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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凤求于栖(女尊)-第5部分

小说: 凤求于栖(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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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面置于何处?又将皇上的脸面置于何处?!”我那大姐却只是跪地磕头不止。母亲大人拂袖而去,不一会儿便来了队护卫将这大小姐“送”回了房间。第二天晚上,我便从挥弦那听说这位大小姐因被母亲大人禁足而绝食了。
  我实在没想到会在这个以女子为尊的时代发生这样的事,竟然还会有一个女子为了一生只面对一个男人而敢于对抗几个家族的,我不禁有些钦佩她的勇气,只是不知道这个男子是否真的值得她这么做,毕竟,可以一生只面对一个女人的男人在我以前是没见到的。
  那日开始,尚书府的气氛变了,家中明显多了几组来回逡巡的护卫,而我那长随小米也开始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边上。可能是我那位大姐拜师学艺八年后已身手不凡,那师兄也不是平常人,母亲大人怕他们一个私逃一个劫人吧。这件事情本与我没什么太大关系,我除了偶尔去母亲大人那里装模作样安慰几句或是和挥弦一起唏嘘两声外,还是照样过着悠哉悠哉的小日子,心里却暗自盘算着怎么把自己的亲事也给解决掉。照这大姐现在里外三层被围的样子来看,母亲大人是断不会如她的愿了,连她那样的身手都跑不出去,我就更别提了。看来自己的这件事还是得从长计议,想个妥当的法子,万不可硬碰硬。
  她们母女的拉锯战就这样持续了四天,王嬷嬷以前做过几年大小姐的管事嬷嬷自与她有几分情谊,也已放下那冰冷的表情两边劝解了几次,可惜效果甚微。那大小姐依旧不肯进食,而母亲大人也一步不退,估计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个性。
  我倒开始盘算是否该以这位大姐的故事为蓝本写一部这时代的言情小说交给“爹爹”去出版,想来必定煽情以极、赚得众多男士的同情热泪。
  那晚,我yy着两人的情节打着如意算盘洗完澡,取过件薄薄的中衣随意披了起身坐在桌前,打算喝杯东西补充一下洗澡蒸掉的水分。这个习惯和睡前洗澡都是我自前世就养成的习惯,二十几年一直这么做,停掉哪天就会一晚的混身不舒服。端起挥弦放在那里的茶盅打开盖,发现里面盛的并不是自己一贯要的睡前养身饮品,而是另一种形状如蜂蜜的糖水,气味带着股清甜。问挥弦这是何物,她回说是母亲大人吩咐端来的,睡前喝下最有养颜活血的功效。我闻着味道不错,便几口喝了,然后坐在那里继续神游——怀念前世的电脑、电视,感慨如今无聊的生活只能在别人偶尔冒出些新鲜事的时候靠八卦来刺激下情绪。只等着发梢沾的水全干透了,才起身走到床前解开中衣脱下,顺手交给一直跟在身后的挥弦。
  可是、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接过衣服的手却并不是挥弦的!那是一双有力的、略有薄茧的、骨节分明的、修长的男人的手!我骇然!手猛地一抖便已抢过衣服披回了身上。微颤着回过头,看见站在身后的这个男人竟然是我的长随小米,而挥弦却是人影不见!
  我强迫自己用平常心来看待眼前的情况……毕竟自己还穿着自己设计的简易三角裤……毕竟他也应该只能看到我的背影……露背装前世不也很流行的么?……呃,他应该只看到背影那么多吧?……不过刚才我好像是侧了下身的,否则手怎么递到身后的?……恩……我如今还才十四岁,这个、发育尚未完全吧……哎,不能再多想了,不管怎么说这背后的人是小米而不是什么贼人入侵……对吧?
  心里连续默念着“女尊社会”四字,努力压制住自己体内乱窜的血液,我终于从早已张着的口里说出话来:“你、你怎么在这里?挥弦呢?”
  “奉大人之命,今日起由小米伺候小姐休息。”这小米恭身说着,似乎说的是件最平常不过的事。
  我混身一颤,这、这是什么意思?由他伺候我休息?由这样一个已十七八岁的男人?刚才强自伪装起来的镇静顿时瓦解。“挥弦,挥弦!”我提高了嗓子喊,“你给我死进来!”
  在我连唤了几次、声音也越来越高后,那挥弦终于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指着小米,一时倒也不知这话该如何来问,好在她见我真的神情不善,主动地答了:“您即将定亲,也已满十四,按规矩当是如此,所以大人今日吩咐了此事。”
  我大怒:“规矩?什么规矩?谁定的规矩?!” 
