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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无处不飞花-第72部分

小说: 无处不飞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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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阳光初升,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落下,方云依见两人不语,便先去溪边洗漱。

    琉璃见她离开,便问无艳:“对了,你之前怎么从蒙山下来,去干什么了?”

    无艳道:“我去拜大佛。”

    琉璃道:“哦,我听说山上有尊大佛的,你无缘无故怎去拜佛?”

    无艳又不言语,琉璃探头过来:“你去求佛什么了?”

    无艳仓皇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琉璃道:“你求佛保佑你的镇哥哥了?”

    无艳大窘:“别胡说。”

    琉璃笑道:“那不然是什么?”

    无艳有些难过:“罢了,你不要问了。”

    琉璃见她面色异样,心中一动,忽然问道:“沈玉鸣是怎么死的?”

    无艳身子一颤,脸色有些发白,琉璃望着无艳,道:“难道是跟尉迟镇有关?”

    无艳猛地起身,双手握拳。琉璃心头一沉,喃喃叹道:“果真如此所以,你才离开他?”

    无艳走开几步,冲到溪边,抬手撩水洗脸,冰凉的溪水浇在脸上,心却兀自寒寒地疼。

    无法忘记沈玉鸣临死之前的模样,她一向以救人济世为怀,最怕的就是看到活生生地人命在眼前消逝,只要活着,一切便有希望,只要一口气在,她便能有法子救治,沈玉鸣死去的那一刻,就好像有刀子也自她身上划过,痛不可挡。

    更何况,他并不是一个陌生人,曾经他也拼命地保护着她跟紫璃,曾经他说:这条命是姑娘救的

    可毕竟最终,他还是在她眼前离去,而她无能为力。

    所以无法面对尉迟镇,就算想起来,都觉得难以承受。

    这一日,到了黄河,乘坐羊皮筏子过了河,便是陕西地界。千年黄河,滔滔浪涌,方云依脸色先变了,连琉璃都有些迟疑地看向无艳:“真要打这里过吗?这也太”无艳问道:“你害怕么?”琉璃一听“害怕”两字,便满脸不在乎道:“这算什么”

    撑羊皮筏子的老汉头上绑着汗斤,穿着白色的单褂,露出精瘦却有力的双臂,见三人商量,便咧开嘴笑。

    终于一块儿上了筏子,刚离岸,方云依先尖声叫起来,琉璃本就强撑,闻声也一哆嗦,老汉笑嘻嘻地用山西方言劝慰:“莫事,莫事嘛”

    筏子随水起起伏伏,方云依大叫:“我要死了!”张手便把无艳抱住,琉璃见状,情不自禁地也靠过来,紧紧地搂着无艳,满手心的汗。

    无艳左右看看两个,她心中虽也害怕,但见两个怕得失魂落魄的,她若再流露害怕之色,岂不让他们更加慌张?因此无艳只是镇定,反而在他们两人肩头轻拍:“没事没事说了没事”

    那老汉见无艳年纪小小,却如此镇定自若,心里倒是佩服她的,又看琉璃跟方云依两人紧紧依偎着她,却又咧嘴笑起来。

    羊皮筏子随风过浪,起起伏伏,颇有险象环生之意,然而老汉经验老道,丝毫不惊,稳稳地掌着筏子。

    无艳看着眼前黄色河水滔滔涌动,心中正也担惊受怕,却听得河浪声中,响起苍劲有力的声音,唱道:“羊肠子山洼十八道弯弯,我个小妹子把道坎坎走个遍,哥哥站在山尖尖上盼,日日夜夜都把她搂在怀里面”

    苍劲的声音中带着最质朴的柔情,伴随着黄河水涌动拍击的雄壮之声,仿佛最险要绝望处偏生出一朵花,有一种极为撼动人心的奇异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kikiathena扔了一颗地雷抱抱萌主,你也睡得太晚了~~(╯3╰)

    虽然这章木有什么对手戏,不过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感动~

 第87章 三五年时三五月

    无艳听着那有些奇怪的方言歌声;不由地回头看看那滔滔地黄河;一河相隔;对面是尉迟镇所在之地;而她;乘风破浪离他越来越远;或许从此之后;两不想见。

    经过一场颠簸,上岸之后,方云依先伏地吐了个天翻地覆。

    琉璃双腿发软;惊魂未定;道:“那老头真是的,撑船就自管好好地撑着是了;唱得什么鬼歌,差点把人吓死。”

    方云依喘了口气,不忘回嘴:“你懂什么,这是咱们这地方的情歌我在晋中也听过,不管老幼都会唱。”

    琉璃脚踩实地,心也安稳下来,闻言饶有兴趣地笑道:“你也会唱?那也来唱一个,什么小妹子啊情哥哥的,啧啧,好亲热。”

    方云依白眼他:“小鬼你想得美,我给你唱么?”

