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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独宠嚣张小王爷-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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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吼出去,到最后忽然静下来,看见司重斐黑眸里那一闪而过的危险光芒,不悔心下一跳,糟糕,踩着他的禁忌了!

“死小孩?你叫谁?”他眼睛一眯,不悔心一抖。

“我我……是我,我是小孩,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无知小孩计较,呵呵呵呵……”

不悔干笑着,见他不为所动的盯着她,心里不知怎么想到,忽然伸出双手,用食指和拇指按住他的上下眼皮猛地一扒,就把他微眯的双眼扒开,他眼珠一动,跟撒了星光的黑圆石一样闪烁跳跃,但是配上他微愣的神色,怎一个滑稽了得。

不悔第一次看他这副滑稽的模样,不禁乐了,咧开嘴兀自笑起来。

☆、333 会是怎样伤心

不悔本以为司重斐会有什么动作,不想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反而嘴角轻勾,跟着她一起笑,“好玩吗?”

不悔讪讪收回手,呵呵干笑。

翌日,司重斐起床,刚一站起来便蹙了蹙眉,不满的扫了双膝一眼,不悔敏锐的捕捉到他的神色,便凑过来问,“怎么了?”

司重斐敛了神色,摇头,“无碍,伤口有点痛,等会上了药就好了。”

“你被什么磕到了?”不悔疑惑道,“看起来好像不轻?”(。)

“还能行动自如,不算严重。”司重斐穿好衣服,回头对不悔到,“左右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吧。”

不悔不疑有他,翻个身滚回床内裹住被子又躺下了。

待司重斐走了,不悔睁着眼睛望着床顶发呆。

她知道司重斐肯定有事瞒着她,可是他顾左右而言他,几次转移话题不愿谈这些,表明要将她瞒到底,甚至连她胡闹的小玩笑也不介意,只要她心思不在那件事上,他什么都愿意,包括示弱。

以前他从不在自己面前展示他的伤,能瞒就瞒,不能瞒的也是毫不在意的淡漠,连毒发那样的痛楚都能忍受,何况小小的膝伤?更遑论主动告诉她了。

既然他如此费心的隐瞒,她也不好刨根问底,之所以不再问,是因为相信他不会害她,不想让她知道,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于是,不悔就不再关心此事,就此揭过,前提是,没有后来的意外的话。

那天,不悔百无聊赖,带着采文出了泓萧殿四处转转,自从司重翊被废从皇宫搬出去后,她在宫里也少了谷雪这个能说话的朋友,其他的妃嫔心思都在皇上那里,而且跟她有代沟,根本没一个能来往的。

真是忧愁。

不知走到了哪里,忽闻远处一阵娇笑声,清脆悦耳,婉转软绵,柔柔的好像融到骨子里一样,惹得不悔鸡皮疙瘩直立。

不是不好听,是太好听,她从未听过如此酥软娇媚又不做作的声音,若是男人,恐怕早就酔在这声音里。

有了好奇心,不免就想要瞧瞧声音的主人,不悔脚步往前挪了几步,伸头一瞧,惊得脚下一滑,差点跌出去。

神秘的紫色裙装,衬着一张白皙而深邃精致的五官,脸上带着一抹自古天成的傲气和英气,瞬间鹤立鸡群,从一群人中脱颖而出,成为焦点。

竟然是五王妃!

她身边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如日中天的五王爷,司重陵。

他们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太监,似乎正要出宫的意思。

真是倒霉,在这也能碰上,想起之前司重斐的警告,不悔头一缩,脚步一转,就要溜之大吉。

“咦,那不是九王妃么?”仍是那酥软的声音,可此刻停在不悔耳里简直要死的难听。

假装没听见,不悔背脊一挺,坚定的往前走。

“原来我还想着九王妃会是怎样伤心,如今倒叫我不懂了,她刚才是在闲逛吧?”

她没有叫住不悔,似乎再问着身边的人,可话里的意思却很深远,让不悔心里打了个突。

什么叫做她“会是怎样的伤心”?什么又叫做“闲逛”?

☆、334 你好像一点也不知道?

莫非皇上已经明确要传位于司重陵,她已经把这园子当作她家的,她不能逛,应该在房里默默伤心流泪,这样吗?

“和我们无关的事,不要多言。”司重陵的声音淡而平静,好像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

“可是,她爹都要被砍头了,她不是应该四处求人想办法吗?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还有心情闲逛?”

轰隆——

晴天霹雳!

不悔整个身子如遭雷击,僵立当场,“砍头”两个字在脑子里嗡嗡盘旋,心猛地一抽。

她爹要被砍头了?!

