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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明君忆长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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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很怅惘:“明天,就吃不到了。”

    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温言:“我买给你吃。”

    在玻璃橱窗里头,是两个人并肩站立的身影,然而其实他在她的身后,离得不远,却有距离,她没有回过头去,低声说:“顾修明,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吃黑森林慕斯的时候就已经发誓,这样甜蜜蜜的东西,我一定让我的男朋友给我买。”

    他微微的笑起来,低声:“我知道。”

    她的眼眶里头“轰”的一下热了,终于鼓起了勇气,慢慢,慢慢的转过身子去,他还在那里站着,低下头来,笑盈盈的瞧着她,那一双眼睛弯弯的下来,像是一汪春水。

    真的是祸水啊,那么美丽的眼睛,长卿一直一直都没有说过,她这个花痴不要命的女人,在第一看见他的时候,就已经非常非常不厚道的以貌取人了。

    她有一点点迟疑,却还是慢慢地走过去,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然后长卿就故作羞涩的低下头来,毕竟接吻这一码子事,向来都该是男生主动,她已经撕破了脸皮迈出了第一步,其实也不过就是抛一块小小的土砖引他这一块巨大的璞玉,总不能厚着脸皮扒在人家身上不是。

    他轻声的笑了,伸出手去攥着她的手,又在她的耳朵后低声问:“今天还有没有那一脚了?”

    长卿这下是真的害臊了,或者说恼羞成怒,脸上“腾”的一下就红了,不假思索的抬起脚来,用力的踩了下去,还捻了一捻。

    他早就有准备,一步退开来,顺手揽住她的腰,低声地叫:“长卿。”

    他的声音那样的温柔,象是一个蛊『惑』,她像是被催眠一样,慢慢的抬起头来。

    他的唇俯下来,辗转的。

    那一小片的灯光柔和的映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天地间都是一张巨大的帷幕,厚重的,绵密的,慢慢的笼罩着两个人,那样的一种甜蜜的沉沦。

    良久良久,他才离开她,那一只手还揽着她,不愿意松开似的。

    她轻轻的伸手,抵着他的胸膛,低声的:“该回去了。”

    他“嗯”了一声,极自然极自然的牵了她的手,她跟在他的身后,脸上还是火辣辣,然而一颗心却“嘭嘭”的跳,跳个不停,心中像是有一朵花,那春天的花蕾,胀得鼓鼓的,忽然“砰”的一下,猝不及防的绽放开来,那样的华美,那样的灿烂,就好像是漫天漫地的那一段春『色』,忍不住都要漫出心房来。

    他送她回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长卿想了好久,终于鼓起了勇气,低声地问:“我,我算不算你的女朋友?”

    她很少做这种小女儿态,有些忸怩,声音真的很低,又吞吞吐吐,他没有听清,问:“什么?”

    她又稍稍加了一点点的声音:“我,算不算你的女朋友?”

    他还问:“什么?”

    她又加了一点点的音量:“我,算不算”

    徐长卿从来都不承认自己笨,当然今天晚上不算,只是因为被胜利的果实冲昏了头脑,故此当她蓦然醒悟,抬起头来,果不其然对上他的双眼,弯弯的弯下去,带着几分捉弄的神『色』,笑的瞧着她。

    这朵烂桃花这个死公子哥这个玩弄感情无恶不作罪无可赦的花心大少。

    长卿在肚子里翻来覆去地把这几句骂惯了的车轱辘话又重复了一遍,终于决定不能舍本求末,置千百年来中国劳动『妇』女前赴后继可歌可泣至死不渝也要追求到的——名分——于不顾,故此非常识大局顾大体明大义的,大义凛然的瞪了他一眼,一字一字的重复:“我,算,不,算,你,的,女,朋,友?”

    咬牙切齿。

    他的手慢慢,慢慢的伸出来,他的手指修长,非常得漂亮,轻轻的『揉』一『揉』她的头发:“傻丫头。”

    像是低叹。

    

第1卷 第十二章高兴

    第二天一上班,艾莎莎就左瞄右瞄,神秘兮兮的问她:“你是不是中了五百万,怎么一大早上就容光焕发,这变化也忒大了吧。”

    长卿笑,十分自恋的抚『摸』一下自己的脸:“心情好,一切都美好。”

    中午吃完饭的时候,长卿悄悄的跑到楼梯间里头,准备给他挂一个电话。

    她自幼就对数字不敏感,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的号码也一直没有储存在手机里,只是那十一个数字,却是记得牢牢的,一个一个的拨过去,心中有淡淡的激动,谁知道没等按下接听键,电话却过来了。

    他还是那种清朗的嗓子,带着一种优雅的谴倦,上来就懒懒的问:“长卿啊,想我了没有?”