    琉璃道:“你不给我唱,你给你的情哥哥唱去,巴不得他也日日夜夜楼你在怀里面。”

    方云依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好生无耻!”

    琉璃笑道:“唱都唱出来了,我说说怎么就无耻了?”

    两个人吵吵嚷嚷,却没留心旁边无艳脸颊微红,回头看着黄河,那方才渡河的老头已经上了筏子,乘风破浪又到对岸去了,身影渐渐地消失不见,无艳长叹了声,压下满心涌动的思绪。

    方云依不说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也要跟着无艳,一路上跟琉璃不时地吵闹,倒也不觉寂寞,又走一天,将近傍晚时候,便进了古城益阳。

    琉璃的手脚经过无艳调治,已经大有起色,虽然走起路来仍有些不便利,但却已不似之前般苦痛难当了,三人一向风餐露宿,好不容易到了像样的地方,方云依便找了个不错的酒店,准备进去好好地吃上一顿。

    琉璃见两人坐了,他自己却出店来,不知去向哪里。

    无艳坐定,无艳便把斗笠放下,店内跑堂的来,正笑嘻嘻地要询问,忽地看到无艳,顿时便直了眼。

    方云依在对面看着,心里颇为不是滋味,这一路走来,无艳都戴着斗笠,素来倒是平安无事,但倘若是她除去斗笠,容颜被人所见,那人便往往一副魂飞天外之态。按理说方云依容貌也是上上,之前在晋中跟太原之时,出外也多被人瞩目,然而自从跟无艳一道儿而行,几乎没有人看她的,尽数都看无艳去了。

    此刻方云依见状,便冷冷喝道:“看什么看!”

    小二才反应过来,忙问吃喝点什么,方云依将好的点了些,小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这会儿酒店内的食客们也瞧见了,一瞬间四面八方的目光都看向此处,方云依心中十分烦躁,皱眉问无艳:“那个小贼去哪里了?”

    无艳道:“琉璃或许有事,不用管他,他自己会回来。”

    方云依看她淡然之色,忽地问道:“之前,镇哥哥知道你的脸是这样的么?”

    无艳一怔:“不知怎么了?”

    方云依心头震惊,竟脱口而出:“镇哥哥不知道还对你那么好?”

    无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方云依话中之意,便淡笑摇头,本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又索然无味地咽下。

    方云依自知失言,然而事实却的确如此,她想了想,道:“镇哥哥为人宽和,我哥哥常说他是真的大将之风,心怀磊落,故而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好,也是有的。”

    无艳不置可否,只“嗯”了声,便垂眸。

    方云依道:“但是你放心,我的意思不是我要跟你抢镇哥哥,你别听那小贼的话。”

    无艳愕然,笑笑道:“什么跟我抢大人,大人又不是我的。”

    方云依见她神色坦然,她自个儿倒是有些赧颜:“罢了,我不说了。”

    无艳道:“方姑娘,你究竟为什么流落在外?起先我以为你走一会儿便自回去了,可现在咱们离开山西了,你还要继续走下去么?方大人大概也会着急的吧?”

    方云依低头,苦恼道:“我不想回去。”

    无艳问道:“那你想去哪里?总不能就一直漫无目的。”

    方云依愣了愣神儿,才道:“我听说,你之前曾在镇哥哥青州的家里住过?”

    无艳见她提起此事,便道:“不错。”

    方云依幽幽说道:“他们家可好么?”

    无艳不知该如何回答,然而眼前却浮现出云门山上雨雾交织之状,无艳道:“都还好,夫人挺厉害的,四爷也是个好人。”

    方云依听到“四爷”两字,唇角一挑。

    无艳心头一动,正欲问话,却见小二上了两道菜来,方云依忙道:“饿坏了,我们不等那小贼了,先吃吧。”

    无艳一点头,正欲动筷,旁边有人笑道:“两个小丫头,可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没有人陪如何使得?让哥哥陪你们喝两杯如何?”

    无艳跟方云依方才说话,已经是压低了声儿的,没想到旁边有人仍是听了正着,又见无艳容貌极为出色,早就神魂颠倒,当下便过来调戏。

    无艳倒还罢了,并不理会。方云依向来养尊处优,自听不惯这些轻薄的话,当下柳眉一扬,便看过去:“混账东西,闭上你的嘴,滚!”

    那人听骂,便恼笑道:“不识抬举的小蹄子”

    一句话没说完,方云依已经按捺不得,起身抬脚狠狠踢了过去,那人全无防备,哎吆一声,便跌飞出去。

    方云依把袍子一撩,冷笑道:“脓包货色,瞎了你的狗眼,本姑娘也是你能调笑的?还不滚就打断你的狗腿!”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吃了这大亏,哪里肯罢休,顿时便又扑上来,方云依把佩剑摘了,也不拔剑出鞘,手腕一抖,那剑啪啪地在此人脸上打了数下,一时只听哀嚎声起。

    那无赖吃了亏,才知道方云依着实不好惹,当下捂着脸,连滚带爬冲了出去,正好琉璃回来,跟那无赖擦肩而过。

    琉璃又见酒店内众目睽睽都看着方云依,而后者面上略带几分傲然之色,把宝剑拍在桌上,缓缓落座。

    琉璃一看便知道发生何事,过来坐了,便笑问道:“怎么啦?”

