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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by怀凌(he 做坏事穿越了的cj倒霉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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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枫聿低声骂了句“混账”,去推那痞子,推了几下都没推动,又是引来阵阵嘲笑。
  洛枫聿向四周望,本来看热闹的众人忙避开目光,眼见孱弱妇孺在客栈中受欺,竟无一人肯伸援手,洛枫聿一时又悔又恨——悔自己当初偷懒,没好好和师父学武,才让一个贼人欺到头上;恨自己空有三十多年生活经验,竟不知此等状况如何应对。
  柳絮挣不开那痞子的手,脸色越加苍白,却也未吓得发抖痛哭,只皱着眉头,盯着那痞子,眼神越加清明坚定。
  那痞子被盯的不自在,下手稍有松弛,洛枫聿突然一把推开柳絮,那痞子反应不及,身体前倾,洛枫聿看紧时机,抓住那痞子的衣襟,曲起膝盖,对着他的下身狠狠地顶了过去。
  四周霎时一片静默。
  那痞子张着嘴,脸憋的通红,捂着下身跌坐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看好戏的其他痞子们有的端着酒有的筷子还在半空,不想好戏一转,丑角成了自己人。
  洛枫聿踢完人就躲,他用最大的力气把那已经瘫软的痞子推开,飞快退回柳絮身边,挡在柳絮身前。
  柳絮惊魂未定,仍死死地盯着那痞子,大口喘着气。
  洛枫聿回头看了看柳絮的手臂,已有血丝隐隐渗出,怕是结了痂的伤口裂开了。
  那群痞子又有两个放下酒碗,向他们走来,洛枫聿眉头紧皱,努力地想该怎么办。
  方才他能偷袭成功是因为对方看他是个孩子所以未对他多做防范,而且方才不过一个人,现在来了两个,后面还有一群,他与柳絮根本毫无胜算。何况柳絮伤口裂开,脸色越来越难看,如今只是硬撑。
  洛枫聿咬咬牙,转向楼梯上看热闹的那人。
  “师兄,本门弟子被人欺负,你都不管了吗?”
  他话音一落,其他人立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楼梯上看热闹的那人,那人一愣,而后皱眉,道:“本门弟子?给师父敬过茶,师父喝了才算本门弟子,你连茶都没敬过,也敢称本门弟子?还是说,你旁边那位姑娘,就敬过茶了?”
  “表哥!”洛枫聿咬牙切齿地说,“你表弟被人欺负,你也不管吗?”
  一个显而易见的冷漠,一个极力压抑的愤怒怒,冰与火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气氛在沉默中更加剑拔弩张。
  紧张的空气让人十分不适,后来的两个痞子随手抄起凳子,骂骂咧咧地朝洛枫聿和柳絮走去。
  洛枫聿对那二人看也不看,只眼也不眨地盯着楼梯上的人,好像要把对方看出个洞来。
  柳絮搭在洛枫聿的肩膀上的手一紧,眼看那两个痞子越走越近,却听楼梯上那人淡淡地说:“自然是——”
  只有噗地一声,两个痞子便直挺挺地趴了下去。
  “——不管不行。”
  裴芷弈慢慢走下楼梯,冰冷的眼神中带了一丝笑意,让周身寒气更甚。
  周围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他扫了眼那群痞子,缓缓道:“堂堂宣州扬威镖局的弟子们,竟在此成专欺老弱妇孺的流氓无赖,庞泊这老头子,好兴致。”
  那群痞子顿时神色大变,一改方才的嚣张模样,这突然出现的高手,不仅转眼间制服他们两名好手,更一下说出他们的来历,让他们不得不心生畏惧。裴芷弈目光过处,大气都无一声。
  裴芷弈负手而立,沉声道:“滚。”
  那群痞子面面相觑,裴芷弈待要回身,那群人中一人下意识地立刻喊“撤”,随手扔了两块碎银子,又有人去扶了丧失行动力的三个,一群人匆忙逃离。
  裴芷弈走到洛枫聿身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嘲笑道:“区区小贼就对付的如此狼狈,你二哥怎么会让出来帮他办事?”
