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晏怀惜 >

第6部分

晏怀惜-第6部分

小说: 晏怀惜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不谈某市数位领导干部同时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话说晏领导被赵首长抓住蹄子一把拎起来后啊啊啊啊啊~~~~~~~~ 
一只猫被上钩拳击中,化为天边的星辰。 

我不是人,我就是一官痞。 
我是革命队伍里的叛徒,干部队伍里的败类。 
我白白受党的教育这么多年了,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革命先烈,对不起中央领导,对不起提拔我的老主任。 
因为我觉得掌握权柄的人是永远正确的。领导的行为是永远合理的。 
所以赵瑞岚抱我是合理的。 
众侍卫那了然眼光是合理的。 
文师爷那促狭暗笑是合理的。 
他们两个脱我衣服也是合理的 
脱什么脱? 
“为什么脱我衣服?!” 
“从街上随便拉个乞丐回来都比你干净,还不快换身衣裳。” 
我自己不会换啊?! 
“谁让你傻楞着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我有些无奈的看这说话的奸人。 
文之贤,大概二十七八岁,眉目俊秀,温文尔雅,可惜都是表象。这人好比和我一起混官场的同事,彼此心知肚明。 
赵瑞岚正欺身欲上,门外侍卫突然轻唤:“将军!将军!” 
他顿了顿,对我歉然一笑,匆匆离去前对文之贤说:“小晏就交给你了,他的伤务必处理的好些。” 
我和文之贤对视半晌,齐齐轻笑。 
他扶住我的头,用桌上温热的茶水一点一点冲洗伤口。 
我吃痛,皱眉:“哎哟!” 
他笑言:“现在知道痛了,方才摔的时候,怎么下得了狠心?” 
“你可知道我刚才遇见了谁?” 
“别动,”他加大力气:“寻常人若非故意,哪能随随便便就摔到额头。我们此行不过十一人,那一心招惹你而你又惹不得他的人,也只有一个。” 
文之贤,你我不愧同为奸党,相处数天,竟心有灵犀。 
“唉~~~”我做作长叹:“个个都厉害的很,都惹不得哟!” 
他嘻嘻奸笑,唤侍卫去烧几桶热水,用布巾擦擦手坐下:“等洗干净了在替你包扎。” 
我也不客气,给自己倒了杯茶便大刺刺半仰在凳上。 
“小晏,”他突然轻轻言道:“你若是不喜欢,十日内便可除去。” 
忽又低眉垂目而笑:“也不是全为你,他,也不利于我们。” 
“他是谁?” 
“史景生,魏王百里缘留在军中的眼线。” 
“魏王百里缘?” 
“齐王的兄长,与太后同辅朝政。” 
“魏王与将军不合?” 
“魏王善猜忌。” 
什么猜忌不猜忌的,权臣争势争利,谁不是虎视眈眈,满脑子仇情敌意。 
“十日之内怎么说?” 
“十日之内,渡江北上。长江天堑,吉凶难料,怨不得谁。” 
真是人心比山险。 
那史景生不过冷冷看了我两眼,我却在与人谈论起杀人的事宜来。 
我举起茶杯把玩:“大人们的事,我又何必知道。” 
“只因你我都是将军麾下。” 
还因你们八成调查过,确定百里缘身边没我这号人。 
我还有一件事要问。 
“将军他,平时喜欢抱着部下走路么?” 
文之贤哈哈大笑。 
“小晏,”他眨眨眼:“我方才听到军士咋呼,出门瞧瞧,却看见那亭子里有一个人正看着哩,你猜那人是谁?” 
还有谁,史小哥儿呗。 
怪不得要声势浩大抱我穿廊越院过来,原来是十人做戏给一人看。 
我抿茶苦笑,这天下姓赵的官儿莫非都一样么。 
清朝人诗云:“千秋疑案陈桥驿,一著黄袍便罢兵。” 
宋代官方文献中,都把陈桥兵变说成是赵匡胤事先完全不知内情的,以便洗刷篡夺政权的千古骂名。事实上赵匡胤非但是政变的主谋,更是准备的相当充分,组织的极为严密。 
如今他赵瑞岚机关算尽,为的只是不动声色除去魏王奸细。 
史景生对赵瑞岚有情,为人又单纯善妒,今日一抱,他便认定了我是赵瑞岚新宠,日后只会越闹越凶。那一日江上推他入水,报与魏王,也只须说:“起了争执,一时失足,施救不及”。 
若是魏王追查,人人都可推说不知情,尤其赵瑞岚更是无辜:他明知晏怀惜是将军侍卫,却一意争宠,不留神伤了性命,关我何事? 
今日后院偶遇史景生,也是事先安排么? 
我道人情薄如纸,怎能不知宦情比纸薄? 
怪只怪魏王心毒,区区少年,竟让他独自深入政敌营。 
怪只怪赵瑞岚心狠,芙蓉帐暖,耳鬓厮磨,竟欲杀之而后快。 
怪只怪史景生命蹇,纯然美人,竟趟了这宦场浑水。 
怪只怪晏怀惜无能,竟眼睁睁看他利用我杀人。 
百里悠,当日我不随你走,竟是错了么?为何今日我心累? 