不悔脸色惨白地回头,看见五王妃正眨着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不,与其说疑惑,不如说是看好奇,一副与己无关,正待下文看好戏的好奇。

不悔直接忽视她这种让她很不舒服的眼光,几步走到她面前,颤声问,“你,刚才说什么?”

“咦,你没听清吗?”她声音又加大许多,清晰且不容她怀疑的说道,“你爹要被砍头了,你一点都不难过吗?怎还有闲情在这里闲逛?”

不悔身子一晃,差点昏倒,采文连忙扶住她,“小姐……”

“不会的,我爹他好好的,怎么会被砍头?”不悔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半点也不信,“你是骗我的,我才不会信,我爹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也轮不到他。”

嘴上说不信,手指紧紧扣着采文的手臂,似乎这样才能坚定自己的理智,不被她左右,可是心里却乱成一团。

想到这些天司重斐的忙,想到他的刻意隐瞒,想到他三番两次的躲避,她忽然感到恐惧无措,无法确定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怎么,你好像一点也不知道?”五王妃诧异的看着她,“你若不信,随便拉个人问问,看我有没有说谎,再说,我有必要拿一戳即碎的谎言骗你吗?”

“够了,不要说了。”司重陵出声阻止,转而对分明慌乱却强作镇定的不悔道,“令尊的事,我很遗憾帮不上什么忙,如今二皇子正着手调查,你可以去请他说说情,也许有几分转机。”

不悔脑子嗡一声响,心底的坚定瞬间垮塌,连司重陵都这么说,那也就是说,她爹真的要被砍头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不悔失魂落魄,仓惶逃回泓萧殿,要去找司重斐问个清楚。

司重斐那天告诉她,若听见什么流言蜚语,不要信,更不要冲动,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但即便司重陵不是她信赖的人,这时候说出的话,也由不得她不信。

看着那消失的仓惶身影,司重陵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想不到九王爷年纪小,心思到不小,连这种事也能瞒得下来。”

五王妃脸上带着笑,瞥了司重陵一眼,“也不知她哪里好,为了她,竟然用能换皇位的金牌去换她一命,还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结果她到好,居然没心没肺的出来逛园子,真是可惜了那金牌。”

司重陵眼里闪过微不可查的厌恶,转身道,“好了,你想要的也得到了,回去罢。”

☆、335 为什么瞒着我

司重斐回到泓萧殿,刚行至书房门外,就见守在门口的侍卫频频给他使眼色,指指门内然后又是一副大祸临头的眼色。

司重斐顿时了然,苦笑了下,看来该来的总是得来,她还是知道了。

果不其然,他推开门就看见坐在那里,身体绷得紧直,脸色沉郁的看着他的不悔。

他不慌不忙走过去,镇定的在他对面坐下,也不开口说话,等着她先开口。

现在他是说什么错什么,她都不会听,所以唯有等她开口,问出她想要听的。

“为什么瞒着我?”等了半天不见他开口,连一个解释都没有,不悔心里不禁更为火大,口气便也不怎么好。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瞒你的理由,只是你不能接受罢了。”

没错!他说得对极了,他瞒着她的理由她不可能不知道,他不想她伤心难过,自以为是的瞒天过海,妄想瞒她越久越好,可她也的确不能接受他如此霸道的做法,不仅不能接受,更是厌恶极了!

“你凭什么这么做,我有权利知道,若是不相干的人也就罢了,可那是我爹!”明知道她不能接受还要为之,不悔心里更是恼恨至极,他为什么每次都要不顾她的感受,擅自替她做主?

澈儿的事是这样,还有这次的事又是这样,还有以前很多无关紧要的事她都没去认真计较,但不代表她就统统接受了。

本以为上次澈儿的事她已经明确她的想法他能收敛一点,却不想他变本加厉,连这么重大的事都替她做主了,她甚至都要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和想法记在心里。

司重斐垂头,敛了眼睫,就是因为是她爹,所以才想瞒着,这大半个月东奔西顾,原以为自己手里有点权势可以顺利解决了难题,到最后才发现,他根本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无力阻止。

也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就算除去了皇后一党,他仍然很弱,弱得连一个边关小将都赢不了,那种颓然和挫败,让他连面对不悔的勇气都没有。

连他都没有办法,甚至牺牲了金牌的最后一次权利才勉强保住了她,若将一切都告诉她,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和他一样,无能为力无法抗拒,看着一切发生,然后伤心难过,自责懊悔。

他只是不想她自责难过,所以才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想让她远离这一切苦痛。

她不接受也好,埋怨也罢,他都认了。

见他一直沉默不语,一点反思的意思都没有,不悔终于忍不住了,刷地站起来,“司重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我的人生是我的,就算和你在一起,你也没权利剥夺我的决定和选择,霸道的替我安排一切,你这是对我人/权的不尊重!”

