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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新中华1903-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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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
  在场众人都是一惊,徐老爷摇头道:“小兄弟,这是何~”一个苦字还没出口,只见徐天宝掀起茶碗,把怀表一下子就泡了下去
  “完了~!”徐老爷和一旁的田魁以及来顺都是一阵心疼,徐老爷甚至生出一丝悔意
  只见徐天宝不急不慢,将还在滴水的怀表从茶碗里拿出来,双手奉到徐老爷面前,“徐老爷,您看看,这表还走字儿吗?”
  徐老爷赶紧接过来一看,只见怀表的玻璃罩子一不碎二不裂,罩子里面不进水,金灿灿的表壳不扁不凹,甚至划痕都看不见,最叫人咋舌的,是里面的指针还在正常转动,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东西啊!”徐老爷心里暗叹,又暗自埋怨自己眼拙,“小兄弟,那这块表,你想当多少?”
  徐天宝伸出五根手指,“五万两。”
  “五万两?”小伙计来顺忍不住惊呼
  “五万两?~~~”徐老爷的脸严肃起来
  “不,一万两现银,另外三万,您给我洋行的票子就行。”徐天宝说道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大堂里鸦雀无声
  徐老爷并不是被五万两这个价码吓到的。徐老爷徐仁贵十八岁就在自家的当铺,别说是一个物件两万两,就是一个物件十万两,二十万两的活当、死当,他都当过,更何况是这五万两。
  又过了片刻,徐老爷面带可惜的把怀表往托盘上一放,轻轻地将托盘向前一推,眼睛却依然盯着桌上的手表,全是一副可惜,而又有心无力的模样。
  “小兄弟,这表是好东西,可惜店小物贵,怕小铺无力承当!”徐老爷又笑眯眯地说:“烦请小兄弟另外觅一家大店。”
  这个结果到出乎徐天宝的意料,看着桌上的手表,又抬头看了眼徐老爷
  贪!但凡是人都有贪心,但贪心也有极限,做这生意,关键就是抓住人的贪心!但要把好度!看来自己这次是没把握好这个度
  “这个”正准备让步时,徐老爷那对老谋深算的双眸似闪过一道得意之色,虽然这种得意之色一闪而过,极难为人发掘,但是还是被徐天宝捕捉到了
  “原来如此!”徐天宝心里暗道:“原来是欲拒还迎,想借机压价。”看来这位徐老爷毕竟还是开当铺的啊。
  “呵呵!倒也是,说来也怪我!”说话的功夫,徐天宝已经伸出将托盘上的怀表、戒指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全未看徐老爷诧异的神色。
  装完东西,徐天宝对徐老爷拱了拱手,说道:“我留洋回来,又初到宝地,竟然忘了打听一下,这赤峰县里那家铺子有这个能耐了!叨扰了~”说罢拉起田魁就要走
  话虽是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可徐老爷听着却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谁不知道赤峰县最大的当铺就是自己这家?这到好,自己行了大半辈子的船,今朝却湿了脚,未曾想价未压下,倒让落了句寒颤。
  “徐老爷,话说当初在法兰西买这块表时,花了我小十来万两,现在到当铺来,说实话,我还真不舍得呢。”徐天宝也露出一脸的不舍
  “行,小兄弟,慢走!不送!”
  徐老爷起身,对来顺招了招手,“来顺啊,送客!”
  这让让已经起身的徐天宝在心里暗暗叫起了苦来,难不成自己还真的再去找下一家当铺?但是自己已经站起来了,又不好意思再坐下去
  “这位爷,买卖不成仁义在!小的给您句劝!”后的话声传来,让正硬着头皮往外走的徐天宝赶紧趁机停下脚步,扭头看去
  只见伙计来顺笑道:“爷您是见过大世面的贵人,您那物件,虽说值个十来万两,可拿到一般当铺里,至多也就是这个价!”
  徐天宝无奈,说道:“算我吃亏,一万~!”
  徐老爷这时伸出一只手,又竖起拇指和食指,“八千两~最多了,连那三个戒指~”
  “好吧!”徐天宝的心理价位其实是在五千两,能当到八千两,已经心满意足了。于是徐天宝掏出怀表和戒指,“多谢徐老爷接济~!”
  “好~来顺,出票~!”徐老爷终于满意地笑了,随即又说道:“铺子里一下子没那么多现钱,二位还请稍等。”




  05知己知彼
  ~~~~
  直到傍晚时分,徐天宝和田魁才拿到了四千现两和四千块怡和洋行的银两票。不到晚饭时候,二人就回到了新地沟,回到茅屋里,徐天宝把沉甸甸地一千两交给田魁
  “大兄弟,这什么意思?”田魁诧异道
  徐天宝笑道:“这算是报答你把我捡回来的救命之恩。”
  田魁板起了脸,“那就是大兄弟你不够意思了,我田魁救你可不是为了钱。再说你这命就值一千两啊?”
