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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三千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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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幽被定熙帝看得发麻,却强撑着脸。
  定熙帝一把将她捞过去,搂在怀里,点了点她的唇道:“都挂得起油壶了。你同她计较什么,她又影响不了你。”
  亭幽这才知道自己的情绪原来还是没有掩饰好,但定熙帝的话又让人疑惑。怎么就影响不了了,是影响不了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谷心玉看起来还真是没什么影响。
  亭幽真是有些受不了定熙帝宠人的方式。厌恶你时,多看你一眼都嫌碍眼,这会儿有兴趣了,便是专房独宠,各种赏赐不绝,哪怕是不为这些身外物所动之人,也难免会被那些贵重物件背后的“心意”所惑。
  只是这宠爱,亭幽怎么享用就怎么觉得心里难安,那心一直都提在嗓子眼似的,就等着什么时候一击落地,摔个残碎。
  这种不安已经深入了亭幽的梦里,夜半忽然就惊醒了,也不知是做了个什么噩梦,只是醒时一丁点儿也记不住了,唯一记住的只有那心悸的感觉。
  亭幽探手摸了摸另一半床的温度,早已凉去,从帘子望去能隐约看到次间有灯光,亭幽想着反正再入睡也难受,便起身披了衣服,往外走去。
  定熙帝斜靠在东次间榻上的明黄绣金龙大引枕上,小几上摆着文房四宝,另一侧的榻上堆满了奏折。
  亭幽掀开帘子,站在隔扇处静静瞧着定熙帝,精神还算好,眉间微露一丝倦色,亭幽瞧见那些批阅过的奏折,少说也有十来斤,心里想着,看来天下之主也未必好做。
  “怎么起来了?”定熙帝抬头瞧见了亭幽,向她勾了勾手。
  见得亭幽出来,一旁伺候的太监机灵地退了下去,亭幽走过去,偎在定熙帝怀里,嘟嘴道:“作恶梦了。”
  定熙帝搁下奏折,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梦见什么了?”
  亭幽摇摇头。定熙帝最近老爱玩这种卿卿我我的游戏,她也只好奉陪。
  定熙帝为她理了理鬓发,“明日让周太医给你把把脉,开两副安神药吃吃。”
  周太医,亭幽想着这可是大材小用了。周太医是太医院正,德馨望重,在宫里素来只负责定熙帝同敬太后的脉案,如今让他给自己把脉,不过是开安神药,这荣宠还真是不小。
  亭幽想了想,在定熙帝怀里蹭了蹭,抬起头笑着说:“叔叔,起来多一会儿了?”
  定熙帝的眼神暗了暗,将手伸入亭幽的衣襟,在那粉团上狠狠揉了几把,咬着亭幽的唇道:“你这小嘴真敢说,怎么昨儿还没疼够,那是谁在朕身下又哭又求的,这会儿又来激朕。”
  亭幽“嘶嘶”地吸着气,好容易将嘴巴脱出来,娇嗔道:“疼着呢。”定熙帝是属狗的么,又啃又咬,亭幽摸着有些微麻的嘴唇。
  亭幽瞪了定熙帝一眼,要说这床第一事,眼前这位爷也不知怎么搞的,控制得好的时候,亭幽第二日还能正常伺候,可他失控的时间多,有时候折腾得两、三日才消得了肿痛的也不是罕事儿。
  昨晚只能算还好。
  定熙帝见她如此,本来下探的手也就收了回来,将一本奏折塞在亭幽手里,“替朕念念,看多了眼睛疼。”
  亭幽乖巧地接过来,轻声念起来。这是岭北胡友祥劾总督岭北军务的王睿卿的折子,说他领兵以来,骄恣跋扈、乖张退缩、师老糜响。
