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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侧妃不为妾-第50部分

小说: 侧妃不为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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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灰,原本是多么残忍的现实。后来,我才知道,虽然他的人死了,他的魂魄没有死,一直存在着……这是真的,这不是神话!”

深黑的天幕挂着圆圆的月亮,风吹得好冷,墨也似的海水翻涌起一波,寂寞只是一场华丽的虚张声势。夜的瞳孔突然放大,不可

置信地再次扭转头看着我,她一手握住我慌乱着摩挲石头的手指:“你说什么?”

给读者的话:

今天晶淼用手机上网,看见一位来自上海(?)的读者给我的留言,一下子感动得唏哩哗啦的。这个月一直累得要死,白天工作,晚上码字,有些日子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黑眼圈都快挂到颧骨了,哎,苦不堪言的时候,几乎都要放弃……今天看见读者的评论,才突然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5555,我不会挖坑,我一定会努力坚持,直到完结。

第六十五章 泣夜之殇

逆风还是这么刮着,飞沙走石,刮得夜眼睛通红,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也一样,只是努力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冷静,声音却因为内心的激动显得瑟瑟发抖:“孟恩的魂魄不知道为什么进入到段功的身体里……开始他们的思想抵触、排斥,现在,连他也不知道,以前的思想被排挤走了,还是他们根本就合二为一了……”

我越说越怕,被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感包围得严严实实。夜直直地看着前方起伏的海浪,清瘦的侧脸在月光下很唯美,她突然咬住

咀嚼肌,颤抖,他自言自语,语气沉重很坚定:“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再也忍不住发酸的眼泪,我的睫毛又凉又湿:“一个人,背着两个人的记忆,一定很辛苦吧……”

这句话好像触碰到夜的心情,她突然变得很激动,大口大口吸着气,就像一条求生的鱼。我吓了一跳,连忙丢下石头,用双手握

住夜有些抽搐的手掌,虎口的部位因为经常握剑有一层不厚不薄的茧,却不想也碰触到她左腕上赤褐结痂的细长疤痕。我如触电般收

了手,又连忙把她的袖口掀开,惊呼道:“夜,你受伤了?!”

夜脸色尴尬到阴沉,很防备地放下袖子。我这才察觉到奇异,哪有武斗受伤是伤在这个部位的,明明应该是自己……

“夜!你……”

“让开!不要问!”她提高了音量,显然很是失控,眼眶红得像发怒的豹子。我缩着起手来,内心愈发恐惧,瞪圆了眼睛看着变

化若此的她,却不敢再说一句话。就这么持续了大约两分钟,她的眼神才慢慢缓和下来,继续游离到注视着空荡的海:“八日以后,

再回昆明吧。”她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平静:“梁王会挂记你,他老了,离不开你。”

我合着她情绪的起伏,默默地点头,再不敢提及与她的腕伤有关的事。深夜地风漫无目的、空空洞洞地吹着,我和夜散开的长发

有时纠缠在一起,然后分开,再纠缠……“嗯,还有十多天了,”她捡起我刚才丢掉的小石头,用手指掸掉面上的土灰,塞到我手中

:“睡吧,明天的话,想说就找我。”

我点头,她接着说:“听,我愿意。”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说,我不愿意。”

两个思维被搅得狂乱的人现在还能说什么呢?我担心这个样子的夜,担心归担心,其他什么都做不了。安慰有时候捉襟见肘,自

己不坚强也要打得坚强。我在心里勉慰自己,以前发生过的那些都是别人的事,再复杂再纠结也与自己无关了,就当过去的一切是黄

粱一梦,梦醒来我还是我,夜也还是夜,我们都还是原来的我们。反正已经离开了,反正日子还在一天天过着,还没有衣不蔽体、食

不果腹、举目无亲,我们没有资格难过,我们还能把快乐写得源远流长。

正午端上一盘美味的清蒸鱼时,我如是说,夜也挤出难耐的笑:“乐观得让人心碎。”

我心里比什么都明了,还有什么东西会让一个人变化伤触那么深——爱情,只有爱情。过去冷漠得从来没有什么表情的夜,自从

认识杨渊海开始,会笑,会欣喜,会流泪,会失控……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我不敢也不会去问。有很多人,你愿意为可以忘记

