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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穿过青春所有迷路的日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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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都喜欢读什么小说?”
  “算啦,我只是想想而已。”
  千禾却悄然开始了运作。此为后话。
  一晚,苏西在噩梦中惊醒。她跳下床奔去推千禾的房门,里头黑魆魆的,没人影。她放心不下,换过衣服,寻出去。在禾溪听到哗哗的击流声,她似松一口气,就坐在岸沿等。
  在她刚才的梦里,他站在悬崖边,与她只用一条细小的绳子维系。有人在推他,他坚持不住,眼看就要掉下去了,她扯着绳子用尽全力拉他,急得满头大汗,然而绳索还是太薄弱。扑哧断了。她听到他凄厉的呼声,分明叫着:小念。
  一闪念的工夫,千禾在水中不见了。她有点急,顺着台阶往下走,同时“哎、哎”地叫他。刚站到最后一级,他猛地凫出水面,把她拉了下去。
  “哎,你。”她呛了几口水,站直了。月亮很亮,夜色很静。千禾的脸湿漉漉的,眼睛柔亮堪比月色。
  她莫名的心慌意乱,扭头的时候,被他吻住了。
  他们在水里沉浮着,月光、水声、稻浪以及千禾的无声温柔把苏西俘虏了。
  他潜下水,用嘴巴咬开她的纽扣,衣服被水流一冲,很快敞开。他伸手环住滑溜溜的她,嘴巴一点一点探着路。
  水是如此的柔软,唇是如此的温热。波浪轻轻拍打。她的身体像一叶小舟,载沉载浮,悠闲在月亮铺就的梦里。
  唇与水共同的开启,让她身体深处起了痉挛,是颤栗的,她听到一阵闷哼的呼唤。
  我不能等你一生一世。
  我是个普通的女子。
  我要爱,也要爱的感觉。
  叶隽的面颜慢慢淡了,何必要让得不到的东西成为自己的桎梏。快乐是件多么简单的事情。所以当千禾把她抱到岸边草地上,问:“你愿意吗?”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用轻微的喘气回答了他。
  “我爱上了你。”之后,他痛苦地对她说。
  他的爱在经过了青春长长的迷惘后终于显山露水,又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不幸搁浅。
  此刻要他放弃世界上的任何来重新拥有回她,他都愿意,可是他已经没有可供交换的资本。
  来禾溪前,徐天蓝给他最后通牒:“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如果得不到,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给你一周时间,一周之后,我会把你在股市投机倒把的事实披露。”
  他的公司现在审计中,员工走得走、散得散,要讨公道的等待他的回归。他手机已经不再接。他只想好好抓住这一段日子。
  禾溪是他出生的地方。年少的他曾在这里用朗月清风疗伤

  第二十一章

  千禾四岁的时候,就师从音乐界的泰斗何振方习琴。他一直觉得母亲这么早培养他是因为他具备艺术天分,但后来知道并不是。
  音乐于千禾而言,代表着一种魔术,他惊讶于几个音符塑造出的千变万化的世界,但是更多时候,只是为了博得母亲的欢心而采取的手段。
  每个黄昏,他铮琮练琴的时候,母亲总会立于门外,痴痴地听上一阵。而后骑着自行车穿过暮色去医院陪患病的父亲。爸爸得了肾病,每周要在医院做透析。
  有次,千禾正即兴瞎奏一气,忽然听到身后妈妈幽幽的叹息。
  “妈妈。”千禾回过头,笑着说,“我棒不棒?”石桥整理收集制作
  妈妈微微摇头,嘴角露出惘然的气息,缓缓说:“跟他一样。”
  “谁?”
