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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相公,造反吧!-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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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番话说的虔诚之至,心中却想:本来此生,她与司马恪也不可能亲近,这誓言也就拿来哄哄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殿下”。

潞娜果然当了真,神色间很有几分动容,扔了鞭子上前来拉柳明月的手:“妹妹这番苦心,我必定记在心里!”可是若教她说出“我若生了世子,便同意你与世子爷亲近”这番话来,那是打死也不肯的。

她好不容易嫁得夫郎,可不愿意与别的女子分享。

此举却正合柳明月之心。她也当即动情的拉着潞娜的手,万般感激:“妾身常想,几时有机会能与世子妃亲近亲近,好让世子妃明白我的心意!今日同世子妃一席谈话,妾身只觉欣喜万分。往后若是世子爷忙起来,世子妃独自一人时,若不嫌弃妾身愚钝,妾身愿意陪世子妃解解闷,顺便讲讲大启之事,也好让世子妃将来回到金城,让大家都知道世子妃聪慧有加。便是两国离的这般的远,有缘嫁了世子爷,对大启风俗也烂熟于心,肃王府交到世子妃手里,必能蒸蒸日上……”

她这些话,句句是从潞娜的切身利益出发,处处替潞娜着想,倒让这位世子妃更觉得,面前女子温婉善良。

可惜了她与自己共侍一夫!

不过瞧着她并非存了与自己抢夫的念头,潞娜又放了一大半心下来。

那侍女在柳明月这里未曾讨着好,反被潞娜一顿鞭子,赏了给营外的侍卫们。

此后再有侍女前去找柳明月的茬,都被她不动声色的解决了,反促使她与潞娜的关系更进一步,渐渐便亲密了起来,几乎要无话不谈。

到了年底,终教柳明月探出了一丝端倪。

原来,这位潞娜并非西戎人,却是北狄明氏公主。

大启司马家原是北狄王族,但北狄并非司马家独大,而是两族并肩,一姓司马,一姓明。

当年司马家势大,夺了中原,明家原本依旧在北狄称王,却被西戎潞家赶走,趁机占领了这一大片草原。

明氏一族远遁,带着族人迁移,但过去了这多少代,明氏休生养息,如今在域外也是兵强马壮,便想回到故土,与潞氏一决高下。若是潞氏积弱,正好可一举拿下,顺便再灭了司马家,入主中原,坐拥那锦绣万里的江山。

明氏这么些年时刻关注着西戎王庭的动静,待得潞氏灭族,立时蠢蠢欲动。但潞舒口才尤其好,又自告奋勇,阖族被灭,愿意替明家打前锋。

两族本是数百年前的仇人,如今利益趋于一致,竟然结成一团。

这才有了明氏女冒名顶替潞氏女,嫁于司马恪为妻一事。

此事司马恪全然蒙在鼓里。也是有一日营地里又来贵客,司马恪亦在被邀之列,待得他去了,潞娜请了柳明月前去,欣喜之下告诉她:自己阿兄来了!

柳明月正想知道她家阿兄是何人,便使了哄身解数,逗潞娜开心。潞娜忘形之下,便隐约透露了几分。言下之意,对潞舒亦有几分轻屑。

想她明家小公主,得万千宠爱,如今却要冒充一个破落王族的女儿,心中委屈实难以尽述。

柳明月在无意之中,竟然探得这番消息,心中顿时如擂重鼓,暗自忧愁,不知如何行事。

原本,司马恪投奔了潞舒,这倒不甚忧愁。

潞舒手上兵力不足,便是司马恪手上也无兵卒,难成大事,至多在他们打进大启的时候,自己借机跑路。但如今这二人背后,乃是厉兵秣马上百年的明氏……

大启江山,恐免不了生灵涂炭。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111

第一百零八章

等到司马恪有机会亲见了自己真正的舅兄明铄,竟是已入毂中;挣脱不得。

比起司马氏与潞氏多年两国相争;明氏与司马氏才是代代世仇。

当初两族在大草原上死斗数百年,世代之间不知积累了多少血仇;若非后来司马家夺得中原;两族恐怕要在草原上斗个不死不休,非一族尽灭,才能有个结果。

明氏能舍得一女嫁于司马恪,此事与潞舒脱不了干系。

一开始,明氏是想将明娜——即如今的潞娜嫁于潞舒。但潞舒妙在与明家人初次相识;便见过了路娜,哪怕如今国破家亡;也不肯娶这样暴戾又胖丑的女子。

司马恪简直算得上从天而降;救潞舒于水火。

从一开始,潞舒便打着这样算盘。肃王世子虽然正在流亡之中,但司马家男儿,容貌不俗,门户相当,如今身处劣势,只要他对自己有所求,便不能拒绝这门亲事。

又见得他逃亡之际竟然也带着美貌姬妾,显然情深意重,深怕他犯了倔,拒绝了这门亲事,教潞舒哪里再找个这样的冤大头去?——

明娜对夫婿要求不低,不但要年轻俊俏的,还要门第高贵。

潞舒再三试探,司马恪竟然真的答应了下来,他心中顿时如释重负,再与一直未曾露面的明铄商量一番,这门亲事竟然成了。

明氏与司马家结了亲,他再协助妹夫夺天下,便能名正言顺的入主中原了。

明氏多少代都盼着这一天呢!