  洛枫聿只觉怒火蜂拥而出,都喷射向眼前这人——若不是他先前楼梯上拦路,怎会有此等旁枝?至少不是现在
  洛枫聿死盯着裴芷弈,他火气正盛,气的发抖,柳絮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当他是怕的,虽然心中奇怪,还是抚着他的肩膀轻唤。洛枫聿盛怒之下大脑空白一片,忽然闭了眼,转身拉着柳絮的手,跌坐在地,浑身抖的更厉害,再睁眼时,已是一片雾气朦胧。
  “姐姐”带着哭腔唤了声,而后瑟缩着扭头仰望裴芷弈,眼泪啪哒啪哒的往下掉,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唤,“表哥”
  裴芷弈嘴角抽搐,笑容僵在脸上。
  洛枫聿伸出脏乎乎的小手,去抓裴芷弈的衣摆。裴芷弈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由他去抓。
  “小聿别哭,没事了。”柳絮心下疑惑,面上还是陪着他演一出落难姐弟,一边轻抚他的背,一边说,“表哥来了,有他在,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洛枫聿哭的更厉害,一手抹泪,一手抓裴芷弈的衣摆,两手轮流,像要把裴芷弈往自己身前拉,小手越抓越往上,所过之处,一团团爪印。
  裴芷弈皱了眉,爪印上升到膝盖时,终于按耐不住,俯下身来。
  洛枫聿趁那双手刚要伸出,用力一扑,直接扑进裴芷弈的怀里,一边用力把眼泪往裴芷弈的衣服上抹,一边痛哭大呼“表哥”。
  裴芷弈额间青筋暴现,手握成拳,又松开,最终重重地出了口气,就势把洛枫聿抱在怀中,站了起来。
  洛枫聿骑虎难下,搂着裴芷弈的脖子继续哭。
  柳絮不明所以,只好跟着裴芷弈一起上楼。

  第十五回

  进屋关门,裴芷弈双臂向前一送,带着故意的力道,把洛枫聿摔到床上。
  洛枫聿一路死命抓着裴芷弈的衣服,就怕他使出这招,可惜他还是低估了裴芷弈抛人的本事并高估了裴芷弈身上衣料的结实程度。此刻便听“刺啦”一声,两块白布随着他一起被甩出,撞到床里的墙上,又掉在床上,险些没滚下去。
  裴芷弈看着洛枫聿手里两块白布,不用想也知道哪里来到,于是脸色又黑了几分。
  柳絮随后而来,呆立在门边,不知怎么反应才好。
  洛枫聿艰难地从床前爬起来,摔的头晕目眩全身生疼,看向裴芷弈的眼里雾气升腾中带着一丝迷离,抽抽嗒嗒又委屈又可怜,活像被恶霸强抢回家的民女。
  裴芷弈眉毛微挑,走上前去,对着洛枫聿的小脑袋,用力的敲了下去。
  洛枫聿毫无防备,被敲了个正着,这下只觉眼前更多金星加入环绕队伍,头嗡嗡响,索性仰倒在床上,不动了。
  裴芷弈站在床边无动于衷,柳絮想走过去看看洛枫聿怎么样了,又瞧见裴芷弈那张几乎已经冻结的黑脸,不禁停住了脚步,远远望着,只愿洛枫聿无事才好。
  洛枫聿心里早把裴芷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骂的狗血淋头,发誓日后一定把这几敲一一还回,还要加利息!百分之两百的利息!!心下愤恨,面上却半点也不敢表现出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死死地闭着眼睛——就不信裴芷弈他还下的去手!
