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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醉宫墙江山只为你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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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要开口怒斥,却见身前的人面色明显异于平常,呼吸之间的隐忍更是显而易见,心下瞬间了然:“田珞,你先回去,哀家有话和皇上说。”
  原本一心想着一会儿如何拉住皇上,善加利用这一次巧遇的田珞哪里曾想她的姨母竟然和她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太太后,回去?”
  “怎么?还需要哀家再说一次?”
  即便有千万个不愿意,见此光景她田珞也只能认了,一咬牙一跺脚,值只得忍了,告退了太后与皇上自行离开了。
  “皇上应当是不急着回宫,就陪哀家坐会儿吧。”闻听此言芙荷瞪眼看着那个她早便发现他状况不佳的男子,一颗心却是揉成了一团。
  田珞被赶走的时候,祁铭琰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她如果会让他舒服了,她就不是乌雅翎兰。
  “皇上”阻止了孙德海的言语,祁铭琰又提起丹田内的真气,随着太后进了亭子,只每走一步周身遍布的剧痛便会更加的躁动。脏腑承受的冲撞不断的袭击着心脏与一切能感知的神经。明明只是简单的几步,却也足够他额角溢满汗水。
  “皇上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方法来禁锢你吗?”太后翎兰仪态悠闲的赏析着亭外的蔷薇花,随手折了就近的一支捏在手里,那殷红的色泽和沾了血水似的。
  “哀家真的是不喜欢你这双眼睛,一双总是像个暗处的狼一样的眼睛,你让哀家觉着如果不将你打压到无法喘息,你就会上来反扑哀家,更会危急到哀家的景阑。当然,哀家也是想着杀人容易,可若是你那个贱命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落在我的手里,哀家觉着那是一种快感。”
  说着,乌雅翎兰笑了,那笑容牵引着眼角的皱纹让人不禁生厌,玩乐一般毫无怜惜的撕扯着手中开的娇艳的花朵:“你要知道一瓣又一瓣的将花朵脱离花蕊这样是一种享受。”
  祁铭琰哪有心思理会她的发疯,即便有真气护着,却也敌不过本能,只觉着浑身越来越火热,臂腕处的伤痕更是犹如要燃烧了似的,从喉咙到身体内的一切器官都在叫嚣,每一次的呼吸都成为一种折磨,心脏也仿佛无法承受太过剧烈的疼痛而挣扎反抗。
  紫烛,他需要紫烛,他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是不是连最后的尊严也没了,又会回到以前一样,他会变得不再是他,身体的本能会将尊严也践踏干净。
  见男人终是站立不住的跪在了地上,一只手还在无意识的揪着自己胸前的衣领,那急促的喘息与轻微的呻吟,让她觉得自己以前受的一切都找到了宣泄,残虐的将手中的花瓣尽数散在了身前的人身上。
  “祁铭琰,你要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想拿话激怒哀家,可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哀家已经决定不杀沐清漓了,可是哀家怎么可能看着你幸福?你说是吧?”
  “孙德海!”敛了裙角,乌雅翎兰起身唤了一声。早就五内俱焚的孙德海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进了亭子,就怕自己浪费了一分一秒。
  “奴才在,奴才在!”
  “到是精明。哀家乏了,今就到这吧,好生照顾着些皇上,他这身子可越发不如以前了,这往后需要他这副身子做的事情还多着呢。”说完,斜瞟了一眼那个面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冷汗爬满额角的人。
  喜欢,想要和不该属于自己的人在一起,哪里就可以那样心想事成,如果谁人都能想什么来什么,还哪里有这不尽的苦楚!
  “皇上,皇上!”孙德海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只觉着一只手被身前的人抓的死紧却分毫也不敢动。
  “皇上,很快就拿来了,奴才已经让人去取了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弥天的恨

  袅袅的淡香弥漫着整个椒磬殿的内殿,只这个时候室内的空气却是紧张的,孙德海一句话也不敢说,只看着皱着眉角平躺在罗汉床上的男人。
  他知道他没睡过去,也知道他缓过来了,可他更知道此时床上的人正处在风雨欲来的阶段。碧璃苑内发生的事情,对于男人来说无疑不是恨之如骨髓的导火索。
  内房小太监自然也感觉到了空气的不对劲,只小声来到孙德海身前说道:“孙总管,这是宁安将军的信,还有齐云大人在外面。”
  孙德海点了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挥手让人退下,却也没了生息,只目光不离的望着那燃烧着的紫色烛火。
  “让人进来。”寂静的内殿,这一声玉石之音却是直穿人內腑。
  孙德海不禁打了个冷战:“皇上,您就先歇着”
  “让人进来。”
  见他执意孙德海也不敢说什么,不多时齐云便进了内殿,只在见到燃着的紫色蜡烛之时面色一愣。祁铭琰心里烦躁,伸手挥倒了床边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烛台,自己起身坐起来。
  众人哪里想到他忽然这样的举动,孙德海一时心里慌了神:“皇上”
  “总这样依着它不过是越陷越深,身上的伤口什么时候能好!”
