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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官衣刺客-第51部分

小说: 官衣刺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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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看起来不问世事,踪迹难觅,可是所有醒言大陆的王者都非常清楚,一如神秘莫测的登云海,只要这些人中还有一个活着,醒言大陆上的“祥和”就只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而那平静下到底蕴含怎样的杀机?活着的人永远无法知道!
    从那名叫马三德的道门“高人”口中,单瑾得到了一个消息,自己收买的那个昌余掌粮官员手中,居然有一张“噬仙铃卷”,而据三德道长所言,这铃卷表面上看,不过是一张类似骨质的薄片,若得火烧,这薄片会扭曲翻转成铃状,色泽也会跟着变红。单是看这铃铛上的鬼面图腾,这火烧而成的铃铛虽与江湖所传之噬仙红铃并无多大不同,只不过是一个能响,一个徒有其表罢了!可真正知道这内情的人却明白这中间的差别,只有这“噬仙铃卷”,才算得上真正的噬仙红铃,因为如果有人以此铃要求“噬仙铃”应诺,即便要杀的是噬仙铃的宗主,那宗主也必须乖乖的将自己的脑袋提来。
    这就是实力的差别,寻常百姓能见到个谁?就是有了噬仙红铃,倒是能想起多大的人物?天下的宗室豪门,当然也可以在闲极无聊时考虑把某处的天给捅个窟窿,可你是不是该先付够了买竿子的钱,至于这钱的多少?噬仙铃说了算,而且这杆子也不能给你,免得你捅错了地方。可要是有人递给你一根杆子,再附送上一句话,“你想捅谁就捅谁!想捅哪里就捅哪里!想让谁捅就让谁捅!”那这差别可就真的大了。
    单瑾没办法不信这道士所言,对方既然能轻易闯入自家府第,又对那昌余官员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若只是想谎言相欺,总需有个原因?其人能将这“噬仙铃卷”的事情告知,无非能带来两个结果,其一,自己由着那官员前往武山,撤回安置在武山的人手。其二,趁着其人尚在京都,立刻传出消息,夺取“噬仙铃卷”,左右自己派出的人手一直在暗中跟随,以赤鹰传讯,应该很快。
    单瑾想了许久,最终做出了决定,且不论这等希罕物什是如何落入那昌余粮官手中,若由着此人拿着,怎会比放在自己手中妥当。可要动手抢夺,那便要讲个快字,不能再等到了武山后动手。这叫“三德”的道门高人,年龄不大,却如个老头般唠唠叨叨,想必口风定然不紧,若旁人也早早得了消息,又有了动作,不但那“噬仙铃卷”自己没份,只怕连那些费尽心力才凑齐的银两都要拱手送人。
    寻了个借口将那道门“高人”安置在府内偏房,又安排了两个美人儿送去,单瑾这才写好密令放出了赤鹰,可是数日后,单瑾却收到了来自京都那边的消息,传回消息的虽然同样是赤鹰,却不是自己放出去的那只,这明显不合规矩!而那消息所涉及的内容,也让单瑾感到一阵恐慌,自己放出的那只赤鹰显然没能飞到京都织机坊某处宅院当中,如果是这样,即便自己在密令上做了手脚,也难保不走漏消息,有本事拦下赤鹰的人,那铜管上的机关又算得了什么?
    也许到了此时,事情就开始变得有些明朗,但事实上却是,在所有知晓客栈刑案的人当中,涉川国主单悯却是最晚的一个。可涉川境内,就只有一只金眼赤鹰,难道这金眼赤鹰,除了单悯,还有旁人也可以驱使?这当真就有些匪夷所思。
    答案终须被揭开,就在谢观星和小武进入织机巷的客栈内时,京都皇城内的某处假山,莫名奇妙的挪到了一边,一个漆黑的洞口露了出来。
    “你确定这两日圣上没有去那里?也没有看过那只鹰?”石室内,一名黑巾蒙面的老者对着刚刚进来的某位宫中内官开口问道。
    那内官闻言赶忙跪倒回应。
    “大人,小的一直在留意,圣上这几日几乎从早到晚的陪着纳言真妃,便是常贵妃那里也懒得过去,更不用说去崇元殿。更何况小的放鹰时,都有仔细留意过,周边确实无人,至于那鹰身上的伤口,小的业已处理,若是不凑近了,根本看不出来!”
    “做得好,赏!”这蒙面老者轻拍椅背轻声说道。
    其人话音刚落,一旁黑暗中闪过一人,随手将一件物什投到了那内官的怀中。
    这黑暗中窜出来的人倒是没有遮住颜面,其人身上更穿着影卫的官衣。在送走那名内官之后,这名看上去颇有些威仪得影卫上前跪倒说道:“大人,就这样让他走了吗?我看此人骨头软,经不得太大事情,若是不早做决断,只怕来日会坏了事情!”
    那黑衣老者低声说道:“你如何晓得?此事终需告诉圣上,老夫此举,虽有不妥,却是为圣上分忧,他这般举动却如何留得性命?莫要去管他,圣上自会处置!倒是你?那几个人可有安置妥当?”
