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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风玲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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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生道:“据宗六弟昨夜从蛇拳门探得消息,传闻竟是买情”

骆伯伧猛然从椅上跳了起来,道:“这意思就是说,蛇拳门七步;追魂手洪涛和中州四杰果是被康浩杀死的了?”

黄石生凝重的道:“众口一词,确是如此。”

骆伯伧怒哼一声,用力摇着头,说道:“不可能,决不可能,康浩决不是那种人!”

’黄石生道:“小弟也不相信,无奈人言凿凿,都说那天晚上康贤侄曾携带行囊离开客栈,在洛河傍下了毒手,其后又用风铃剑在安乐窝伤了孙天民,尤其那柄风铃剑,落在所阳山庄庄主应伯化手中,证据确凿,难以辨解。”

骆伯伧冷笑道:“无论什么证据,我都不信是康浩干的,你再说下去,他们把康浩怎么样了?”

黄石生道:“据说应伯伦并没有为难康贤侄,只是限令他立即离开洛阳,当夜康贤侄就离了关洛第一楼。”

骆伯伧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黄石生道:“两天以前。”

骆伯伧怔了片刻,颓然坐回椅中,喃喃道:“唉!咱们若能早一天动身就好了。”

语气之中,显得无限烦恼和追悔。

黄石生道:“小弟和宗六弟赶到洛阳,恰巧晚了一步,这两天,咱们日夜在城中搜寻、一直没有找到康少侠,不过,大可放心,相信在几天之内,咱们一定能找到他。”

骆伯伧眼中异采微闪,问道:“你怎么知道一定能找到他?万一他已经离开洛阳了呢?”

黄石生笑道:“依小弟预料,他可能的确已经离开了洛阳,但他决不会去远,而有一定会再回来。”

骆伯伧讶道:“怎见得?”

黄石生道:“因为抱阳山庄的人还在洛阳没有离开,今天午后,终南一剑堡主易君侠也亲自到了,看情形,蛇拳门虽已土崩瓦解,中州变故仍未完结,那假冒风铃魔剑杨大侠的歹徒,仍在洛阳附近”

骆伯伧摇头道:“这些跟咱们有什么相干?咱们必须尽快找到康浩。”

黄石生道:“康少侠负冤而去,岂会就此罢手?假如他知道那歹徒仍在洛阳,一定会再回来。”

骆伯伧沉吟道:“他蒙冤负屈,愤怒而去,会硬着头皮再回来?再说,谁又知道那假冒杨大侠的歹徒是不是真正藏匿在附近?”

黄石生笑道:“大哥忘了康少侠的易容术,是经青出于蓝,他若想回来,自然不会再用本来面目,至于那假冒杨大侠的歹徒是否仍在洛阳,一二日内就将有确定的消息,蛇拳门下不会甘心,抱阳山庄和一剑堡也放不过他。”

骆伯伧微微颔首,道:“这倒有可能,不过,万一他根本:没有听到消息,或者径自去了保定府呢?”

黄石生道:“一庄一堡高手齐集中州,消息很快传扬出去,小弟已另外安排专人,随时以信鸽和保定联络,如果康少侠去了保定府,三两天内也会有确讯的,大哥尽可放宽心情,静待消息就行了。”

骆伯伧黯然叹息一声,道:“但愿能早些得到他的消息,这孩子,唉”

叹息之声才落,细目虚合,懒洋洋倚靠在交椅上。

黄石生轻轻道:“大哥一路跋涉辛苦,还请早点休息,这些事,小弟自会料理。”

骆伯伧忽又睁目问道:“四弟,你看愚兄是不是老多了?”

黄石生笑道:“人谁不老?但大哥豪迈如昔,看不出衰老之态,只是内伤甫愈,身体难免弱了些是有的。”

骆伯伧苦笑道:“不!你不必拿话安慰我,近年来,我自己清楚,委实衰老甚多!”

黄石生道:“衰老二字应该有两种分别,老是指身体的退化,衰是指心境的消沉,依小弟看,大哥自感衰弱,纯是精构忧郁使然。”

骆伯伧凄然道:“这有什么办法?家破人亡,丧妻绝子,迄今血仇难报,便是铁石心肠,又怎能够不忧郁呢?”

黄石生忙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何况自从西淀之变,仇踪已现端倪,大哥应该重振豪心,万勿消沉颓废”

骆伯伧笑了笑,道:“不错,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可是我已经等待了整整二十年,不知还能等到什么时候?”

语声微顿,话锋一转,又道:“好啦!现在别尽说这些丧气话,四弟,咱们从保定带来的人手够用么?”.黄石生道:“足够调遣了。”

骆伯伧道:“咱们既要隐蔽身份,又须广布耳目刺探消息,一庄一堡高手云集中州,为敌为友尚难逆料,处境可说十分险恶,这几天来,你要多辛苦点,假如人手不足,就叫韩二弟来保定赌场暂时歇业,带了三妹同来洛阳应敌,咱们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卫护康浩的安全,别让他吃亏?”