  “祖上传下的规矩啊,只要不是家境实在贫寒,所有的小姐均是如此。” 挥弦竟理直气壮地回答,末了还凑过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您别担心,您刚喝了臻果汁是不会痛的。”
  我只觉气血上涌,脑子里一阵发晕,脚一软便向后倒去。身旁的两人急忙伸手扶住了我,将我半抱半挪地移到床上半躺,又掐人中又是扇风,最后挥弦竟然还取出一个味道极冲的小瓶子放在我的鼻子边。
  我其实也没真晕过去,只是气急之下一时有点使不上劲,心知定是那位大人见她大女儿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忤逆于她,担心她的二女儿也会一不小心被哪个男人所迷惑,便先送个家养的过来从小□。我万分无力,干脆先闭上眼睛不再理睬他们。
  想是探得我的气息已平稳,房间内又安静了下来。我心里越加紧张,直想着快点把跟前的大麻烦给解决了,可一时却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反正打是肯定打不过的,逃也是想也别想。我正自转着脑筋,只听房门发出一声轻响、屋里陷入黑暗,而身下的床褥则明显沉了一下。我顿时浑身肌肉绷紧、暗喊一声“糟糕”,我一直未出声定是被他们误解为默许了……既然用强的我比不过他们,那现在剩下能做的也只有晓之以“理”了——开导开导小米,让他主动放弃?
  我挡住小米试图替我解开领口的手,故作镇定地问:“小米,你几岁了?怎么入府的?”他微愣了一下,手下的动作一缓。
  “今年十七,因为年幼时家中遭了大水,便被卖入府里。”
  才十七岁!这里的人的确是早熟,一会儿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送我琴、一会儿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又上了我的床。
  “那大米是你亲哥哥么?”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话,又不能“冷”了场,只好胡乱抓了个问题继续问。
  “不是,只是同村一起被卖进府的本家。”哦,原来你姓米。。c203d8a151612acf12
  “那……那你又怎么会成了我的长、长随?”我虽一再镇静,还是在“长随”两字上打了隔楞。后来,不管是我自己还是谁提起“长随”两字、抑或是我见着哪个人带了长随,我都敏感之极,经年不愈,可见此事对我所造成的心理阴影。 
  “那年小姐入府前,大人便选了几个同龄的孩子一起学习、比试,后来小米胜出了。”
  原来这长、长随也不容易当上,还是那位大人一早准备好了的。听这小米说时语气平淡,想来在他眼里这是很平常不过的一件事了,我不禁更加紧张。
  “那大姐的长、长随呢?”脑子里转半天,终于又找到了一个话题。
  “他比我早入府几年,原本一直跟着大小姐,后来不知为何,三年前犯了错,被大人赶了出去,想来之后大人又另选了人的。” 看来连强势的大小姐也不能免了这长随啊,苦啊!
  打岔的话题便在此终结,房间里立刻安静了,只剩两人离得不远的呼吸声,很是暧昧。我的手心里顷刻间冒出了冷汗。
  这样子僵持了一会儿,小米轻声道:“小姐,夜深了,休息吧。”
  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不受控制地弹坐了起来,沉声说:“小米,你今天上了我的床,就得答应以后凡事都只能听我的,不得违背,你可想好?”
  小米沉默了一会儿,在黑暗中点头:“小米自当谨遵小姐吩咐。”
  “如此就好,”我偷偷呼了口气,“我近日不太舒服,没我同意,你不得碰我!也不许对外谈论此事!”说完后迅速拉好被子,裹紧了以背对他。
  这一晚小米果真非常老实,我也在数到三万五千八百六十三只绵羊后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临睡着前还很为自己不值——都是些什么呀,弄得自己连个十七岁小孩都害怕。

助人为乐

  第二天醒来时,小米已起身,他见我醒了,就欲上前为我穿衣,我连忙摆手说自己来,他便去端了脸盆让我洗漱。突然看到一个大男孩在自己面前做这些事情,我很不适应,但想想自己原也不是真的什么十四岁女孩,现在只要不用强迫我做那事,其他非原则性的事应该都好商量的。
  等我在小米的“帮助”下用完早膳后,挥弦才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我瞪了她一眼,指指自己的头发,她便会意地上前帮拿起梳子我梳理,小米则退在一旁。我看他还站在房内,便对他努了下嘴:“小米,你先出去一下。”他终于施礼走开。
  我坐在那里由着挥弦摆弄着我的头发,等着她先开口。果然,没多会儿她便忍不住问我:“小姐,昨夜过的可好?”
  我冷哼一声:“挥弦,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眼里越来越没我这个小姐了!”