    那名影卫听到此处,立时跪倒在地。
    “大人,小的办事不利,虽已经将那几人喂了牲口,却未能找到那件物什?小的斗胆猜测,那物什当真不在这几人手中。是不是消息有误?”
    “这等消息,敢要这大的价钱便假不了!你且派人回返织机坊,牢牢盯着里面的动静,此等物件,换了老夫我如何敢交给别人?即是连那银票都没找到,想必那东西同样也能漏过去。你且回织机坊,看好那些前往查案的公人,就是他们动动手指,也给我记录下来!”
    迟疑片刻,这蒙面老者接着说道:“那姓谢的捕头的住处安平王可否知晓?”
    “已然找人说了!”
    “只怕如此尚不够,你且放出风去,就说他的奏请又被驳回,顺便再将王府中杂七杂八的人等清理一下,这事情要是闹大了,还要他出面方好收场,你且记住,在那物什没有找到之前,那官衙中的人,一个也不能死!”
    “大人即是要将此事禀报圣上,如何便敢笃定,圣上不会护短动手?”
    “这便是老夫的本事了,那些公人不能死,死了,老夫就是有一千张口,也说不清楚私纵金眼赤鹰一事,更何况细察之下,这些公人的眼力只怕不比那些江湖上的汉子要差!我能想到的,圣上如何会想不到?谁在这当口对这些公人动手,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自己事先得到了消息!”
卷四 缘起噬仙铃 第11章 此处风景独好
    正午时分,海月楼顶层。
    五柳巷妓馆头牌灵仙儿揉搓着自己略显青淤的颈部,懒洋洋推开了自家寝室的窗户。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把睡眼朦胧的灵仙儿吓的直打了一个激灵。好在那个昨晚负责查房的官员,此刻还在自家房中沉睡,倒是不用担心再有人前来。可即使如此,一想到平白被其人折腾了两三个时辰,又差点在梦中丢掉性命,灵仙儿心中难免会生出些许怒意。
    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尚在酣睡的刑讯司官员,灵仙儿眉角不由的微微一皱。
    暗叹了口气,灵仙儿于心里默默想到,“这冤家,当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相貌,也不知道做过多少亏心事,怎地连个觉都睡不安稳?原想着长得不错,便由着他寻个便宜,哪晓得这行不得房也就罢了,睡梦里居然还惦记着杀人!看来等他醒转,还是莫要再做戏了,要了银子就让他走人,省得来日跑来寻事!”
    打定主意之后,灵仙儿将视线再次挪向了窗外。难得有了依仗,这“风景”总还是要看一下,来日回到馆中,不是也好有个谈资!
    可看着看着,灵仙儿也就渐渐没了兴趣。视野所及之处,除了紧闭的院门就只剩下了街面上来来往往的军士。
    既然没有什么热闹可看,灵仙儿未免有些失望。可是她总能找到很好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不就是有些混乱吗?与我一个风尘女子又有何干?天下的男人打来打去,临了还不是要趴在哪个女子身上,有人即要折腾,那便让他去折腾,折腾够了,总需来老娘这里花销银子。”
    “莫成仙,莫成仙,枯坟荒冢,难见爹娘面。白发修得时空境,凭谁问”
    也许是想再发发感慨,灵仙儿哼起了“碎仙门”中的一段曲词,可一阵叮当之声却从灵仙儿眼皮底下传出,这明显反常的动静立刻就让灵仙儿闭上了嘴。
    也难怪灵仙儿感到惊诧,人说灯下黑,这海月楼的确建得够高,而那五柳巷官衙也实在是离得有些太近,怎地灵仙儿一个没注意,偏生就漏看了此处?
    与整个京都的肃杀相比,五柳巷官衙内确实是太过反常了一些。从昨夜开始,官衙外就围满了衣甲鲜明杀气腾腾的禁军军士,海月楼的灵仙儿夜间不过是想开窗透透气,便招来了刑讯司的官员,这等状况,任谁都会觉得气氛诡异凶多吉少。可是真到了此刻,那些昨晚还无比精神的禁军军士却如风吹稻浪一般前后左右摇晃,要是从海月楼顶部雅间望过去,这些军士晃得还颇有些门道,无形中似保持着某种特有的规律。
    相对于这些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禁军而言,官衙内的一众人等,当真让海月楼上的灵仙儿瞪大了眼,此时虽已到正午,日头却没有看上去那般的燎人。可不知是怎地了?五柳巷官衙内的台阶与栏杆之上,却横躺竖卧着很多公人,若非有一些匠人模样的百姓在这些公人中间走来走去,时不时还会指手画脚的做出些询问,灵仙儿只怕真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数年前,看到了那场发生在五柳巷官衙内的凶案。
    对于官衙内此刻是不是在修缮,又为何寻了这么个时机,灵仙儿没有多大兴趣,她只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在这些公人中间寻找着那个男人。
    很少有人知道,为什么灵仙儿每每见到那个男人,就会不由自主的想笑。这也许是个秘密,也许不是。可灵仙儿却不想对任何人提及个中缘由。一直到现在,她灵仙儿还记得那个男人第一次来五柳巷时的情景。虽然那时候的灵仙儿年纪尚幼,又是海月楼里的清人儿,可少年谢观星提着裤头儿爬向官衙大门,后见无人应声便又大摇大摆站起来走进去的模样,还是在灵仙儿幼小而脆弱的心灵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当然,若仅仅因为受到屈辱便可拿此事想来宽心,尚不能让灵仙儿记住谢观星其人。灵仙儿母亲说过的一句话让其人始终认为,自己和这位姓谢的总捕大人是有些缘份的!
