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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风玲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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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天民离开封县城以后,独自向西而行,一口气走了二十里,仰望日色,不过才未申光景,一轮红日斜挂西天,距傍晚还有一个多时辰。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望,并未发现有人跟踪,这—路行来,也没有遭到任何事故,心里不禁纳闷起来。

依照巫九娘的吩咐,只是叫他走到二十里便应好转回头,既没说明回头的原因,更没交待必须在什么时候赶回兰封?他自从在客栈中喝了几壶闷酒,途中又一心惦记着盟兄安危,以致连打尖也忘了,整日粒米未进,此时一停下来,竟觉有些饥渴难耐。

他举目张顾,见前面不远柳树林边,有个小村子,疏落落的几栋茅屋,檐前却现出半幅酒旗,心里一喜,便大步走了过去。

这村子虽然不大,但因地近官道,常有商旅经过,家家都兼营着酒食生意,供应旅客打尖休息,倒也十分热闹。

孙天民选了一家干净的店铺,随意叫了些酒菜面点,独个儿自酌自饮,刚吃得微醇半饱,突闻蹄声震耳,四匹健马一拥进了村口,都在店门勒缰停了下来。

马上四人,相貌各具特征,为首一个驼背老头,生得奇丑无比,左臂虚悬,身上却穿着一件崭新锦缎大袍,另一名反穿羊皮袄的干瘪老头儿,双眉全白,脸色蜡黄,就像个久病未愈的痨病鬼。

紧随后面,是两名中年汉子,一个瘦削短小,一个却黝黑粗壮。那瘦小的一个双臂特别长,粗壮的一个则宛如半截黑塔。光头浓眉,马鞍旁挂着两柄沉重的大铜锤。

四人唯一相同的是,人人风尘满面,神色一般凝重。

停马店门外,那瘦削汉子用手一指孙天民用饭的那家酒食店,低声道:“就是这一家干净些,大哥觉得如何?”

为首驼背老人点点头,道:“好吧,大家略用些点心,让坐骑也休息一下再走。”说着,四个人全下了马,鱼贯走进小店。

孙天民并不认识风尘七义,当时只觉得这四个人相貌奇特,却不知道那为首驼背老人,就是千手猿骆伯伦,随行三人,正是鬼脸书生黄石生,飞蛇宗海东和黑牛李铁心。

骆伯伧一行,自然更想不到这位独坐在荒村小店,满头焦发,一脸药膏的客人,竟会是死里逃生的活灵官孙天民。

孙天民的座位,就在飞蛇宗海东身侧,见四人是东方人材的,忍不住打听道:“敢问四位可是刚从开封府来?”

宗海东回头向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反问道:“阁下有什么事吗?”

孙天民道:“在下想向四位打听一个人在不在开封。”

宗海东道:“谁?”

孙天民道:“终南,一剑堡主,一剑擎天易君侠。”

四人齐是一惊,黄石生立即机警的接过话头,不答反问道: “阁下与一剑堡主是”—

孙天民坦然说道:“是朋友,近闻言,说他正在开封府,只不知道这消息确不确实?”’黄石生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阁下既是一剑堡主的朋友,想来必非无名之辈,请教尊姓上讳,如何称呼?”

孙天民道:“不敢。在下姓孙,现力抱阳山庄总管。”

黄石生猛可一震,忙道:“原来竟是孙二侠?这真是太出人意外了,如蒙不弃,何不屈驾移搏一叙?”

孙天民笑道:“正要烦扰。”说着,起身走了过来。

黄石生连忙转介道:“这位是敝盟兄,姓赵,在下姓黄,这两都是在下盟弟,一个姓宗,一位姓李,说句厚颜高攀的话,咱们跟孙二侠可说是邻府邻县的小同乡。”

孙天民讶道:“真的?”

黄石生道:“孙二侠大约总知道保定府长乐巷的赌场吧? ”

孙天民点头道:“久闻其名,可惜尚未见识过。”

黄石生道:“不怕孙二侠见笑,那些赌场,都是咱们赵大哥开设的。”

孙天民恍然一声“哦”,拱手道:“原来是赵掌柜,保定府和抱阳山庄近在飓尺,孙某竟无缘识荆,真是太失礼了。”

骆伯伧急忙欠身还礼,道:“岂敢,贱业糊口,说来令人惭愧。”

大家重新见礼落座,黄石生敬了一杯酒;肃容问道: “二侠请恕黄某交浅言深。据近日江湖传言,不久之前,孙二侠在洛阳孟津附近,大意失手,被一伙叫做什么复仇会的凶邪帮派暗算,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孙天民苦笑一声,道:“不错。孙某正因遭人暗算,才落得现在这般模样。”

于是,毫不隐瞒将二庄一堡聚首洛阳查证风铃魔剑杨君达生死之谜,以及自己不慎中计,死里逃生的经过,坦然说了一遍。

四人听了,全都惊叹不已。黄石生紧接着问道:“这么看来,孙二侠幸而获救之后,竟一直未跟应庄主晤面,也不知道后来关洛第一楼发生的事故了?”

