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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不讲理先生-第6部分

小说: 不讲理先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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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其誉轻轻挑起眉峰,话音带笑:“这是你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傅薇一愣。
  他的语气像基督徒做礼拜时一般虔诚:“但愿坐在我对面的小姐,今夜没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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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薇没有想到的是,祁叙居然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
  彼时她正与付其誉一同从剧院里走出来,夜已深,繁华地段的街头总是不缺精力充沛的人类。她沉默着与付其誉并肩走了一段路,付其誉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她聊着:“今晚你很不在状态。很遗憾,勉强你观看了一场不感兴趣的演出。”
  突然,傅薇盯着屏幕,步伐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白色的字体闪烁在屏幕上,一个很滑稽的联系人名字:虚伪的口是心非星人。
  祁叙?她是什么时候改的这种幼稚名片!
  傅薇完全听不到耳边付其誉在说些什么,视线完完全全被屏幕攫住。
  这算什么?冷战期间的和解电话?退役监护人对夜不归宿妹妹的来电查访?还是自以为是星人的又一项任务召唤。
  傅薇怎么想都觉得没有好事,回过神,利落地挂了他的电话,关掉了手机。
  她觉得无比畅快——挂掉祁叙的电话,居然会让她觉得浑身舒爽。每一个细胞都从厌氧的状态重新鲜活了起来,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转念又一想,傅薇举起彻底暗寂的的手机,眉头微蹙:万一是阑尾炎又发作?
  付其誉的声音把她从漫长的走神状态里拉回了现实,目光停留在她的手机上,隐晦地问:“心情不好的原因?”
  傅薇恍过神,连忙收回手。回想起他前一句话,连连道歉:“对不起演出很精彩,是我走神了。改天有机会一定再来重温。”
  “New York剧团每五年巡回一次,期待届时你的重温。”
  “”她挫败地缄了口。
  付其誉笑了笑:“你并没有义务顺从我的要求。傅小姐,我很惊讶你对他人的请求,竟然有一种接近潜意识的满足欲。”
  通俗地说,就是不懂拒绝,以及宣示主权。
  她的表情几乎是苦笑:“付先生,你一定辅修过心理学。”
  “不需要进修。”他自然而然地揉了揉她垂顺的长发,“这只是一种细节的观察,没有专业知识的常人很容易做到。”
  傅薇怔住了。付其誉标志性的浅笑很自然,丝毫没有阻塞,好似他们从来都是以这样的方式相处一般。但无论如何,这个动作都算是亲昵的吧?
  对方的表情云淡风轻,看起来完全是无意。她陷入了一种究竟是她自作多情还是他有意为之的困惑之中,神情无比地尴尬。
  幸好付其誉没有再用他“常人很容易做到”的观察力深究她的尴尬,很绅士地转过身问她:“我记得你的住所离这里有六十公里。时候不早,我送你回去。”
  毋庸置疑,却让人听起来很舒服的语气。和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含沙射影的祁叙简直是两个极端。
  傅薇连忙拦住他。没有牙齿的小白兔突然懂得了拒绝:“不用。我可以自己拦车。”清合区离这里路程太远,付其誉一来一去得忙到凌晨,她过意不去。
  况且,祁叙对他口中的天鹅先生,似乎有种固执的排斥——她居然现在还在考虑这个人。傅薇感到胸腔里生出一股浓浓的自我厌弃,在被付其誉一语道破之后更加明晰。她的迁就成了习惯,这种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奴性,究竟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厌弃归厌弃,她还是略带沮丧地没有收回她的拒绝。
  付其誉难得皱了皱眉,似乎十分坚定:“出于礼仪,没有一个成年男人会让女士在这个时间独自回家。”他顿住迈向车库的脚步,作出了进一步妥协,“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陪你打车。”
  计程车能抵达的地方离她家不过五分钟的步行路程,她每天上下班走过很多次,况且别墅区里的安保很严格,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傅薇为难地揉了揉额角,依旧坚持了下来:“不必麻烦了谢谢你。”
  她的样子异乎常理地固执。付其誉想起她之前挂掉的那通电话,唇边挂了丝饶有趣味的笑,分外意味不明。他不好强迫她,最终只把她送到车站,叮嘱她:“路上小心。”
  傅薇关上车门,摇下车窗向他挥手,笑容礼貌有度:“多谢款待,明晚见。对了生日快乐。”
  付其誉无奈地笑笑,挥手向她道别。
  计程车的载客标志变成红色,迅速消失在了夜晚的车流里。孤身一人的付其誉站在路灯下,他今天穿得很正式,灰色的西装在昏黄的灯光下泛出浅浅的冷光。
  他身后的黑暗里,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那双眼睛的主人发丝零落,身材瘦小,两边脸颊凹陷下去,显得颧骨凸起,病态地孱弱干瘪,脸上擦有污迹,像是许久没有经过清洗。
  车来人往的长街,无声无息的黑暗里,这双眼睛异常地浑浊,却好像有什么亮光,追随着傅薇的车离去,又重新定在眼前英俊的男人身上。
  突然间,付其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蓦地回头一望。空无一人的黑暗里,一个灰色的身影,倏地闪入了车库,消失不见。
  他皱紧了眉头。那个人从剧院开始,就一直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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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公里外的别墅区。
  整栋房子的灯都被打开,从客厅到厨房到楼梯到卧室,甚至阁楼都灯火通明,窗帘敞开,在夜色里格外显眼。
  从外部看,像是栋动画片里的鬼屋。
  祁叙躺在他的双人床上,经过七天的集中摧残,他清癯的脸更加瘦削,显得锋利而冷硬。
  易白崩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成功。”
  “显然,”祁叙的声音冷冷地一顿,“你的方法无比地愚蠢。我不认为我需要花时间去安抚一个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叛逆妹妹,她不接电话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易白压抑着声音:“你打了几通?”