  乖张退缩,亭幽不知,但师老糜响还是有点儿的,朝廷对岭北用兵这么久来,王睿卿未见寸功,但饷银已经花去了不少。
  只是这前线,文武不合可也不是什么好事。
  亭幽越读,定熙帝的脸色越见平静,而揉着自己胸口的手居然力道还能保持均匀不变。
  亭幽看着这折子,胡友祥对王睿卿的指责可算是极为恶毒了,这里面所说的事如果为真,光“贻误军机”这一条就够王睿卿下狱的了。
  亭幽念完,怯怯地看了看定熙帝,小心将奏折搁下,心道怎么就这么倒霉地念了这一篇,要换个报喜的折子该多好。
  亭幽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定熙帝有什么言语,只是揉着自己的手开始用起力来,花样也上来了,亭幽被定熙帝推开了上衣,又被他翻身压在榻上,一颗樱、桃便入了他的嘴,咂摸,吮吸,弹动。
  亭幽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双手环着定熙帝的脖子,心里哀嚎,这位难道是要把不满发泄在自己身上,那可真是无妄之灾了。
  定熙帝埋头吮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瞧了瞧亭幽,见她一脸怯怯和委屈,敢怒不敢言,娇生生的好不惹人怜爱,因笑了笑将她扶起来,替她理好衣襟。
  亭幽这才睁眼不解地看着定熙帝。
  定熙帝吻了吻她的眼睑,“卿卿可称得上是这胡友祥的救星了。”
  “嗯?”亭幽还是不解。

☆、31、第 31 章

  定熙帝冷哼一声;“朕是看重他才放他去岭北,有个军功在内阁也才站得住脚;不想却是个刚愎自用的;辜负了朕的期望。”
  这话是骂胡友祥的;亭幽就知道定熙帝心里最信任的还是他观察多年的王睿卿,胡友祥这次算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亭幽抱着定熙帝的脖子摇了摇,定熙帝这才又接着道:“罢了,朕今日心情好;这折子留中不发,看他能否自己悔改。”这就是不惩处了。
  亭幽有些怀疑,自己真能有这等影响定熙帝朝廷决策的本事?
  “去睡吧。”定熙帝揉了揉亭幽的头。
  亭幽见定熙帝眼下已经有了青痕;便道:“皇上也休息会儿吧。”
  定熙帝扫了一眼还没批阅的奏折;“你去吧。”
  “我自己睡不着。”亭幽亲了亲定熙帝的下巴。
  就见得定熙帝低笑出声;“阿幽是心疼朕呐?”
  亭幽没答话,其实她也懊恼呢,觉得自己管多了。
  “要真是心疼朕,你就将你那娇娇气好好养养,让朕哪天也畅快一回。”定熙帝在亭幽耳边含着她的耳垂道。
  亭幽没好气地推开定熙帝,跳下了榻。
  不过,定熙帝最终还是陪着亭幽去了里间躺下,搂着她道:“快睡吧,朕等着你睡了再去看折子。”
  亭幽听了这话,没来由地觉得心一酸,抬手抚摸上定熙帝的下巴。
  定熙帝捉住她的手,亲了亲那指头,“快睡,不然叔叔可”
  亭幽赶紧闭上眼睛,拉着定熙帝的衣襟睡去。
  早晨睁眼,定熙帝已经去了御书房。
  亭幽缓缓起床,踏上她的粉缎镶珠拖鞋,宫人伺候她进了净室梳洗,定熙帝见她每次去西翼梳洗不便,便让人备了一套妆奁在正殿的净室,又让宫人收拾,空出一个柜子装亭幽平素换洗的衣物同爱用的小物件等,这让亭幽觉着比以往可方便多了。
  亭幽梳洗后,随手拿起搁在小几上的团扇,这才悠悠出了紫瀚殿。
  太后的生辰又快到了,敬夫人按例递牌子求见,亭幽便得了机会见自己的母亲。这可是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好事儿。
  当朝对后宫的限制是非常严苛的,后宫嫔妃轻易是见不到自己亲人的,别说是见,连送点儿老家特产也是不许。