  徐天宝也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说:“我知道田大哥你是仗义之人,可我也得有恩必报吧?不是兄弟我托大,我这命可不止一千两,这还是给少了,他日兄弟我发达了,还当重谢。”
  田魁想了想,说道:“那当哥哥的真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不过兄弟你放心,这钱我不会一人吞了,新地沟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用钱的地方多了。”
  徐天宝一面收拾了几件衣服,一面提起装有基地车的铁箱子,笑道:“给了你就是你的,至于怎么花,随你高兴。”
  三顺子的媳妇刚生了孩子、二虎他爹正在生病、九斤大婶家有九口人田魁心里一面盘算着怎么花这些钱,一面踱了出去,“大兄弟,你歇着吧,你嫂子做好了晚饭,我会叫你的。”
  “行~”徐天宝应了一声,等田魁出去之后,徐天宝立刻把茅屋的门插上,确定屋外没人之后,徐天宝才打开升降机,进入地下基地。
  “欢迎你回来,中尉。”基地黑皮黑皮主动问候徐天宝
  徐天宝把一锭银子和一张怡和洋行银两票放到扫描仪器上
  “开始扫描~~~~”
  “扫描完毕~~系统分析中!”
  片刻之后,黑皮黑皮说道:“纸币的复制不难,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种合金的成分十分适合作为能量炉的助推剂燃料。”
  “是吗?”徐天宝苦笑道:“你的口味到还真重啊~!拿银元宝当燃料用?”
  看着手里的旧式的银锭和银两票,在徐天宝的脑海里,往事一幕幕回放,酸甜苦辣,种种滋味仿佛在舌根反复纠缠。就在徐天宝知道自己穿越之后,他问过自己,真的要跟过去告别了吗?虽然觉得有些不能接受,但是内心还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既然已经回不去了,那么接下来的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在这个不属于他的时代,他可以做点什么?又为什么而活?
  这个问题反复的困扰着徐天宝,曾使他不能安然入睡。的确,在这个没有归属感的世界里,自己是无根的野草,只是个旁观者,没有什么可以去慰籍自己的心灵。难道我就这么一直孤独下去吗?想到自己的祖国,眼下还处于愚昧落后的清政府统治之下,再过几年,即便成立了民国政府,依然是军阀混战,整个中国成为了野心家争权夺利的舞台。国家风雨飘摇,人民困苦不堪,民族毫无希望。继尔日寇入侵,山河破碎,国破家亡,民族更是几乎到了生死存亡最后关头。
  想到祖国即将面对的一连串的苦难,徐天宝的心里仿佛有股火在烧着似的,“我应该做点什么!为了中华民族去做点什么!”想到历史上无数的先烈,前赴后继,以天下为己任,不以自身安危略萦心上,流血断首在所不惜。有些先烈屡遭挫折,矢志不悔,为了民族的希望而反复奔命直至献出生命。不,决不能让先烈的血白流!他们可以数十年如一日,为国尽力。而自己更加不能置身事外,凭着自己的能力,掌握的知识以及对历史走向的把握,相信可以做出番事业来。想到改变历史的种种可能,徐天宝终于长身而起,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充满了坚毅的光辉。
  “好吧~!这一切就从这里,从这个基地开始吧!”
  就在这时,基地的警报系统忽然响了起来,“警报,有入侵者进入警戒区。”
  “打开监视器。”徐天宝在自己的茅屋里安装了一个联通基地监视系统的摄像监控。
  “大兄弟~~大兄弟!”监视器屏幕上,只见田魁的妻子王桂花正在敲门,神色很是惊慌
  徐天宝立刻回到升降机里,迅速返回地面,打开门一看,只见王桂花满脸眼泪鼻涕,连忙问道:“嫂子,出什么事情了?”
  “当家的~~你田大哥他~~”王桂花显然不知所措,只是抬着手指向外面
  “让开让开~~~”
  “愣着干嘛?拿药去啊~!”
  “大夫~~请大夫去~~”
  新地沟此刻乱作一团
  徐天宝赶紧跑出屋外一看,只见七八个汉子满头满脸是血,被人用门板抬了回来
  “怎么回事?”徐天宝赶紧拦住一个年轻汉子,问道:“马豁子,怎么了?田田大哥怎么成了血人?”
  马豁子大名叫做马大发,因为一生下来就是豁嘴唇,虽然经过几次缝补,但是还是能看出嘴唇的畸形
  “郑麻子,是郑麻子下得黑手。”马豁子的眼眶红红的,脸上却满是恨意
  “当家的,当家的,你别去~~”徐天宝扭头看去,只见田魁领着几十个壮汉,各个手里拿着棍棒就要往外走,而田魁的媳妇儿死死抱住他的大腿,不让他走
  “田大哥,你这是要干嘛?”徐天宝虽然还不知道郑麻子是谁,可傻子都看得出来,田魁这是要和人干架去,为被打的同乡报仇
  “大兄弟,你身体还没好全,没你什么事!”田魁用力地推王桂花,可是干惯农活的王桂花力气很大,一时竟然没推开
  徐天宝一闪身,站到田魁面前,“田大哥,不要冲动,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怎么从长计议?”田魁怒喝道:“大兄弟,我不是你这样的读书人,我就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喝罢他一脚踹开王桂花,“死婆娘,别拦着我,兄弟出了事我要是不管,以后还怎么当杆头?”