热水入桶,雾气腾腾。我看文之贤没有要走的意思,便也不管他,反正都是男人。 
伤口触着水,仍是刺痛。我却不发一言,低头猛洗。 
文之贤轻叹口气,走过来,撩起我的头发,浸入水中细细揉洗。情形不免有些暧昧。 
“少时看书,说人间绝色如天上神仙,以玉为骨,以月为魂,以花为情,以珠光宝气为精神,当时只道不信。”他手劲轻柔:“那日见了你,才知道真有人只须瞧上一眼,便已是眩目动情,惊心荡魄。” 
我斜他一眼,说的肉麻,我受不了。 
他满眼笑意:“只是你这美人却很不寻常,偏喜欢耍马儿、爬树、泥水里打滚的。” 



二十、史景生 
我大笑,这奸臣竟然调戏起我来了。这亏我可吃不得,也得调戏回去。 
我说:“文先生英眉秀目,风采如神,若朝阳之丽云霞,若丹凤之翔蓬岛。怀惜慕先生之美,邀先生共浴可否?” 
你进来啊,进来啊,木桶里全是我老人家搓下来的泥。 
他嘿嘿一笑,揪了揪我的头发:“你使什么坏?先生我要真共浴了,将军还念些旧情,京里那个齐王呵呵,明年今日文之贤坟上的草都一人高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到底是军师还是将官? 
“我?”他微笑:“我是纯粹的幕僚。”是赵瑞岚冷静、聪明、世故、狠毒的谋士和智囊。 
他递布巾给我:“小晏,史景生他”。 
“此人此事怀惜并不知情,先生不必与我商量。” 
你可什么都别对我说了,我现在还不想从生活秘书升级为机要秘书。 
他清秀的脸上仍是云淡风清的微笑:“还没开口呢,就撇的一干二净,”他凑过来:“你这聪明人心太软了。” 
怪不得我,我再怎么虚伪、逢迎、倾轧、弄权,都从不害人性命。 
我知道你下来想说什么。你别想利用我再刺激史景生,让他变本加厉闹腾。我很难想象死在最爱的人手里是什么感觉,但流氓也要讲职业道德,我晏怀惜的心机手段绝对不能用在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身上,我下不了手。 
“你觉得他可怜?” 
我不说话。 
“魏王,是先帝的七弟,在众皇子中最受太祖钟爱。太祖不传位与他,是因为他年少时心气太盛,锋芒太露,怕做不得仁君,这才传了先帝。谁知先帝只匆匆坐了六年皇位,如今若不是太后和将军勉强支撑,大祈早已经是魏王的天下你洗好没?水都凉了。” 
“哦。” 
“这几年魏王羽翼渐丰,只是碍着兵权倒有大半在将军手上,才不敢轻举妄动。你觉得史景生可怜,却不知万一被魏王成了事去,篡了位,咱们陪着太后、小皇上在刑场等砍头也是可怜的。” 
“尤其是我,”他做了个鬼脸:“肯定是第一个死的,还是被割鼻挖心凌迟的。” 
居然好找不找给我找了件最不耐脏的白衣服,我边穿边问:“为什么?” 
“因为这世上魏王最恨的人就是我,我是他的叛将。你过来上药。” 
“哦~~~~~咦?” 
“哈哈~”他笑的开心:“我原来也是他安插在将军身边的棋子,只是事到临头又不想白白送死,便干脆就投靠了将军。” 
早知道要叛变革命,你生这么好看做什么。 
这时赵瑞岚推门进来,说:“之贤,可曾好了?”又关切地问我:“小晏没事吧?” 
我唯唯诺诺,恭顺过人:“小人区区皮外伤,竟烦劳将军过虑,叫小人何以自安?求将军以后莫管此等琐事。” 
赵瑞岚惊异的说:“哎呀,小晏怎么又说些见外话。” 
不见外,不见外,姓文的在你的授意下(你敢说你没授意?)告诉了我一点小秘辛,我们算栓在一根绳上了。 