    她撇嘴:“美得你。”

    他叹息:“女人啊,昨天晚上还死乞白赖的说什么什么,表白啊,嗯”

    长卿在这一头发飙:“你还敢说还敢说。”

    他笑嘻嘻的住嘴:“我不敢说,真的不敢说。”

    她故作正经:“你有什么事啊,没事我可挂了啊。”

    他那头有好一阵子没有声音,她有一点点的紧张,在这一头屏气凝神,过了好一会儿,他说:“我想你了。”

    声音很沉,很稳,都不像是他了,泪水哗的一下就涌了出来,心里却很高兴,长卿微笑着说:“可了不得了,我终于被你的杀手锏给制服了。”

    他也笑起来,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声音很轻松:“下班后你过来吗?”

    她一本正经:“我男朋友都说想我了,我肯定过去。”

    他甜甜的说:“我等你啊,打令。”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妖精,一朵桃花精,不过女人不就吃这一套嘛,徐长卿也不例外,整个下午都觉得身上轻飘飘的,赶稿子也是文思泉涌。下班的时候忽然来电话,长卿已经走到了电梯里,拿起来瞧了一瞧,号码不熟。

    电话接起来才知道是邹远,用得是习惯『性』的肯定句式:“徐小姐晚上没有事吧,我想请你吃一顿便饭。”

    话说这个世上的女人身上最敏感的神经其实就是传说中的第六感,长卿早就觉得这位邹先生对她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可是关系不上不下,什么都尴尴尬尬,总不能上来就是一句:“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请您遥远的走开。”不是。

    故此长卿对于如何措辞是颇为挠头,既要大方又得得体还不能传达出一丝误导的信息,也就是千万不要扯到私人生活上去,最后表达的是拒绝的信息,故此长卿故意提高声音,大声说:“啊,对不起,邹先生,我今天晚上在厂里盯片子,可能回去得很晚。”

    邹远本来就少言寡语,听了也不多说,“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他这种说话方式搞得徐长卿很不习惯,反倒拿着电话愣了一愣,在心里叹道,你瞧瞧你瞧瞧,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言简意赅,决不多说一句,哪像顾修明,废话就像春天的桃花片片一样多,无聊啊,真是无聊顶透。

    电梯“叮”的一响,来到一楼,长卿准备先去旁边餐厅里吃个饭,然后再去医院,她匆匆的从电梯间往外走,目不斜视,谁知道一出门就撞上一个人,长卿还十分有礼貌的致意:“对不起。”

    那个人忽然叫了一声:“徐小姐?”

    长卿发誓,这是她第一次在邹远的语气中听出起伏来,却很不幸,居然是在这样的场合,简直就是好有一比啊,做贼的让人抓住了手腕子,贼赃都来不及销毁,长卿脸上的表情僵了那么一小下下,可是她多厉害啊,马上就神态自若:“啊,邹先生,好巧,我忘了一份资料,正好回来取。”

    邹远点头:“那正好,我的车就在外头,我送你过去吧。”

    长卿连忙说:“不不不,不用了,我打车过去,都是公差,能报销的。”

    邹远根本就不听她解释,大步当先就走了出去,长卿心中叫苦不迭,连忙迈着小碎步子跟在后头。这位邹先生果然是利索啊,二话不说,方向盘一打就出了三环,印刷厂在南四环,这个点车又堵,足足开了两个小时,下车的时候长卿连杀人的心都有,可是还得笑靥如花:“多谢,多谢。”

    邹远颔首:“没事。”

    小汽车绝尘而去,徐长卿欲哭无泪,顾修明住的那家医院在北三环,再一回去,又得折腾出两个小时。

    结果等到长卿赶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探视时间已经过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吃饭,电梯坐到十三层,最后一层是爬上去的,一进屋子里就精疲力竭,顾修明正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随手递给她一只盒子:“给你的。”

    长卿接在手里头,几乎感激涕零:“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饭,还准备好蛋糕给我。”

    顾修明懒洋洋的倚靠在沙发上:“你昨天哭着喊着要吃的什么黑森林,好好吃吧。”

    长卿心中一甜,连忙拿着叉子挑了一大团『奶』油放进嘴巴里去,声音含糊不清:“你行啊,怎么弄来的?”

    他摇头:“真让我伤心啊,你就这么看不到你男朋友的魅力,我一开口,那些小护士那个不争着给我买?”

    长卿呛了一口,看见旁边的一只瓷杯子,连忙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是是是,我信,我信,所谓桃花一出,谁与争锋,这是一个男『色』时代啊。”

    她是真的饿得狠了,吃得急了些,嘴角上沾了一团的『奶』油,一说话就摇摇欲坠,瞧着十分的可笑,他不由自主地坐近跟前去,伸出手指去给她抹干净,那指尖却像粘住了一样,不由自主的停驻。

    她含了一嘴巴的蛋糕,眼睛滴溜溜的转:“怎么着,被我『迷』住了?”