  妈妈转过身。
  然而不久后他便知道了妈妈嘴中的他。
  他是钟伯伯。那个时候,钟伯伯考上了南京大学,偶尔会来他们家探视。千禾原本是很喜欢这个钟伯伯的,因为钟伯伯喜欢跟他玩,把他往高空抛,吓得妈妈尖叫,而他总是咯咯笑;他们还会比做俯卧撑,两个人像蛤蟆一样在地上一上一下,妈妈看了总是说:“好了,国梁,你不要跟小孩一样没个正点。”千禾注意母亲说这话的时候,甜美娇柔,好听极了。妈妈对爸爸说话就从来没有这样好听的嗓音。
  爸爸病了很久,在千禾记忆中,爸爸就是与医院联系在一起的。但是爷爷是南京军区的大官,爸爸生病时并不寂寞,总有一茬一茬人提着东西往医院往家里塞。
  爸爸很多时候神色抑郁,就像好多久病难医的人对自己的现状烦躁一样,一不顺心就砸东西,骂母亲。母亲总不言语,默默地任他发泄,但是眉眼中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漠然。
  爸爸好的时候,会叫母亲:“可静。”妈妈便到爸爸身边,坐下来。爸爸抓住妈妈的手,小心地抚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妈妈,有一种难言的悲戚。
  “可静,对不起。”爸爸说。
  “你别胡思乱想。会好的。”
  爸爸不说话。
  “国梁还来咱家吗?”
  “嗯。”妈妈别过头,轻声说,“有时候,要换煤气罐,要买米插线板坏了也需要修。”
  “跟你说叫小王的。”小王是爸爸以前的秘书。爸爸的声音又开始暴躁,他一把甩掉母亲的手,“你其实就是想见他。”
  “对。”母亲揉着手腕,沉声说。
  “爸爸妈妈,你们别吵了。”千禾在一边哭。
  父母同时看他,目光却很怪异。
  而后,终于有一天,千禾窥破了母亲的私情。
  他去何老师那儿练琴,何老师与他们同院,他都是自己走过去的。偏巧那天,何老师身体不适,让他自己弹了几下,就早早放他走了。
  他在回去的路上边走边玩。打开门,发现楼上传出巴赫的《勃兰登堡协奏曲》,妈妈今天不上班吗?他蹭蹭爬上楼。正要大声叫母亲,却听到从书房传出的声音,男声,属于钟伯伯。
  “静,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他迟早会知道的。”
  “嗯。”母亲哼了下,发出半是叹息半是呻吟的声音。
  千禾小脑袋动了动,没出声,轻手轻脚凑近了些。透过缝隙,看到妈妈被钟伯伯抱着半躺在沙发上,钟伯伯的手在妈妈背后、肩上挪动着,是在给她按摩。
  “静,都怪我。”
  “不说了。”妈妈闭上眼,哼哼声又重了些。钟伯伯的手便从后面移到前面,又轻轻地吻着妈妈的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千禾并没出现诸如愤怒之类的情绪,他舔舔唇,为窥视到男女之间另一个天地而好奇。他不明白妈妈的头发有什么好吃的,也不明白妈妈怎么会发出那种像小猪猡吃食的声音,更不知道,钟伯伯为什么能够摸妈妈的胸脯,而妈妈并不像他同座的李美美那样,被碰到了胳膊都要举手告诉老师说他流氓。
  妈妈突然回过身,跟钟伯伯厮扭在一起。
  千禾张了张嘴,因为太过惊讶,手无意中扫到门。随着吱呀一声,里头的人迅速像弹簧一样分开。
  “妈妈。”千禾索性站在门口,眼光却扫向钟伯伯。钟伯伯的脸部表情在经过多种变化后,定格在尴尬与惊惶的边缘。反倒是母亲镇定。她整了整衣服,说:“你不练琴吗?”
