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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歌舞惊情-第62部分

小说: 歌舞惊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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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云飞卿也并不担心他去府里闲逛。

    但是沧浪离开不久,他却突地从床上起身,他不能太相信这个弟弟的。想他以前几次来,哪次不得把她吓哭了才罢休。

    以前他做那些事,他只当作没有看见,可是如今怎么能一样?

    再说蕙绵,午饭过后连午休都没有就又坐在院子里勤奋的练习笛子了。

    “小姐,日中说有萧公子的信来。”冬香笑着大声道,随后日中就跟着进了院子来。

    “你们少爷这两天都做什么呢?”蕙绵控制着没有太失形象。

    “少爷除了读书,就是在演武场练功了。”日中见过礼,随即将手中的一个很精致的信封递给蕙绵。

    “少爷说,后天玄灵山有庙会,要约小姐您一起逛庙会呢。”日中又说。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女子紧紧握着手中的信封,急于打发了日中,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情书呢。前世的时候,还有哪个送这种慢节奏的情书呢?

    因此,蕙绵很急迫的想看看,却又不想在他的来人面前看。

    “小姐,您没有什么话要小的转达吗?”日中很尽责道。这个小厮很好,只要是少爷属意的,他必定恭敬有加。

    “你就说我会去的,还有,要他好好练习轻功。”蕙绵说过就示意日中离去,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叫住了他:“告诉你们家少爷,不要太想我。”

    她以为这话没什么,却把日中及四个丫头都惊住了,小姐好大胆。日中更是一个趔趄,连连应道:“小的记住了。”

    蕙绵绝对没有想到,萧悦行听了日中这样的传话,震惊过后又不可遏制的大笑起来。

    日中走后,女子就坐在石凳上,打开了信封。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思女兮女不知。”蕙绵在心中暗读了两遍,有些乐不可支。这个男人,真是好可爱。

    “小姐,萧公子给您写的什么?”冬香一脸八卦,就是最稳重的夏香,见她家小姐捂个信纸偷笑的模样,也是一脸好奇的样子。

    “你们都很闲吗?”蕙绵连忙将信纸折了几折,掖到腰间,一副我没有收到信的模样。

    女子不知道,她手中这简单的两句诗,是男子在撕了一张又一张纸后才从古书中直接誊抄了两句,只稍作了修改。

    萧悦行一直认为,在人生中,什么都可以去伪饰,只有诗文不可以。这日他想起那个女子,突然心中有一种感情,不抒不快。但提起笔,他却不能下笔。

    纸抛了一张又一张,他带着对自己的气愤,誊下了这句诗。

    她,却不能知道。女子看过以后,只爱上了他那隽秀挺拔的字体,字如其人。

    蕙绵将四个丫头打发以后,便又坐了下来,掏出信纸,一笔一划的用手指模画那字。

    这时跃到这个院子里的沧浪,见到斑驳树影下低头托着一张纸含笑的女子,心脏摇摇欲动。他只觉得,这个女人怎么感觉着与以前那么不同?

    但是男子也只是略一疑惑,就将手中的布袋打开,随即笑得无限阴恻,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蕙绵正描摹的高兴,腿上的皮肤猛然间一阵发麻,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游过。她带着一种不好的预感低头看去,一条棍子般粗大的黄黑大蛇正吐着信子向她的脚尖游来。

    恐惧、不知所措让她愣了几秒,随即惊慌的大喊出声。

    “啊啊”

    女子被吓得只剩下这一个音了,坐在那里的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丝毫不能动弹。

    云飞卿没进门时就听到了这满是惊恐的声音,暗咒一声,身影飘移。他远远地看见那蛇因为女子的叫声受了惊吓,正弓起身子向她攻击。

    “不要”。这一幕,让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忙运功将树上的一片飞叶飘出,却射偏了。

    云飞卿几乎不能动了,大蛇却在瞬间无力地落在地上。

    暗中的沧浪,先是被女子的一声喊叫惊得眼皮直跳。自家大哥的模样,更是让他震惊不已。所以,只好动手将那蛇震死。

    “绵儿,不要怕,它已经死了。”云飞卿瞬间上前抱住她,安慰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所的没出息,都是因为她。

    他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发抖,害怕,却是感觉不到她的生息。“绵儿,你不要吓我。”短短两日内,平平日常中,他却两度被这样死的恐惧侵袭。

