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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风玲剑-第22部分

小说: 风玲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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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伯伦沉吟片刻,点头笑道:“好吧!咱们就这样决定了,今夜二更,老夫便先去布置,洪兄和门下弟子,务须在三更之前赶到,康老弟也要记住,约会时刻是正三更,休要去得太迟,至于细节和需用之物,人前都要办妥,不可疏失遗漏,孙二弟要多辛苦些。”

孙天民道:“庄主放心,决不会误事的。”

洪涛站起身来,满满替众人斟了一杯酒,激动了举杯说道:“为敝门和关洛同道不幸遭此劫数,承蒙应庄主和孙兄以及诸位少侠鼎力相助,洪某吞居地主,五内铭感,大恩不敢言谢,谨以水酒一杯,聊表微心,愿今夜一举成功,为武林永除隐患。”

众人仰杯尽干,双商议了一些细节,方才各自用饭休息。

饭后,应伯伦和孙天民亲自指导康浩改装易容,惟恐他抢得不像风铃魔剑杨君达,他们自然做梦也想不到康浩曾与杨君达相依为命二十年,恩师音容状貌,早已烂熟于胸,哪里还用得到别人教导,闭上眼睛,也能抢得丝毫不爽。

易湘琴和袁玉,都对改装易容的工作,抱着极大兴趣,整个下午,两人都留在康浩房中,忙着替他易容改扮,嘻嘻哈哈,十分开心。

只有应家哥儿俩,憋了满肚子怨气,还得奔进奔出,准备各种应用之物,心里那份别扭,实非笔墨所能形容。

天色入暮,一切皆已舒齐,大伙儿饱餐一顿,七步追魂手洪涛首先告退而去。

接着, “活灵官”孙天民带着日月双剑应家兄弟也离了客栈。

二更时分,应伯伦和易湘琴,袁氏双妹等第三批人手,也都结扎整齐,准备动身。

临行前,应伯伦特意叮嘱道:“现在距约会时辰,还有一个更次,老弟不妨略作调息,切民在三更正刻以前,要抵达洛河桥,只要依计而行,不须害怕,咱们自会暗中护卫你的。”

康浩欠身应诺,心里已有打算,送走应伯伦和三位姑娘后,独自返回后院静室,便从屋梁上取回自己的木剑,连同包裹行囊,一并带在身上。

他深知今夜之行,关系自己命运至巨,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不能够再回客栈了。

如果事实证明确是有人假冒师父,足见法元大师所方属实,则恩师沉冤待雪,遗尸待殓,自己肩负繁重,无法再留,假如结果相反,证实那肆虐关洛,满手血腥的人,果真是师父本人,则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再留下来?

思前想后,唯有一走。

他挑灯坐在窗前,本想留一封告别的信,略舒内心隐衷,但仔细想想,又觉得难以下笔,人生聚散本常,但能问心无;愧,雪泥鸿爪,何须徒留痕印。

同时他知道,自己不辞而别,虽然亏负易湘琴一些,对日月双剑则未尝不是助益,应家兄弟苦恋易湘琴,明眼人一见便知,自己与应家兄弟原无好恶,看在应伯伦对师父的推崇份上,也应该及早抽身,免惹困恼,何况君子成人之美,自己肩负已经够重,哪儿还有心情,纠缠儿女私情呢?

想到这里,心境霍然开朗,一声长吁,推案而起

突然,他剑眉陡扬,沉声喝问道:“外面是谁?”

“是我。”.

随着语声,房门缓缓启开,门口负手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青衫文士。

康浩目光所及,猛抽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倒跨一大步,失声道:“你”,’青衫文士淡淡一笑,缓步走了进来,道:“怎么啦?连师父都不认识了?”

康浩惶然失措,连忙垂手躬身道:“师师父”

青衫文士凝目冷笑道:“孩子,你是长大了,想不到二十年辛劳,竟然教养出一个仇人来,这,怎能不叫天下做师父的心灰意冷!”

康浩冷汗遍体,急道:“不!浩儿不敢。”

青衫文士斜睨道:“还说不敢?你忘了自己身上这些装扮?嘿!不愧是杨某人的徒弟,居然扮得如此维妙维肖。”

康浩俯首答道:“求师父恕罪,浩儿只是渴望再见你老人家—面,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衫文士冷晒道:“九峰山麓分手不过数日,你又有什么事急于要见为师?”

康浩道:“浩儿心中有许多疑团,想求师父解疑赐解!”

青衫文士淡淡一笑,自顾在—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扬目道:“是么?难道我还怀疑师父是假冒的了?”

康浩急道:“不!不!不!”下面的话,却呐呐无以为继。

事先,他已经默记了许多可疑之处,也准备了许多试探的方法,却没想到“师父”会突然出现,一急之下,竟有张惶失措,不知从何说起。

青衫文士挂着诧异的笑容,目光炯炯凝视,直似要看透他的内心:好一会,才耸肩轻笑,说道:“孩子,为什么这样慌张呢?你不是急着要见师父么,观在为师就坐在这里,有话尽可慢慢说,不用害怕。”

他越是沉着,康浩就越觉心慌,既怕失去主宰良机,又怕言语露骨,唐突了“师父”,迟疑再三终于并出了一句话:“浩儿想请问近日谣传的事”

青衫文士闪目道:“什么事?”