  “何老师生病了。”
  “那你去你房间练琴。”
  千禾转过身,想了想,又回过头:“妈妈,你这样,爸爸会难过的。”
  母亲突然失笑,表情有点扭曲:“难过?妈妈还难过呢。千禾,妈妈不需要你教导。你要讨好你爸爸,就告诉他吧。”
  千禾突然很不自在。他从未想过要告诉爸爸,他只是要提醒妈妈,可是妈妈这样对他,他不能恨妈妈,便只能把怨愤的目光投在钟伯伯身上。
  也许要到很多年后,等到他能够理解一个女人的无奈与寂寞,他才能明白妈妈的苦楚。
  钟伯伯有一阵没来。妈妈也不到他房门口听歌,只是一个人在晚上回家后,在客厅的沙发里沉思冥想。
  千禾从不知妈妈在想什么。
  家里很幽寂。千禾想婆婆,那个暑假,就央求着母亲送他去乡下。
  婆婆是个寡妇,新婚后不久丈夫便在车祸中丧生,仓促得连孩子都没孕育。婆婆一直没改嫁,尽心伺候公婆,为其送终。一人靠编竹席、篮子为生,很是寂寞。
  所以当大着肚子的妈妈敲开她家的门,拿出一叠钱,说:“阿婶,我想在这里生孩子。”她非常高兴有人来打破她古井一样幽暗的生涯,连连推开钱,将母亲迎入里面。千禾出世后,婆婆又将那颗从未启开的母爱一分不剩地给予了千禾。
  “呀,这孩子好俊。孩子爸爸呢?”
  “病重着呢。我娘家也没人,不得已才到这里。”母亲微弱地解释,婆婆自然不信,但也不追根究底,只当妈妈是她闺女,尽心侍奉。
  三个月后,有人找来了。婆婆开了门,是个身板笔直的军人。
  “夫人在这里吗?”
  “哪个?”婆婆不明白。妈妈闪身出来了,笑着说,“小王,我明天就回,你告诉千树,孩子生下了。”
  那个晚上,天上有一牙荒月,妈妈坐在村口一条小溪旁,怔怔看水。
  “孩子,天凉,你身子还不结实。”婆婆将衣服披在妈妈身上。
  妈妈指着水,说:“这水有名字吗?”
  “禾溪。老一辈说,这个村子有一年大旱,庄稼全枯萎了。村民准备逃难。但是,就在大家要抛弃家园的时候,有人奇异地发现这里出现一眼水,水越聚越多。后来,这个村庄就活了。这溪就叫禾溪,这村庄就叫小禾庄。孩子,天无绝人之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年纪轻轻守了寡,觉得命不好,可谁曾想,几十年后,老天爷给我送来了女儿和孙子。孩子,有多少人活得一帆风顺呢,这人生我算估摸出来了,就是受苦来着。给你一点点甜,然后为着那甜,长长地受苦,可苦着你也乐意。”
  妈妈哭了。在水一样凉的月色中,跟婆婆把自己的事说了。
  而这个故事要在千禾成年后,婆婆才跟他透露。
  小时候的千禾把婆婆的家园当做故乡。他喜欢在夜里照着手电挖泥鳅,喜欢在夏至未至时去果园偷瓜,喜欢去禾溪玩水,最喜欢的是训练婆婆家那只叫阿黄的老狗。他训练它直立、鞠躬、摆手,训练它咬着钞票去杂货铺打酱油,训练它在阿婆生病时去敲赤脚医生方阿姨家的门。别人都说婆婆家的狗神。婆婆说是千禾聪明。被婆婆夸奖的千禾越发卖力地干活,陪着婆婆剥豆角,或者揉衣服;黄昏的时候,蹲在一边看婆婆编篮。婆婆一兴起就给他编蝈蝈,编竹虎。阿黄是千禾漫长童年的伙伴,而婆婆是他心灵最温暖的印记。
  “婆婆,妈妈和钟伯伯在一起亲嘴。”那个夏天,千禾把这秘密告诉婆婆。
  婆婆没显得惊讶,说:“千禾,等你大了,你会明白。”
  “我不明白,为什么不亲爸爸呢,爸爸躺在医院,也许不能走路,可嘴还是好好的。婆婆,我现在琴都不喜欢弹。原来妈妈让我学琴,是因为钟伯伯琴弹得好。”
  “孩子,等你长大,你会爱上一个姑娘,然后爱这个姑娘的一切。”
  “我不喜欢女孩子,像李美美,天天打小报告,叛徒、奸细,坏得要死。”
  婆婆笑。
  千禾的隐忧在婆婆的抚慰下,渐渐散了。但是父母以及钟伯伯却成了他幼小心灵的一块阴翳。在爸爸砸东西的时候,在妈妈叹息的时候,在钟伯伯欲说还休的注视中,他的心就开始暗下去。暗到快沉没的时候,他来看他的阿黄,看婆婆。
  钟伯伯毕业后在南京市委任职。不久后,收养了一个女孩,叫小微。后来,钟伯伯到他们家,必带着小微。
  千禾不喜欢小微。可小微总是跟着他,他到东她从不到西。他吃零食,她伸手问他要。像影子一样甩也甩不掉。
  有次,千禾烦不过,吼她:“干吗跟着我!”