,其实没有。他们一直在你心底的一个角落,知道你的生命尽头。在尽头你会怀念每个角落里的黑暗之中的光,因为他们组成你的记

忆与感情。但你已经不能拥抱他们,只能在最后明白,路途是一个念念不忘的失去的过程。

之前的一切都预想得太过美好,然而我和夜,最终谁也没有见到彼此的幸福。

十多天的时间说快也快,因为无事,生活也过得简单。每天野菜、土豆、鱼虾混搭,能饱肚子的就算美味。在这段日子里,我每

天说着最多的话,夜也听着最多的句子,以此度日,乐此不疲。我说孟恩,也说段功,说来说去只是在说一个人,一个我爱的人。我

淡然地坚持以苍白的语言,尽我所能刻画出理想与现实之间的敌对,以及内心深处库存已久的冷漠与希望,决绝与妥协。我们回忆起

从大都到昆明,再到威楚,再到大理,那些人、那些事就这么明明灭灭地刻在沿途的风景中,辗转中的快乐在百转千回中碎成一地琉

璃,我站在风中把它们扫进心底最冰冷的角落。

我一直这么无边无际地诉说着,大到和夜分别时周围发生的状况,小到段功帮我绾起青丝的琐碎。原来我在自欺欺人,因为怀念

是生命中最无能为力的事情,并且卑微。如此持续,直到十一月六日,夜的语言才如梦醒般打开了话茬,我甚至觉得,那一天说的话

,比她一辈子加起来的,还多。

夜让我放下手中剥着的番薯皮,我有些惊愕地发现她的改变,以前那个武功高又要强的女子是否曾经存在?眼前的女子有一头海

藻般浓密的长发,眼睛深邃象海水一样,皮肤很白,是象牙色,消瘦,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淡淡的。她嘴唇张合:“听我说。”

我用抹布擦掉手指上的粘黏,知事地颔首,她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说:“已经经历过生死,还念念不忘。既然上天让他回来,不如用尽全力相爱。”

夜第一次说那么感性的话,却依然有种不容置疑的认真,从来不曾消失的认真。“我怕,”我把嘴唇咬得生疼:“我不知道自己爱的是故人,还是眼前人,一想到我就惶恐不安。”

“不要错过每一个能爱的机会,如果,有可能的话。”夜说,她的目光变得柔软和潮湿:“确定了就是确定了,你爱他,从开始到现在都爱。他是他,不管是怎样的生命状态……你,能懂么?”

我轻轻眨着眼睛,感动在眼珠上晃出来影子:“那过去的‘他’,该怎么办?”

“她走了,高氏,他的灵魂也许是慢慢随她去了,所以,孟恩的思想,才得以生息。”夜看着我满脸的感动和惊诧,突然笑了,笑容灿烂。那光芒恍如是从夜的体内迸射而出,无比明亮,美丽刺眼得令人眩晕:“想了太久,终于觉得,希望你们都珍惜。”

我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喷薄而出,我紧紧抱着夜单薄的身体哭了起来,鼻子每一次呼吸都能闻见淡淡的檀木清香。夜永远是指引我保护我的坚强女子,伴着我浓浓的呜咽,她一字一顿地说:“一生能爱一次,不容易。”

这是夜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猜,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有闪耀的星芒。

然后黯淡,然后陨落,十一月七日,夜自刎而死。前一天她故意给我服了很多助眠的药,在醒来的刹那,天已经暗淡,窗外的树木早已经在冬天离去,带着黄莺优美的歌声和秋季的落英缤纷。翌日,当我发现她的时候,变得冰冷没有一丝体温的夜周围全是血,殷红浓稠,像在她的身下开了一朵绚烂致命的花。夜的僵硬的手里紧紧攥着那两粒珠子,在她的指缝里闪着迷离的光。

我怕触摸到冷冰冰的夜,冷得万劫不复。我心碎如崩,跪倒在血泊里痛哭,满身满脸都是血液和泪水交织的气味,直到我血液倒流得几乎窒息。对于死,我一直是这么觉得,他们并没有离开世界,他们只是离开了人间。他们一定和我们分享着同一个世界,用不同的生命模样……可是对于夜的死,我为什么就这么难以释怀呢?!

一直以为,夜会是一片水域,将空灵的一切淹没。现在才明白,再广阔的水域也有干涸的一天,再坚强的女子,一旦真正崩溃,就无法挽回。

杨渊海找到我们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他脸色发白,楞住半晌,那双眼再没有过去狐狸眼的狡黠神色,有的,只是无尽的悲悔和寂寞。爱情已矢亡,欢愉早已告磬,看得出此刻的他透明到无法掩藏,他心上像有什么捶打的痛,一种游荡的忧伤。

可悲得如此么?就在彼此狠心转身的刹那,生命的铁栅铿然落下,从此各自回到自缚的茧里,重重织裹。

环顾四周,层峦叠嶂。茫茫的白雾弥漫着,依稀看见熟悉的身影一袭灰黑,在视线里渐行渐远,渐行渐远。我已分辨不出时间、空间,混乱的记忆在脑海里纠结着,缠绕着……我、杨渊海和程家兄弟合力将夜葬在海舌旁矮矮的山丘上,背靠苍山,面对洱海。赶在夜晚来临的时候让夜入土为安,这一切饶舌得讽刺。夕阳渐落,蓝灰色的暮烟中,看不清一切。然后黎明将至,世界要用撕裂的云帛托起一枚鲜红如血的朝阳。我们用棉絮沾着白酒祭奠,直到最后看着杨渊海一杯接一杯,白衣飘飘地醉卧倒在这驿外荒冢,破血的手指在墓碑上一笔一划重重写着……

慢慢的淌开眼角的残泪,痴坐在黑暗里。我的右手紧紧压住心口,任心狂乱地跳动,那里放着夜为我留的最后一封信,这一刻我却没有勇气打开再看……我想,我已经知道夜选择离开人世的原因——

爱妹杨夜之墓。兄杨智泣诰 ……

给读者的话:

=。=这一章写得我好纠结好心碎。哎,心情低落中……

第六十六章 似水流年

夜是杨渊海杨智的亲生妹妹,夜不姓木,她姓杨!师傅,您老人家究竟是故意还是无心,居然把杨字看成木易!

