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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风玲剑-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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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一愣,道:“这个”

黄石生冷冷道:“我老婆子跑了半天路,现在又饥又渴,就算能买到精致的烟袋,烟瘤也提不起来了。”‘那伙计失声一“哦”,连忙陪笑道:“的真该死!尽顾着说话,竟忘了替老人斟茶”

片刻之后,捧来一壶热茶,又问道:“老夫人想吃点什么?”

黄石生道:“不拘什么,只要没有下过毒的都行。,’伙计见她语气不对,干笑了两声,没敢答辩,匆匆下厨招呼,不多久,便用一只大托盘,送来四色点心,几样酒菜。

黄石生伸手拿过酒壶,满斟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脸上才露出一抹笑意,赞道:“嗯!好酒!好酒!’’那伙计心里暗暗吁了一口气,一面布著斟酒,一面陪笑问道:“孙爷也回来了,可要去了来一起用饭?’’黄石生故作诧异地说道:“哪一个孙爷?’,

伙计道:“就是跟老夫人同来的那位抱阳山庄孙二侠。,,黄石生轻“哦”声,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伙计道:“孙二侠回来好半天了,现在启院上房,等候老夫人呢!小的这就去请他”

黄石生突然举手一拦,道:“既如此,不必去请他来了,将酒莱带着,送到房里吃吧。”

伙计连声答应,收拾好托盘,领着黄石生直往后院上房。

途中,黄石生故意落后一步,从怀里取出两截小竹管,迅速藏人衣袖之内。·后院上房果然亮着灯光,那伙计尚未走近,就兴冲冲叫道: “孙爷,老夫人回来啦。”

人影一闪,房门应声而开,复仇会主含笑跨了出来,双手一拱,说道:“九娘回来了?”

黄石生点头道:“老婆子算定你是该到了,却没想到让你等了许久。”

复仇会主道:“孙某按照九娘吩咐,只走二十里便回头,途中没敢耽误,所以回来得略早些。”

黄石生笑道: “一路辛苦,还没吃晚饭吧?坐下来,咱们边吃边谈。”

入室落座,黄石生目光疾转,环扫全屋,却未发现可疑的地方,于是,向伙计挥挥手,道:“这儿没有你的事了,酒菜不够的时候,咱们会叫你。”

伙计躬身退出。复仇会主便试探问道:“听说九娘上街去选购东西了?”

黄石生压低嗓音,故作神秘道:“那是骗伙计,其实,老婆子是去办一件重要的事”

话声微顿,不等复仇会主开口,紧接着又问道:“就是上次咱们提到过的那件事,孙二侠,你还记得吗?”

复仇会主忙道:“是的!记得但不知进行得如何了?”

黄石生肚里暗笑,脸上却故作愁容,摇头叹道:“唉!别提了,提起来真要活活把我老婆子气昏。”

复仇会主急问: “怎么样?”

黄石生存心要给他难题做做,轻吁道:“事情的演变,跟你当初预测的完全一样。”

复仇会主一愣,果然答不上话来。

皆因他根本不了解黄石生说的是什么事?更不知道孙天民当初曾作过何种预测,如果答错了话,岂不当场露出马脚?

复仇会主仅只微微一愣,心念电转,竟也想到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摇头道:“如此看来,事情的确不简单。” “不简单”三个字,范围可大可小,份量可重可轻,足可适应任何情况,这三个字本身就太“不简单”了。

黄石生倒不能不暗暗佩服他的应变机智,索性再逼他一句,道:“事情果然很棘手,孙二侠,你看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

这一次,复仇会主回答得更圆滑,说道:“孙某没有意见,一切,但凭九娘吩咐。”

黄石生眨眨眼,笑道:“依我老婆子的意思,咱们不妨就照前天商议的办法试试看”

复仇会主毫不迟疑道:“好!就这么办。”

黄石生忽又狡黠的问道:“孙二侠,你对易容化装这一套,有几分把握?”

复仇会主吃了一惊,愕然道:“易容化装这个”

黄石生道:“前天咱们不是商议过吗!·孙二侠难道忘记了?”

复仇会主忙道:“哦不是忘了凭良心说,这一套,孙某是门外汉不过,咳!咳!事到如今,也只好勉强一试了”

黄石生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复仇会主既然能假冒杨君达,咱们为什么不能假冒复仇会主呢?孙二侠,你说对不对?”

复仇会主心惊胆颤,出了一身冷汗,却连连点头应道:

“对极了!对极了!反正人生本来如戏,大家都假扮一场吧!哈哈哈”

黄石生也仰面大笑,举杯道:“好一个人生如戏。来!孙二侠,老婆子敬你一杯,预祝咱们这场戏能演得维妙维肖,干杯!”

