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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穿过青春所有迷路的日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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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今像月光一样清冷的目光表明,她已经把对你的心收了。彻底的。
  这是你想看到的,是你导的一出戏,可是为什么你害怕了这个结果?
  最蹩脚的观众就是离舞台太近,最蹩脚的演员就是自以为与戏无关。可你不是,你爱着她。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好了。闭幕吧。
  “小念呢?为什么不把他带下来。我是出了点事,但是还没到要求你庇护的地步。”她咄咄逼人。
  他点点头,涩声道:“苏西,理智一点,小念还小,很多事都不懂,也不会消化,我们能够做的,就是竭力保护他,不要让他受到伤害。我没别的意思,呆在我这里,等风波平息。”
  苏西没说话。
  他道:“没吃东西吧。我刚给小念煮了面条。一起吃点。你——”借着月光,他看到她小臂上洇出血痕,本能去抓她的手。刚一碰到,她便缩掉了,留着他一手的虚空。不,还有风。
  劳伦斯对情人说:不是我,是风。他也一样,只是风一样拂过她的生命,留下些微的凉。
  如果可能,他愿意像水流一样汹涌进她的生命,真真实实地倾覆她。但是他不能,总有一些无奈,像补丁一样缀满残缺的生命。残缺是生命的本质。
  “妈妈。”小念一头扎到苏西怀里,未察世事的眼里有着惊魂莫定。
  “没事了,别怕。”苏西抚着他。
  “你坐,我给你盛饭。”叶隽招呼着,话出口都觉得生硬。
  “谢谢!”苏西也很客气。
  他们真的成了陌路。不知怎的,叶隽忽然想起一句诗:我将迟到,为我们已约好的相会;当我到达,我的头发已经变灰。
  饭桌上,小念问:“妈妈,千禾叔叔到底是不是坏人。”
  苏西说:“也不是。他只是欠了很多钱,还不起,别人都来讨。”
  “可是以前他很有钱的。”
  “他的钱都是借的。他本来还想借,借了还以前欠的,但是这次没有借到。”
  “妈妈,你是不是在帮他借?”
  “是的,妈妈也没有借到。不过不能怪人家不借,因为千禾叔叔他欠得太多。”石桥整理收集制作
  “我知道了,人家怕他还不起。”
  “对。”苏西面向叶隽,浅浅一笑,仿佛在说,我这个解释还合理吧。
  “恭喜你啊。”她跟叶隽说,“鬻蚌相争,渔翁得利。致远投了你们不少钱吧,SEED的将来一定光明无比。”
  叶隽分不明她是否暗藏讽意,在这场较量中,明着是她输了,然后最彻底的那个不是他吗。
  哄小念睡后,她跟他告别。
  “我走了。”她低头换鞋。他拽她。她手撑地,略抬头。
  “苏西,我这么令你讨厌吗?”他其实更想从容地说,我们谈谈,可是一张口,就是这么情绪化的抱怨。
  进了书房。她一抬眼,就看到写字桌上的仙人球,居然开了一朵花,暗红色的,顶在头上,像个瘤子。
  仙人球真是顽强,不管情路坎坷,世味难言,依旧蓬勃地活下去。还要在最艰难的时候开出花,哪怕丑。
  苏西除了莫名的感动真的不知道说什么,瞥过眼,叶隽在点烟。她注意到他的手微有颤意。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未必没有情分,只不过,他也许更爱自己。
  换到以前,在这样的时刻,她也许要撒气,会伤感,想哭,可是现在眼里心里俱是干涩。人是经不得磨的,她累得够呛,也老了,根本不愿意在往事中搭建乌托邦。所以,她只是平静地说:“我要跟千禾结婚。”
  他示意她坐,自己出了会神,淡淡叙述:“你们去禾溪那会,小念给我打过电话,说:妈妈跟千禾叔叔又出去了。他们每个晚上都出去,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没有——叶隽叔叔,看来你只能做我的叔叔了,因为妈妈似乎更喜欢千禾叔叔,她每次回来,眼睛弯弯的、脸红红的,纽扣上挂着小花,像个新娘子——”
  苏西保持着灿烂的笑意。叶隽神情却很苍老。
  “苏西,我承认我很难过——”
  “嫉妒吗?你不要的东西,也不想别人得到?或者,你丢弃的东西,你不想她超生,我苦哈哈的过日子,你倒会满意。”苏西的嘴,这会比刀子还锋利。她没有怨吗?她曾把最好的年华,最丰沛的感情给他,他掸掉了。她不能无休止地等待,她也有生命要享受。
  叶隽道:“我曾跟你提过,我在狱中打过一次架,受过伤。”
  苏西知道他要讲他的隐衷,可她不想听,时间过了这么久,再说了,无论他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够原谅。说出来,不过徒增心灵的困扰。
  “别说了。没有用。”她阻止他。
  “我知道。我只想让你明白我的想法。我不能陪你一辈子,总可以,爱你一辈子。”
  爱,这话说出来真的讽刺。什么是爱?他这样是爱吗?何况此刻他们已经没资格谈爱。
  “我出狱后,再没跟你有过亲昵,不是不想,是我,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我不是有阵子老去美国,不是谈生意,是治疗,一开始我抱着希望,但是后来医生跟我宣判了,爱莫能助。”
  苏西想笑,“那怎么样呢?你觉得我非要靠那个活?”