被经历和孤独折磨到冷血的女子,一直到双十年华,第一次爱,第一次在生命里多了平常人都有的喜、怒、哀、乐,第一次“为

己悦者容”,第一次感受到钻入心髓的温暖……她在习武练功上精明了半辈子,却在遭遇感情之后,人生的年岁都开始糊涂了。殊不

知,那闪光的珠子却是自己家传的东西……她辗转多年爱上的,却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哥哥!

看着夜墓碑下泛着新颜色的泥土,和倒在一旁毫无过去姿态的杨渊海,我只觉得心一阵一阵被利刀剜挖般疼——她没有错,再怎

么习惯寒冷的人也有追寻温暖的权力;他也没有错,他只是在知道真相之后用自己的方式对自己的妹妹好……错的,只是造化弄人的

老天!

我想夜心里一直是恨着的,她留给我的信里只有一句话:“十一月七日,渊海寿辰。”

何其傻?!那过去会认真问我“唐僧肉吃了能长生不老,唐僧屎不知道有没有同样的功效”的女子,如今被现实伤害至此!那一

句话究竟代表什么呢?难道你要把死亡当作送给自己爱过之人的生日礼物,抑或是他不及早说出事实的惩罚?还是,只有让自己的忌

日和他的生日在一起,才有报复的快感,才能让这段不伦之爱,真正被对方铭记?

夜,像是在暗夜中舞蹈的精灵。女人如烟,每一度的燃烧,都是一曲生命的乐曲和悲歌,投入一次,芳香一次,光焰一次,也毁

灭一次,等到这烟丝尽了,烟灭了,女人的浪漫也就远离了尘埃。

“想了太久,终于觉得,希望你们都珍惜。”亲爱的,夜,我记得你对我说的最后的话,却忘了问你,他不是他,我也不是我,

一个灵魂来客和一个失控来客,该怎么相爱?

陌路尽头,撒去一抨吸满酒精、惨淡暗白的棉絮。有多少淡漠的人情,能够留得住厚养薄葬的遗憾?在悲郁的挽歌的尾音上,给

这尊沉默的青碑下孤孑的魂灵叩首?而在这朝生暮死之间,有多少尸骨未寒的魂灵遁入空寂,却在人世中再也捞不起一丝纪念?

看遍了星空,却没有发现哪里比老爸的容颜灿烂;踏遍了土地,却没有发现哪里比老爸的臂膀坚实。回家,我此时只想回家……

回到那个有老爸熟悉模样的地方,他的微笑慈祥而温热,他永远等我回家。

佛怜众生,不会因为一人舍弃千万人,也不会因为千万人舍弃一人。过去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美男子杨渊海,从自己的二十六

岁生日开始,变成了日日宿醉的酒包子——机敏的目光堕落成浑浊,洁白的衣袂如今脏污一片,到我决定离开那天还没有从酒精中醒

来。我不再大悲大喜,亦没有拒绝而后赶来的张希矫的马车,我清楚无车五马仅凭一己之力会有多薄弱。踏上枯树旁的马车,我坚定

地把手指向北方,然后浅笑,向他们招手:“大理,再见。”

先前和马车夫细心交谈张希矫忽然停住了,少年的眉骨渐渐高起,眉心蹙起,轮廓似乎比以前精致:“憔悴褪去之前,你不要笑

,真难看。”

我把手伸到他脑袋旁边,正想给他一栗子,手腕却被他一把握住。张希矫狠狠看着我,眼里都是怒火,呵斥道:“释怀之前,你

不要骗自己!”

我苦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缓缓放下我的手:“我只想代主公请求你,对这个世界,不要丧失爱。”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我仰头长笑,挥手拔下发髻上的白玉簪子,青丝骤然如瀑布在风中飞散。我的大笑变为苦笑,只是把簪子

放在:“我爱眼前的一砖一瓦,我爱青翠的苍山,我爱碧蓝的洱海,我爱斑驳的城墙,我爱流水边厚厚的苔藓……我爱这世界所有的

一切,却偏偏不爱我自己……”我倒吸一口气,抽身而去,钻入马车厚厚的幕帘后,一字一顿道:“因为,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世界有着太多的这样的限制与隐秘的禁忌,又有太多难以预测的变故和身不由己的离合,一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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