复仇会主为了掩饰内心的惶恐和窘迫,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笑声中:黄石生趁机取出一支竹管,在复仇会主衣袍上,偷偷滴了了几滴淡黄色汁液

两人各运心机,口里打着哑谜,说的都是无中生有的废话,表面看来却谈笑风生,你一杯,我一盏,吃得十分欢畅。’不多久,一壶酒已喝得涓滴剩。

复仇会主含笑站起身来,拱手道:“酒已尽了,时候也不早啦,九娘奔波了一天,请早些安歇。”

黄石生道: “不!我老婆子今天特别高兴,酒还没有喝够,叫伙计再送两壶酒来”

复仇会主道:“孙某已经不胜酒力,明天再喝如何?”

黄石生道:“不地。咱们还有最重要的话还没有谈到,你怎么能走呢!”

复仇会主愕然道:“九娘还有何事见告?”

黄石生挥手道:“坐下来!坐下来!我老婆子要问我一句话”

复仇会主只得重又坐下,诧道:“但不知九娘要问什么话?”

黄石生吃吃一阵笑,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朋友,你的胆子真不小!”

复仇会主心中一惊,忙道:“九娘醉了么?”

黄石生笑道:“老婆子没有醉,我是真正佩服你的胆量,你居然敢假扮成孙二侠的模样,居然敢坐在这儿陪我老婆子喝酒?”

复仇会主猛地立身而起,道:“九娘,你”,黄石生冷叱道:“朋友,你若不想死,最好给我老婆子乖乖坐下来。”

复仇会主略一迟疑,忽然笑道:“九娘一定是喝醉了,在下分明是孙天民,怎么会是假扮的呢”口里说着,暗暗已将功力提聚在双臂这上。

黄石生昂然不动,只扬手向房门一指,哼道:“你且回头看看那一位是谁?”.房门“蓬”然应声而开,门口赫然挺立着另一个“孙天民”。

那人也是满头焦发,也是涂了一脸药膏,右手提着一只药箱,左手紧按着腰际,腰带上,斜插着一条七节钢鞭。

门内和门外两个“活灵官”孙天民,身躯一般魁梧,神态一般威猛,除了门外那个腰间多了一条七节鞭,几乎没有丝毫差别。

复仇会主做梦也想不到那也是假货,心里一惊,双掌疾然提举

黄石生适时喝道:“朋友,妄动真力,那只有使体内毒气发作得更快,不信你就试试。”

复仇会主闻言一震,沉声道:“你作了什么手脚?’’黄石生晒道: “老婆子早已在酒中暗下了‘子午散功粉’,药性本来要一个对时才能发作,假如阁下希望它发作快一些,那就尽管动手好了。”

复仇会主机伶伶打个寒噤,急忙敛住掌势,运气默查内腑黄石生接着又道:“朋友,事到如今,你就认栽了吧,不是我老婆子夸口,纵然酒中无,你也逃不出老婆子的手掌心,何不大方一些,坐下来谈谈?”

复仇会主冷冷道:“你要谈什么?”

黄石生笑道:“老婆子不想逼人太甚,只要你洗去脸上药膏,让咱们看看你的真正面目,其他都好商量。”

复仇会主断然道:“办不到。”

黄石生道:“朋友,你已经落在老婆子掌握中,须知,逞强斗气,不过是自取其辱。”

复仇会主道:“在下顶多拼了这一身功力不要,未必便脱不了身。”

·黄石生脸色一沉,道:“这么说,你是存心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复仇会主似对“巫九娘”颇为惮忌,默然片刻,道:“假如我显露了本来面目,你是否保证给我解药,让我离去?”

黄石生道:“老婆子说过,只要看看你的真面目,其余的都好商量。”

复仇会主道:“我要先取得信证,才能考虑是否显露本来面目。”

黄石生想了想,道:“好!老婆子答应给你解药作为交换,但你如果就是老婆子要找的人,咱们却终须另约时地,作一个了断。”

复仇会主问道:“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黄石生心念疾转,说道:“便告诉我也无妨,老婆子和孙二侠都知道你就是复仇会主,不过,咱们怀疑你并非风铃魔剑杨君达,而是另外一个人。”

复仇会主道:“是吗?‘你们怀疑我是谁?”

黄石生一字一顿道:“说实话,咱们认为阁下就是一剑堡易君侠。”

他有意说得十分缓慢,而且语气坚定,藉以试探对方有何反应?因为凡人都有一种本能的直觉反应;当被人一语说中内心秘密,无论多少深沉冷静,总会不自主流露出“情虚”之色,哪怕仅只是极轻微的异样,也难逃过黄石生锐利的观察。

可是,事实竟大出他意料之外。

复仇会主非单毫无“情虚”反应,反而笑了起来,说道:“两位完全猜错了,在下的确是风铃魔剑杨君达,绝不是一剑堡主。”’骆伯伧站在门外,一直没有开过口,这时忍不住怒喝道:“胡说!咱们死也不信你会是杨君达。”

复仇会主耸耸肩头,道:“你们一定不肯相信,杨某人也无可奈何,如果杨某人洗去脸上药膏之后,你们是不是能履行诺言,交出解药让杨某人离去。”

黄石生接口道:“老婆子一诺千金,岂会反悔,但你必须让咱们查看仔细,证明脸上并无其他易容之物才行。”’复仇会主略一沉吟,道:“好吧,给我二盆清水。”

黄石生指着屋角洗面架,道:“那儿有水,尽请自便老婆子再忠告你一声,假如你弄什么花样,那可是自讨苦吃了。”

复仇会主没有回答,径自举步向屋角走去。

骆伯伧望望黄石生,两人心里都充满了惊疑和沉重的感觉——他们自然绝不相信复仇会主真的是风铃魔剑杨君达,眼见复仇会主从容走向水盆,那神情,竟然也不像是虚假的!