  定熙帝早有旨意,“宫内不许向外传说,外边之事亦不许向宫内传说,至于诸太妃所有,一切俱系先帝所赐,诸妃所有亦是朕所赐,各守分例,樽节用度不可将宫中所有移给本家,其家中之物亦不许向内传送。”
  这日敬夫人见过敬太后之后,太后自然要给恩典,让她母女二人私下见见的。亭幽引了敬夫人去自己的丛玉轩敬茶。
  敬夫人定定地瞧着自己的女儿,只觉得陌生不已。亭幽打小就送去了永安,回京后也没在家待多少时间,母女间因岁月和生分产生的隔阂,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敬夫人见亭幽气色上佳,着了一袭淡紫色的曳地长裙,腰系两掌宽深紫缎面银绣缠枝蔷薇的束腰,额间缀着一枚大拇指指甲大小的紫色宝石,紫得纯粹而晶莹,这般上等的宝石就是敬夫人也没见过,想来亭幽在宫里过得还不错,心里这才安了些。
  “娘娘身子可还好?”敬夫人有一丝拘束。
  “母亲,私下你还是唤我小名儿吧,这儿又没有外人。”亭幽笑笑。
  “是了。”敬夫人也笑了笑,一时无话,便讲起家里的琐碎事来,譬如亭幽的大哥又得了个儿子,弟弟也要定亲了。
  亭幽只含笑听着她念叨,虽说不亲,可就这么听着她说话,也觉得心里温慰,毕竟是从小就盼着的母亲。年年过年时都盼着有车从京城来,虽然总是失望的多。
  “瑜哥儿打算定下哪家的姑娘?”
  “是胡学士家的二姑娘。”敬氏眉眼含笑,仿佛极为满意这位儿媳妇。
  亭幽听了倒是心里一惊,“是在岭北督军的那位胡学士?”
  “正是,其实也没想着能同他家攀亲,那日胡夫人忽然提起来说她家二姑娘明年就及笄了”能同阁老家定亲自然是喜事,且也是敬府高攀。虽说敬家出了个敬太后,在宫里还有位修仪娘娘,但敬家的男人都没什么好出息,一般世家是瞧不上敬府这种外戚的。
  “这门亲事不妥,母亲回去还是同父亲商量商量,再看看别家的姑娘吧。”
  “嗯?”敬夫人迟疑地看了看亭幽。
  亭幽自前些晚上看了那胡友祥的奏折,又清楚看到了定熙帝的态度,自然不愿意敬府同朝不保夕的胡家扯上关系,又怕说得委婉敬夫人听不懂,是以语气强硬了些。但其中内情却不敢传给敬夫人。
  亭幽摸了摸敬夫人的手,笑了笑道:“母亲听我的就是了。”
  两个人又说了阵子话,敬夫人便该出宫了。
  晚上,亭幽去了紫瀚殿,定熙帝还未回寝宫,她便坐在榻上摆了一盘棋,却无心去下,想着这事儿怎么这么巧。前儿才从定熙帝处得了消息,今儿敬夫人进宫就说了定亲的事,只怕敬家和胡家的事他肚子里门儿清呢,那日不过是借机会给自己个信儿而已。
  只是不知他为什么卖这个好给自己,或者是卖好给敬家?
  但无论怎样,亭幽的心里是极熨贴的。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定熙帝已经站在了亭幽身侧,瞧着她走神,嘴角还带着笑容。
  亭幽回头见是定熙帝,忙下了榻问安。
  定熙帝端详了她半日,道:“有什么喜事儿?”
  亭幽偏了偏头,“没有啊。”
  定熙帝也不理她,内侍随他去了净室伺候更衣。等他出来,见得亭幽一手支颐,歪在榻上,嘴角的笑还是没下去。
  定熙帝伸手揽了她入怀,“有什么喜事儿说来朕也高兴高兴。”
  亭幽自然不会告诉她,她心里的想法,只睁着大眼睛,水盈盈地瞧着他,“臣妾是高兴皇上今晚又翻了臣妾的牌子嘛。”
  这话可唬不了定熙帝,这哪晚上没召她了,也没见如今日这般高兴过。
  不仅高兴,而且晚上伺候起来仿佛也格外尽心——


☆、32第 32 章

  平素;亭幽嚷着疼;也不就是真的疼死了;只是总要留些余地;等真撑不住了再求饶就晚了。可这晚,她确实是忍住了自身的不适,叫君恣意怜了。
  亭幽被定熙帝双手扣着腰;压在身下;低/喘/呻/吟,听得定熙帝在耳边道:“敢情你平日都在糊弄朕呢,朕今日弄/你这般久,怎么也不见你哼哼唧唧?”