忙不迭找借口离开。我琢磨不透他们,就不能傻站着让他们琢磨。 
本想溜出去散心,不料又撞上了史景生(孽缘啊!)。我转身便逃,没想到他竟是有点功夫的,三两步就被揪住,丝毫挣脱不得。 
他星眸怒睁,紧抿樱唇,杀气腾腾。细看,竟还比我高上半个头。 
我不能白白再挨一次揍,索性壮了胆,仗着脸皮厚,突然搂着他心肝儿宝贝儿的喊起来。 
他反而被我吓住,连连后退,急道:“你!!你干什么?!” 
我腆着脸欺上:“哥儿,你也看出来了,我不是什么普通侍卫,我和齐王是嫡亲的师兄弟,往日里也是结伴了游山玩水的,这几日是跟着将军也是为了上京见他。我自幼浪荡,天底下的美人也见着不少” 
我拉他的手,被他甩开,我再拉:“今天见着你,才知道往日里看见的都是些下九流不上台面的货色。哥儿,你哎哎哎哎!!别走啊!!你就陪我说几句话,权当行行好美人你别走!!就说几句话,好解了我心里这痒啊!!” 
我做势欲强吻,被他一掌推开好远,只觉得胸口痛的钻心,肋骨不会断了吧。 
不会吧!你还真会打人!?美人不都是又娇羞又脆弱么?!(猫:“你拿镜子照照自己!”)你不是应该红着脸微嗔“相公,不要~~~”然后掩面转身而逃么?! 
“你好不要脸!!”他又羞又恼:“齐王怎会有你这种师兄弟!” 
我痛得要死,还要装痞笑:“好凶啊!好凶啊!你要是尝了我的好处,可就凶不起来了哎哟!” 
右边又吃了个大嘴巴,打得我眼冒金星,这小子暴力倾向太严重了!豁出去了,我鬼哭狼嚎,手脚并用,扯着他不放:“哥儿你这烈性子好叫人爱煞,你就行行好跟了我吧哎哟!” 
左边脸也挨上了。我要被你打死了啦呜呜呜呜~~~~~(猫:“你活该!”) 
我还能强笑,他终于先败下阵来,挣开我,红着脸喘了半天气,再赏我一脚,扭头便走。 
(猫:“领导!你没事吧!?领导?我谨代表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协、市纪委、军分区六套领导班子向您的家属致以诚挚的问候和深切的哀悼啊啊啊啊~~~~又来了~~~~~~”) 
痛啊!痛啊!我头痛,脸痛,胸口痛,胳膊痛,手痛,腿痛,脚痛史景生!! 
我算是白白同情你了!你就乖乖喂鱼去吧!(猫:“明明是你自己送上去让他打的。”) 

