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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相媚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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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心神放宽,外邪便复卷土又来,跟老太太坐着,人便有些发热,只是明媚觉得自己是高兴之故,并未在意,谁知这病来势汹汹,还没到晚间,便整个儿病倒了。

明媚一路上遇险,得病,这种种的事景正卿全都没有向女眷透露,因此对老太太而言,明媚在应该是“太平无事”的,又哪里会想到其他?故而先前才也有暇跟景正卿说笑,若是知道一路经历了什么,怕也就笑不出来了。

明媚刚见了两个姊妹,并些小侄子之类,整个人便头晕眼花,她是好面子的,只是强撑着。

倒是景老夫人,察觉手心里明媚的手滚烫,就有些不安,又看明媚脸色微红,正想问一问她,景正卿终于说:“父亲正等在书房里,说是要亲自见一见表妹”

明媚一听,去见舅舅,自然得是他领着去了,不由地看了一眼景正卿,却见他笑影晏晏,温文尔雅,着实是好一个清俊贵公子。

明媚便想起在家里头初见景正卿,那时候对他是何等仰慕敬畏,谁知道后来竟会那样她心里气苦,又加上病魔来袭,整个人神志不清,眼中也涌起泪花:“你、你我不要”

景正卿见她脸色不对,不由一怔,玉葫先前见了这府里的女眷,一直便守在明媚身后,见状急忙过来:“姑娘,你怎么了?”

明媚瞪了瞪双眼,脑中昏昏,眼睛一闭,倒在老太太怀中。

老太太吓得魂不附体,慌忙叫道:“明媚丫头这是怎么了?”

景正卿顾不得其他,三两步上前,见明媚脸儿通红,抬手在她额头一摸,惊道:“怎么这样烫!”

底下女眷也围上来,七嘴八舌,安抚的安抚,判断病情的判断病情,景正卿不等老太太吩咐,回头:“快去请张御医来。”底下丫鬟急急出外。

玉葫心慌,拉着明媚,失声哭道:“路上已病了一场,好不容易才好,怎么又病了?”

景老太太一听,顿时变了脸色,怒道:“明媚丫头在路上也病了?怎么没有人跟我说!”

顷刻请了相熟的御医来,老太太等在外头,连景正卿的父亲景睿也惊动了,亲自赶来看情形。

等候御医出来,给诸位见了礼,便道:“姑娘是有些风寒旧症,因身子本弱,近来又似失了调理,抑郁成疾。”

这位是御医院的圣手,跟景家素来有来往的,老太太也相熟,便只问:“张公,你只说我外孙女儿这病症有无凶险?”

张御医拱手道:“回老夫人,这病虽然来势凶猛,但只要仔细调理,用药妥当,该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只不过从此之后,小姐这身子该要上心些,不然的话恐怕会留下一生症患。”

景老太太念了一声佛,又谢张御医,景正卿亲领了他出去开方子。

老太太近前看了会儿明媚,见她静静躺着,双眉微蹙,又触动心事,便又滴落两滴泪。

老太太便转头对景睿说:“你看看你外甥女,长得跟你妹妹是否是一个样儿?”

景睿明白老太太是为何流泪,又是为何忧心,便垂头说道:“是,请母亲宽怀。”

老太太身边的丫鬟递过帕子来,老太太擦了擦泪:“我看着她,就想起你妹妹如雪,如雪命薄,去了也就去了,好歹还有个念想给我,谁知道这才见了会儿,这孩子就病了。”

景睿说道:“明媚丫头从小也没大出过远门,再加上她家里遭变,她小小年纪一时想不开,又兼身子弱,才会如此,如今到了我们府中,有母亲关爱,姊妹们护着,她的心结必然也会解开,这场病过了后,内里的郁结也就散了,以后定然身子康健,因此母亲只管放心。”

老太太听他说得有理,便道:“这话倒也是,只是我气不过,为何路上这孩子病了,卿小子竟跟我瞒的密不透风。”

景睿道:“他也是做小辈的一点孝心,怕您听了忧心。”

老太太冷了脸,说:“别的你们不让我知道也就罢了,但是事关明媚丫头的,就算是半点儿我也不想被瞒着!这次就也算了,以后你们可别自作主张!明白吗?”

景睿垂着头,脸色微微变化,眼底浮出一丝忧虑之色来,却仍道:“是,儿子遵命,出去也会训斥卿儿的。”

景府的诸人,因老太太牵挂外孙女儿,始终守候床前,因此大太太二太太之类也不敢离开左右,倒是两个孙女儿,见里头沉闷,众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似的,便双双偷空出来,一个是大房嫡出,唤作玉姗,一个却是景正卿这边的庶出妹妹,唤作玉婉。

两个小姐到了外间,玉姗见左右无人,便跟玉婉说:“你瞧我们这位妹妹,才来,就闹得这样惊天动地的”

玉婉说:“我看她身子纤弱,大概是天生的体虚,闹做这样,怕也不是她想的。”

玉姗说:“虽然不是她想的,可是你瞧,才一来,祖母就那样疼她,简直如心肝儿似的,你我都不及她。”

玉婉笑:“她原长得也好看咱们京内有名的闺秀里头,也没个比她更出挑的了,且听闻先前咱们姑姑在时候,老太太也是最疼爱的。”

玉姗不以为然,声音压低:“照我看,太出挑了也未必是好事。若论起好看来,咱们那姑母可算是一等一的美人了,最后却落得那样有什么好?”