不提司马恪这位妹婿与舅兄明铄的初次见面,带给司马恪内心怎样的惊涛巨浪,便是明铄初次在妹妹婚后前来探望,带给柳明月的消息也并不算好。

明娜见得阿兄前来,对夫婿司马恪夸奖也就算了,对月姬也满口称赞,明铄听得妹妹不但对月姬没有嫉恨,而且话语之间颇多维护,这足以引得明铄心头警觉。

〃说起来,妹夫身边有此佳人相伴,孤还未曾见过,不如请了来,也让本王见上一见?”

〃这……〃司马恪很为难。

柳明月对他眼神之间并无爱意,明铄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明娜已兴高采烈遣人去请。

侍女去而折返,在帐外禀报:〃月姬到——〃有侍卫掀起了帘子,风过处,有美人袅袅而入,明媚端丽,眸色清透若水,身姿翩然。

她入得帐来,与在座诸人见礼,虽不曾多言,但明铄却从她举手投足之中莫名觉得:比起他家顿不顿便向侍女挥鞭子的阿妹,这位月姬的风姿气度不卑不亢,倒更像个公主……

阿妹这傻的,有这样玲珑剔透的美人在司马恪身边相伴,二人又是共患难过来的,也不知这月姬使了何种手腕,竟然哄的阿妹满心欢喜,可见是个城府深又极能隐忍的。

明铄想及此,双目炯炯瞧着月姬,便似猎人瞧上了中意的猎物,目光只在月姬面上流连不去。

柳明月见得座中年轻男子的目光,纵然他再英武,内心也是厌恶不已。曾几何时,她已沦落至货物一般,可被人随意打量了呢?

“三哥可是瞧中了月姬?三哥或喜欢,只管将月姬带回去,就算是阿妹送你的礼物。”路娜痛快下了决定。

明铄是明家这一辈里最疼明娜的,以往但凡她有所求,若在能力之内,必定满足她。如今就算月姬与她性格相合,到底是司马恪的姬妾,若是能借此送出去,对明娜来说,更是一桩好事。

放这样美貌的姬妾在司马恪身边,又是他名正言顺的房里人,对明娜来说,始终是心中一根刺。

柳明月闻言,面色剧变。

正室有权处理家中姬妾。如今她算是司马恪名下姬妾,却被这位世子妃转手大方送了给其兄。她目光转处,不由便向司马恪瞧去。

明娜见此情景,眉头不由一皱,还当她对司马恪情深意重,危急关头,真情流露,便向着司马恪求救。

险险被她哄了去。

因此,明娜的目光也一路追随着柳明月的目光,向司马恪瞧去。

明铄暗中观察,见得月姬与司马恪闻听此语,皆面色大变,心中便想,这二人做的一场好戏,将他家傻妹子都哄了去。今日无论如何,他是要带走月姬了。

“莫非妹夫舍不得?”

明铄直问到了司马恪脸上去。

方才,在未回大帐之时,司马恪还在向他保证,与明娜夫妻恩爱,此刻若是舍不得,岂不是自打嘴巴?

从头至尾,无人来问一句柳明月的意愿。

她死死咬着唇,才制止住了自己欲暴走的情绪。

这个时代,姬妾之流,不过是可转卖转赠的玩物而已。妹夫奉上自己的姬妾给初次见面的舅兄,说起来还是佳话一桩。

“只怕……只怕月姬脾气有些不够好,怕惹了舅兄不愉。”司马恪目光躲闪,极是不情愿。

“草原上再烈的鹰,也要遇上好的鹰把式,才能服服贴贴,妹夫倒不用担心。但若是妹夫还有什么体已话要对月姬说,这会儿不如带她出去嘱咐几句,让她回头收拾了行礼,一会便跟着本王回营。”

目送着月姬与司马恪一前一后相偕而去,明娜的脸色沉了下来,“阿兄是真的相中了月姬?”

她万分庆幸今日当着阿兄之面,一试之下,竟然教她瞧出司马恪与月姬之间余情未了。

明铄笑的颇有几分玩味:“难道阿妹喜欢让这位月姬整日在妹夫身边?”

