淡说道,然而说来轻松,但真要将千面玉狐传人、孙家五小姐,这‘两位’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女人联想到一起,那可是需要在洞察幽微方面,拥有多么深厚多么惊人的能力和智慧!
  事实上,如果不是在回答关于‘千面玉狐’之问时,夜合那过于平静的表现让雷瑾动了疑心,雷瑾还真不容易将这‘两位’女人联想到一起去。
  夜合当时的平静,只能说明她对雷瑾的提问,已经事先有所提防,但这提防又不是预先想好的,而是临时起意。因为当日夜合四人求见雷瑾,雷瑾指出孙家小姐大有可能会易容术,但是当雷瑾紧跟着问,是谁教的孙小姐易容术,夜合回答时曾经有刹那的迟疑,但到了雷瑾问她知不知道‘千面玉狐’之事,却又一派平静,从容而答,本来这在一般人眼里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但是偏生雷瑾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心神观照之下,瞬间就注意到这是‘刻意’的平静,这不能不让雷瑾起疑心,如果‘千面玉狐’与孙家或者孙家小姐没有一点关联,夜合有必要刻意的保持平静吗?
  让雷瑾动了疑心,那就等于最终没有秘密。
  “真是败给你了!”脸上笑呵呵,底下动刀子,李鬼‘嬷嬷’一对摧心飞爪又闪电般滑出袖管,向雷瑾发起暴风骤雨般的凌厉攻击。
  这却不是千面玉狐一脉的‘摧心爪’,而是孙氏家族‘天孙织锦’剑诀的变式,以及另外一种连博闻强记的雷瑾也认不出来的新奇武技。
  孙家向来不以武技名世,这‘天孙织锦’剑法本来是孙家世代相传,一种繁复精巧到了极致的剑法,但其最高境界却是趋向精简,或许是大巧若拙的缘故,据说若能练至寓千锋于一剑的境界,便能突破后天限隔,进入先天之境。
  这李鬼‘嬷嬷’的‘天孙织锦’变式,显然还没有修到高深境界,剑势仍然显得相当繁复精巧,但是与那一种新奇的武技互相配合在一起,却是别具异样的威力。
  据说狐狸的心七巧玲珑,能够一心数用,这李鬼‘嬷嬷’一心两用,同时使用两套不同心法的武技,却一点窒碍都没有,也真是有点狐意——浓烈的桀骜野性扑面而来!
  “好啊,你还没有嫁过来,就想谋杀亲夫?”雷瑾嘴里偏偏就是不说出这李鬼‘嬷嬷’的任何名讳,手上指点掌劈,便已化解掉对手的每一点凌厉攻势。
  “还没嫁给你,就不算!只要杀了你,我就不用嫁给你这色狼了。”
  雷瑾闻言翻了翻白眼,心道:本侯的岳父大人啊,看看你生的好女儿吧,简直就是天生‘凶手’嘛,你敢将这么一个‘凶手’嫁给本侯,本侯‘担惊受怕’该怎么算?呵呵,岳父大人,本侯又多了一条敲竹杠的理由,哈哈,真是可喜可贺!可不要怪小婿心狠,要怪就怪你们家生的好女儿,野性十足。
  一掌斜劈,宛若长刀电击,立时将李鬼‘嬷嬷’同时攻到的两只摧心爪劈得齐齐荡开。
  接着嗤嗤两声锐啸,左边一记‘诗剑风liu’的‘长河落日圆’,右边一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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