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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刹那追逐永恒by枫林(女王受,强攻弱受,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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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你看上去很小,简直还是个孩子。但是你的眼神却又那么冷冽成熟,而且充满了戒备,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你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事隔一年,在后来的温泉旅馆里,我还是可以一眼认出你来。” 
  他说这些是做什么?司静涛茫然地看着佟笑非,现在再提那些陈年往事还有什么意思?经过了十年岁月的冲刷,即使当时他们的初遇是美好的,经过这些年那么多次不愉快的纠葛,也早就不会再留下任何值得回忆的片段了吧?更何况他不觉得他和佟笑非的初遇有什么美好可言。 
  “我一直没跟你说过,我第一眼见到你,我以为看到的不是人,是个妖精雪花一样干净、美好的妖精,仿佛只要我呵出一口气,就会融化,然后消失。” 
  “你以为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赞美会觉得高兴吗?”司静涛用漫不经心的语调打断他,他不希望继续再听到这样的话。 
  “我不是作家,也许我的话真的很奇怪,不过那是我当时的感觉,这一点是不会错的。所以你知道吗?当我第二次在温泉旅馆看到你的时候,我有多震撼?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呢?十年来我一直不明白你” 
  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佟笑非忘记他还是个病人吗?如果十年前就听到这些话,或者他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但是现在,这些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好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一般。尤其,这些话,是以佟笑非的声音说出来,简直就是用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刃,在一刀一刀,凌迟他仅剩的欢颜面具。 
  佟笑非这是在逼他,那个人竟没有发现自己的残忍吗?这样逼迫着一个人,一个已经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副残破躯体的人? 
  “唔”司静涛胸口一闷,竟然斜过身体趴在床边就直接呕吐起来。 
  “静涛?”佟笑非听到声音马上过来扶起他,见他几乎把刚才吃进去的粥全吐了出来,原本空了两天的胃里,没有再多的东西可以让他吐,可他还是止不住想把身体里的其他东西也挖出来,那吐法,简直就是要把内脏也一起吐出来似的,“你你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 
  “你你不要说”司静涛终于停止了呕吐,弹指的工夫,他竟比之前更虚弱、更憔悴了许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可以这样在瞬间侵蚀一个人成这样,“不要说一个字都不要再说” 
  他还记得,他居然还记得,记得当年的每一次见面,每一个细节,原本还以为,像这样抓着过去放不下的人只有自己而已。司静涛放纵地让自己躺倒在佟笑非的怀里,是因为身体乏了?还是因为心累了他不愿意去多想。 
  为什么他还记得,为什么要记得他所见过的,每一次最糟糕状态下的自己呢? 
  干净?美好?听听佟笑非都说了些什么?那些形容词简直是对他最深刻的嘲弄。他都已经快要习惯自己的肮脏卑劣了,为什么要再说出那些美丽的辞藻来刺激他?为什么要让他再想起以前? 
  “你做什么?”猛然间察觉到自己被他抱了起来,离开了被子的温度,司静涛忍不住一个哆嗦。 
  “这里脏了,你先睡我的房间,明天一早,我再叫人来打扫。”佟笑非利索地把他转移到了另一个房间,另一张床上,然后守在旁边,“还想吐吗?要我找医生来吗?” 
  摇摇头,喝下半杯温水,觉得好些的司静涛缩在佟笑非的被子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没必要那么关心我。” 
  “有必要也好,没必要也好,我只做想做的事。”佟笑非在床头灯的暖色光下,脸上的疲倦叫司静涛也看得一清二楚,“你梦里一直都在叫我的名字,就连蓝梦瑶也听到好多次,他问我,是不是因为我一直照顾着你,所以你生病昏睡也只会记得叫我的名字,你说呢?” 