孙天民颔首道:“所以孙某才冒昧搭讪请教,就是为了能及早会晤一剑堡主,希望获悉别后经过。”

黄石生长叹一声,道:“既然如此,孙二侠就不必再寻一剑堡主了,还是尽早赶回抱阳山庄要紧”

孙天民急问道:“莫非孙某失散之后,洛阳城中果真发生了大变故?”

黄石生便将关洛第‘楼血战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最后说道:“抱阳山庄应庄主断去一臂,身负重伤,据说已由白云山庄李庄主护送回冀,如今一剑堡主正追寻日月双剑下落,目下是否仍在开封府?咱们不得而知,位应庄主受伤的事,却是千真万确的,绝无虚假。”

孙天民听了这番话,心里直如刀割火的,含泪起身,哽声道:“多承赐告确讯,厚情容当后谢,孙某有桩琐事,想烦劳四全”

黄石生道:“孙二侠,这是什么话,既蒙不弃,只要咱们力所能及,孙二侠尽管吩咐。”

孙天民道:“四位此去,不知是否要经过兰封县城?”

黄石生道:“正要经过,孙二侠有事吗?”

孙天民向店家要来一份纸笔,匆匆写了张字柬,双手交给黄石生,激动地道:“四位路经兰封县城时,敢烦将这字柬面交城北街庆祥客栈巫九娘,就说孙某不及面辞,现已兼程赶回抱阳山庄去了。”

黄石生慨然道:“这点小事,不劳挂怀,咱们一定替孙二侠做到就是。”

孙天民一拱手,说道:“待见过盟兄,孙某再亲赴保定府拜谢。四位保重!告辞了。”掷下一锭银子,作为酒钱,转身便走。

骆伯伧和黄石生连忙拦住,道:“孙二侠外伤未愈,徒步赶路要到何时才能赶达?咱们有四匹坐骑,孙二侠何不选一匹代步,途中也可节省些体力。”

孙天民略一沉吟,点点头道:“萍水相逢,承蒙如此厚待见过盟兄孙某若再推辞,那就是矫情虚套了。今日之事,孙某永志不忘。”再次拱了拱手,跨上一匹健马,扬鞭绝尘而去。

骆伯伧呆呆出了好一会神,由衷赞叹道:“好一条热诚义气的汉子,应伯伦能交到这个朋友,无怪抱阳山庄会驰誉天下了。”

黄石生也颔首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此人坦荡磊落,的确算得是当今英雄好汉。”

飞蛇宗海东却叹了一口气,道:“那应伯伦何幸能得如此知己?又何不幸竟生了两个忤逆儿子!”,四人感叹了一阵,相继起身,走出酒店。

骆伯伧当先策马出村,黑牛李铁心紧随其后,飞蛇宗海东的坐骑,已经送给了孙天民,故而跟黄石生合乘一骑,走在最后。

刚出村口,忽见柳树林里闪出五个人来。

骆伯伧和黑牛李铁心纵马而过,走在最后的黄石生和飞蛇宗海东一见那五个人,心里却暗吃一惊。

原来,那为首的人,竟是八臂天王金松。

黄石生轻轻用手肘撞了宗海东一下,故意放松缰绳,让马匹走得缓慢些,一面用眼角余光,偷偷留意着金松和莫家四剑的行动。

风走近柳树林,金松忽然扬目叫道:“朋友,请等一等。”

黄石生停马问道:“这位爷,有什么事吗?”

金松用手指小村,低声道:“你们从前面那村子经过的时候,可曾看见一个身材高大,脸上涂着药膏的人?”

黄石生沉吟片刻,道:“是不是一个手里提着药罐,头发好像被火烧过的大个子?”

金松道:“不错,正是他,二位看见他还在村子里?”

黄石生连声道:“还在!还在!刚才咱们在村中打尖,那人也在店里喝酒,一直到咱们吃饱了,还没看见他离开。”

金松面泛喜色,点点头道:“多谢,二位请便吧!”

黄石生一拦丝缰,风要走,莫维仁突然沉声道:“且慢!”

黄石生连忙又勒住坐骑,堆笑问道:“这位还有什么,事?”

莫维仁大步上前,探手摸了摸马劲,冷冷问道:“你们从什么地方来?要到什么地方去?”

黄石生道:“咱们是从开封府来,想赶到徐州去洽见一批盐货。”

莫维仁凝目道:“既是远去徐州,为什么两个人只有一匹坐骑?”

黄石生道:“爷是问这个么?不瞒爷说,咱们本来有两匹坐骑的,刚才让了一匹给人,准备到兰封城再添购”

莫维仁截口道:“让给了什么人?”

黄石生道:“就是方才这位爷台问起的那个脸上涂膏的大个子”

莫维仁一惊,喝道:“什么?你竟然让了一匹马给他?”

黄石生呐呐道:“是是的那大个子说,他有急事要去开封府,身上带着病,走路不便,又出了双倍价钱,所以”话犹未毕,金松脸上已经变了颜色,沉声说道: “莫老大,不用再问了,快走!”

五人急忙撤出兵刃,迈开大步,一拥而去。

飞蛇宗海东低问道:“四哥,看情形,这五个家伙没安着好心,竟是为了孙二侠来的?”