玉婉闻言,就叹了一声,又说:“罢了,不要说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正说到这里,便听到里头说:“表小姐醒了!”

玉姗便笑:“咱们快进去看看免得老太太说咱们姐妹之间不亲爱。”

两人相视一笑,齐齐入内,进了门,才走几步,就见景正卿站在里间门口处,双眉蹙着,满面焦急之色。

原来景正卿站在外间,听里头说明媚醒了,他正迟疑要不要进去看看,正好玉姗玉婉两位进来。

经过他身边儿时候,玉姗便瞅着他,轻声说:“卿弟,怎么不进去看看你明媚妹妹?”

景正卿同她目光相对,一点头:“姐姐先请。”玉姗垂眸笑笑,三人结伴,先后入内。

此刻在屋内,明媚幽幽醒来,玉葫忙上前扶着:“姑娘,您可醒了。”

明媚半起了身子,明媚脸色仍红,眼神有些迷离,扫了一眼在场众人,神情恍惚。

景老夫人拭了拭泪,才要说话,这会儿玉姗玉婉跟景正卿三人也缓缓过来,明媚一眼望见景正卿,顿时色变,皱眉叫道:“坏人!走开!”惊叫了声,垂头缩进玉葫怀中,瑟瑟发抖。

景正卿心头一沉,脸色微变。

玉姗就在他旁边,见状就转头看他。

老太太也吃了一惊,看看明媚,便问景睿:“明媚丫头在说什么?”

此刻明媚仍抱紧玉葫,喃喃只道:“走开,不要,坏人”任谁看这模样,都知道她是给吓坏了。

景睿琢磨着:“母亲,恐怕外甥女儿是高热,有些烧糊涂了,神智不清”

老太太皱眉,狐疑:“那她又哪里遇到过什么坏人?”

景睿暗暗叫苦,就看向景正卿。景老夫人原本没留心景正卿进来,见状便回头,一眼看到,便喝道:“卿小子!你过来!”

景正卿心中有鬼,一瞬只觉头皮发麻。

姐妹

老太太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正卿见很有东窗事发的势头,在房内的众人都瞅着他,玉葫抱着明媚,也瞪向他。景正卿骑虎难下,往前一步,跪在地上:“是孙儿的不是,请祖母责罚。”

玉葫见他坦然承认,大为意外。

老太太转过身来,喝道:“你快说!”

景正卿道:“孙儿除了瞒着您表妹病过之外,还瞒了一件事,这一路上过来,有些地头很不太平大概我们带的东西多,竟也给盯上了,半道竟遇上了山贼。”

众人都大为愕然,包括玉葫,玉葫气愤之余心想:“我当他怎么就这样顺溜地承认欺负我们小姐了呢!”

景正卿声情并茂:“虽然我们人多,打退了山贼,但到底还是让妹妹受了惊也正因此,父亲在此后接了信,才又多加派了人手过去,生怕再节外生枝。”

老太太听了,震惊之余,看向景睿,意思是求证。

景睿向着母亲点了点头。景老太太双眼一闭,就流下泪来:“我这外孙女儿,命也这样苦我本以为她体弱而已,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险事。”

拭了拭泪,看向复又昏迷的明媚,又说:“她从小也不曾出远门,经历颠簸不说,又遇山贼难为她先前还只对我报喜不报忧,瞒的滴水不漏。”

老太太感叹了会儿,又转头看向景正卿:“但就算是明媚丫头不肯说,你怎么也不说?明媚丫头还夸你能干,一路上照料得她妥帖,我看却全不是这么回事。”

景正卿捏着汗,只是认罪:“是,都是孙儿的不是,求祖母责罚。”

老太太恨恨了会儿,便说:“你别表面恭敬,心里不服,你父亲当你能干才派你去的,你虽然一路辛苦,遇上山贼也在意料之外,但不管如何,你仍是害你妹妹受了惊扰,且你还一味地瞒着我,为了免除我忧心是一,另外一宗,未必不是你私心里争强好胜,想要邀功。故而你虽然有功,却也有过,你下去吧,自到祠堂里跪一个时辰!想想你所做的种种!”

景正卿听了,全无不服,磕了头:“孙儿遵命。”起身出外,去跪祠堂。

景正卿走到外间,身后玉姗也跟着走了出来,将他唤住。

景正卿回头:“姐姐叫住我为何?”

玉姗看着他,笑问道:“卿弟,这会儿没有别人,你跟我说,真是遇了山贼?”