黄石生除了惊疑之外,同时又在盘算着如何善后?万一复仇会主如约洗去药膏,而自己和骆伯伧又查不出其他破绽,难道果真就这样让他走了不成?

他心里明白,酒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子午散功粉”,纯是利用复仇会主对巫九娘的畏惧心理,先声夺人将对方镇慑住的,一旦翻了脸,自己和骆伯伧绝不是人家的敌手,但“兵不厌诈”对付强敌,不择手段,他眉峰微皱,忽生一计

于是,一面将另一支竹管取到手中,一面从贴身小革囊里面,取出了色分黑白,形如龙眼的“阴阳果”。

这一双“阴阳果”,是黄石生在洛阳节孝坊向康浩要来的,当时原欲来对付“毒手殃神”游西园和“洱海双妖”,其后发生意外,一直留在身边没有机会使用,现在却正好派了用场。

等一会只须将“阴阳果”充作解药,让复仇会主吃下去,一切疑难困扰,岂不全部迎刃而解了

对!就是这个主意。

黄石生正得意,突然,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而近,转眼到了房外。

骆伯伧闻声回顾,见是名伙计,不禁诧问道:“这般慌张干什么?”

那伙计气急败坏道:“小的来看看—老夫人可在房里’吗?”

黄石生接口应道:“找我老婆子有事么?”

那伙计探头向房里一望,登时面色大变,回头便跑,大叫。逭:“不得了!有鬼!有鬼”

骆伯伧一把抓住伙计的肩头,沉声喝道: “什么事大惊小怪?”

伙计用手指指房里,又指指外面,颤抖着道:“房里有个老夫人店门外又来了一个老夫人两个老夫人一模一样这这不是闹鬼了么”

骆伯伧忙叱,道:“胡说”飞出一指,点闭了伙计的哑穴。

无奈拦阻终于迟了一步,那伙计刚应指倒地,卧房中的复仇会主已厉声笑道:“原来如此,杨某人失陪!”

说着,身形连转连贫带水劈面向黄石生泼去,双掌震碎窗榻,飞身而出。

黄石生一抖乌木拐,拨落了水盆,大喝一声,道:“匹夫,你中毒未解,还想走吗?”

复仇会主大笑道:“杨某人早已运气查过内腑,根本就没有中毒徵候,只因拿不准你这老婆子是真是假,才险些上了恶当,现在岂会再信你的鬼话。”笑声中,人已穿窗射落庭院内。

骆伯伧拔出七节钢鞭,横身拦住去路,沉声道:“就算没有中毒,你也别想逃得了。”

复仇会主冷笑道:“朋友,就算你是真正的孙天民,也休想拦住杨某人。”

骆伯伧怒叱道:“咱们就试试看吧。”七节鞭猛地向外一推,乌光疾闪,呼的一鞭横扫了过去。

复仇会主傲然一笑,胸腹微吸,巧妙地让开了鞭梢,紧接1着双臂上提,一式“魁星踢斗”,飞起左足,踢向骆伯伧握鞭J,的手腕。

骆伯伧—鞭落空。本应该撤招先求自保,但他却突然向前跨上一大步,身躯半蹲,沉鞭抖腕,竟将七节鞭当作点穴剑使用,奋力对准复仇会主的下阴要害,暴扫过去。

这一招,狠是够狠了,却用得太险。

皆因临敌之际,攻守的机会绝对相等,你能攻击敌人的下盘,敌人必然也容易向你的上盘反击,故而凡属蹲身进手招式,无论各门各派手法,都是一手护顶,一手攻敌。譬如武当派的“天王托塔”,华山派的“烟龙出洞”,以及形意门的“拨云望青天”,莫不是先护住自己头顶,然后才谈得到攻击.敌人。

而且,欲求制敌,必先藏拙,他左臂已断,索性不求自保,竟大胆采用“两败俱伤”的打法,以期破釜沉舟,将复仇会主截留下来。

一个人在情急这下,往往会行险图逞,骆伯伧这种打法,本来无可厚非,可是,他忽略了对方的武功,比他高出太多,谨慎自保尚且未必能办到,何况行险以求侥幸呢?

果然,他鞭势发出,复仇会主一声冷笑,身形忽然平空拔起,轻而易举避开了七节鞭,脚下微迈,人已跨到骆伯伧左侧近身处。

这时候,骆伯伧招式业已用老,空门大露,尤其他缺少一条手臂,无法应变护身,眼看就要伤在复仇会主掌下

黄石生睹状大惊,急将手中竹管,掷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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