    谢观星当日被人绊倒,曾有无数之脚上前踩踏,这中间便有一双小脚,虽只“轻轻”踏了两下,却是将纫着“出入平安”四字的新鞋鞋底,结结实实印在了谢观星的脸上。
    家中贫寒,父兄多病,灵仙儿的母亲在将灵仙儿卖给人贩子的时候曾经将一双自己亲手缝制的步鞋交到了灵仙儿手中。
    不知是不是为了宽灵仙儿的心,灵仙儿母亲曾握着她的手说道:“灵儿,为娘昨夜做了个梦,梦里有位仙人告诉为娘,若是你穿上此鞋,那第一个被你踩到的男人便是你命中的贵人”
    贵不贵的,没人知道,但左脸“出入”,右脸“平安”,任谁见到只怕都会忍不住发笑。只是这笑过之后的心慌意乱,却让灵仙儿一直记恨着自己已然离世的母亲,那看似宽心的一句话,却真真切切成了她灵仙儿这些年来最大的企盼,可很多时候,活着远比死要难上许多!
    好在如今的灵仙儿已经活出了一些滋味,并且,她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以自己的姿色,若是想要嫁个总捕,难免会被其它姐妹笑话。可真嫁了又如何?给人做个侍妾,总强过在这海月楼里熬到人老珠黄。莫看那些挤入了豪门的姐妹们表面风光,可临了又有几个能得了善终?这总捕大人是看着没有什么情趣,可其人对自己那个黄脸婆姨如此专一,官儿又升的不慢,正是自己这等女子的最佳选择,倒是有个什么羞臊?若是让那几个丫头看出了苗头再给抢了先,哪里还有这等的“妙人儿”让自己去争!
    想到此处,灵仙儿开始有些嫉妒那个叫柳如烟的女子。
    “不过就是个脂粉店的出身,怎地便有这等运气?看其人面色微黄久不成孕,想必是体弱多病,未必真能得那总捕大人欢心,若是能寻个机会得了其人的子嗣,那”不知不觉间,阅男无数的灵仙儿居然羞红了脸。
    可就在此时,灵仙儿身后忽然伸过来了一只手掌,轻轻捏住了其人的下颚。
    “仙儿姑娘看了这么久,可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莫不是那个靠在凉亭内的?若是他,我劝仙儿姑娘还是算了吧!那人倒是有些来头,可就是身上少了件物什;虽说挂了个王爷的名,却比个宫中的内官也强不到哪里去!”
    灵仙儿对这官员的话儿颇不以为然,其人轻轻扭头,挣开了捏在下颚上的手指。
    “张大人说笑了,仙儿如何敢挑人?有没有那件物什,仙儿还不是一样小心伺候着,其实没了倒好,省得旁人焦心!”
    那官员听出了这话语中的一丝“哀怨”,且不论受不受用,总需安抚一下。
    于是昨夜的事情再次发生,只苦了门外守着的那名影卫。
    “大人交托了这大的事情过来,不仔细守着,怎地还在做这等无聊之事?若是让大人问罪,只怕连我都逃不了干系!”
    轻轻敲了敲门,陈小虎低声说道:“张哥,小心些,莫要走了眼,若是此刻不方便,小弟先行换个地方花销,免得都耗在此处,误了大人的交待!”
    房内传来张小四的言语:“若真有那传说中的物什,何以只逃了个躲在井内的丫头?依着我看,大人只差你我前来,不过是做给人看。这有些事情,凑热闹不好,可不凑热闹,更是不好!”
    门外的陈小虎闻言似恍然大悟,此时再听那门内传出的呻吟之声,便多少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张哥,你且先忙着,容我出去方便一下!”
    随着楼梯上的脚步声远去,那灵仙儿所在的房间内传出一声叹息。
    “仙儿姑娘,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要是太聪明,总是会死得很早,这想当官的人,就不能太聪明。”
    “仙儿不懂,还请张大人说教一番!”
    “若是你见过真的傻子,那你就会知道,那当真是个天生做官的材料!”
    “张大人,那凉亭里真的是个王爷吗?仙儿怎么看都不像,做王爷的哪有这副模样!”
    海月楼上的议论,五柳巷官衙内自然无人知晓,而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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