景正卿心头一跳,却也笑回:“不然还是如何?这事儿父亲都知道了。”

玉姗哼了声:“你可留神,你明媚妹妹病得那样,等会儿糊里糊涂再吐出几句来的话,看你怎么过这个坎儿。”

景正卿脸色变化不定,不知她猜到什么:“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玉姗瞥他一眼:“我本有心向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你实话也不跟我说一句,让我怎么帮你?”

景正卿讪笑了声,故意看看左右无人,才压低了声音:“姐姐冤枉我了,实在是遇上了山贼情形有些不太好,我没跟老太太细说而已,不然的话恐怕不仅是跪祠堂这么简单了。”

玉姗脸色一变,也低声问:“你的意思难道是山贼欺负了明”

景正卿忙探手,将她的手一握:“姐姐,话别说的太其实也算不得欺负,毕竟有我在,就是咱们的表妹太胆小了。”

玉姗看看他,便笑了笑:“既然如此,算了,我也不问了。”

景正卿便问:“姐姐,里面”

玉姗说道:“你我毕竟是骨血同胞,难道我会不管你?你去吧,里头我给你照应着。”

景正卿撒手,大大地向着玉姗行了个礼:“我先谢过姐姐了。”

玉姗点了点头,叹道:“咱们家里,我跟你是最投契的别人爱怎么怎么,全不关我的事,只是你,难不成我要眼睁睁看你吃罪?幸好只是跪一个时辰,快去吧。”

玉姗跟景正卿说罢了,便要回来,恰好药煎好了,丫鬟便捧了来。

玉姗见状,就拦下那丫鬟,亲自端了药进来。

里头满屋子的人,鸦雀无声,玉姗端着药走到床边,低声说道:“老太太,妹妹的药来了。”

老太太见是她,就一点头。玉葫伸手要接药,玉姗说道:“不用你,我亲自喂妹妹。”

老太太见状,很是赞许:“姗儿倒是有心。”

玉姗吹了吹药,道:“可怜妹妹刚来,就病倒了妹妹身子又这样娇弱,真真叫人怜惜,我们做姐姐的,自小不曾跟她亲爱,如今好不容易来了,怎能不仔细照料?老太太放心。”

李夫人闻言,面露笑意。苏夫人跟底下几位媳妇,有的赞许,有的挑眉。

老太太闻言,便念了声“阿弥陀佛”。

玉姗又说道:“咱们府里的人都这样疼妹妹,她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照我看,老太太也别在这儿守着了,妹妹毕竟是晚辈,让您在这儿守着,是折她的福呢,何况妹妹那样懂事的一个人,若是知道自个儿病了会让老太太这样忧心,她就算是好了,也是于心不安的。”

玉姗说了这句,旁边李夫人,苏夫人趁机也劝。

老太太环顾众人,叹了声,说道:“罢了,我本来想要在这儿守着明媚丫头,奈何你们也得跟着我守着,姗丫头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你们就先散了吧。”

苏夫人说道:“这儿跟老太太住的只有几步路远,明媚丫头有什么消息,即刻叫人去告知老太太就是了,多派几个妥帖的丫头在这儿,管保无事。”

玉姗便说:“今晚上我便不回去了,在这儿代替老太太守着妹妹。”

老太太闻言,十分窝心,含笑点头:“好、好。”

老太太发了话,一干人等才从这屋里散开了去。

玉姗便喂明媚喝药,玉婉回头看看,到底走了。

玉姗喂了一会儿,玉葫就说:“大小姐,让我来喂吧?”

玉姗笑道:“说了我要亲自喂妹妹,难道我是那两面三刀的人?你放心你拿了帕子,等那吞不下的药淌出来,仔细擦擦。”

玉葫忙答应了,可喜明媚昏昏沉沉里,倒真的把药吃了大半。

玉葫见状,便松了口气:“幸好姑娘这次肯吃药了。”

玉姗听见:“怎么,妹妹先前病了还不肯吃药吗?”

这一句话就捅到玉葫的心病,当下脸色有些不对,便只说:“姑娘是怕药苦,故而不肯吃。”

玉姗笑:“妹妹到底年纪小,还是个小孩子的性情,殊不知良药苦利于病?”

玉葫见她能说能笑,善解人意,便说:“我替我们家小姐多谢大小姐。”

玉姗便说:“谢什么,都是一家姐妹,能相互照料着是好事。”

当夜,玉姗果真就睡在这房子的隔间里,幸好老太太的居处房间多且宽敞,倒不觉如何,只是她一个千金小姐,肯为了个见面的表姐妹如此屈尊降贵,不管是不是做样子看的,也都算是极尽心了。

次日,明媚的病便好了一半,起码不似昨日那样昏沉不醒了。到底亏了身子,虚的动不了手脚更起不来,如此一直养了五六日,整个人才能下地缓缓行走。

因这几日来探病的每日都有,明媚精神好了后,多半也见过,对景府的人大致都熟悉了。

这一日秋高气爽,艳阳高照,玉姗一早,便来请明媚到花园里散步,顷刻玉婉也来到,三人相见,因不像是刚见面时候那样生疏了,倒觉得有些像是亲姐妹般亲密。

明媚也知道玉姗在自己病中劳心劳力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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