明娜一脸爱娇,“自然不愿意。”

兄妹两人相视而笑,心领神会。

要说,司马恪还真有一大堆话要跟柳明月讲。

譬如如今局势,他深陷泥淖,自身尚切难保,更保不了她,只教她再忍耐一时,待得打进大启,再设法相救云云……可惜这些皆是废话,说出来不但自己觉得不可信,恐怕连柳明月也会看不起他。

原本,她不过是一颗棋子,有用便用,无用便弃。相信她无论是对着潞舒还是明铄,都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

司马恪说不明白,他这种惆怅的心绪从何而来。

可惜,柳明月似乎无意与他交谈,只背身在那里收拾自己的换洗衣物。她来了这些日子,换洗衣物不过就两三套,还是潞舒边那送过来的,略微收拾一番,帐外已有明铄的侍卫前来催促。

“我在此祝愿世子爷成为大启未来的千古罪人,青史留名!”她嘲讽一笑,径自去了。

帐里光线亮了一下,又倏的暗了下来,有冷风灌了进来,在帐内打着旋儿,司马恪觉得,草原的冬天,格外的冷。

帐外不远处,明铄已坐在骏马之上,居高临下瞧着她。

有侍卫催促:“月姬快一些,别让我家王子久候。”

柳明月提着手里的包袱,坦然无畏的走了过去。事到如今,她后退无路,唯有前行。

明铄此行带了十六名护卫,各个是少年儿郎,俱骑了高头大马,这样身姿纤袅的中原女子,哪怕逃亡他国,被主母转手送人,她的面上也始终是平静无波的。款款行了来,便如前去踏青一般,有一种无牵无挂的洒脱之意。

明铄忽然对这位月姬的身世感兴趣起来了。

待得她到了近前,明铄伸出手来,做了个邀请的姿势,不想月姬却朝后退了一步,微一欠身:“妾身很久没骑马了,若是王爷能允了妾身独骑,让妾身也感受一下驰骋草原的快意,妾身会很感激王爷!”

明铄一愕,大笑了起来:“原来月姬瞧着纤弱,竟然还有一身好骑术。”使个眼色,那侍卫之中便有一个下得马来,将马牵至柳明月面前。

面前的马儿很是神骏矫健,柳明月已许久不曾骑马。她的骑术,还是未成亲以前,薛寒云所教。但为了避免与明铄共骑,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马。

到底她这些年坚持练武,有了些功夫底子,在明铄炯炯目光之下,很轻松的上了马,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明铄是不是故意要试探她,见得她上马,双腿一夹马腹,他身下马儿去如闪电,猛的窜了出去,身后众护卫也是骑术极为精湛的少年,眨眼间原地便只剩了柳明月以及先前将马儿让了给她的那名护卫。

“月姬快跟上,王爷不喜欢久候。”

柳明月一夹马腹,马儿猛的窜了出去……

明氏部众并不在此间扎营,而是离着潞舒的营地有个三四十里。

柳明月从潞舒的营里出来,极目去瞧,估摸着潞舒手下将士,也许连一万也不足,心中便存了一个念头,明铄带了她去,虽是为了明娜好,但是,也许对她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她能打探到明氏明力强弱,以备不时之需。说不定有一天,她探到的这些情况,对大启极为有用。

至于个人安危——从她被司马恪鞭打的那一日,她早已置生死于度外。

☆、112

如果不是一路之上反复为自己做心理建设;柳明月独自一人闯入此间,恐怕会被吓住。

明氏部众休生养息已过百年,兵强马壮;营帐连绵,光是凭她站在营前,想要预估有多少军士;恐怕不能。

至少……也有数万之巨。

后来在帅帐内;听得将士前来禀报;柳明月粗算,才知自己先时估计错误,明氏部众此次至少出动了十五万人马。

这还只是先头部队。

明铄既带了她来,四下营帐皆有将士;那护卫便将她引至帅帐,自行去了。明铄似乎自进了帅帐之后,便将她忘了,不断有军士进出,禀报军务。

柳明月提着个包袱,站在一侧,颇有几分惶恐。先时的勇气如今已被消耗怠尽。

那些军士在禀报军务之际,见得一侧立着个俏美人儿,且明显非是本族女子,更偷偷与同袍挤眉弄眼,目中隐有好奇之色。

柳明月被这些军士□裸的眼光瞧的十分不自在,索性抱着包袱往屏风后面闪。哪知道绕过了屏风,更为尴尬。

原来这屏风后面只设了一床一案,另有衣架面盆之类,却是明铄起居之处。

她一个女子,又不能坐到陌生男子床榻上去,索性将包袱放在地上,盘膝一坐,听着帐内不断进出的男子,盯着帐顶发起呆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半日功夫,明铄似乎将她忘的干干净净,只忙着处理军务。帐内渐渐安静了下来,听动静,好像只有一两名军士还在与明铄禀报,待得最后,似乎军务终于完了,那军士期期艾艾,大约是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小心翼翼的开口:“殿下,您带来的……带来的那个小美人……”

纵是隔着屏风,柳明月也能听出那军士的声音里暗含小心之意。

明铄此人,比之其妹明娜,容貌之上确实要高出十分,蜜色肌肤,眉毛浓黑,眸色凌厉,蜂腰猿臂,整个人如脱鞘的剑锋,那种无遮无拦的锐利的锋芒之气,带着张扬无羁,大约只有天宽地阔的草原才能养出这样的儿郎。

他一贯行军是不带妇人的。被属下问及女子,方有恼意,才想起……似乎……仿佛……他今日是从妹夫那里讨要回来了一名姬妾……

“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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