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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三千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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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筝。”亭幽越听这话越不对,怎么又扯上了什么小谢公公。这位小谢公公亭幽是知道的,她新官上任三把火,换下贤德妃旧人的时候,这位小谢公公是弄筝推荐的。
  弄筝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对亭幽道:“娘娘您别管,我倒要同她撕撸撕撸,怎么有这么冤枉人的。”
  弄筝拧头对那宫人道:“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可别在这里胡说造谣。”
  亭幽是了解弄筝的,这丫头心高气傲,脾气又有些火爆,如今被人当众说她与太监对食,她如何忍得下这口气,所以也不再开口。
  “看见的人多了,那日你们在西苑问幽亭外面私会,亲嘴咂舌的,当众叫媛贵嫔身边的荷彩姐姐看见了。”那宫人说得振振有词。
  在座众人都是一惊,但听那宫人说得句句铿锵有声,都信了八分。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同他,同他,你把荷彩叫来对峙。”弄筝咽不下这口气,走上去就开始推搡那宫人,将她推得一个趔趄。
  哪知道无巧不成书,这会儿功夫荷彩正扶了媛贵嫔进屋,被那宫人一撞,荷彩没扶稳,媛贵嫔后腰撞在了高几转角上,大呼一声“我的腰”就跌倒在地上,捧着肚子大呼痛。
  “血,血,流血了。”有人尖叫出声。
  顿时屋子里就整个乱了,弄筝一脸惨白,也知道自己闯祸了。
  亭幽白着脸起身,“都不许吵,赶紧将媛贵嫔移到内室,去传太医,不,再把稳婆也传来。”女子生产老祖宗也同亭幽说过,这孩子到了八个月就算有个什么闪失,若及时救了,生出来也能活。
  在事情发生的一刹那,亭幽便知道弄筝若想活命,媛贵嫔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万万不能有事。
  抱琴和穗儿也是机灵的,有条不紊地将闲杂人都清理了出去,只媛贵嫔一直抓着贤德妃的衣襟,“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贤德妃尴尬地看着亭幽,亭幽对她点点头,多个人证明也好,她可是没有害媛贵嫔之心的。
  李太医来得极快,媛贵嫔怀孕后都是他在诊脉照料。
  “贵嫔娘娘这是要早产了,得赶紧准备。”李太医瞧了瞧媛贵嫔的情形对亭幽道。
  亭幽点点头,“李太医尽管吩咐。”
  一时间和曦宫的人都动了起来。
  定熙帝下朝后听闻此事,当下也来了和曦宫。
  说起来从敬太后去后,亭幽就再没见过定熙帝,如今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生产而来,咋一看,只觉得人有些恍惚,心里酸涩难言。
  “怎么回事?”定熙帝大马金刀地坐在内室外的榻上。
  媛贵嫔大约也是听见了定熙帝的声音,大声叫道:“皇上,皇上,皇上救我。”
  定熙帝听得皱了皱眉头,看向亭幽同贤德妃二人。
  亭幽算是当事人不好开口,定熙帝便对贤德妃道:“德妃,你来说。”

☆、第 36 章

  贤德妃于氏静了静;然后道:“其实也没为个什么,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弄筝同兰才人身边的浅草起了冲突;一个不慎推了浅草一把;刚好撞在媛贵嫔的肚子上。”
  “这两个贱婢呢?”定熙帝冷脸问道。
  “臣妾已经命人将她二人看管起来了。”亭幽赶紧道。
  “既然这么多人看见;也没什么可辨,将她二人关入暴室,等媛贵嫔无事了,再听后发落。”定熙帝一锤定音。
  弄筝和那位浅草只怕无论媛贵嫔好不好都活不了了;暴室既然名暴,进去的人就出不去了。
  “皇上。”亭幽脸上顿时失了颜色。
  定熙帝一挥手,示意她不许再说。
  一时屋子里只能听见媛贵嫔的痛呼声;好一会儿后;才安静了下来;听得一声孩子的哭声。
  稳婆抱了孩子出来,“恭喜皇上,是位小公主。”
