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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部分

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548部分

小说: 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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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渗着一股子荏弱无依楚楚可怜的味道,只是那雪白光滑宛如羊脂儿玉一般的肌肤上,种种青紫淤痕点缀其间,其白璧有瑕之状。 便是触目惊心之至。 虽说是瑕不掩瑜,但那些淤青痕迹却是颇有点焚琴煮鹤大煞风景的意味。 这亦可见得雷瑾这夜所犯下的的‘狎亵恶行’,是多么地‘罪孽深重’,‘恶贯满盈’,亦可窥见之前夜里的欢好‘战况’是何等的激烈!
  雷瑾此时见之,纵是心硬如铁,也不竟微微一声喟叹,这些个风华正茂的美貌处子,因缘际会之下,不幸成了他发泄胸中一腔愤懑与郁怒的牺牲品,在她们真正体验到男女欢好的甘美滋味之前,先自承受了雷瑾狂暴而凶猛的挞伐,没有怜香惜玉的缠绵温存,只有横蛮霸道地征服挞伐,是不是也算牛嚼牡丹不解风情之一例呢?不得而知!
  
  
  “咔!”
  火镰、火石交击,引燃火绒,一撮山西‘郑世宽’烟丝在碧玺烟斗中燃烧起来,腾起缕缕香烟。
  俗称‘淡巴姑’的烟草,其别名甚多,不可胜计。 中土之境,原无烟草,亦不详何年何月自海外传入帝国境内,大概世宗皇帝在位的嘉靖年间,烟草就已经在闽、广等地的士民黎庶中流行,之后又逐渐传入吴、楚。 到了神宗万历年间,帝国北方的晋、陕、辽东等地也陆续开始大量的种植贩卖烟草,在不少地方,邑民生计几乎完全仰赖于烟草之利,亦可想见帝国之内嗜吸烟草者日众之现状。
  帝国黎庶吸食烟草,不外乎鼻烟、水烟和旱烟等几种方式,其中吸旱烟者最为常见。 在商人未设场坊制售旱烟之前,乡民多是将烟草拌以少许食油,揉碎自吸。 即便在商人设场制售烟丝之后,乡民也很少买烟丝,仍旧自制自吸。 但是,只有把烟叶变成烟丝制品,才能远销各方以获利,因此各地地旱烟作坊逐渐兴起,从而有了烟商,也有了‘烟税’。
  山西的河东一带,气候土壤适于烟草种植,所产烟叶也自是品质上佳。 ‘晋商’山西翼城人郑世宽在曲沃开设了‘永兴和烟房’,其烟房出产的‘郑世宽’烟丝,远销各地,名闻遐迩,就是远在西北的雷瑾也知道他的名头,平虏侯府中就采办了不少‘永兴和烟房’出产的烟丝,劲大的‘生烟’、口感柔和的‘皮烟’以及拌入香料的‘杂拌’烟丝,一应俱全,雷瑾虽不嗜烟草,愤懑郁闷之时也会吸食一两包烟丝,借此纾解胸中闷气,提振精神。
  烟斗中填压紧实的烟丝,随着雷瑾悠长地呼吸咝咝燃烧,幽明互变,袅袅香烟缕缕升腾,恍如他阴晴不定地思绪。
  身心沉浸于弥漫的烟雾之中,烟丝那独有地香味一点点沁入肺腑,一些刚刚过去不久的事情,慢慢地浮上了雷瑾心头