“就算告诉你了,你又能如何?”司重斐自嘲的冷笑,不是嘲笑她,是嘲笑自己的无能,没能救出言丞相不说,反倒让她更加埋怨自己。

☆、336 诬陷

不悔一窒,她爹出事他肯定不会置之不理,可她爹最后还是要被砍头,说明连他也救不出她爹,她就更不可能有办法了。

“知道是一回事,有没有办法又是另一回事,你不能因此而不让我出力努力,连最后一丝补救的机会都不给我啊。”不悔气到极致,反倒冷静下来,心里的悲伤也顷刻间涌上来。

想到这么多天,他爹正在受苦,自己却像个无关的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心里就止不住的难过愧疚,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还是通过自己不喜欢的人口中知道的,多么讽刺。

司重斐无奈的笑,“没用的,就算给你机会,你也补救不了,因为对方根本就是要将你爹置之死地,一点回转的余地也没有,给了你机会,也只能让你更自责和难过罢了。”

“那也总比什么也没做过的好啊!”就算结果一样,做过和没做过本质意义就不同,他居然还能这么理所当然?

人生在世,不可能所有事都掌控在手中,就是因为不能掌控,才会有许许多多的磨难和坎坷,不能因为怕坎坷,就不去跨那道坎,不能因为怕受打击,就乌龟一样缩在自己壳里不去面对。

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这样懦弱的人,又怎能成长变强,又什么资格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就是因为懂得活着的不容易,不会一帆风顺,所以不悔觉得自己的人生再如何悲惨不济,可她总归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就有可能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就算没得到,争取过努力过,也不会留有遗憾了。

而她明明有机会去救她爹,却让司重斐生生剥夺了这个机会,让她心里留下那么大一个遗憾,她怎么可能不怨?

可是事已至此,怨有什么用?事情也不能重来一次。

好半晌,不悔敛去眼里的怒意,转而道,“我爹到底为什么会被砍头?”

司重斐抬眼看了看不悔,沉吟了下,还是告诉她了,“有人检举你爹结党营私,广收贿赂,养术士,与邻国为谋,意欲谋反,证据确凿。”

不悔惊骇,张口就反驳,“怎么可能?这分明是诬陷!”

是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事诬陷,言书翰的为人怎样,大多数人心知肚明,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

司重斐叹口气,道,“你爹为官几十年,忠心耿耿父皇都看得清楚,可是言静姝一事,谁也不知道你爹有没有暗暗记恨在心里,所以免不了有心人的猜测。”

“那也只是猜测,算什么证据?”不悔怒道。

“可还记得安王是怎么败的?”司重斐轻声提醒,不悔愣了愣,惶然醒悟。

原来是有人给她爹下了套,早已准备好证据,只等着她爹往里跳,无论如何都逃不掉,因为对方的目的和他们算计安王一样——百口莫辩,必死无疑。

不悔脸色一白,跌坐在椅子里,这算是……报应吗?

“是谁?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爹?”

“魏云天,”顿了顿,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爹是父皇心腹,手握豹符的边关大将军魏杨。”

☆、337 我会让你后悔这么做

因为他是魏杨,皇上原本不信的,也忍不住信了三分,再加上那无可辩驳的“证据”,不信也不行了,所以言书翰才会被下令砍头,连他都没有办法。

“可是我爹,和他没有瓜葛啊?”不悔不明白这凭空冒出的魏云天,为什么偏要置她爹于死地不可。

“就是因为没有瓜葛,说得话才更有说服力。”就像当初让司重陵揭发安王是一个道理。

不悔不笨,很快就明白过来,“魏云天背后还有人,他要我爹死?”

司重斐没有否认,“我们能猜到的,那人也早有防范,因此根本查不到背后之人到底是谁。”所以他才如此束手无策,挫败不已。

不悔脑子飞快转着,想着所有可能的人,可最后她还是想不到有谁非要对付她爹来得到什么,好像谁都有嫌疑,仔细想想,那些嫌疑又无所依据,全是她的猜测,说明不了什么。

她闭了闭眼,再次睁眼,眼里已经没有焦躁和慌乱,坚定的看着司重斐,“我要出宫。”

司重斐没有意外,早在她敛了情绪问他爹情况开始,他就料到她会有这个反应,所以他很干脆的拒绝了,“不行。”

“为什么?”不悔的情绪控制明显没有司重斐那么强,马上又激动起来。

“宫外不安全,你不能出去。”

不悔一听就笑了,“不安全?我爹都要砍头了,难不成他们以为我要去劫狱,布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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