  定熙帝听了点点头,也没看那位小公主一眼,“让媛贵嫔好好休息。”起身便走了。
  亭幽不知道此刻贤德妃的心情,她自己却难以平静,只觉得定熙帝太过冷情和重男轻女,听说是小公主,连孩子的脸都不看,一时亭幽忽然觉得媛贵嫔可怜起来。心里又想起弄筝的事来,又觉得媛贵嫔可恨,这宫里的女人,何苦就这般算计彼此呢。
  这么好长一段时间,亭幽早想明白了前后,只怕今日之事并不如表面上简单,可坏就坏在弄筝自己走入了别人设下的火坑,哪怕是有人故意设计,可毕竟是她推了浅草,撞上了媛贵嫔。
  这出戏让亭幽、兰才人、媛贵嫔都有苦难言。
  事后,亭幽让抱琴去查,究竟是谁传出小谢公公与弄筝是对食关系的,源头还真是媛贵嫔处的荷彩。
  而如今弄筝推了浅草,就恰好撞上了媛贵嫔,这种巧合任谁都觉得有猫腻,只会觉得弄筝是故意,而亭幽只怕就是幕后之人。
  亭幽能查出来的事情,定熙帝自然也能查出来,第二日定熙帝就下令将弄筝和荷彩三日后杖毙。之所以定在三日后,那是因小公主洗三前见血不吉利。
  至于媛贵人身边的荷彩,也因为照顾主子不利,又造谣生事,一并三日后杖毙。
  亭幽才知道,只怕这位荷彩也是那幕后之人早安排下的棋子。否则怎么就扶不住媛贵人,又怎么恰好是她传出这等流言。
  亭幽只觉得可怕,这设计之人将弄筝的性格知道得清清楚楚,不费吹灰之力就安排这一局,必赢的一局,即使被发现,谁也无法说她有过错。
  亭幽只恨自己太过自大,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下,不想却被人釜底抽薪来了这么一招。卸了自己的臂膀,还顺带看能不能灭了媛贵嫔肚子里的孩子。
  谁是最大的得利者,其实不用想亭幽也知道是谁。这位贤德妃还真是贤德。
  只是知道了也拿她无可奈何,她可不是兰才人能比的,大皇子聪明伶俐,只怕不出意料必是下一任帝王。
  何况,在这事上贤德妃确实没有把柄被抓住,亭幽猜测是她,也是因为她是此次的最大获益者,且兰才人虽然是个棒槌,也不是谁都能指使的,想必贤德妃是用四皇子打动兰才人的。
  “咱们走吧。”亭幽理了理衣袖,低头道。
  “娘娘,要不你上点儿粉吧?”抱琴见亭幽一夜未睡,眼皮下有青影,脸色苍白,心疼得不得了。
  “不用,咱们是去请罪的。”亭幽身上一个首饰没有,头发也是用桃木簪子挽了髻,并未簪任何其他首饰。
  “娘娘,其实,其实”抱琴想劝住亭幽,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去定熙帝处求情也无用,弄筝确实是伤着媛贵嫔了。
  连媛贵嫔替荷彩求情,定熙帝都没同意,何况弄筝。
  “我知道,只是我若是不去,总是不甘,我如何对得住弄筝。”亭幽低声道。
  其实她何曾想去向定熙帝低头下跪,哪怕是定熙帝要取她的脑袋,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偏偏是从小一处长大的弄筝。
  亭幽到东书房门口,求见定熙帝,王九福去通传,久久也不得回音,亭幽便知道这事儿容易不了。
  良久王九福才出来,抱歉地看了看亭幽,“娘娘,皇上今日不得闲,要不娘娘改日再来?”
  “皇上,不肯见我么?”亭幽眼里满是失望。
  王九福为难地笑了笑,“贵妃娘娘也是聪明人,何苦这当口”
  亭幽偏了偏头,在东书房门口跪了下去,“我在这里等皇上。”抱琴也跟着跪了下去。
  “嗳,嗳”王九福跺跺脚,又进了东书房。
  “皇上,贵妃娘娘在门外跪着不走,您看”王九福躬着腰,一脸小心。
  定熙帝将笔一搁,“怎么,难道各个跑到门口一跪,朕就不能不见?”
  王九福连连躬腰,也不敢再说,只赖在殿内伺候不走,不肯再去看亭幽的可怜样子。
  只因王九福看定熙帝也未必就是嘴里那么心硬,从敬贵妃来后,一个下午一本奏折都没批,屋里伺候的人无不战战兢兢。
  到最后,王九福大着胆子道:“皇上,这该传晚膳了,是在书房传还是”
  “走吧。”定熙帝起身。
  “是。”王九福赶紧跟上。
  跪了半下午,亭幽早已头晕眼花,听得东书房的门响,这才有些恍惚地抬头,就见着了一双宝蓝缂丝金龙云纹靴停在自己跟前。
  “起来。”
  亭幽听得熟悉的冷哼后,见那鞋子走远了,赶紧起身,一个趔趄往前,跪得太久脚有些麻了,抱琴的腿也疼,但还强撑着扶起亭幽。
  亭幽眼见定熙帝往内殿走去,知道他是要回寝宫,也顾不得许多,忍着疼跟了上去。抱琴被拦在了穿堂,亭幽独自走了进去。
  亭幽进去时,只看见定熙帝的一片衣角,看来是去了净室更衣。
  王九福走到亭幽跟前,对亭幽低声道:“娘娘可要进去服侍皇上更衣?”