  他在梦里一直叫着笑非的名字吗?他不知道,也从没人告诉过他,因为这些年来他生病,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挺过来的。偶尔有几次,他在还有意识的时候打电话叫出版社的编辑过来,那些人也最多是把他送到医院,没人会亲自守在他的病榻旁,所以即使他在梦里曾经喊过什么人的名字,也没人会告诉他。 
  “可今天你醒之前,却一直都是在骂我。索幸这些没被蓝梦瑶听到,不然又不知道要编排我什么罪名。”佟笑非用手支着下巴,撑在床边,细细地观察着司静涛的每一个表情。他觉得自己从没有那么近距离地看过这个人,他们认识十年了,他认真看这张美丽容颜的时间,大概还不及这两天三夜来得多,“‘该死的佟笑非!’,你在梦里这样骂着,难道在你的梦里,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 
  他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自己?司静涛本来就已经觉得手脚发软,浑身没力了,这个佟笑非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变本加厉地来折磨一个病人?听到那些话,司静涛几乎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幸而他是躺在床上,不然势必又要出丑。 
  “也许我不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而正是什么都没有做,才让你生气吧?”佟笑非伸手去摸司静涛那头长长的金发,柔软的发丝立刻像有生命般缠绕上他的手指。 
  “你好奇怪。”司静涛闭上眼睛,他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仿佛变了,佟笑非变得温柔可亲,变得和颜悦色,但是这样的改变却让他不敢去看、去听、去感觉,“我不要别人没理由的关心和讨好。” 
  “静涛” 
  “别碰我!”司静涛一察觉佟笑非的手触到他的脸,立刻惊叫起来,“我不管你是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奇怪,我宁愿你是那个冷若冰霜的佟笑非。我还没有软弱到一生病就需要别人的同情可怜,也没有愚蠢到因为你一两句轻声细语,就相信自己是被人喜欢着、关爱着的。” 
  佟笑非收回自己的手,站在床边久久没再出声音。 
  他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奇怪?佟笑非自己也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是一个弹簧,而佟笑非十年来就好比对弹簧施压的那股力量,压力越大,弹簧反弹的力量也越大,可当有一日,压力不见了,弹簧又能使出什么力来? 
  司静涛昏睡的那些时间里,不说话,也不能睁开眼睛瞪他,他们之间的交流降为了零,剩下的他,就只能在旁边单方面地看着床上的人。那一次司静涛在他家病倒,只睡了一个晚上,而且佟笑非也没有守在边上,可这一次,他睡的时间太长了,圣地的医生又非常紧张,叮嘱说不能缺人守护,他总不能把这差事推给蓝梦瑶,虽然那家伙是很愿意来做的。 
  这一陪就陪了两天三夜,照说五十多个小时下来,这第三夜也该到了佟笑非的体能极限,可是听到司静涛梦里一声一声的咒骂,他居然把已经到达大脑神经末端的瞌睡虫又全部赶了出去。 
  为什么愿意照顾他?为什么无法再对他恶言恶语?为什么从他醒过来后,会注意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每一次神情的变化? 
  难道只是因为看到他梦里揪起的眉头?难道只是因为看到他在喊着自己名字咒骂时,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 
  “别再咬了!”佟笑非的嘴快过他的脑,等他意识到时,话都已经出口了,只因为他看到司静涛又在咬自己的嘴唇。 
  被他的大声惊吓到,司静涛微微睁了一下眼:“唔” 
  之前如果是喂药,那么这一次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唇又贴上了自己的?司静涛睁着莫名的双眼,他意外到无法对纠缠着他唇舌的人做出反应,只能在一瞬间,变成个任人予取予求的羔羊。 
  “笑非”只是一个吻,仿佛已经让两人都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司静涛费劲地抬起双臂,圈住半趴在自己身上的佟笑非,半是困惑,半是无奈,“上次我不肯回神宫,而你答应不再勉强我,当时我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说你非常清楚,那这一次呢?” 
  “我不知道。”佟笑非用嘴唇摩挲着司静涛耳边鬓角的金发,连呼吸都跟他的心一样混乱,“我不知道。” 
  末了,他只能这样一再地重复那句话吗?司静涛笑了,多年以来,他的表情里,几乎就只剩下笑了,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冻结住了所有的情感,但结果,最重要的,却始终是忘记了去封印。 
  他该庆幸吗?佟笑非没有说后悔,没有说抱歉,他只是说不知道。 
  佟笑非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他自己的在想什么,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不知道发生的事是现实还是梦境。 
  既然他这样迷惑,不如替他做个决断,就当作是这次他“关心”自己的回礼,这样,佟笑非也应该会觉得满意吧? 
  司静涛再给自己一个微笑。 
  摸了摸佟笑非的头发,又抚了抚他的脊背,清冷的声音划破了静夜的孤寂:“如果你想要我的身体,随时随地我都乐意,但是能说出你想知道的秘密的,是我的嘴,不是我的身体,即使这样,你还要我的身体吗?” 
  “噌!”的一声,像是怕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沾染到似的,佟笑非离开了他自己的床。 
  他似乎被自己刺到了,可他的强烈反应,何尝不是刺痛了自己?难道自己竟是猜对了吗?司静涛无意识地抬了抬手,像是要抓什么,可这一次,佟笑非没有再主动靠近。 
  “你真的是天下至毒!”佟笑非急匆匆地逃出房间。 


  第九章 
  他是天下至毒? 