    他笑眯眯的俯身过去:“说得对,被你『迷』住了,来吧,叫我亲一个。”

    她的脸慢慢得红了,忽然一下子就跳起来,他一把就抓住,刚刚抓住她的腰,嘴里就被人给塞了一团蛋糕,他素来就不喜欢甜食,不由得皱起眉头,很用力的才咽下去,长卿笑:“阿哟哟,命门啊,我第一次在你脸上看见这种表情,看来我们顾大少的克星是『奶』油啊。”

    他还皱着眉头,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修长的指尖比一比:“你说错了,我的克星是长卿,徐长卿。”

    长卿笑眯眯:“明明知道你是在哄我,可是我就是爱听。”

    她的头发长了,都束在脑后,略微歪了一歪,分外的俏皮些,她的笑也分外的甜蜜,或许是真的感觉到甜蜜了吧,就像这蛋糕一样,不由分说的甜,不问前尘,不问后世,就在这一刻,这一刻的甜蜜,是一个不可能的奢望,仿佛可以永远。

    他有点迟疑的吻下去,她的唇是温温的软,嘴巴里还有蛋糕甜甜的味道,巧克力的甜,不过一会就不见了,口腔里萦回的,是淡淡的苦,持久不散。

    像是,爱情的味道。

    陈立文工作努力,升职加薪,便选了个周末请长卿吃饭,还是在上次的那家烧烤店,店里人声鼎沸,长卿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夸赞:“真香,这些日子忙得我脚打后脑勺,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正正经经吃一顿饭了。”

    陈立文沉默着给她烤肉,忽然问:“听说你跟那一群人混在一起了?”

    长卿往碟子里撒调味粉,表示不满:“立文哥,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不是混,是在认认真真的交往。”

    陈立文问:“顾修明?”

    长卿点头,继续吃。

    陈立文语重心长:“长卿啊,不是哥哥说你,你要交往,找男朋友,这都是好事情,是正当的,可是你不该在那个圈子里找,我不是说他们人不好,可是他们离我们很远,不一定从财富和地位上,而是说自幼的生长环境,教育背景,还有人生态度,都跟我们是不同的。”

    长卿听得认真,撒了太多的辣椒粉,一块牛肉红鲜鲜,却还是放进嘴巴里,低声说:“立文哥,我懂。”

    牛肉很辣,辣得出了眼泪,陈立文继续说:“那你就不要跟他在一起了,不要看现在如何如何,可是你们是没有太大的希望在一起的,他的父母,家庭,你的父母,家庭,未来有太多的未知数,你懂不懂。”

    他讲道理从来就是一把好手,从小都是这样,虽说罗嗦了些,有点像唐僧,可是头头是道,条条分明,长卿一边听一边流眼泪,也不说话,陈立文一个人叨叨咕咕的,忽然觉得不对劲,连忙抬头,却不由得唬了一跳,连忙打住:“长卿,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你说啊,别哭。”

    她知道是在公共场合,正是吃饭的时间,到处都是人,对面的小情侣你一口我一口的喂得十分香甜,穿着藏蓝『色』衣服的侍应生托着盘子在桌子之间穿梭,肉是红的,菜是绿的,配汤里飘着一朵一朵的鸡蛋花,是黄的,是这样生机勃勃的场合,可是她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她低下头去,雪白的餐巾纸上印着这家饭店的logo,一张一张的打湿,堆在桌子上,一朵一朵半开的花,来不及灿烂,就已经枯萎了。

    她很用力很用力的闭着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哭出声来,气息鲠在喉咙里,噎得人难受,过了好一会,才很用力很用力的摇一摇头,低声说:“我们,没有未来的。”

    陈立文没有听明白,问:“怎么?”

    长卿努力的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他生了瘤。”

    陈立文唬了一跳,难以置信:“癌症?”

    就是这两个字,一直刻意的避讳着,总是想着要逃避,总是不想面对,就算被『逼』着面对了,也要不甘心的挣扎,长卿声音小小的:“不,不是,还,还没有最后确诊。”

    陈立文叹了一口气:“你就是在自欺欺人。”

    长卿不说话,低头去戳铁架子上的肉,有一面烤焦了,发出淡淡的糊味,陈立文问她:“你是不是在可怜他?”

    长卿摇头:“不是。”

    面对一屋子的,生机勃勃,她的心境只是凄凉,却也没泪,她低声说:“立文哥,你知道的,我从小,从小就是活得相当自我的人,像是活在梦里面的人可能是言情小说看得多了,我对爱情从来都是奢望,奢望到连自己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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