  天狼一脉的余孽,昨日埋伏在半道上行刺于他,这是意料中事,不足为奇。 其中一位刺客。 虽然拼死杀到雷瑾身前十步之内,却被雷瑾猝然出手,以一条细若发丝的‘九合黑眚丝’一击而制其死命。 大概那刺客至死也想不通,宛如蛱蝶飞来,轻如落絮,荡若游丝一般地九合黑眚丝,竟然暗藏无穷杀机。 无视天狼一脉‘天狼啸月诀’全力催谷之下的强大罡劲,只是着身一沾。 诡异绝伦的阴力炁劲已经直透内腑百脉,刹那之间摧心碎骨蚀精化血,那刺客转瞬间一命呜呼,外表却是一无伤痕,这乃是雷瑾阴劲凝‘炁’已达出神入化之境的标志。 要知道,雷瑾一身武技虽然幸运的晋入天道层次,但是也存在‘弱点’和‘缺陷’。 毕竟不是依靠一步一步的扎实苦修,逐步领悟而成的修为,可谓是猛虎虽成,蔷薇未果,刚猛有余,阴柔不足,尚需许多温养水磨工夫,直需阴成阳就。 龙虎交汇,水火既济之际方算大成。 雷氏地‘九天殷雷诀’,天生偏于刚霸猛烈一路,雷瑾在习武之初,便一直设法兼修多种偏向阴柔圆韧路数的上乘武技,以弥补自身地弱点。 譬如他从‘水云楼’谢家得到的‘流光剑诀’就是其中的一种。 雷瑾晋身天道之后,经过数年苦修,将真炁阴劲练至化境,一身修为渐渐臻至龙虎交汇的境界,天狼余孽的刺杀,又怎么可能让日理万机的平虏侯有丝毫的挂心萦怀呢?
  事实上,雷瑾胸中地一腔愤懑与郁怒,与早前天狼余孽的刺杀毫无干系。
  他的愤懑,他的郁怒,其实都来自于监察院巡访使杨青的遇袭一案。
  杨青在履行公务途中遇袭一案。 着实是惊官动府。 内务安全署下辖的巡捕营、锄奸营、铁血营以及地方守备军团都是闻讯出动,甚至驻防四川的四川行营也被惊动了。 这样大的事情,没有人敢于怠慢拖沓,六百里急报刚巧在昨日夜里逐级上报到雷瑾地案头。
  雷瑾割据西北边陲,执掌权柄多年,在长年军政生涯中所积累的敏锐政治直觉,让他立即洞察这件凶案的表象背后所隐藏的诡谲和蹊跷:杨青一行的车马遇袭,绝非铤而走险的流窜匪徒所为,而是有人在幕后唆使或指使,甚至是操纵或组织了这一次地袭击事件。 联系到杨青监察院巡访使的官方身分以及杨青即将前往的目的地,雷瑾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是某些人觉得杨青的巡访察查对他们利益构成了严重的‘威胁’,因此意图先发制人,以暴力手段拔掉他们的‘眼中钉’。 而所谓的‘某些人’,十有八九,不是富县、荣县那些与盐场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土豪劣绅,就是合州地面上地某些藐视法纪地地方豪强,甚至有可能是那些利欲熏心的地方官吏。
  当然,问题并不仅仅在于此,由点及面,由此及彼,举一反三,深入挖掘暗藏在表象背后地根源,雷瑾内心的愤懑郁怒自是难以抑制,但形格势禁之下,却是难于发泄出来,究其原因即是经由杨青遇袭一案而明白呈现于前的一种帝国秩序和社会常态——至高无上的‘皇权’只及于县,县以下则是宗族村社自治的地盘,皇权对此终究是鞭长莫及,既管不到也管不了,而且也管不好,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如此情形。 因此,宗族村社虽然是地方稳定的基石,但也可能在一定条件下成为动乱的渊薮。 西北幕府在开府的当年,即颁布律法条例允许各种名目、各种行业‘会社’的公开存在,其根本目的就是借此来制约地方宗族村社势力的过度膨胀,避免其乱序失控。 同样,设置监察院的各级官署,大量吸纳西北儒生在监察院官署中任职,以及组织半官方背景的‘怀仁社’等等,虽然其主要目的并不在于约束地方宗族村社势力,但西北设置监察院和怀仁社,也确实有抑制宗族村社势力过度膨胀的一些考虑;至于在监察院、怀仁社乃至后来的‘咨政会议’(中枢)、‘议政会议’(地方府县)中,委任大量非儒士阶层的民爵士和退役军功爵士,雷瑾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些民爵士和军功爵士能够在西北政治中立即发挥多么大的作用,事实上他个人认为这些来自下层的爵士新贵,在未来地一百几十年内。 难以成为一股令人不敢忽视的政治势力,也难有什么大的政治作为,他们的主要作用就是在‘监察院’、在‘怀仁社’、在‘咨政会议’中占位置,牵制乃至抑制儒士阶层势力的过度扩张,避免在监察院、怀仁社乃至‘咨政会议’中出现儒士阶层一家独大的局面,若是因此而具备了限制地方宗族村社势力的些许效用,那也只能算是‘城门失火’。 捎带着‘殃及池鱼’了。 在治下地各种阶层、各种势力之间,努力寻求某种形式的均势与平衡。 本来就是当权者施政地核心要诀之一。 (可参见 第五十五卷 第二章 等等章节)