黄石石正色道:“大哥放心,决不会误事的。”

骆伯伧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先告个懒,你们再淡谈:D巴! ”

黄石生欠身应诺,飞蛇宗海东和黑牛李铁心立即上前相扶。

骆伯伧刚刚站起来,准备入内歇息,老苍头蔡福突然疾步奔了进来,躬身报道:“禀主人,有客拜会!”

房中四人都一怔,面面相觑,惊诧莫名。

黄石生沉声问道:“什么样的客人?他要见谁?”

蔡福道:“是人满脸胡须的红脸老人,带着一名随从,他没说要见谁,只说欲拜会本宅主人,有事相商。”

骆伯伧变色道:“四弟,咱们刚到,难道就泄漏了风声?”

黄石生没有回答,却追问蔡福道:“你没有告诉他?本宅主人不在”

蔡福道:“小的已经回说主人不在,但那红脸老人说:“如果主人不在,见见管理这宅子的管事也一样。’”

黄石生皱眉道:“可曾问过他的姓氏?”

蔡福道:“他自称姓尤。”

“姓尤?”骆伯伧猛然一震,目中精光进射,失声道:“红脸老人!姓尤?莫非竟是他?”

黄石生道:“大哥请人后园暂避,容小弟去会会他。”

骆伯伧道:“来者不善,假如真是那匹夫寻上门来,四弟可得特别谨慎!”

黄石生道:“小弟自会小心应付。”向李铁心和宗海东飞快递个眼色,二人护着骆伯伧,匆匆向后园而去。

黄石生目送三人去远,疾步走向铜镜前,端详了一会,然后佝偻着身子,随蔡福迎出边门。

门外,一名魁梧红脸老人正负手而立,石坊下,有一名青衣汉子牵着两匹马,远远伫候等待。

红衣老有面貌陌生,气势颇为威武,黄石生目光一触那牵马伫候的青衣汉子,心里却不禁吃了一惊,险些把持不住,失声出口。

亏得他正低着头,连忙轻咳一声,收敛目光,深纳了一口真气,垂首躬腰,以龙钟老态,掩饰内心的惊骇。

红脸老人闻声回头,含笑拱手道:“这位就是贵宅管事么?”

蔡福忙应道:“是的!是的!敝宅主人不在,宅里就是这位管事先生作主。”

红脸老人笑问道:“请教老人家贵姓?”

黄石生侧耳道:“什么?你是送信来?送什么信?”

蔡福道; “咱们这们管事老先生今年快八十岁了,耳朵不太管用,尤爷请说大声些。”

红脸老人轻“哦”一声,果然提高嗓音,道:“请问老人家贵姓?”

黄石生故作恍然,忙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敝姓何,名可何。有何指教?”

红脸老人道:“在下姓尤,来自济南府。”

黄石生眉开眼笑道:“济南府么?好地方,我孙女婿就是济南人,住在西城外王家店,他可是当地土生土长的,我提他名字,尤爷你准定认识。”

尤姓老人急岔口道:“在下只是在济南城里做点生意,其实也没有住多久,认识的人不多”

黄石生又抢过话头道:“做生意?那敢情好,我孙女婿也是生意人,他家里开有米炭行”

尤姓老人神情有点尴尬,也有些不耐烦,忙道:“在下想与何老爹情商一件事,不知道老爹可愿答应否?”

黄石生笑道:“尤爷,这是什么话,邻乡邻府的,自己人嘛,只要能办得,尤爷尽管吩咐!”

一侧身子,举手肃容道:“别客气,请里面奉茶,请!请!”

尤姓老人欣然拱手称谢,举步而入。

黄石生又指着石牌坊下那青衣汉子,道:“尤爷,那是贵亲么?何不一并请进来喝杯茶?”

尤姓老人道:“不必了,就让他在此略等一会不要紧。”

黄石生也不勉强,向蔡福施个眼色,偻着身子倍那尤姓老人穿过前院,同入正厅。

尤姓老人走得十分缓慢,一路纵目张顾,有时更停下来审视园中地形和房舍大小,频频颔首不已。

入厅分宾主落坐,蔡福奉过茶,尤姓老人微笑问道:“何老爹,贵东主置下这般宏伟的产业,自己却不居住,任其空置荒废,岂不可惜?”

黄石生摇头叹道:“尤爷,你不知道,官宦人家谁不是这样,就怕房产太少,谁又真正为了居住。

尤姓老人道:“原来贵东主竟是朝廷命官?”

黄石生道:“敝东家是先朝侍郎,姓穆,年前已经告老了,但是仍旧住在北京,诗词自娱,同时调教几位公子,这儿房屋本是来准备给老夫人居住的,去年耋人人也谢世了,所以一直空置着,没人居住了。”

尤姓老人“哦”了一声,面露喜色,道:“这么说,贵东家短期之内,是不会迁来洛阳定居的了?”