  亭幽一想;不好;今日这不是对他心存感激么,不想却漏了老底,因支支吾吾道:“还是疼的。”
  定熙帝只冷冷地笑了几声,越发用力猛/撞了几下,惹得亭幽一阵抽泣,“朕就知道你不是个老实的。”
  “怎么,伺候朕还嫌疼?”定熙帝作恶似地在亭幽那晃动的软/肉/团上拧了一把。
  亭幽疼得低了低身子,双手险些撑不住了,如今求饶也是无用,这便是自作孽,只得含着泪忍着,实在忍不住了,扭头求饶地瞧着定熙帝,却不敢说话。
  定熙帝见她红着眼睛,泪汪汪像是被欺负惨了一般,又不敢言语,这般楚楚,煞是可怜可恨又可爱。
  亭幽的双唇被定熙帝捉住,又感觉到他的手探到两人结、合的地方轻揉按压,减轻了些疼痛。“我的卿卿,再忍忍,朕可还没尽兴呢。”
  等定熙帝尽兴,亭幽早已魂游天外,一股脑儿都交给了定熙帝。
  次日定熙帝下朝,亭幽还没起得床。
  “怎么还睡着?”定熙帝从背后压住亭幽,手探入丝被里,在那丰tun上捏了一把。
  其实定熙帝进来时那声响,就吵醒亭幽了,她只是懒得起来,再来是心里实在委屈。心想,不就是那么点儿小恩惠么,他犯得着这么折腾她么,何况亭幽还不肯定这是种恩惠,也或者定熙帝是无心的。
  亭幽推开定熙帝的手,将头埋在枕上,不答话,也不知怎么的,心里觉得一酸,眼泪就止不住滴下来了。
  定熙帝的手摸到亭幽的脸颊上,就感到了湿润,用了力掰着她的下巴回头,“怎么哭上了?”
  亭幽又推开定熙帝的手,这回连脸也埋入了枕头里,手指紧紧抓在被单上,抓出了褶子来,由得定熙帝将一身重量压在自己身上,也不理会他,可他也太沉了些,亭幽有些喘不过气来。
  亭幽听得定熙帝在自己耳畔道:“昨儿个不是还挺高兴的吗?”
  亭幽猛地就坐了起来,抽泣道:“就算人家高兴,你也不能这样折腾呀!”这一生气起来,顾不上君臣之礼,就开始你呀我呀的了,好在定熙帝并没放在心上。
  “朕还当为什么呢,这也值当你哭的。”定熙帝好笑地抱住亭幽,“谁让你昨晚那么招人呢?”
  亭幽瞪他一眼,眼泪又滚了出来。
  “好,好,都是朕的错,昨晚是莽撞了些。今儿朕不碰你,好不好?”定熙帝搂着亭幽,拍了拍她的背。
  亭幽也知道跟定熙帝这般闹不清,再下去,只怕他没了耐心该恼了,也便见好就收了。这些时日来伺候他实在是劳心劳力。
  “今天和明天都不行。”亭幽讨价还价,这段日子乏力得紧,还得好好补一补,养一养,调一调。
  定熙帝的脸色沉了沉,让亭幽心里一紧,好在他接着道:“行,不过咱们下不为例,别老跟朕耍小性子。”定熙帝点了点亭幽的鼻子。
  亭幽愕然,什么叫“老”?她何时耍小性子了。
  白日里,亭幽美美地用老祖宗传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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