  亭幽一愣,摇了摇头。她知道王九福这是卖她的好,但她来之前有各种打算,□却没算在里面。只因她知道定熙帝对“□”这种事儿是极为反感的,以往她也算做了不少,不知被嘲讽了多少回。
  王九福点点头,也不再说话,心里却道,这位敬贵妃可真是个不上道的,送上的梯子都不会爬。
  定熙帝更衣时,御膳房开始传膳,几位太妃处也送了吃食来,亭幽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宫人如流水似地上好菜。王九福这才请了定熙帝入座。
  亭幽咬着唇,低头在一旁站着,求人为大,但也知道不好在定熙帝吃饭的时候说。只是亭幽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为定熙帝布菜。
  “坐下,吃饭。”定熙帝也没瞧亭幽一眼,兀自执筷开始用饭。
  话自然是对亭幽说的,这众人里,能有资格同定熙帝一桌吃饭的,除了亭幽外还真没有,所以不存在着误会。亭幽想了想道:“臣妾伺候皇上用膳。”
  “啪”地一声,定熙帝就搁下了筷子,冷冷道:“不吃,就滚。”
  此话一出,亭幽惊了惊,定熙帝说话很少这么直接且不给人留一分颜面的。
  亭幽还真想就这么走了,也只是想想而已。乖乖地坐了下来,宫人又上了一份碗筷。有时候想想,自己莫名其妙的自尊在这宫里还真是有些多余,面对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这份自尊迟早是要交出去,任他践踏的。
  亭幽低头吃着饭,勉强咽了半碗,再吃不下去。反观定熙帝胃口还真不错,盛了三次饭。
  饭后,亭幽跟着定熙帝去了东稍间,待他坐下,宫人上了茶水退下后,亭幽这才上前跪下。
  亭幽将自己挽发的簪子拔下,一头秀发披散下来,算是脱簪请罪了。她思考了良久,想如果自己换了定熙帝,也绝不饶过弄筝的,否则今后如何御下。
  所以亭幽只能破釜沉舟一搏了。
  亭幽在地板上重重地磕了个头,“臣妾该死,昨日的一切都是臣妾迫使弄筝去做的,如果皇上要罚,请皇上重罚臣妾,饶了弄筝吧,她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鸦雀无声地房间里,忽然响起“啪”的一声,亭幽惊愕地抬头,感到一些水点溅在了自己手背上,定熙帝手边的那杯茶已经碎在了角落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亭幽还在惊愕,就被定熙帝一把拉起,扼住了下巴。
  力道之大,让亭幽疼得眼泪一下就出来了,隔着眼泪,亭幽觉得定熙帝脸上的怒气有些吓人。
  “你把朕当什么人了,由得你这般欺蒙,嗯?”定熙帝一把又将亭幽推开。
  亭幽跌坐在地上,用手撑起身子。
  “你既然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那就是故意伤害皇嗣了,你身为和曦宫的主子,和曦宫其他人一个也跑不掉,王九福去,去和曦宫”定熙帝高声道。
  亭幽一惊,没想到定熙帝会这般反应,更是吓着了,一把抱住定熙帝的腿求道:“不,皇上,跟她们没有关,都是我,都是我”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以为搭上了自己,定熙帝怎么也要思量三分,却不想反而更糟。
  定熙帝丝毫不理会,站起身,甩开亭幽的手,往外走去。
  亭幽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站起身,从后面一把抱住定熙帝的腰,若真被定熙帝这样走出去,那弄筝就彻底没救了,指不定还要搭上整个和曦宫,亭幽也没时间再恼怒自己的愚蠢、自大,不知为何定熙帝反应会如此强烈,只能抱着他的腰,低低的哭泣。
  “皇上,皇上,弄筝真的没救了吗,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定熙帝僵直着背,不答话,一指一指地掰开亭幽的手。
  亭幽惊惶地抱得更紧,“求求你,求求你”亭幽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地往下滑,她实在是再没有力气了。
  定熙帝回身,一把接住她下滑的身体,叹息了一声,手指在她脸上刮了刮,柔和地道:“你性子不是倔吗?又是小日子,又是装病撤牌子,嗯?”——

☆、第 37 章

  亭幽没想到定熙帝会此时此刻提起这档子事;这只会让她罪加一档。
  “爱妃不是要替弄筝求情吗?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看朕高兴不高兴罢了,你说朕什么时候最高兴?”定熙帝抬了抬亭幽的下巴。
  其实就真心论,亭幽觉得定熙帝虽然表情冷漠;但内里实在是喜怒无常,根本猜不出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不过幸亏前面有提示,亭幽也不算笨。
  亭幽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颤巍巍地解开自己的束腰,将外袍脱去;任它滑落在地上。定熙帝好整以暇地看着,也未阻止;亭幽想自己大概是猜对了。
  因此狠了狠心,靠近定熙帝,揽着他的腰,闭起眼,踮起脚想吻上他的耳垂,以往她每每不小心碰到时,定熙帝都会格外激动。
  亭幽的唇刚碰到定熙帝的耳朵,就被他一把推了开去,“你瞧瞧你现在皮包骨的样子,还能让朕有兴趣,丑死了。”
  受打击了,亭幽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瞧着定熙帝。
  丑?她敬亭幽什么时候跟丑字沾边了。
  虽说这段日子瘦了些,脸色也没以往好,但自认为还是楚楚动人,别有风情的,何况她自幼苦学,便是哭,也要哭得梨花带雨,蔷薇含露一般。
  定熙帝一句“丑死了”实在是打击人。
  其实亭幽还真称不上丑字,消瘦的脸颊越发显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来,睫毛上还有星星点点的泪光,这幅模样如若让别的男人瞧见了,只怕心疼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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