    无艳问道:“你去哪了?”

    琉璃道:“我去有点事儿。”

    这会儿小二送了饭菜过来,一脸欲言又止,琉璃笑道:“小二哥,你怎么了?”

    小二小声说道:“三位是外地人么?”

    方云依方才露了一手,兴致高涨,便不耐烦道:“外地人怎么了?”

    小二忙道:“小的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提醒三位要留神些,在这城里是没什么事儿的,只万万别往城北去。”

    方云依即刻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我们不能往那去?”

    小二见她虽生得美,却颇凶,便不愿多嘴,讪讪道:“小的也不过是好心”

    无艳听得蹊跷,便问道:“小二哥,多谢你,这城东是不是有什么恶人?”

    小二听了这声,如清甜的蜜从通身十万八千个毛孔里灌进去,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妥帖,呆呆地望着无艳,心道:“这小妹妹不止是生得好看,声音也这般好听,莫非是仙女不成?”

    方云依等的不耐烦,又见小二望着无艳看,当即一拍桌子:“你哑巴了么?”

    小二吓了一跳,扫了方云依一眼,却对无艳道:“姑娘说的很是,城外的确是有些恶人的这两天还新出了事儿呢,姑娘天仙般的人物,万别往那边去,以免遭殃。”

    小二说罢,便忙退了,顷刻饭菜上来,方云依很不服气:“多嘴的家伙,竟敢危言耸听,我在山西,却没听过什么猖狂的拦路恶人。”

    琉璃笑道:“你也知道你在山西?这儿却是陕西,不是你家,也不是尉迟镇管辖的境地了。”

    方云依道:“不管如何,我是不怕的。”她神色倨傲地摸摸宝剑,横了琉璃一眼。

    琉璃笑笑,却不再跟她对嘴。

    当下吃罢了饭菜,便出门赶路,无艳记得那小二的话,幸好他们只往城西去的,倒是不要紧,谁知经过县衙之时,却见有个妇人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周围许多百姓围看,有人远远地指指点点。

    方云依拧眉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旁边两个路人看她一眼,见是个打扮体面的美貌少女,便道:“姑娘是外地人,故而不知,我们这儿的城北屏山上,有一堆山贼,惯常抢劫来往客商,欺男霸女,没人能管,前头许大娘的闺女嫁到邻村,不料在回娘家的路上,就给山贼抢走了,许大娘天天来县衙哭,可又有什么法子?”

    方云依听了,又惊又怒:“这是没王法了么?山贼居然敢这样猖狂,你们县衙的差人呢?再不济,可以去请府兵剿灭,怎么竟不管?”

    路人见她义愤填膺,说的头头是道,便叹息:“衙差们哪里敢跟山贼抗衡,那可是百余号人,惹急了他们,冲杀下来,咱们这小县城也是抵不住的。至于府兵,人家哪里愿意来这儿呢”

    方云依气得咬牙切齿:“若是镇哥哥在,一根手指头也捻死他们。”

    方云依询问之时,无艳跟琉璃便在旁边听着,前头那许大娘哭了会儿,便又跪地磕头,叫县老爷做主,砰砰地在那青石板路上磕了四五个头。

    无艳看不过去,便忙走过去:“大娘,你这样留神伤了自己!”

    方云依也走过来,见无艳扶着那妇人,而妇人额头上已经见了血,方云依不由大声骂道:“当官的不管事,还算什么当官儿的?缩在衙门里难道就天下太平了么?这种没用的昏官,迟早晚要给贬斥!”

    几个衙差在门口一听,有的心惊,有的发怒,有的却也服这极有勇气的话。

    琉璃在旁道:“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这儿没人,怎么跟山贼打?你没听方才有说,惹急了山贼,整个县城都要倒霉?”

    方云依道:“我就听不得这样脓包缩头的话,再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当着本朝的官儿,却任由贼人欺凌,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若是无法护得住百姓安宁,这官儿索性也别当了!”

    那许大娘听着,哭得止不住,泪跟血混在一起,越发凄惨。旁边的百姓也都个个点头,有人便大声附和。

    方云依见百姓们赞同自己,越有几分得意。琉璃挑挑眉,不再出声。

    那边无艳给许大娘把额头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又瞧了伤,只不过伤是小事,这妇人大概是太过悲痛,又哭得过多,双眼红肿,神思恍惚,若再这样下去不出三天,便会撑不住病倒。

    许大娘呆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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