  “可是皇上”孙德海还要说话,祁铭琰却哪里理会他,只执着一对寒谭漆墨般的瞳孔望着齐云问道:“那混账东西怎么说?”
  “说是太后,不曾改了口。”齐云知道自己的主子在这个时候向来就不会脾气好,只长话短说言简意赅。
  “哼,倒是养了个忠心的狗,既然乌丞相想要这结果,朕就合了他的意!想让太后早点死的何止朕一个!都想牵着朕走,那朕就让他们牵着!”充满愤怒的声线宣示着男人此时心中的怒火。
  他又如何不恼,在这样让人无法喘息的世界里他应该如何平静?
  “皇上怎么知道是丞相所为?”孙德海将手中太监递给他的信笺递给了自己的主子,上面的内容可不就是如此。
  “太后宫里有乌氏的眼线,上次因为清漓的事情他们虽然摸不准,老狐狸却也已经不笨的找到了朕故意留下的破绽,怀疑太后有变也是必然,他定是也猜测到朕和太后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至少不像表面这般,所以希望朕有除掉太后的心思。终于开始想要利用朕了那朕若不让他利用了去岂不对不起他费的这个心机!”
  “宁安将军和施大人的意思也是如此,老狐狸入圈套了。”奇云开口道。
  祁铭琰没理会,只自己起身,面色却阴寒的吓人:“祁铭佑,那个女人若不死,朕如何自由,如何心安!”孝谨皇帝,那个可笑到让他不知该如何以对的男人,善良?在他祁铭琰的眼里他从未善良过,假惺惺到最后的愧疚又是给谁看?
  ‘景砾,我只求你一件事情,我知道你的能力,我亦知道你的恨,可否可否求你,莫杀她,留我母后一命如何?全当是我这个做兄弟的对你最后的请求。’
  他至今还记着祁铭佑对他的请求,他竟然还破天荒的喊了他的名字,他求他放过他的母亲,甚至还大言不惭的告诉他,他什么都知道。
  兄弟?既然是兄弟因何抢了他的爱人,既然是兄弟又因何明知道却从不曾伸手帮他!他求过他,从被禁锢在暗室被下人随意践踏折辱的时候,从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恨的时候,从他不曾对着黑暗问自己为什么存在的时候,他向外界伸出过手,那带着疼痛与挣扎,带着无助与不明的手,他伸向了他,可他呢?
  他祁铭琰没有兄弟,唯一的兄弟也死在了襁褓中!
  孙德海与奇云没有做声,但谁都能感觉到那个立在窗下的男子浑身散发而出的冰寒,这费尽心机的前进,终是要真的抗争了。
  在这皇宫中,在这样的权利中心,即便你想安稳也会有人逼着你,即便你想隐忍,却还是会有人把你一步又一步的推向地狱的深渊,强迫你无法不去反抗,不去拿起刀枪。
  就像身着百褶如意月裙的芙荷带着几个宫人殿外求见的时候,见或者不见从来都是有人逼着你做选择,无从逃避。
  “太后今日到是总是想着朕。”祁铭琰望着那个一日已经见了两次的女子,毫无血色的唇说出口的话分毫温度也不曾有。
  芙荷心里的苦却是如何能说出,她只是一个宫女,主子的命令她如何能违背,即便她不做,还有太多太多等着表现的人抢着做,她岂会不知道他对她的厌恶,只一个丫头的情爱却是卑微的。
  能这样见着也已经是一种恩赐吧:“太后觉着皇上近日身子有些不好,就着奴婢送些个补品过来。
  说完,自有身后的宫人小心上前将檀木盘中的天青色旧窑冰纹盅蛊细心的放在了御书房的桌案上。
  望着那扔冒着热气的冰糖燕窝羹,祁铭琰却是分外觉着好笑:“替朕感念太后关怀。”言下之意却是,东西我已收到,你可以自行离开。
  却不曾想,芙荷并未告退,反倒有些局促的说道:“太后有令让奴婢将盅蛊带回。”此话一出,祁铭琰的目光立时变得更加狠厉了,只无声的看着殿下的一干人。
  空气似乎也在瞬息见变得粘稠到让人不能正常呼吸,即便是一个被禁锢的帝王,但那终究还是个帝王,是一个可以轻易要人性命的存在。
  “皇上!”孙德海见自己的主子竟然在一阵无声之后,真的抬手拿了瓷勺要吃,心里顿时慌了,赶忙上前阻止。
  “你还担心太后会杀了朕不成。”说完不再理会,只连勺子也扔了直接端起了盅蛊一饮而尽,真要杀他,她又何须这样费劲。逼迫?乌雅翎兰,你还能增加朕对你多少的恨?朕都收着,全数收着!