  “一通。”
  “你有没有诚意啊!”易白大吼一声,连忙噤声,看了眼卧室里叶青熟睡的背影,心有余悸地克制着声音:“听哥们一句劝。以我多年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个办法最有效。当她手机上你的未接来电达到二十个以上时,她原谅你的几率会上升百分之三百。”
  百分之三百?
  祁叙挂了电话,静静地躺在床上,耳边回荡着易大律师的专业建议。不得不说,这个办法简直愚蠢得超出了他的考虑范畴。
  良久,当他的手指移向通讯录第一个名字的时候,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祁叙皱了皱眉,烦躁地接起。
  一个职业化的男人声音立刻传来:“您好,是傅小姐的家属吗?您的妹妹遭遇了一起抢劫,现在正在X区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着写着写成悬疑剧了,望天= =。
  





☆、第九章 暴躁小姐

  
  门诊部的临时病房在二楼走廊的尽头。深夜的医院只有几个值班科室还亮着灯,空寂的夜里,弥漫着消毒水味的走廊的声控灯一盏一盏闪烁着亮起。
  临时病房里只有三张病床,祁叙推开门的时候,傅薇正在轻声回答派出所警员的问话。简单的笔录,却问得很细致,傅薇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听到他开门进来的声音只微微抬了下头,没有多作理睬。
  回答问题时的语速却又放缓了一点,似乎有意拖着时间。
  祁叙瞄了眼她的胳膊,刀伤已经被缝合,包扎的纱布在她纤细的胳膊上围了鼓鼓一圈,看起来格外显眼。
  显然,这位抢劫犯先生缺乏绅士修养。
  祁叙在傅薇旁边的病床上坐下,静静地听着警员和傅薇的一问一答,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一只苹果和水果刀。置身事外似地,沉默安静。
  很快笔录结束,警员站起身来感谢她的配合,顺便叮嘱她:“这种恶性伤害事件XX路口不是第一起了,夜里尽量不要一个人走路。”
  傅薇礼貌地连连点头,把警员送到了门口。
  病房里忽然只剩下了两个人。
  她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了把劲,猛地转过身。刚要开口,却发现祁叙正举起一只上一个在这里输液的病人遗忘下的苹果,纤薄的苹果皮被他手里的刀锋利落地勾断,厚度均匀,没有断裂的痕迹,齐整地落入垃圾桶里。他像是完成了一件雕刻作品,满意地放下刀,唇边勾了丝漂亮的弧度。
  幼稚。傅薇一手抱着受伤的胳膊,默默瞅着他。他这是想要用一只苹果来收买她?
  在她不屑的目光里,那双好看的手忽然一松,丝毫没有犹豫地把一只切好的苹果一起扔进了垃圾箱,用纸巾擦净了手。
  原来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啊。傅薇的神情变了变。
  祁叙抬起头,微微皱起眉:“你想吃这种来历不明的食物?”他扔掉纸巾,一边起身一边开口,“家里有一冰箱的储备,你可以自取,爱发脾气的傅薇小朋友。”
  幼稚!傅薇脸色不佳,失血的经历让她双唇发白,眼睑也微垂着,连做一个厌恶的表情都显得没有精神。她又不愿意理他,又想开口回击,踌躇着没做出决定,肩膀上已经搭上了一只手。
  “现在,你可以回家了。”祁叙理直气壮地从背后把她松松揽着,带出了病房。
  傅薇沿着他的方向半推半就地往前走,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地下车库,只好不情不愿地坐上了车。
  她扯出安全带,因为右手受了伤,在一半尴尬地卡住了,拽了半天也不动弹,拽得她心浮气躁。正驾驶座上的祁叙看了她一眼,自然地侧过身,替她扣上了安全带。
  傅薇愕然地看着搭扣。祁叙却已经回过了头,踩下油门发动,目不斜视地看着挡风玻璃。
  连句和解的话都没有么!傅薇咬了咬下唇,扭头看向车窗外。
  祁叙扶着方向盘,漫不经心似地询问她的财物损失:“丢了什么?”
