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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明君忆长卿-第7部分

小说: 明君忆长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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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立文摇一摇头:“她不愿意回来了。”

    长卿叹息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陈立文道:“有时候想一想,人生也就是这样,就算再轰轰烈烈,也只是一时,更多的时候都是平平常常的生活。”他语音黯然:“当年那么努力的出国,只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可是与她在一起之后,才发现两个人之间有那么多的不同,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远远观望着,反而更美丽。”

    长卿默然良久,才慢慢的说:“如果是我,我宁愿伤心一场,两个人之间能否相处,终究是需要证明的。”

    最害怕的,就是连这样一个相处的机会,都没有得到。

    七天的假期不过弹指,终究还是要恢复原来的生活。上班的第一天艾莎莎就过来八卦:“你知不知道新海的大小姐回来了?”

    长卿摇头:“不知道。”

    艾莎莎叹息:“可真幸福啊,我今年过年没有回家去,大年二十九被老板抓来加班,就为了这位大小姐回国,要抢报个头条。”说着递过来两页纸:“你瞧瞧,版都排出来了,二校是你的。”

    长卿接过来,开始检查上面的错别字和版式,二校的稿子还是黑白的,新海集团大小姐一张大幅照片登在上头,风姿嫣然,仪态高雅,艾莎莎没活干,在一旁监工,一面忙忙的把自己掌握的八卦情况都告诉她,小嘴巴巴的:“方大小姐嫁了个金龟婿,这一次回来就是特意订亲的,只是消息还没有发布,绝对独家新闻哟。”

    长卿笑她:“瞧你兴奋的,就跟你自己钓了个金龟婿似的——”

    艾莎莎道:“我哪有那本事,其实也不是钓的,人家早就安排好的,据说从小就定了,现在不过是回国来结婚——横竖都在那个圈子里,想要嫁个有钱人还不容易。”

    徐长卿点头:“莎莎你说了这么多,就这句话有点头脑。”因问:“那只金龟是谁啊?”

    艾莎莎忽然有点心虚,声音有一点点的小:“听说,听说,是方顾联姻。”

    果然,果然,拉场戏唱完,正主登场,童话故事中王子与公主的故事鸣锣开场,徐长卿笑『吟』『吟』:“嗯,那位桃花公子终于不再荼毒生灵了,可喜可贺。”

    等到艾莎莎拿着稿子走了,长卿呆呆的坐了半晌,本来想拿着水杯去浇仙人球,不想手指一痛,差点拿仙人球浇了水杯,她把花盆一丢,气恨恨:“分明就是一只土龟!”

    下班之前她给陈立文打电话,结果敲诈了一顿日式料理,长卿本来不怎么喜欢冷冰冰的日本菜,只是把芥末拼命的洒下去,一口鱼生一口酒,陈立文终于瞧出不对劲,把手按住她的酒杯子,问:“丫头,怎么了?”

    芥末味道冲,从喉咙里一直通到鼻子,长卿眼泪汪汪:“立文哥,我忽然想找个人嫁了。”

    陈立文很认真的想了一想:“我倒是有几个同学一起归国,都算青年才俊,年龄也相当,到时候介绍几个给你认识。”

    长卿抹干净眼泪,斜着眼睛瞅着他:“立文哥,你未娶我未嫁,不如干脆咱们两个凑和在一起算了,还遂了我妈你妈的心。”

    陈立文呛了一口酒,憋得咳嗽,却依然很认真的道:“这个事情我没有想过,况且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长卿“切”了一声:“没意思。”

    说话这一桩事情也是一样,要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才有说下去的兴趣。

    冬天已经过去了,春装正要上市,这一期做的新品发布,服装编辑是艾莎莎,徐长卿负责文字,两个正在现场盯着模特走秀,忽然电话响了。

    现场很吵闹,长卿捂着电话出门,接起来是陈立文:“长卿,下班之后到国贸来,收拾得漂亮点。”

    长卿声音很大:“我现在就在国贸附近呢,什么事啊?”