  杨青遇袭一案,在雷瑾以及一干谋士智囊们看来,就是地方上那些植根于宗族村社的乡宦生员豪绅地主,已经渐渐忘记平虏侯的刀有多快,随着野心的滋长,部分人已经敢于铤而走险的偷偷挑战西北的律法与权威,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苗头。 也暴露出西北治下地一大治理隐患,必须及时将这种苗头强力打压下去。 问题在于,‘皇权’只能及于县,在这种帝国社会常态下,再锋利的快刀也难免陷入鞭长莫及、有心无力的窘境,当下亦只能以怀柔手腕徐徐图之,慢慢寻求长治久安之道,目前却是不能操之过急了。 处在两难之境中的雷瑾。 也是深觉此等事相当之棘手,任是英雄盖世枭雄无匹,也不可能与大多数人的意愿对着干,逆势而为。 况且面临鞭长莫及的局面,纵是有力亦难施展,他唯一正确的选择也只能是隐忍待机。 这对于长期大权在握的雷瑾而言,是相当难以忍受地。 他为此愤懑,为此郁怒,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杨青一行死伤累累的事实,匪徒悍然劫道杀官的行径,即便是雷瑾也要为之赫然震怒——四川已经平定多年,匪患绝迹,四境晏然,而且还是西北幕府的膏腴腹地,现在居然出了这样恶劣的事儿。 能不震怒么?这是对西北幕府治下律法与权威地公然挑衅和藐视。 也是对平虏侯的公然挑衅和藐视,孰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 雷瑾虽然暂时无法解决所有深层的问题,但如果只拿杨青遇袭一案的那些幕后主使祭刀,杀鸡儆猴的话,却也不在话下——虽然,幕后的主使者们绝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和手尾让官方追查到底,但是权倾西北的平虏侯铁了心要杀一些人的话,又哪里需要事事铁证如山呢?激怒了雷瑾,那些幕后主使者们将来一定会后悔,自古君王欲杀人,又何尝需要多少确凿证据呢?嫌疑就是最好的证据!
  只是,雷瑾虽然知道当下需要忍耐和克制,他这心中却极是不甘,这愤懑,这郁怒,便象烈火烹油一般在心中熊熊飞腾,纵是一夜荒唐,在若干处女的身上得到了一定程度地宣泄,仍然咆哮汹涌,无法遏止。
  愤懑填膺,杀意森森!
  若是换作另外一个修为近似地武者,如此这般恣意放纵内心的七情六欲,不予驾驭,不思调控,非得落个走火入魔、炁岔奇经地下场不可,修为退步那都是轻的,一个不好就是形销神散。 但雷瑾所修诸法中,‘邪宗’根本法门‘邪帝无上’却是以七情六欲为资粮的邪道无上方便法门,偏出正轨之外,不在常理当中,越是放纵情欲,越是威力无穷,而且对手的七情六欲亦可因势利用,诡变出奇以克敌制胜,因此放纵七情六欲对于兼修‘邪帝无上’心法并以之统御协调其他上乘心法的雷瑾而言,从来都不是修行上的禁忌。 甚至可以说,雷瑾满腔的愤懑郁怒,一半确是因为杨青遇袭一案所引起,另一半却是他蓄意借此机会,恣意放纵内心情绪欲望所致(对‘邪帝无上’心法的修行,雷瑾当下将将处在一个即将突破而未突破的关窍上,借助某些外力或者机缘冲关破窍正当其时,杨青遇袭一案的六百里急报恰在这个当口送达,简直就是渴睡时碰见枕头,正中雷瑾下怀,岂有不善加利用之理?)