  “我知道你不介意,正因此,不敢直言。”
  “为了我的幸福?真没想到肥皂剧里我最痛恨的桥段出现了。得了白血病的男猪为了表示深情,表示伟大,一般会选择隐忍。叶隽啊,你好伟大,我好崇拜你啊。”
  叶隽拂开苏西的嘲弄:“你不介意,可我介意。你想想,我跟你结合了,每日要想着自己的缺陷,想着你是否心甘情愿?这也是一种折磨。隐瞒有隐瞒的好处,你可以心安理得地过日子,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偶尔心里耿耿,曾经爱过一个骗子,但至少你爱过。我心满意足。”
  “既然满意就不必跟我说。”
  苏西抱住脑袋。叶隽真的狠啊,那样伤害了他,可她还要为他抱着永远还不清的负疚。可他难道不凄凉吗?他因她入狱,如果没有入狱,他哪里会出这样的事?她原来超脱不了,她一辈子要背负着他。
  不要遇见多好。她找个随便谁嫁了,蓬头垢面,潦倒落魄,也胜过此刻的煎熬。
  她的声音从臂弯中出来,“我是你的煞星,你记住了,今后离我远点。”
  他说:“没有遇到你,我该干嘛干嘛,肯定活得还不错;可是,遇到了你,就算事先知道结局,我也会义无返顾往里面冲。”
  “可是你让我怎么办?”苏西终于哭了。
  他们的爱情也许要在眼泪中稀释掉了。只因她和他走到人生这一程,已经有太多的伤,宛如镜面上一道道的裂痕,就算她和他乐意把自己摔碎了,重新补缀,能回复到原先的完满吗?
  “叶隽,不能了。”苏西看着他,眼泪砸到脚面上,如此凉。
  走前,她带走了仙人球。

  第二十四章(上)

  苏西费了很大劲,好不容易联络到千禾在法国的父母,两人听此如遭晴天霹雳,迅速赶回国内想办法,可是徐天蓝后台更硬。二审结束,维持原判,5年。
  在法庭外,苏西与徐天蓝有交谈。
  “徐总,你面色不豫,是不是嫌判的少。”苏西像母兽一样主动出击。
  徐天蓝挺有兴趣地审视苏西,边笑着说,“千禾这孩子,资质很好,我也很爱惜,可惜他不学好,不自重,咎由自取。你叫苏西吧,都说你是他的情人,这孩子也不知有多少情人,可只有你最懂恩义。我了解你的心情”
  “少废话。”苏西打断她,说,“徐总,我跟你搭话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像这类由你一手培养出的蛀虫,败类,得往死里整,您怎么这么手软,才5年,要狠狠的。还有,我很纳闷法律怎么这么仁慈,你觉得你很清白吗?”她扬长而去,徐天蓝目瞪口呆。
  她见过苏西的。其实决定向千禾下手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苏西的存在。
  那些日子,她跟踪他,发现他经常流连在一个女人身边。把人家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他脸上那种轻松,是她从未见过的。不羁的他,被那个女人收拾的乖巧憨厚。最叫她受不了的,是那个雨夜,他与她一起吃饭,在烛光的跳荡的阴影下,她发现了他神情的轻软,和眼神的明亮。她是过来人,她知道他爱上了对面的女子。
  她跟着他们去了影院。
  就坐在他们后面。她心乱如麻。只因千禾从头至尾都没把心思放在胶片上,他时常看她,偷偷地瞄一眼,也许想拥她到怀里,却小心翼翼不敢造次。
  他曾经天不怕地不怕,也有怕的吗?那个女子是珍宝?怕摔坏了她,还是惊动了她?
  她嫉妒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失却真心的人。把他叫在身边,无非消遣一下,她觉得自己会厌,就像曾经她对别的人、别的事厌倦一样。
  可是这一次,她错了。她为他的不告而别怒不可遏,原以为是愤怒,时间沉淀后,她看到失落,她在不知觉中,原来放注了真心。
  她对太多东西丧失兴趣。原来只是没有东西能激动她。什么名利,统统都是遮羞布。原来当人得到物欲的满足后,是会向往精神的填充。她想从浮华的云端落下来,跟一个喜欢的人回归平淡。
  可是这样的生活得不到。她放下心,可是他不接收。岂有此理?