    陈立文说:“那太好了,你过来吧。”报了个地名,最后说:“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挂了电话长卿才回过味来,原来前天开玩笑的一句话,陈立文已经当了真了。

    等她赶过去的时候才知道,约定的地点居然不是想象中的咖啡店西餐厅,而是一家火锅店,构思很巧妙,一圈高高的桌子在店堂中央,就像吧台一样,一人一个锅,又干净又卫生,长卿有点饿,要了一个咖喱锅子,一边吃一边赞:“真是好地方,既自由自在,又有气氛。”

    陈立文笑道:“因为听说你还没有吃饭,是邹远提议的。”

    长卿这才知道相亲对象原来叫做邹远,心中暗笑,她这个老实的立文哥可能从来都没有干过这等说媒拉纤的事情,居然连介绍这个基本步骤都忘了,她笑眯眯的抬起头来,落落大方:“您好,徐长卿。”

    那个人微微颔首,却没有笑:“徐小姐。”

    原来是个没趣的人,这是长卿的第一印象。

    相亲这一码子事其实从来都是十分尴尬,认真的话显得虚伪,不认真的话显得草率,紧张的话显得小家子气,不紧张的话又显得不像相亲了,陈立文完成牵线搭桥的工作之后就适时告退,那个男人不说话,长卿也没有话说,只是闷着头吃,粉带鱼丸豆腐皮油麦菜,流水价下锅,偶然一抬头,看见对面坐了两个女生,都像是大学女生的模样,正在那里指指点点,说说笑笑。

    果然还是成为了别人的观赏对象,想一想就好玩,长卿“扑哧”一笑,邹远倒还细心,低声问:“徐小姐,怎么了?”

    长卿低头:“有人在看呢。”

    邹远闻言抬头,一眼看见了两个女生,便也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好像是熟人之间打招呼一样,那两个女生毕竟年轻,见状一愣,随即臊了个大红脸,匆匆忙忙的走了,长卿不敢大笑,憋得肚子抽筋,出门刚想对他这种行为表示赞赏,一眼瞥见他淡淡的脸『色』,一句话也给憋了回去。

    回到家里陈立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怎么样啊长卿?”

    长卿想了一想:“看起来挺没趣的,不过有个『性』,属于,属于比较…”

    她踌躇了好一会,到底没有敢把“”这个词语吐出去,最后换了一个比较柔和的措辞,这才继续下去“比较外柔内刚型…恩,不不不,外刚内柔型…”似乎也不对。

    陈立文才没有管她哪里刚哪里柔呢,径直自己说下去:“他对你印象不错,倒是还可以继续交往一下。”

    徐长卿一想到邹远那张淡淡的脸就觉得没有趣味,不是他不好,这世上好男人何其多,只是和她不搭,她小心翼翼的措辞:“立文哥,是不是你们学工科的男生,嗯,那个,都比较的,嗯,有涵养,讲究泰山崩于前面不变『色』…”

    一句话还没说完,陈立文在那头已经泫然欲泣:“别说了长卿,我都明白,你说这话,楚冉原来都跟我说过。”

    徐长卿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连忙细声细语:“立文哥,我的好哥哥,你可别多想,我只是就事论事,啊不,口不择言,你妹子年纪小不懂事,口不择言,您大人大量,忘了我这一遭吧。”

    陈立文说:“没事,我也要好好的思考一下问题出在哪里,你说的这话正是给我提醒。”说着“嗒”的一声挂了电话。

    长卿赶忙想要拨过去,那头已经关了机。

    这件事让徐长卿十分的内疚,毕竟在别人刚要结疤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是不怎么厚道的事,虽然是无心的,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了。正好周末去图书大厦买书,路过哲理励志那一个图书专柜的时候还十分好心的驻足,琢磨着是不是带一本《xx励志学》《xx鸡汤》之类的东东回去抚慰一下青梅竹马受伤的幼小心灵。

    然后她看见了邹远,不得不说,邹先生身高七尺,昂藏挺阔,也算是都市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故此长卿还是非常高兴的打招呼:“邹先生好。”

    邹远手里捏了一本《xx感悟》,也正交了钱出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眼镜片教阳光晃着,脸上平静无波:“徐小姐难得碰上,一起吃个饭吧。”

    用的是肯定句。

    说完他大踏步的就在前头,走了。似乎笃定她一定会在后面小跑着屁颠屁颠跟上一样,不过长卿也确实就是跟上了,已经对陈立文有所愧疚了,总不能再故意的冷淡他的朋友不是。

    太阳虽然已经落了下去,然而毕竟是春天了,在外头跑了几步,就觉得脸上蒸蒸的热上来,徐长卿小脸红扑扑,没鬼也带了三分不自在。餐厅很高档,属于杀人不见血宰人没商量不吃饭只吃环境的那一种地方,还不到晚餐的时间,故此吃饭的人不是很多,疏疏落落,长卿刚一坐下来就觉得身上不对劲,狐疑的抬起头来。

    厅堂里很宽大,玻璃屏风,水晶廊柱,窗户上有玫瑰紫的帷幕,鱼缸里的银龙一条一条悠闲的甩着尾巴,那样的距离,遥遥相对,所谓的相思相望不相亲,似乎是隔山穿海,他在那一头微微一笑,对她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她早该想到的,城市再大,毕竟只是一座城市,只要还在,那么毕竟还会见面的。