  思绪万千,两包‘郑世宽’烟丝很快就被吸完了,雷瑾心绪稍平,将熔岩地火一般奔涌咆哮的愤懑郁怒一一密藏于心底,行若无事的径直离开起居寝所,他要去完成每日的例行早课,毕竟今儿个需要他亲自处置决断的事儿可算是不少,能够早一点完成早课的话,时间上也能够充裕一点。



第五章(下)
  长安秦王府。
  雷瑾处置公私事务的书房,向来以清雅、典致为重,不尚奢靡繁华,仅在房间角落点缀了一些花架、案台,摆放着三五件古玩、花卉而已,这也是他世家子弟的习气使然。
  偷得一时空闲的雷瑾,这会儿正在捧册翻阅,他手边的卷宗则是近三个月以来的〈舆情汇纂〉。 这是由内记室、长史府、监察院、审理院等衙署联合汇总并定期整理上报的官方内部机密文牍,它主要以内务安全署近三个月内搜集列档的谍报、线报为底本,兼用通政署‘说唱曲艺巡演局’衙门、税课提举司‘税务巡检局’衙门、度支司直属‘监察处’、银钱总署直属‘银钱钞务侦缉巡查局’等等与谍报搜集事务密切关涉之衙门官署,于近期上报的相关档案卷宗,甚至于民间报房在‘邪抄’、‘小报’上刊载的新闻轶事也不乏被〈舆情汇纂〉编纂者采用的例子。 〈舆情汇纂〉与〈形势汇纂〉以及〈军务简报〉、〈政务简报〉、〈谍情简报〉之类的官方机密文牍不同,它侧重于对西北治下各地府州县民情、舆论的搜集汇总,这其中各色人等的街谈巷议当然也在搜集汇总之列,而间谍学院、斥候学院的谍报分析行家则在内记室的组织下,对汇总的种种民情、舆论加以梳理分析,综合总成,并另文附录呈报,以备上位当权者们翻阅参考,而整个西北幕府治下。 能够看到这类文牍中所有机密内容的官员,仅限于平虏侯首肯,内记室授权地那一部分人员,而其他人员,不管位阶、官阶高低,都只能在各自的权限范围内,看到经过删减后的一部分机密内容。
  近期。 雷瑾特别关注的重点是‘一县之政治’,再加上监察院巡访使杨青遇袭这档子事在当下发生。 使得他现在更加关注与‘县政’有关的一切谍报和‘舆情’。
  此前杨青一行的遇袭,在雷瑾看来,是根子上出了问题。 杨青遇袭案从表面上看,是一县之政托付非人,以致地方上官绅勾结,沆瀣一气。 某些地方宗族村社势力过度的膨胀,乃至于造成部分人野心膨胀。 竟然在利益驱使下铤而走险,在半途上悍然袭击监察巡视官员;但从根子上追究,则从一叶而知秋,西北治下地‘县政’,肯定普遍存在某些共通的弊病和缺陷,日积月累之下,即使不出现这一次地杨青遇袭案,或迟或早也会出现类似的官吏遇袭案件。 当下确是有必要对各州县的‘县政’整饬矫正一番,并在治标的基础上寻求更有效的治本之道了。
  当今西北的‘县政’需要在整体上加以整饬变法,加以监管规制,以遏制种种弊病的蔓延侵蚀,从而稳固西北地根基。
  雷瑾萌生这样的想法,其实由来已久。 只是当下更为完善清晰罢了,而在这等想法之下,对于舆情的重视,雷瑾自然也迥异于其他人,毕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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