  徐天宝摇了摇头,说道:“就算要报仇,你这么鲁莽地跑去,未必就能报的了~”
  田魁鼻孔一张,呼出一口粗气,“就算搭上这条命,老子也不怕,大兄弟,你别拦我,要不然我可翻脸了。”
  徐天宝双手一张,说道:“我是拦定了。”
  “姓徐的,你不是咱们一路的,你别横插一脚,不然老子可就不客气了。”马豁子性情爆裂,见徐天宝横插一杠,便上前一步,晃动着满是肌肉的膀子,太守就要去推徐天宝
  徐天宝一扬手,顺势将马豁子摔了个四脚朝天
  “哇呀呀!”马豁子恼羞成怒,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再次扑向徐天宝,。结果噗通一声,马豁子又被摔了个结实
  徐天宝亮了这一手,原本闹哄哄的人安静下来。马豁子的身手大家是知道的,徐天宝能连摔两次,而马豁子连徐天宝的衣服都没有碰到,身手也是不俗
  “徒呈蛮勇,于事无补。”徐天宝望了望众人,说道:“新地沟的老老少少都指望你们,可要是你们死了,新地沟剩下的人老的老,小的小,都指望谁去?”
  徐天宝从地上扶起王桂花,看着田魁说道:“要是田大哥你有个三长两短,嫂子和小龙小凤怎么办?”
  “这仇就不报了?”马豁子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
  “对方有多少人?有没有枪?你知道吗?”徐天宝问马豁子
  马豁子心里一百个不服气,可还是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果对方人多,枪多,你们扛着根烧火棍去,不是送死吗?”徐天宝又说
  “哎~~”田魁气得把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丢,“也罢也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伙儿今儿先散了,给兄弟们治伤要紧。”
  众人见田魁发话了,便各自散去,忙活着给受伤的弟兄疗伤
  “田大哥,马兄弟,你们说说郑麻子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徐天宝问道
  马豁子揶揄道:“你不是不让我们报仇吗?还问这干啥?”
  徐天宝笑了笑,“我几时说不要报仇了?兵书上不是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




  06为富不仁
  田魁说道:“郑麻子是县城西边元宝山的一个煤窑窑主。”
  自明朝始,赤峰元宝山一带由于地下储煤丰富,当地就有开挖煤矿历史。而采煤者被称为煤工,煤工再分为“死工”和“活工”。“死工”原先都是为生活所迫的贫民,有的是被迫,有的是被骗而卖身于煤窑的。他们入窑后,就终身成为雇主的奴隶,没有丝毫人身自由。每日自晨及晚,均深入窑底,给买主背煤,买主除供饭食外,不予分毫所酬。“死工”在背煤时,脚步必须飞快,如稍为散慢,立即会遭到监工的鞭打。如此做苦工至死方罢,所以叫做死工,意思是入窑后就于身死,永无恢复自由之日。“活工”的情况不同,他们均为附近的贫苦男人,为生活所迫,而自愿去煤窑作工的。煤窑又分股份窑、公出窑两种。前者是自由组合开采,所得的煤各人平分。这些窑都是小窑,煤层很薄,工程大,从事采煤既繁重,得的煤又极有限。后者则由地主商人垄断经营,雇主开挖。雇主称老总,工人也就是“活工”,又被称为煤工。
  煤工在窑上受“工头”的管束,在窑下则受窑头的支配,下窑后每天挖煤有最低的数量限制,没有达到这个水平就要挨窑头的殴打。大一些的煤窑,在窑头之下,还设有棚房,棚房一方面是技术指导,一方面又是监工,可以任意殴打煤工,煤工忙火一天后,才能领取一定数量的工钱。以后是否继续下窑作工,则悉听自便,因为他们来去自由,所以叫做“活工”。
  煤工入窑后,窑中积水甚深,煤工赤身赤脚在水中劳作,常遇“水火炮”或“游仙湖”的惨事。“水火炮”是窑中涨水或瓦斯爆炸,伤人致死;“游仙湖”,是矿井中煤坑积水很深,工人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坑内。这种集水坑的坑口小,坑身大,多数有进无出,淹死的多。淹死后,窑主或工头根本不负任何责任。在最好的情况下,死者家属尚能得到几串钱,更多的人是白白死掉。可以说,采煤工每天下井,都是用性命去冒险,谁都保不定今天下去,明天能否活着出来。
  虽然煤工冒着生命危险下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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