黄石生道:“别说短时,三五年内,也不会迁来。”

尤姓老人欣然道:“那真是太好了”

黄石生石大叹苦经道:“好什么!偌大房屋空着不住,招野鼠虫蚁,京里拔下来的费用又少,每年雇人打扫灰尘都不够,白白糟塌了好房屋,如今全叫白蚁食得差不多啦。”

尤姓老人从袖中取出一锭黄澄澄的赤金,含笑搁在茶几上,说道:“何老爹,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老爹慨允,这点小东西不成敬意,请老爹买酒喝。”

黄石生张目道:“快别如此,邻乡邻府的不是外人,只要老汉办得到,尤爷尽管吩咐,不敢当此厚赐。”

尤姓老人笑道:“不瞒老爹说,在下家口众多,新近从济南府迁来洛阳经营贸易,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房屋,住客栈又嫌杂乱,正各处选购居所,贵东这座园子既然空着,不知是否能赐借暂住,只等新居购妥,立即清扫造字同,决不损及贵宅一草一木,至于赁屋费用,老爹尽管放心,一定从优奉上”

黄石生恍然道:“尤爷的意思,想赁下这宅子安顿家眷?”

尤姓老人点头道:“正是,但老爹请放心,在下只是暂住,贵东如有消息来洛,咱们随时都可迁走的。”

黄石生斜眼几上金块,沉吟道:“这,只怕有些?”

尤姓老人忙凑过身子,低声道:“赁屋费用,任凭老爹说个数目,在下只跟老爹相商,不会对他人提起的。”

黄石生拈起了金块掂了掂重量,默然片刻,终于贪婪的笑了起来。

口口口口

送走尤姓老人之后,黄石生捏着那锭金块,飞步奔入后园。

后园小楼中,骆伯伧和宗李二人都未歇息,正伫候消息。

黄石生极力掩住内心激动,含笑而人,向骆伯伧欠身拱手道:“恭喜大哥!”

骆伯伧凝容问道:“果然是那老匹夫么?”

黄石生笑道:“正是皇天有眼,该当大哥要报那如山似海的血仇,才让姓尤的自己送上门来。”

骆伯伧神情一震,脸上顿时露出了杀机。

飞蛇宗海东急道:“四哥认实在了?不会弄错?”

黄石生道:“决不会认错,我虽然没有见过姓尤的,但他随行的手下,确是那天夜晚在西淀湖畔空宅中见过的孝衣汉子,当时,他曾经用竹笛哨声,指挥袁氏双环”

接着,又将适才将谈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骆伯伧道:“他要租赁这个园子,四弟可曾应允?”

黄石生笑道:“送上门来的机会,小弟不忍拒绝,已经替大哥作主,答应租给他了,约定三日内腾出房屋,让他们搬进来。”

骆伯伧忽然仰天大笑,道:“好极了,这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天下真有这般巧事。”

狂笑间,五指紧扣坐椅扶手,指头竟然根根陷入木中。

黄石生皱了皱眉,轻声道:“大哥请勿过于激动,以免影响伤势”

骆伯伧摇摇头,切齿作声道:“若能报得毁家杀子血仇,死也含笑瞑目了,我苦等二十年,等的就是今天。苍天有眼,终于将仇人送到手中,三日之后,我要把他们一个个寸碟凌迟,活祭我那惨死的妻儿。”

黄石生眉锋再锁,却迟疑着,没有开口。

骆伯伧侧目问道:“四弟,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黄石生淡淡一笑,欠身道:“小弟斗胆,还请大哥暂作忍耐”

骆伯伧道:“我已经忍耐了整整二十年,·难道还不够?”

黄石生肃容说道:“大哥,这是天赐良机,冤家偏逢路狭,但小弟以为,血仇固然要报,大局也不能不顾及,如果太急于报仇,恐怕以后再想这种机会,就难了。”

骆伯伧瞿色道:“为什么?”

黄石生道:“大哥请冷静想想,那姓尤的以前匿居在西淀湖畔,蓄养死土,盗劫袁氏双环尸体,岂能没有图谋?”

骆伯伧听了一怔,颔首道:“不错,那匹夫必然有所图谋,依四弟看,他目的何在?”

黄石生道:“现在猜测他的图谋以似嫌稍早,但当此关洛一带风云险恶之际,姓尤的突然率领手下潜入城中,显见与蛇拳门新近发生的变故有着某种关系。”

骆伯伧凝目道:“四弟是说那姓尤的目的在于对付—庄一堡?”

黄石生道:“也可能是为了对付那假冒风铃魔剑杨大侠的人。”

骆伯伧沉吟道:“如此说来,那姓尤的家伙立场尚未分明了?”

黄石生道:“所以小弟希望大哥能再忍耐十天半月,等他入了咱们掌握,就不难知道他的图谋和立场了。”

骆伯伧长叹·一声,道:“二十年都等过了,又何在乎多忍耐十天半月,这件事,便由四弟全权布置,只别再叫那姓尤的溜了就好。”

黄石生欠身道:“小弟遵命,这就去着手安排,大哥请安歇吧。”告退出了后园小楼。

飞蛇宗海东也紧跟着退了出来,轻问道:“四哥,你把这房子租给姓尤的,却让大哥住在那里?”

黄石生道:“我已经跟姓尤的说妥了,前院让给他们,后园留着自用,平时将园门封闭:咱们都由后面小门出入。”

宗海东道:“这样只怕不太好吧?一墙之隔,那姓尤的一定会对咱们特别留意,大哥又心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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