  事实证明,洛枫聿又错估了裴芷弈的道德水平和无耻程度。他只觉脚腕一紧,身下一空,顿时气血上涌,冲上大脑,不一会儿憋的满脸又红又痒,一阵恶心。
  睁开眼,清晰地看到裴芷弈撩起衣摆,曲了膝盖。
  洛枫聿吓的大叫,一时没换过气,剧烈的咳嗽起来。
  ——裴芷弈你个王八蛋!居然让老子倒栽葱!!要再敢顶过来爷爷我废了你!!!
  洛枫聿的实际状况远没心里的话豪迈——被自己口水呛到,正努力咳着换气,恍惚间天地已回归原位,有人把他放到床上,抚着他的胸口和后背,帮他顺气。
  “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学你哥哥,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吗?”裴芷弈说的波澜不惊,好像刚刚动手欺负小孩的不是他。
  洛枫聿又惊又气,心中对裴芷弈恨的咬牙切齿,却什么也不敢说了。
  裴芷弈又说:“柳姑娘,你手里的东西,可以放下了吗?”
  洛枫聿闻言看向门边的柳絮,柳絮双手交握,袖子里似乎有什么光亮一闪而过。
  柳絮望着裴芷弈,笑的有点苍白,问:“公子是怎么认出我们的?”
  洛枫聿心下又惊——他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与柳絮一路易容,旁人根本认不出来,可刚刚在客栈大堂之中,裴芷弈却似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裴芷弈头也没回,面上依然无表情,只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们正往京城走。”
  “公子并未回答我的问题。”柳絮不退不避,盯着裴芷弈,尽量表现镇定。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画叶楼收集情报自有一套,想知道,自己去找啊。”裴芷弈终于看向她,还挤出一丝笑,虽然是戏谑的。
  柳絮还想说什么,但望着裴芷弈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洛枫聿顺过了气,轻声说:“絮姐姐别担心,表哥也是我哥找来帮忙的,不是敌人。”
  不等柳絮答话,裴芷弈又道:“说到敌人,你们可知什么人泄露了你们的行踪?”
  洛枫聿不愿理他,想装没听见,头还没撇开,下巴已经被人抬了起来。裴芷弈继续没有表情的看着他,他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嘀咕道:“反正我觉得不是扬威镖局的吴庸,他看起来没那么傻。”
  裴芷弈点点头,答:“确实不是他,有人花钱请了镖局里还没出师的小徒弟千里迢迢来闹你们的场子,目的是拖延时间。”
  “你知道还问我?”洛枫聿咬咬牙,心里觉得被耍了,面上却一点不敬都不敢表现出来。
  “洛枫桥说你年少老成,堪当大任。”裴芷弈笑的有点得意,“我偏不信一个毛头小孩能当什么大任——洛枫桥当年你这么大时,也就一副只会勾三搭四的蠢样而已。”
  洛枫聿满头黑线,心下道:我哥十三四岁时你也十三四岁,那时你还一副涂了胭脂水粉穿裙别钗的被勾三搭四的蠢样呢!!拽什么拽?说我毛头小子我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还多!想当年可是少爷我调戏的你!!