  见宫人已经将盅蛊收回,芙荷心中复杂,望了眼殿上目光黝黑的男子,他定是更恨她了
  “太后还有什么吩咐。”祁铭琰的声音是冰冷的,仿佛比那结在河里的冰块还要刺骨。
  “太后有令,皇上既然已经开始宠幸后妃,那自然应当注意雨露均沾,皇后与几位妃子那里定是不能忽略了,新晋嫔妃。”
  “就说朕已经知道了。”不再听一句一言,祁铭琰兀自打断,芙荷怔怔的望着赤金宝椅之上的男子,最终还是低了头:“那奴婢就告退了。”
  这就是她,一个卑微宫女心中的爱情,他看她的眼神中永远都只会是恨
  “皇上我去找人请顾太医。”孙德海神色紧张,他不知道那碗羹里有什么文章,可他却是知道,太后绝对不会因为记挂自己的主子而送来什么补品。
  “回来!她要真有意对朕做什么谁能阻止。”祁铭琰喝止了孙德海的行为,他心中比谁都要清楚那碗羹里有问题,只知道又如何?
  “你只把该做的做好就行,按照朕说的去做,早晚只是早晚,朕——定要她偿还。”若说恨,他祁铭琰的恨又怎么会低了任何人?
  “皇上,施德妤在外求见。”正自说话间忽有太监来报,祁铭琰听说是施偌,心中一愣,对于她他还是有亏欠的:“请进来吧。”
  施偌进来的时候,男人是正襟危坐在赤金宝座之上的,望了眼那个面色仍旧显得苍白的帝王,她还是笑了,抬步上了金台从身边的贴身宫女手中拿了个青瓷碎花盖碗放在了御岸上:“里面是鸡汤,喝了对身子好。”
  祁铭琰抿唇笑了:“今天到是齐了,都想着来给朕送东西。”
  施偌到也不介意,因为御书房内并没有外人说话也自在一些:“皇上长得这般姿容,想要眼巴巴来讨好的嫔妃可多着呢。”
  祁铭琰并未解释,只照旧拿了勺子喝了一口。见他动勺施偌笑的更欢了:“怎么样?”
  “还好,和以前比进步了。”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娘的命令,你是不知道,为了让我能好好照顾你,我娘那可是逼着我学了不少东西!”自然流露的女儿家本性,却在话说出以后也意识到了什么。果然,那个喝汤的人停了手。
  “施偌”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都能倒背了,能不能换个说法?再说了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挥了挥手中的丝绢,施偌是满面的不以为意。她没怨过,从没怨过:“景砾哥哥”
  这忽然的称呼,让祁铭琰顿时愣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幸福时候的记忆了。
  知道对方还记得,施偌笑了“以后别道歉了,我是女儿家,不能像你们那样走在最前面,可我也是温家仅存的血脉,我都是自愿的,再说再说哥哥并没有做任何事情不是吗?所以,不用道歉,是我自愿进宫的,都是自愿的。”
  侍寝,何曾来的侍寝?她也想过,只那个人心里不曾有此念,她搂着他,请他要了她,可他却看着她,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那最珍贵的落红,也不过是他身上的血
  祁铭琰无声的看着那在自己视线中绽放的笑颜,她原本应该可以幸福的啊,轻轻将其揽在了怀中,安抚的拍了拍怀中眼角隐藏泪痕的女子:“施偌,不要觉得悲伤,也不要放弃,要相信朕,朕会让你过你该过的日子”
  该过的?施偌不知道自己该过什么样的日子,可她知道,当自己全族的人都被杀了的时候,她就永远失去了幸福的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  

☆、中毒

  祁铭琰抬手捋了捋女子额前的发,只才要说话,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的失去了往日的平和,兀自的加快了节奏,直冲自己的心海,不免有些下意识的伸手去抚,眉角也皱了起来。
  “景砾哥,你怎么了?”施偌见男人忽然面色有些不对,赶忙搭手去扶,孙德海也立时上前:“皇上怎么了?”
  祁铭琰又如何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着周身的热度忽然一浪盖过一浪,连带的呼吸也变成了滚烫的了。浑身上下似乎被人无故点起了一把邪火一般,即便是提起真气去压制也分毫不见效果,反倒引发的热浪更加的沸腾。
  施偌与孙德海哪里见过他这样,眼见着那原本苍白的面容竟让诡异的被染上了一层红润,原本无血色的唇瓣也变得越发的娇艳。
  “皇上您可别吓着奴才!”话是这样说,心里却已经乱作一团,连忙着人去请御用太医顾长清。
  “是不是想要紫烛?”施偌见男人触手可即的地方都散发着一股热气,自然想到了紫烛,可祁铭琰却因为她的碰触而恍惚了神志,几乎是瞬间便从小腹处升出了一股难以抗拒的热浪。
  他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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