  十年荒唐的生活,司静涛什么样的甜言蜜语、闲言碎语、粗言鄙语没有听到过?可对他而言,那些言语都只是从自己耳边经过的风,他甚至连听都还没听清楚,就让它们闪到了脑后。只有这一句,他听得真真切切,然后,发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被深深刺到,痛得难以言喻。 
  司静涛蜷缩起身体,拥紧了被子。没有佟笑非的房间,居然是这样冷的,他才发现;没有佟笑非在身旁的心情,居然是这样惶惶不安的,他才发现;没有佟笑非注视着自己的现在,居然是这样怅然若失的,他也才发现。 
  可是,这样对佟笑非而言,才是最好的吧?他的决定是对的吧? 
  拜托谁来告诉他,他没有做错! 
  伸出手,往自己脸上一摸,手上是湿的。那是什么?眼泪吗?自己的眼睛里,居然会跑出这种东西?司静涛笑起来,一边笑着,眼泪却一边涌泉般地继续从眼眶中叛逃而出。 
  真是太可笑了,和他已经绝缘了那么多年的眼泪,今天晚上竟像是决了堤的洪水,难道这么多年来的厚积,竟是为了今天的勃发? 
  流吧!流吧!爱流多少就流多少,反正过多的水分存储在身体里,也是无用的。 
  这样想着的司静涛,连擦眼泪的动作都省了,侧过脸来,倒叫眼泪很方便地就把枕头一次湿了个彻底。 
  “喀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静涛被这一声动静惊醒过来,以手肘的力量支撑起上半身朝门口看去:“谁?” 
  “我始终不是你的对手”佟笑非从门边走过来,头发上、身上都是雪花,他没穿外套就冲出了公寓,此刻冻得嘴唇都发紫了,他说话时,几乎连牙齿都在发抖,“你究竟要让我的挫败感累积到什么样的程度才甘心?” 
  “笑非?” 
  “我从没见过你哭”佟笑非坐到床边上,冰冷的手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抚上那张被泪水打湿的脸,“尽管你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但仔细想来,眼泪我却是第一次看到。其实我早该知道,你比谁都聪明,比谁都坚强,任何人都打不倒你,我也不例外。” 
  那双分明是像冰一样冷的手,却把司静涛的脸捂热了,眼泪也似乎跟随那温度蒸发了。司静涛不说话,他只是很珍惜地看着眼前的佟笑非,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就好像只要他一眨眼,佟笑非就会立刻消失一样。 
  “你想尽办法也要把我从你身边赶走,到底是为什么?” 
  司静涛摇头,不愿说。 
  “即使我说,我不会再执着于你的身份,你也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司静涛一愣,闭上眼睛,还是不肯开口。 
  “静涛你真当我是傻瓜吗?”佟笑非幽幽一叹,“你是存心想让我对你十年的追逐,因为愧疚而罢休吗?” 
  “笑非”司静涛抓住佟笑非放在自己脸颊边的手,“这十年,我们究竟是谁在追逐着谁呢?” 
  “从一开始,就是你引诱我的,现在你倒来问我吗?”佟笑非又反过来将他的手合在掌心,“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这十年来,希望能挖掘出你的秘密,但同时又害怕真正的谜底什么时候真的会出现在我面前,这种感觉你能想象吗?” 
  与其说佟笑非这十年是执着于挖掘司静涛的秘密,不如说他,不愿意让司静涛的秘密,被自己以外的人先挖掘到,这种心情,就连佟笑非,也似乎是刚刚才明白过来的。 
  “可是你为了云醉所交付的工作,刚才在你打算拿感情来做廉价的交换时,又想过我的感受吗?” 
  “谁说我要拿感情来做交换?”佟笑非一下子捏紧掌心中那只柔若无骨的手,似是要让这力量传达自己的愤慨,“所有的事情都让你一个人做了决定,你可有给过我说话的机会?” 
  “你有话要说吗?” 
  他当真以为自己是傻瓜吗?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被人诱惑了十年,还会以为对方多年来持续不断地勾引自己,只是为了好玩? 
  佟笑非顿了一下,轻叹一声,是自己隐藏得太成功了?还是司静涛并不是自己想象得那么聪明,聪明到可以知道一切? 
  “云醉当时想逼我进入宪兵团,所用的筹码,是要将你和我隔离开,而我,竟因此就把自己卖给了他;来到圣地,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做危险的事,见特殊的人,说奇怪的话,比起监视你的行为,我却更在乎自己能不能保全你的性命;比起你身份的秘密,这十年来,我似乎更在意的,是能不能呆在你的左右静涛,你说奇怪不奇怪?” 
  司静涛把脸转向另一边,他不想自己现在的表情被看到:“呆在我身边有什么好?除了被我捉弄,就是被我连累,你很喜欢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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