  “”傅薇专心致志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绿化:就是不想理你!
  “嗯?”
  “包被抢了,里面都是证件。哦,家里钥匙也丢了。”还是没忍住回答了他。
  祁叙挑了挑眉:“所以你受伤,就是为了护住几张证件?”
  “否则呢!你知不知道去行政机构办理证件有多麻烦!”
  车速陡然加快,一个转弯拐下了高速:“噢,但愿下一位抢劫犯能精准地解决你这个麻烦。”视线还凉凉在她包扎严实的手臂上一瞥,似乎十分遗憾这一刀没能扎中她的动脉。
  果然,指望祁叙能对她软言软语,一定是她想太多。傅薇干脆扭过头不理他。
  驶过一个路口,他再次开口:“我想我们是时候聊一聊你最近的行踪。”
  傅薇只留下一个沉默的侧影。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似乎对我很不满意。”
  “”你也知道啊
  “不得不说,这种情绪没有意义,并且不具备正当理由。”他的语气无比地理所当然。
  傅薇简直要气疯,忍无可忍地转头看向他:“所以你觉得你不好好去看医生,闹着要回家很有道理?就这样还敢信誓旦旦教我什么叫责任心,你这样很有责任心?!”
  黑色的侧影沉默着,似乎并没有把她的怒气放在心上:“所以你不满意的,是前面一句,还是后面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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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遭遇了抢劫事件后,傅薇变得愈发暴躁。
  连付其誉都看出了她的暴躁,问她:“我们需不需要暂时中止一下谈话?”
  傅薇歉意地摇摇头,她不想因为个人因素影响到他们的工作进度。但她的状态确实不太好,从医院回来后就一直陷在一种容易焦躁的状态中,谈话时也有点心不在焉。
  突然,包里的手机开始疯狂振动。一个陌生号码,她刚想接起来,对方却已经挂断了。最近这样的骚扰电话异常地多,却每次都卡在她接起前挂掉,打过去也显示是空号。
  傅薇猜测,是不是祁叙的恶作剧?
  她很快在心里摇头。那位自以为是的偏执狂,连多一句安慰都不肯说,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只记得质问她生气的理由,对她遭遇的伤害事件只字未提。
  他居然还义正言辞地质疑她的愤怒!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生气的具体原因,到底是气他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还是因为他粗暴地干涉她的私人生活。可是不管怎样他那种人,每一句话都可以是她生气的原因吧?这种事情需要向他作五分钟的开题报告吗?!
  况且,在她回避了这个话题并持续冷战后,祁叙再也没有主动找她说过话。
  结论是:这种人,会有兴趣打骚扰电话就怪了。
  有了这个症结作铺垫,傅薇的暴躁来源越来越多。譬如一场缘由不明却旷日持久的冷战,譬如最近总是接到的诡异电话,譬如刚才进大楼前遇到的金礼恩。
  那时她正拐出住宅区的花坛,金礼恩的车就是这时候停在了她面前。驾驶座上的女人戴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夸张墨镜,摇下车窗的那一刻,傅薇几乎没有认出她。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你是祁叙的妹妹,傅薇?”她摘下墨镜,工作式的微笑。
  傅薇勉强认出了她,半是疑惑地点点头:“是,我是傅薇。金社长怎么会在这里?”
  金礼恩笑着指了指付其誉所在的那幢大楼:“我住在这里。”
  都市单身新贵们的挚爱楼盘。
  傅薇了然地点了点头:“您有什么事吗?”语气下意识地有些敷衍。最近所有有关祁叙的人和事,都让她没有好心情。
  金礼恩从副驾上的包里取出一份协议书,递出了车窗:“好几天不见祁叙,他把所有联系方式都断了?这份文件很紧急,遇到你真是太好了,希望你能带回去,让他考虑一下。”
  她对祁叙直呼其名,没有使用职位或者敬辞代称,看上去十分熟络。这样的人,怎么会联系不到?
  傅薇困惑归困惑,还是伸手接了下来:“好,我会带给他。”
  “那就多谢傅小姐了。”她的妆容很精致,笑起来没有一丝破绽。据说她家是S市的巨贾,家族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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