黄石生冷然一笑,道:“不错。”

宗海东道:“那咱们要不要招呼大哥他们一声,留下来’,助孙二侠一臂之力?”

黄石生摇头道:“这却不必,孙二侠有坐骑代步,他们追不上的。但金松既在此地出现,我们担心那复仇会主可能也在附近,咱们得特别小心些才好。”

说着话,猛加一鞭,催马绕过了柳树林。

马蹄声刚消失在柳林尽头,林子里人影轻闪,走出两个人。

前面一个背插双刀的少女,后面跟着个肩上挂着鱼网的少年,正是月眉姊弟。

两人遥望着小村村口,脸上都流露出诧异的颜色,齐效先皱皱眉头,讶问道: “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奶奶分明告诉过孙爷爷,要他只走二十里便回头,他怎会购买马匹,当真赶去开封府了?”

月眉耸耸香肩,道:“谁知道?或许他临时又改变主意了。”

效先道:“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是不是也要再跟下去呢?”

月眉想了想,道:“奶奶叫咱们随后跟来,是怕孙爷爷吃亏,假如他们追不上孙爷爷,咱们最好也别露面,必要的时候,就用毒蜂整治他们。”

效先道:“刚才这两个人,好像孙爷爷的朋友,咱们该拦住问问他们就明白了。”

月眉道:“急什么?他们也是去兰封,迟早总会遇上的”

正说着,效先忽然叫道:“看!他们又出来了。”

姊弟俩身形疾闪,重又退回林子里。·

没多一会,金松和莫家四剑果然又怒气冲冲由小村奔了回来。

莫维仁一路叱骂,道:“我就知道那两个混帐东西合乘一骑有些可疑,却没想到果真跟姓孙的是朋友,他妈的,只要他今夜敢在兰封落脚,被老子碰上,老子非剥他们的皮不可”

金松道:“事已如此,说这些有何益处,要紧的,尽快飞报会主,以免贸然发动,反吃了那虔婆的大亏。”

莫维仁兀自恨恨道:“我只是忍不下这口气,凭咱们兄弟我金老,意被两个无名之辈骗了去!”

五个人口里骂着,脚下如飞,也不顾惊世骇俗,居然沿着官道,施展‘陆地飞腾’身法急急赶路。

正奔行间,莫维仁突然一个踉跄,栽倒地上。

金松停步回头问道: “莫老大,怎么了?”

话声未落:老二莫维仁也大叫一声,仰面翻倒,手脚一阵抽搐,便直挺挺不动了。

莫维信和莫维理俯身查看,顿时变色,脱口道“毒蜂!毒蜂!”

金松茫然道:“什么毒蜂”

莫维信和莫维理急忙挟起两个兄长,惊惶低声道:“金老快走,那老虔婆赶到了!”

金松机伶伶打个寒噤,大袖猛挥,腾身破空身起,三人急急如丧家之犬、漏网之鱼,落荒而逃

未刻刚过,会主便到了庆祥客栈。

客店伙计诧异地问道:“孙爷,你不是到开封府去了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复仇会主漫应着,让他在前面带路,一面故作淡然地随口问道:“老夫人是不是在午睡?”

伙计边行边答道:“不!她老人家有事出去了,还没回来。”

复仇会主一愣,探手拉住那伙计,凝目沉声问道:“你是说,老夫人此刻不在店里?”

伙计道:“是呵!她老人家用过午食,忽然想起要买一把铜烟袋,又怕小的们代购的不中意,就亲自上街去了。”

复仇会主道:“她两个孙儿女呢?”

伙计道:“少爷跟小姐,更早就出去啦。”

复仇会主眼中精芒一闪,又问道:“他们可曾留下话?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伙计道:“没有,但兰封城就这么大,想必不会去得太久,孙爷且在房里略坐一会,老夫人大约就快回来了。”

复仇会主脑中掠过一丝惊喜之念,点点头道:“好!我在房里等他们吧!”

伙计引至上房,添了壶热茶,陪笑道:“小的就在前面,孙爷如要什么?请随时叫我!”

复仇会主道:“没事。你忙你的去,老夫人回来的时候,先通知我一声。”

待伙计告退离去后,复仇会主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一两间上房全是静悄悄的,床头上还放着巫九娘祖孙三人的简单行囊,现在,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毒物就在药罐子里,这,真是天假其便,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轻轻掩闭了房门,从怀中取出一副特制银丝手套,小心翼翼戴好,然后,才捧过那只内藏“金头铲”的药罐o“金头铲”是一种罕见的毒蜈蚣,长不盈寸,性淫而猛,通体赤红,只有头部呈金黄色,产于苗疆雷公山,当地土人称为“雷公虫”,天生奇毒无匹。据说凡金头铲出现的地方,周围直里虫蚁绝迹,一丈以内草木不生,任何巨蟒猛兽,只要被这种小小的毒蜈蚣咬一口,不出七步,必然毒发倒毙,所以又叫作“七步红”。

复仇会主谨慎的揭开药罐盖子,罐中共有两条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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