    “哇呜,那个东西好可怕。”她终于哭出声来,说的话断断续续,轻轻飘飘。

    “绵儿,对不起,对不起。”云飞卿这才又把她放入怀中,他的音调中纵然有那么多的后怕,却也掺杂了一丝感动。

    越珍贵,便越将一颗心与她融合。云飞卿喜欢这种历经了死亡的可怖,而瞬间中又拥有生的喜悦的这种感觉。

    蕙绵被恐惧沾满的心渐渐地回暖,脸上又有一种冰凉的感觉。她稍稍撤离了身子,才看见洒在他胸前的泪珠都变成了冰花,一瞬间她又变成担心了。

    “三哥,你不要这样担心我,我只是突然看见那个东西才会被吓到了。”女子的声音仍然有些颤抖,但他的身体好不容易好一些如果可以,她真的不要这样的影响到他。

    “你这样,我会担心你,也会愧疚的。”她低下头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更不用愧疚。”云飞卿面含深思道。

    这时几个丫头也都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便要扶着小姐回房休息,又忙着去找大夫。蕙绵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一条蛇,弄得好像跳崖一样凶险。

    但是当她不经意间又看到石桌边的那条死蛇时,又惊恐地叫了起来。

    “啊”她边喊边道:“还不快把这东西弄走,还有整个院子都要好好检查一下。”

    离乱这时也赶了过来,掌风一扫,那条大蛇顿时烟消云散。看见的人都惊奇不已,只是惊奇的东西不同。

    若在平时,离乱又会被女子缠住问个不停了。

    但是这次她只是眼中闪过震惊,并没有多问什么。离乱注意到了她的怏怏,暗恨自己看护不利,那条蛇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山中生长的。

    “彻查这条蛇的来路。”离乱转身吩咐跟着过来的两个侍卫。

    “头儿,这蛇已经被你咱们怎么查?”其中一人问道。

    “少废话,检查府里各种可能的入口。”离乱又回头看了一眼,便出了院门。那蛇只在最近的一座山上才有,必是有人故意而为。

    暗中的沧浪从自家大哥的反常中回过神来,看着离去的离乱笑了笑:“为了杀一条蛇,竟用化虚掌,有趣。”

    暗自嘀咕过后,他又不禁担心起自己来。看大哥的神色,他这次是不好脱身了。但是,以前他又不是没有吓过这个女人,为什么这次弄得他好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一样?

    大夫来过,开了些压惊的药便离开了。“小姐受惊不少,这帖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快些服下。”大夫走时这样对云飞卿交代。

    春香熬好了药,云飞卿立即接了过去,根本不管手指在触到碗底时的灼痛。

    蕙绵却注意到了他立即通红的手指,心知这种热度对他来说必定很烫。云飞卿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便将勺子递到她的嘴边。

    “我最怕喝药了,还是这样一勺一勺的喝,肯定要苦死了。”女子偏头躲开了勺子,道。

    “那也要喝,若是惊悸而病,到时要吃更多的药的。”云飞卿拿着勺柄的手稳稳地,微含笑道。

    “我用碗喝,一仰而尽就不会苦了。”她夺过他手中的药碗,说话间就仰头喝了。药汤还有些烫,把她烫的不轻。

    她放下药碗,接过夏香手中的蜜饯,舌头已经是麻疼麻疼的了。

    “三哥,这两天不是你来照看我,就是我去照看你。”女子含住蜜饯,忍住眼中因疼痛冒起的泪花,笑着调侃道。

    云飞卿也笑了笑,将勺子递到春香手中。

    “那你要听话,现在闭上眼,休息吧。”他的声音像春风一样温润,笑容柔和。

    “嗯”,蕙绵应了一声,欲躺下时才注意到了手中空荡荡的。“我的信呢?”她又翻起身问四个丫头。

    “奴婢刚才收起来了。”夏香好笑着把信递给了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小姐。

    “什么信?”云飞卿脱口而问,在隐隐的看到那上面的字迹后,瞬间明了。蕙绵只收了起来,并没有说话,他便也没再问。

    蕙绵在他的注视下根本无法入睡,何况想到那条粗长的蛇,她心中就又是一阵发毛。她有些烦躁的大力拍了下被子,被子一动,她便遏制不住那可怕的想法:好像有蛇躲在被子里似的。

    女子被这个想法吓住了,立即坐起身来,将被子大大地敞开。

    “怎么了?”云飞卿站了起来,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我有些热。”蕙绵摇了摇头,道。

    “已经没事了”,他似乎能看出她想的什么,又坚持道:“快盖上被子,刚受惊不能再受凉了。”

    女子迟疑了一阵,有些大义凛然地点了点头。

    她虽有些不安,药劲儿上来以后便也睡着了。云飞卿在确定她睡熟以后,才起身离开。

    “守在身边。”他出门时,吩咐旁边的夏香。

    他出了门,几转之间,便到了飞云轩。

    “祝庭沧浪,你给我出来。”男子才进了房门,就低吼道。

    “哥,你去了哪里?我一回来就不见你。”沧浪笑嘻嘻的现身,一脸不懂他莫名其妙的怒气之神色。

    “现在,滚出楚府,以后再也不要踏足这里。”云飞卿满面寒冰。

    “哥,我做错什么了?”黑衣男子无辜发问。

    “你自己清楚,你竟敢拿那么可怖的东西去吓她,我跟你说了什么?”几乎没有见过怒气的云飞卿终于发火了。

    “就算是我放蛇去吓她,哥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吗?”沧浪有些委屈道:“况且,我就离开那么一会会儿,能做什么?”