康浩怯生生地说道:“就是最近关洛—带和蛇拳门掌门人‘开碑手’柳逢春”

“啊!你问这个?”青衫文士浓眉双挑,傲然道:“不错,都是为师下的手,孩子,你觉得奇怪了么?”

康浩俯首道:“浩儿不明白,你老人家为什么大开杀戒?”

青衫文士哂道:“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为师不是告诉过你,承天坪凌辱迫害之仇,为师要他们加倍偿还。”

康浩道:“可是,其中很我跟承天坪的事并无关系!”

青衫文士道:“那有什么分别,反正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不须任何理由。”

康浩听得心头一寒,惶然张目道:“师父,你老人家一向,不是嗜杀的人?”

青衫文士笑道:“你觉得师父变了?是不是?”接着,冷然一哼,又道:“不错,师父是变了,这是四门五派迫我变的,哼哼,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杀戒一开,谁还顾得许多。”

康浩垂首叹道:“如今四门五派中人,凡是参与承天坪之:会的,业已死亡逾半,师父的仇恨也长抵消得过了,望你老人;家剑下超生,及此而止。”

青衫文士脸色一沉,拂然道:“说了半天,你的意思,是责怪为师不该杀人太多?”

康浩道:“浩儿不敢责怪师父,只求师父以令誉为重。”

青衫文士冷笑道:“你要为师怎样以令誉为重?难道我反向那些仇人去吼头赔罪么?”

康浩道:“师父若能淡忘恩怨,浩儿愿伴随你老人家寻一处幽静名山,远离江湖是非,侍奉师父安享天年。”

青衫文士突然仰面大笑,道:“太迟了,那种悠游林泉,寄情山水,与世无急的日子,为师并不是没有尝试过,而且还整整过了二十年,可是,结果又如何?”说到这里,用力挥了挥手,接道:“谈这些徒乱人意,咱们还是言归正传以!孩子,为师那十柄风铃剑,你都带在了身上没有?”

康浩道:“剑囊随身,片刻未离,师父问它何事?”

青衫文士点点头,道:“很好,现在你所它解下来,还给师父”

康浩闻言一震,惊诧地道:“师父,莫非浩儿做错了什么事?你老人家追回风铃剑!”

青衫文士笑道:“不!为师只是暂时收回备用,最近可能要用它对付一个强敌,事过之后,仍然会给你的。”

康浩脱口道:“可是”忽然眼中异采一闪,却住口没有再说下去。

青衫文士含笑问道:“可是什么?难道你还担心师父诓你,以走风铃剑,一去不见面么?”

康浩剑眉微挑,也微笑道:“风铃剑本来是师父所赐,即使仍由师父收回,也是千该万该的,不过,浩儿忽然想到,当初师父赐风铃剑时,曾对浩儿说过的话。”

青衫文士讶道:“是么?为师说过什么?”

康浩凝目道:“那是两句很重要的话,师父应该记得的!”

青衫文士笑道:“为师忧烦之事已经够多,怎能记得说过的每一句话?好啦,别尽提这细微末节的琐碎事,快把剑囊解给师父吧!”

康浩默然片刻,低头解开前襟,刚露出剑囊一角,忽又仰面顺道:“师父当真只是暂时取去,以后不罕赐给徒儿?”

青衫文士道:“当然!师父的话,难道会骗你不成。”

康浩又道:“这么说,师父不是因为徒儿做错了事,才追回风铃剑?”

青衫文士不耐烦道:“为师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取剑只是暂时备用,你这孩子,怎么总是瞎疑心!”

康浩突然正色道:“这不是我瞎疑心,而是朋友你太粗心了。”

青衫文士陡地变色,道:“你——”人已挺身站起。

康浩一错步,横身挡住了房门,冷叱道:“朋友,你的胆量不小,易容术也称得高明,居然架势十足,险些被你瞒混过去,可是,你却忘了事先打听清楚,风铃剑由师授徒,隆重不亚皇家传玺,是不能轻易收回去的!”

青衫文士沉声道:“胡说,为师只是暂时备用,几曾要收回了?”’康浩轻哂道:“让我再告诉你详尽些吧,五年前,恩师在九峰山承天坪授我风铃剑囊时,曾经说过两句郑重而严肃的话,那是‘赐剑如赐玺,追剑即追魂’。朋友该明白,这是何等隆重的事,岂容视作儿戏?不过,我是仍然由衷的佩服阁下,假如阁下不向我索取风铃剑,至少今夜,我不会发觉阁下是假的”’那青衫文士没等他话完,突然双掌一错,猛劈而出,喝道:“小辈寻死,纳命来吧!”