  “小姐,奴婢可不敢啊!”她连忙为自己辩解,“瞒着您也是因为尚书大人想给你个惊喜而已。”
  惊喜?!没把我魂给惊了!我又冷哼了一声。那挥弦见我不出声,讨好地说:“小姐先前不也一直问挥弦成亲到底是怎样的么,现在小姐自己不就都知道了么。”我顿时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我当时问的是这个么!?论婚龄,你的还没我的长呢!小毛孩子一个!。
  挥弦看我脸色始终不善,乖巧地转了话题:“听说大小姐仍旧没进食,已经连着快五天了,人都有点迷糊了。大人让嬷嬷们灌米汤给她,可灌多少她吐多少,您……要过去看看么?”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真担心起来,记得以前课本上好象说人不喝水不吃东西的极限是七天,现在她已捱了五天,再下去怕是会昏迷。尤其经过昨晚的事后,我对她大胆站到母亲面前表达自己的想法并进行抗议的行为更加地佩服,我自问自己现在还做不到她这样,对她的讨厌也就淡了许多。听挥弦问起,我觉得自己是该去看看她了。
  禀明母亲大人后,我们三个(当然还有挥弦和小米两个)到了她住的“竹苑”。拿出母亲大人的令牌后,护卫们仔细看过才放我们进去。我看着这架势,再一次为自己没有莽撞地强行拒绝她的各项安排而庆幸——这位母亲大人统领兵部、行军打仗多年,端的是不好惹!我让挥弦和小米在房间外等着,自己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那大小姐半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嘴唇干裂,人憔悴的都快认不出来了。我心生怜悯,轻轻开口:“他一定是个响当当的好男儿吧!”她微微一震,睁开眼睛看着我,一会儿却又撇过头去说“不要你来可怜我!你走!”我微一叹气,放下手里的食盒。。
  “我本也不想来看你,”我悠悠说着,“一直以为你也算是个聪敏人,可没想到你竟只是聪敏在脸上而已。”
  “我没请你来多管闲事!”她怒道,“我从小就讨厌你,更讨厌你那爹爹!你用不着在这里装好人。”
  “呵呵,难道你真不想再见你的那位师兄了么?”我故意拖长了那师兄两字。果然她激动了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命在就希望在,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再想一下,若你师兄也如你爱他这般地爱你,必会为你现在的样子心伤难过、你不吃他也不会愿意独自进食,若你真的因此一命呜呼,他也必定会随你而去,你难道真的愿意见到这样的结果么?难道你已不再希望能有一天和他比翼双飞、畅游江湖么?”
  其实,这道理谁都知道,但是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就很难再自己退出来,而我更清楚这里除了我之外定不会再有人提醒她这些。现在,只要她心里还有一丝期盼,她就不会再坚持干蠢事了。
  果然,她嘴唇发颤地沉默了许久后终于撑着坐了起来,让我拿粥给她吃。我默默看她一口一口艰难地咽着,暗暗希望她最终能得偿所愿。
  这一小碗粥她喝了不少时候,我见自己已达到了目的,起身想走,却她唤住了,低头瞟到她的神色竟还有点羞涩。
  “能不能帮我件事?”她声音极弱。我没马上回答她,揣摩着她的意思。
  “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她喘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小声地说,“我想你去见个人,把它交给他。”
  她见我仍旧没出声,便低下了头,摸着玉佩道:“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从小总见爹爹一个人孤单地等着母亲大人却始终等不到几天。我那时就开始恨你爹爹,觉得定是他抢了母亲大人,也开始讨厌你,尤其是那年你归臻,母亲大人还把弟弟赐给了你爹爹!我知道爹爹定然万分伤心,所以我站起来让你表演曲子,原是想让你出丑,可结果反倒让你出尽风头。”说到这里,她自嘲地一笑,“说实话,我一直很怀疑,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和恬然。”说完,她看向我。“可我和楚郎相爱后,就明白了这一切的错并不在你和你爹爹身上,有决定权的是母亲大人,你们也不过同我们一样。所以,我不想再象母亲那样生活,也不愿意我的楚郎象爹爹那样孤单。”
  她的确是有慧根的人,能在这时代里把问题看清到这个程度已很是不容易。我默默接过玉佩说:“我只能尽力。”她笑了,轻轻说:“无论如何,谢谢你。城南悦宾楼的刘掌柜,你让他带你去见冷爷,东西交给他就行。”
  我转身出了门,挥弦立刻迎了上来,我没理睬她的唧唧喳喳,兀自往回走,想着是否真要替她去送这件物事,心里知道这东西一旦送了过去,必定会引起点风波。
  不多会儿,府里便传开了大小姐进食的消息,众人的脸上如释重负。所有人都很想知道我究竟做了些什么让这位倔强的大小姐放弃了初衷,我当然不能如实回答,只说之前母亲大人和嬷嬷们的劝说已经让大姐动了心而我恰好在她已打算进食的时候去看了她而已,众人竟也不疑,想来是因我之前一直与大姐有嫌,他们不认为我这“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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