    “你觉得我们两个今日才相识是吗?凭你的轻功,去外面捉了蛇再回来,不过半刻钟的事。”他说着,又充满了怒气。

    “哥,你对那个女人的关心是不是太过分了?”沧浪问,并回想起了安之只言片语中的信息。

    “没有,她是爹的女儿,就是我的妹妹。”飞卿愣住,良久才道。

    “你拿她当妹妹?以前怎么没有?”某男继续问。

    云飞卿背对着他,没有说话。“她是妹妹,那我还是你亲弟弟呢。”沧浪想起大哥的严肃,说得异常委屈。

    “你走吧,我也会尽快离开这里的。”到底是他唯一的弟弟,云飞卿还是很心疼他的。

    “哥,你心里是不是有了那个女人?”沧浪顺着杆儿爬。

    “滚。”

    “哥,虽然我一直想要个嫂子,可是你也不能给我找个这么粗制滥造”

    男子没有说完,就被一阵风携了出去,撞坏了窗户。

 九十七

    这日玄灵山庙会,人群熙来攘往,各种热闹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来逛庙会的,有正处妙龄的如花女子,也有手中牵着小孙孙的七十老妪,更多的是相携而往的恩爱夫妻。

    赶这庙会的,有好人、有坏人、有穷人、有富人、有高兴者,亦有心怀忧愁者。

    蕙绵和萧悦行是下午时才出来的。

    几个丫头因为她前日受惊不小,出门时可是与她费了好一番口舌。萧悦行上午就去了楚府,听说了此事,便同蕙绵说下午再去庙会上。

    “上午难免人多拥挤,下午会好些。”他以一句话总结。

    蕙绵也不好同着一大帮人别扭,只好让他指点了一上午笛子。午间时,萧悦行坚持不在楚府用饭。

    因此两人约好了见面时间地点,蕙绵便送着他出门了。

    这时走在枝影斑驳的山脚边,迎面吹着轻轻的风,女子心情很好。

    “我们先去姻缘树前上过香,再去逛吧,听说从山脚到半山腰都挤满了小贩,热闹的很呢。”

    旁边走过一群三个作伴逛会的女子,蕙绵听见她们的话才想起上次跟离乱来时见到的那棵大菩提。树形像一对合抱相依的男女,因此人们便拜这棵百年大树为姻缘树。

    树前香火鼎盛,丝毫不亚于玄灵寺正殿——宏光殿。

    当时逛到那里,蕙绵就在想何时带着自家的男人也定要到树前拜上一拜。这时听说、想起,不免有些激动。

    “行,我们也去姻缘树前上柱香。”

    “好啊,不过山顶可是没有这些叫卖东西的人。”男子看了看她手中的两串糖葫芦,好似嘲笑道。

    “笨啊你,我们逛着上去。”她说过,就转头先走了。

    “看一看,瞧一瞧了,家传玉簪,便宜卖了。”上到半山腰时,蕙绵就被这高一声低一声的吆喝吸引住了。她听那小贩的口气,直想起了前世那种跳楼大甩卖的吆喝。

    “你这簪,多少钱?”蕙绵挤过去,拿起上面摆着的一支白玉簪看了看,还挺满意,便询问起了价钱。

    “小姐,您好眼光,这支玉簪可是护主了。您瞧这玉质莹润”小贩一看眼前这位的穿着,立即滔滔不绝的夸起了自家簪子。

    “怎么卖?”蕙绵打断他,晃了晃手中的玉簪。

    “小姐这么漂亮,就算您五十两好了。”

    蕙绵翻白眼儿,敢这么打趣姑奶奶?当她是啥也不懂的千金闺秀呢。

    “十两银子,不卖拉到。”女人自以为砍价到了底,孰不知这支粗制簪还不值二两银子。

    “今儿就赔本儿给您了,菩萨在上,咱也不好给您讲来讲去的。”小贩说着,就动手包起了簪子。

    蕙绵摸出银子正要付钱时,萧悦行那边才挤了过来。

    “绵儿,你买这东西做什么?”男子对摊子上的玉簪有些看不上眼。

    蕙绵自然知道这玉质的优劣,但是看了看他微皱起的双眉,觉得把这样的簪子送给他实在是太好不过的主意了。

    小贩一眼就看见了男子发顶上的那枚圆玉佩,生怕生意黄了,竟沉不住气道:“小姐,这价格咱们可以再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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