  她从来没有爱过人,当爱而不得的时候,除了像个初尝爱果的年轻女子那样恼羞成怒,竭力破坏外,简直不知道该干嘛。但是当她看到他领受着她亲自施加的报复,却没有任何快感。
  他被拘押的时候,她去见过他。他倒不落魄,甚至可以说安详。他远远看着她,就露出笑,是眼睛在笑,如初次见面那样打动她,瞳孔黑白分明,有着不染世事的清澈、天真。她爱这双眼睛,只因她看过太多不辨成色的浑浊的眼。
  “徐老师,怎样,要几年,你比较满意?”他似乎很轻松。
  她问他是否后悔。
  他懒洋洋道,“后悔的话你把我整出来吗?这国家是你开的,法律是你定的啊?”
  又道:“游戏早该结束了,这样结束也不算差。”
  徐天蓝由此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孩子,而她呢,真的老了。她满身心的疲惫,却唯有在记忆中虚幻的抖落。
  苏西陪着千禾父母去狱所见千禾。
  她是第二次见,第一次是跟律师。他很心疼她,却朝她背过身,什么话也不说。她扳他身体,他凶她,“你别动我。”他害怕他一个大男人会为儿女情长掉下眼泪。
  她展臂轻轻抱他,脸贴在他后背,说:“我等你。”
  他震了下,却生硬说不。
  她知道他想她,却不敢,也不能,有丝毫表示。在爱情与严酷的生活面前,男人都理所当然地把爱情当作奢侈品,他们但愿把安稳的现世当作礼物放到珍爱的女人面前,不能不说不是爱的深邃,然而,他们未能理解女人的逻辑。心如果没有寄托,哪里谈安稳呢?
  苏西无法不想起叶隽。松开手。千禾却反身拥她,“苏西,你爱叶隽。”
  “”
  “可惜我没有时间追赶了。我喜欢你的就是自然随性,今后也一样。做事随心。”
  “”
  “我爱着你和小念,但与是否拥有没有关系。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苏西沉默,最后说:“你想不想见小念?我把他带来。”
  “别,”千禾摇头,“我不想他在这样的场合叫我爸爸”
  苏西理解。又跟他说已通知了他的父母,怕他不见,她劝说,“如果小念跟你似的恨你,你怎么想?”
  “小念恨我吗?”他很关心。
  “不会。他一直想有个真正的爸爸。你就是他的爸爸。”
  有小念的榜样在前,千禾的表现很好。
  “妈,对不起啊。辜负你的养育之恩。”他握住母亲的手,笑着说。
  他妈妈不停地淌眼泪。
  “这么多年,你,你们挺好的吧。我以前比较任性。现在想通了。你看坐个牢挺好的,有利于洗心革面,还是要靠□教育啊。”
  他转首看父亲,眉眼略有点复杂,然后笑一笑,把母亲的手交在父亲手中,“照顾好妈妈。她儿子指望不上。”他依旧没叫爸。但是“妈妈”那两字,有了心知肚明的意思。
  “放心。”钟国梁握住了儿子的手,千禾眼梢上扬,微微荡了下,那一荡已经足够让人安慰,因为它的底子是温厚与宽容的。时间走了那么久,两代人纠结的情感终于驶进了无风无浪的港湾。
  千禾母亲忽然抽噎着说:“怎么指望不上,我要指望的。千禾,妈妈以前”
  “哭什么呀,还没介绍完呢。”千禾抹抹母亲的眼泪,拖过苏西,“妈妈,这是苏西,我很爱她。”说到此,他声音才有点不对劲,忍了会,故作轻松说,“妈妈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千禾。”苏西插嘴。
  千禾同她眨眨眼:“妈妈反正很有钱,以后让小念去国外读书。”
  “小念?”千禾的母亲表示诧异。
  千禾愣了下,说:“是苏西的孩子。”他没有说出真相。
  苏西也不知道适不适合说,这个时候,她固然担心小念正常的生活受到打扰,更不愿以此来求得别人的援助。
  晚上,陪千禾父母用过餐,她一个人站在街道上。
  下着雨,霓虹揉湿了,像红肿的眼,街道黑亮黑亮,晃出一段段流光溢彩的夜色。苏西觉得地上那段属于自己的影子好长好孤单。
  一把伞顶在她头上。是叶隽。他是一个需要一把伞的男人。而她走着走着就会斜出伞外。
  他拽住她,嗔怪:“走路也走不直。”
  她咯咯笑,而后像朋友一样说:“叶隽,小念是千禾的孩子。”石桥整理收集制作
  或许他们最好的归宿就是如此了。像一对相知的朋友。她曾等过他,他不需要,等他反悔了,她已经偏离了轨道。生命中有一种算不得错误的错误,犯下后,却没有改正的机会。因时光对于我们只有一次。时光下的心情也不能重来。
  叶隽说:“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她好像很调皮。
  叶隽说:“傻瓜,看都看得出来,略微一试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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