  裴芷弈看不出洛枫聿在腹诽什么,只当他还在委屈,接着说:“既然他们目的是拖延时间,就可能已经知道你们要去投靠玉家,你们一路走的慢,若在宣州城泄露了行踪,怕京城中已有人结好了网,就等你们往里钻。正所谓士农工商,最差的就是商,武林中人也许不讲究,京城这种官家地盘,可是势力的很。若是玉家的对头或哪个权贵找你们麻烦,怕是躲都躲不掉,所以去京城已经不再安全,不如,柳姑娘你去我那里吧。”
  “我不去!”洛枫聿一听要去那冰天雪地,吓的大叫。
  “谁让你去了?”裴芷弈愣了愣,道,“会有人护送画叶楼的大小姐去绮罗仙境,你和我回洛家。”
  “啊?”这次换洛枫聿愣了又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裴芷弈看了眼洛枫聿的手,不紧不慢地说:“看来你空手套白劳的功夫已经练的炉火纯青,我再教你一套师门独创的凝神屏气之法,等回了洛家,你就去担你哥的重任吧。”
  洛枫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手里两块开线白布,嘴角抽搐,心下嘀咕:你这暴力狂,你们师门穷用残次品的衣服布料,关我什么事好吧,就算关我的事,你生气就生气,有点生气了的样子好不好,哪有这样不带表情的冷嘲热讽,你以为你在讲冷笑话吗
  连和柳絮说两句悄悄话的机会都没有,洛枫聿就被裴芷弈拽走。
  想自己连日奔波,却被裴芷弈一两句话将努力化为虚无,不由对此人更加愤恨。
  柳絮与随裴芷弈一同来的几人离开时,望向洛枫聿几番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还是走了。
  看着柳絮的背影远去,洛枫聿忽然知道了洛枫桥让他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孩子跟着柳絮一起的理由——不是因为洛枫桥说的身边再无可信之人,他在家时狐朋狗友一群,闯荡江湖时名家少侠也没少结识,其中不乏为朋友两肋插刀或正义凛然的人;也不是裴芷弈说的年少老成,即使一直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疏离感,他始终是洛家最小的儿子,自幼受宠惯了,做事难免冲动任性,更从未离过家门,和那些真正出去闯过的人比,根本谈不上什么老成。洛枫桥让他跟着柳絮,无非是因为,所有人选中,只有他能让独自一人的柳絮安心。
  画叶楼突逢变故,楼中奸细身份不清,柳廷煜下落不明,长久留在洛家别说谢家堡的人不许,就是老爷夫人也不同意。柳絮虽然表现镇定,但内心必然惊慌,不敢轻信他人,此时若随便找个人护送柳絮去京城,只怕重伤未愈的柳絮路上不会放心养病,反要处处担忧,更令伤口难愈。
  而他还是个孩子,又是洛枫桥同父同母的弟弟,近两年来常去画叶楼,与柳廷煜十分亲近。由他跟着柳絮,尽管不能起到保护的作用,却最能让柳絮安心——何况从裴芷弈那日的话来看,洛枫桥应该给了柳絮足以防身的东西——暗器或火器一类的东西。
  计算着时间,柳絮近痊愈之时,他们应该就能和裴芷弈碰面,到时柳絮身体已无碍,心里也真正冷静下来,交裴芷弈保护时机正好。
  洛枫聿忽然想,也许他的二哥从来没想过要让玉家照顾柳絮,洛枫桥一开始的打算,就是由裴芷弈来保护柳絮。
  洛枫聿怔了怔,觉得有些迷茫。
  他以为自己总算能帮上忙了虽然这样也算是帮忙但是
  低着头,隐约瞧见衣下靴间别着的短剑,不由自主地问:柳哥哥,你在哪儿?
  洛枫聿很想一路无精打采地回家,可惜裴芷弈不给他这个机会。
  似是看不惯他走路慢腾腾的样子,裴芷弈直接把他扛在肩上走到外面,又放在马背上,而后自己一跃上马,拿起缰绳,掉转马头,喝一声“驾”,还没等洛枫聿反应过来,耳边已是风声呼啸。
  洛枫聿吓的伸手去抓马鬣毛,被裴芷弈手臂一横拦了下来。洛枫聿转而抓着他的手臂,却不敢回头,只听裴芷弈大声说:“你把它的毛拔下来,咱们就得被它摔下来!”
  洛枫聿一边想着“人家的毛皮肯定比你的衣服结实”一边紧紧抓着裴芷弈的手臂不敢放松。
  裴芷弈被他抓的疼了,微微皱起眉,问:“你怕的话,不如转过来抱着我,这样我控制不好缰绳。”
  洛枫聿小声答:“不行,转过去我我会晕晕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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