我鼻青脸肿回房,倒头就睡。第二天整个人都发泡般青肿起来,稍微动一下就嗷嗷叫。赵瑞岚急得要命,大夫郎中围了我一圈。 
文之贤强忍着笑,拿铜镜给我。 
我本来属于那种“每日照镜两次,每次五秒”的人物,来到这个时空后第一次仔仔细细观察自己,看到的竟是个猪头。 


二一、两面不是人? 
我哼哼唧唧躺了两天,只告诉人是摔的。文之贤笑道:“你倒摔的均匀。” 
但事后证明,我犯了极大的错误。千算万算,算漏了史景生比我想象的还要缺心眼。 
妻妾、男宠等等都属于内眷,本应该是最最脸皮薄的。君不见戏文里他们不幸被轻辱后,投缳者有之,跳井者有之,服毒者有之,最不济的也要羞愤哭泣,避而远之。偏偏就没有哪个像史景生天天追着我这登徒子跑的。 
可苦了我。 
不管是躲在书房、客厅、花园,还是厨房、厕所、马厩,他总有本事找到,然后挥着拳头向我冲来。可怜我旧痕未去又添新伤,每天只扯着嗓子喊救命。 
不得以,只好紧跟赵瑞岚(死也没想到用这种方式接近领导啊!),一有风吹草动,立刻龟缩在案,不见踪影。 
偏偏自我们出了苏州,一路上都借住各地府衙,经史景生这么一闹,江南上上下下的官员都知道赵家男妾争宠,不可开交。 
我一时兴起的调戏,本是想叫史景生不愿与我见面的,却歪打正着,反而着了赵瑞岚的道。 
只好暗骂这笨蛋如此行径,分明是只求速死。 
又过了几天,回到金陵,准备即日渡江。金陵府强留不得,只好设宴饯别。我本该随着赵瑞岚他们去的,却睡过了头。 
眼睛一睁,床头站着的不是史景生又是谁。 
刚想喊“将军救我”,他便冷冷言到:“都不在,就咱们俩。” 
惨啊! 
只好故作镇静,心里想打吧打吧,这两天打得还少么。 
他却不动手,只斜眼瞧我,恨道:“你生得副好皮囊,品德脾性却是极差。” 
我谄笑:“可惜天下至宝,惟有美色为第一,如果真美色,就算烂了里子,天下人没有不爱的。公子缘何不爱?” 
他又火大起来,指着我:“真是好不要脸!”气呼呼在屋里转了两圈,又问:“你到底想干吗?” 
我简直是没好气了。还能干吗? 
要么就别搭理我,好叫他们失了理由。(现在肯定是不成了。) 
要么就干脆跟了我! 
只要你稍微有点明示暗示,我就能仗着齐王密友的身份在众官面前向赵瑞岚要人。那种情况下,他一是不方便拒绝,二是就算拒绝了也不再方便对你下手。一旦回了京城,百里悠再不济也是个王叔,还保不了你? 
我本就是个唯上是从的人,这次愿意冒惹长官不高兴的危险来曲线救国,已经是很难得了。你却傻呼呼非要表现得与我这么不对付。简直连让我救你的机会都不给。 
“跟你?!”他冷哼:“你算什么。” 
他凝神窗外,看了好久,突然转过头来,眼神炯炯:“我此生只爱将军一个人。” 
唉~~~ 
还不是美色为第一,赵瑞岚那美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好好的一个魏王奸细骗的晕头转向,这就快骗死了,还口口声声“只爱他一个”。 
年纪轻轻你当什么情痴?不过是迷离一梦好辛酸! 

翌日渡江,我失眠。 
偷了一瓶酒坐在院中石凳上,身后脚步轻轻,原来是文之贤。 
“文先生。” 
他微笑:“叫我之贤就好。小晏好雅兴。” 
我举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怀惜邀之贤共饮。” 
他长衫如雪,一身月光,如仙似画,却也冷清。 
他给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