    只是时候太早,她还没有来得及理清自己的思路。

    果真是桃花公子啊,长卿酸溜溜的想,日子过得多潇洒啊,花天酒地,美酒笙歌,你瞧瞧你瞧瞧,左边一个衣香鬓影,右边一个长袖善舞,都是妆容精致举止优雅的上层美人,顾修明双眼弯弯,看来十分陶陶然,虽然早就知道他风流,可是这样狭路相逢,终究心里还不很是滋味,她不由得对着空气翻了一记白眼,转过头来笑靥如花。

    这一餐饭对于徐长卿来说无异于水深火热,所谓说话说话,有说有话,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二者缺一不可,这个世上能够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还滔滔不绝的人实在不多,而如果面对着一张任你说破大天去还淡然而无动于衷的脸,那简直无异于对着那个啥啥弹琴,而相信邹远也同样是挠头无比——法国人吃蜗牛虽然变态了些,可毕竟也是举世闻名的美味啊,怎么就堵不上这个女人一张嘴巴呢?

    邹远送长卿到了她住的那个小区的门口,长卿笑靥如花的摆手,刚要走开,忽听邹远叫:“徐小姐。”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却有几分迟疑:“如果明天有时间的话,同一个地方,老地方见。”

    还是肯定句。

    肯定句的力量有时候真的是让人无法想象,简直可以拖着一个人的脖子往前走,长卿刚要习惯『性』的点下头去,忽然回过味来,连忙说:“邹先生”

    小轿车已经绝尘而去,空留一阵汽车尾气。

    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世上总是有许多的阴差阳错,让人哭笑不得。

    长卿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些怅然,有些苦涩,一个人慢慢的走回去,走到楼前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向着他惯常停车的那个地方看了一眼。

    是空的。

    

第1卷 第八章消息

    他很久很久都没有消息过来,就连三流小报纸上都挖不出来,那位方小姐也销声匿迹,这一场婚礼本来有很多的素材可挖,却不知为何,各大八卦媒体齐齐噤口,然而长卿也没有心思理会,她又报了一个瑜伽班,每周三周六下班后去馆里练习一阵子,时间不是很充裕。

    或者说,刻意的让自己忙起来。

    这一天回到住处是在九点钟,长卿又看了一会书,十点半的时候有电话打进来,却是晓景,那个家伙回到上海以后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俨然一个准主『妇』,便从家具瓷器窗帘花盆等等琐事一直说到男人头上,两个人隔了一条电话线也是兴高采烈,正说得投机的时候,电话忽然关机了。

    长卿一句话听了一半,心痒难耐,就是一愣,随即想起来,她的电话每天设的都是十一点自动关机,便连忙开了机,又拨号过去,两个人又说了足足半个小时,这才意犹未尽的收线。

    她这一晚上有点兴奋,熄了灯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躺了一会,忽然,电话响了,只响了一声,就挂了。

    已经是半夜了,这个时候的电话大多数都是『骚』扰,她睡眠向来不好,实在不能开机睡觉,便随手『摸』出手机来,屏幕上有未接来电的显示,她随便的瞄了一眼。

    只是一串数字,然而她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的号码,他给她打过这么多次的电话,她从来都没有把他的号码存在电话簿里,可是她一直都记得,那几个数字组合在一起,就是他的号码。

    她瞧着那几个数字,呆呆的发了一阵愣,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希望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希望什么,那一刻,徐长卿真真生出一叹,所谓人心难测,这四个字是多么的经典,妄她看过几百本言情小说,可是那些纸上谈兵的东西毫无用处,她真的不知道此时此刻应该做什么。

    然后电话又响了。

    她的选择有两个,接,或者不接。

    她有一点犹豫,还是接了起来。

    隔了这么久的时间,他的声音还是一样,很清朗,很优雅,却又带了说不出来的倦懒,“哟”了一声:“徐长卿啊,难得今天晚上没有关机。”

    她本来以为自己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话,然而在他“哟”了一声之后,她发现自己可以很顺利地接下去:“顾大公子是不是在暗恋我呢,不然怎么天天半夜十二点打我电话?”

    他笑得仿佛很愉快:“可不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玩暗恋,谁知道天天吃闭门羹。”

    她亦笑,有些恶毒的:“那也是活该。”

    顿了一顿,他在那头说:“我住院了。”

    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徐长卿还在那里自怨自艾,这人哪,可真是贱,她并不相信他在电话里面所形容的气息奄奄,伤重不治,可是抵不住他软绵绵的一句:“我想见你。”

    似真还假,似假还真。

    据说是车祸,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长卿心惊肉跳,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然后她就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到专用病区来,她也从没想过医院里还有这样奢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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