掌起处,劲风排荡而生,桌上油灯首先被掌风扫灭。

康浩剑眉双剔,冷哼道:“我倒要试试你仗恃什么?”双掌当胸虚合,一式“童子拜观音”,猛地化作“展翅凌云”,向外一翻,硬迎了上去。

谁知青衫文士根本无意破拼,掌至半途,倏忽抽臂,竟借康浩强猛的力道,如鱼乘流,穿窗射出。

脚尖甫落院中,毫无停顿, “一鹤冲天”疾升数丈,业已掠上南面墙头。

康浩冷然一笑,道:“千辛万苦才等到你,还想走?”

右手轻按胸际,一抖腕, “叮铃铃”风铃之声划空飞出。

静夜铃声破空,份外显得刺耳!:

风铃声,掩盖了远处传来的更鼓——“当!当!当!”正三更。口口口口三更,旷野。

月黑,风高。

洛水悠悠,蜿蜒东流。

洛河桥的北端,五条人影静静屹立在夜风中。

接掌“蛇拳”门户未及十日的“七步追魂手”洪涛,穿袭皂白色劲装疾服,背插虎头双钩,负手仁立,仰面望着空际飞驰的彤云。

在他身后,一字排列着四名黑衣大汉,人人斜抱一柄雁翎刀,刀尖向下,锋刃朝外,神情而一派肃穆。

这四名黑衣大汉乃是同胞四兄弟,合称“中州四杰”,武功造诣,在“蛇拳门”二代弟子中,算得出类拔萃的好手。

虽然明知是场假戏,但因事关重大,七步追魂手洪涛仍然未敢掉以轻心,特别挑选“中州四杰”跟随自己来洛河桥应约,以表示要和“风铃魔剑”杨君达一拼的决心。

“子夜三更,决斗西郊”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洛阳城,令人失望的是,西郊洛河桥一带,竟看不见一个闻风赶来瞧热闹的武林人物,除了宁候桥头的五位之外,旷野一片寂寥,再也找不到半个人影了。

这冷落情景,暴露了武林人物的现实,也代表了没落门派的悲哀,从好处设想,是大家慑于“风铃魔剑”威誉,不愿招惹杀身之祸,从另一个角度想,何尝不是“蛇拳门”已经在人们心中失去了, “鸡蛋碰石头”的挑战,其结果不言而喻,还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呢?

洪涛负手望天,深深领略到残破门派的凄凉心境,情不自已浩然长叹出声

就在这时候, “中州四杰”为首一个忽然低声道:“师叔,来了。”

洪涛微微一震,目光疾落,洛河桥南端,出现了一个颀长人影。

那人青衫飘拂,腰悬木剑,背上负着一只行囊,略显苍白的脸上,高挑着两道浓眉,正缓步从容,施施然跨上桥头。

好飘逸的身法,好倨傲的神态,可不就跟“风铃魔剑”杨君达如出一辙?

洪涛看得暗暗颔首,心道:“这位康少侠倒挺准时,抢像也毫无破绽,看来这场戏,咱们也该演得逼真一些。”

意念飞动,回头向”中州四杰“摆手示意,便举步迎上桥云。

两人在桥上站定,洪涛抱拳一拱,朗声道:“杨大侠不愧言而有信,洪某已候驾多时了。”

青衫人微一扬脸,傲然道:“既承宠邀,焉能不到?”

接着,双目冷电一扫,又冷冷说道:“怎么?就只有这四位,洪兄竟没有另约帮手?”

洪涛晒道:“本门血仇,自当由本门自行了断,何须再约他人助拳。”

青衫人淡淡一笑,道:“好志气,这样看来,洪兄气魄竟不在令师兄之下,这倒是杨某人多虑的了。”

洪涛不再多说,低叱道:“接招!左钩横胸,右钩斜划,一式‘卷云出峋’径取青衫人左肩。”

青衫人哂道:“出手无奇,无怪蛇拳门注定要败灭了。”

洪涛猛一振腕,钩势顿时加快,闪电般向青衫人肩井处穴劈而下。

谁知钩锋飞过,那青衫人只将左脚一收,身形微侧,竟以毫厘之差避了开去,木剑仍挂在腰间,动也没有动。

洪涛右手劈了个空,豪兴陡生,蓦踏前一步,双钩齐出,左剪右旋,带起一片寒光。

青衫人颔首笑道:“这一式‘鸳鸯双飞’总算差强人意,用神,杨某人要出手了。”

话落,身形突然向前一倾,也没有看清他是什么时候摘下了木剑。

只觉一缕劲风,快逾电掣,穿破钩幕,直透前胸。

洪涛脱口赞道:,“好剑法!”

脚下连退三步,双臂奋力一带虎头钩,便想以“横笔架山”之式,硬接青衫人的木剑。

突然心头一动,飞忖道:“分明是场假戏,我争的什么强?时候不早了,趁此机会收场吧。”

想到这里,钩招随即一变,假作失手,一声惊呼,仰身向后便倒。

不料那青衫人的木剑却毫不留情,剑尖一送,竟重重点在洪涛前胸“七坎”穴上。

洪涛“蓬”然应剑摔倒,四肢一阵抽搐,人便僵卧不动,中州四杰望见,还以为师叔正依计行事,连忙抡刀一扑而上。

青衫人眼中凶光连认,冷笑道:“粒米之珠,也放光彩。”

木剑一振, “铮铮”一连四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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