  小微说:“爸爸要我跟你玩。”
  “谁是你爸爸?”
  小微眼睛有点闪烁。
  “你是拣来的知道吗?”
  小微忽然哇地哭出声来,惊天动地,哭了一天,怎么劝也劝不了,千禾真纳闷,女孩眼泪怎么这么多,而且哭一天也不嫌累。
  后来,他知道,女孩子的眼泪往往拜男人所赐。
  爸爸妈妈还是断断续续吵着,妈妈却没有泪,这些年,千禾从未见过妈妈的泪。
  哭到哭不出来,便是绝境了吧?
  千禾高中的时候,钟伯伯终于黯然收场,他带着小微去北京赴新职。
  妈妈和千禾都在窗口看他们离去。妈妈没有表情,千禾的反应却相当强烈。小微已经长成亭亭的少女,对着千禾总是像兔子一样温顺,一双大眼睛迷蒙蒙地荡着,荡进男孩子情窦初开的心里。
  “你们都说小微是我的,小微不能走。”他分外委屈。
  “属于你的永远会是你,哪怕海角天涯呢。”妈妈静静地说,转身走掉,妈妈的背影消瘦而坚强。
  自此后,妈妈从未跟爸爸吵过架。爸爸也时不时回家住几天。可是家,从来没有温暖过。
  他考上大学的那个暑假,去婆婆那里住。一个晚上,被热醒,出来撒尿,看到院子里的香樟树下坐着一高一矮两个影子。高的是婆婆,矮的是阿黄。月影从香樟树的碎叶间倾泻而下,在两个影子上投下温润的斑点。
  “婆婆,你也睡不着吗?”千禾走过去,坐到石凳上。
  阿黄支起身子,蹩到他那里,舔了舔他的脚,又矮下身睡去。
  “千禾,你说婆婆能不能看到你娶媳妇呢?”婆婆摇着扇子。
  “那当然。”千禾眼前浮现出小微的样子,曾经他对她说过要带她到乡下玩,可是小微不大乐意,说乡下都是泥巴大粪有什么好玩呢,为这一句话,他有一个礼拜没搭理小微,直到小微买了巴赫的曲子送给他。
  “说说看呢,我们的千禾喜欢什么样的女娃娃。”
  “当然眼睛要大一点,”千禾比照着小微描述,“头发要有点自来卷,鼻子翘翘的,皮肤白一点,还有绝对不能凶,当然了,跟我一样喜欢乡下,喜欢婆婆。”他咧嘴笑笑。
  婆婆也笑笑,说:“头发还要自来卷,那可真难。”
  “小微就是卷的。”千禾说。
  婆婆说:“小微就是钟伯伯的孩子吧?”
  “我不叫他伯伯。”长大后的千禾越发不喜欢钟国梁。
  “千禾,今天是你生日知道吗?”婆婆忽然说。
  “婆婆你糊涂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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