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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依约西风冷-第13部分

小说: 依约西风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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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绪平瞬间被她脸上的脆弱击倒。
  
  在女人面前,陆绪平极少失控,此时,他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子,是一个对他的家世和他的财富不屑一顾的女孩,她对他的排斥是与生俱来的,若不是碍于母亲的面子,她根本会拿他当贼一样防。
  
  真令人气馁。
  
  他顿了一下,然后轻轻托起她,将她平放在床上躺好,又为她轻轻拉上被子。
  
  这是个他无法亵渎的女孩,和他以前交往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
  
  在她挺身挡在母亲身前的刹那间,脸上的闪过的那抹决绝让他惊骇;她拔枪击落枪手手中的枪械时的那股沉静自信,让他从内心里折服。
  
  整个枪击事件发生不过十几秒钟,他几乎,是呆愣着看着现场发生的一切。
  
  此后他便听到她快速而清晰的发出几道指令:让首长上车,让战友带领车队撤离,封锁现场,切断网络,直到把自己的职责履行完毕。
  
  他身边的女人多是那种手上扎了根刺都会尖叫着让他给喊医生的千金小姐。
  
  他从未看到过这样临危不乱,思维清晰,指挥若定的女孩子。
  
  他清楚地看到枪手的那发子弹击中了她的左肩,她那单薄的身体被子弹的冲击力带得扭咧了一下,但也就是在那瞬间她手中的枪响了。
  
  陆绪平觉得那几枪,把自己的心打破了一个洞,也彻底打碎了他三十多年来建立起的世界。
  
  当他从身后抱住她的时候,真切地感受到了血从她身体里一点点流失,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但她仍然笑着对那个卢局长说,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他觉得那一抹笑容,灿烂如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花。
  
  所以,他不顾一切,想办法带她回来。
  
  其实他刚刚的话只有一半是事实。
  
  她受伤后,手术确实是他签的字,也是他坚持到A市陆军总院做的手术,医生换药时,他检视过她的伤口,更多的,他当然没有做。
  
  他还自认为是君子,对于柯凝欢这样的女孩子,他认为任何一点邪念都会玷污了她的纯和真。
  
  在她昏迷的这些天里,虽然他很乐意亲力亲为,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特别护士在照顾她。她由于身体极度虚弱,总是出虚汗,他怕她身上难受,便都是由特别护士帮她擦身;最多,他告诉秘书她的尺寸,让秘书送来合适的衣服。当然,这衣服也不是什么礼服套装,而是,内衣睡衣。因为病床上的她,是用不着那些华服的。
  
  他刚刚那样说,实在是被她眼里的防范和疏离伤到了,她就像一个小刺猬一样,稍一触碰,便炸开了全身的刺儿,扎得他难受。他就是想把她身上的刺儿一根根给剥掉,却不想竟激起了她这么大的反映。
  
  她眼里的羞愤交加让他的胸口有些闷疼,看着她大眼睛里不停流泪时的委屈和脆弱,竟然让他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却又是那么的情不自禁地想品尝她的美好。
  
  经过这一场闹腾,柯凝欢似乎耗尽了力气,安静地躺在那儿,闭着眼一动不动。
  
  原本带点婴儿肥的圆润脸庞已经消瘦的露出了尖尖的下巴,长长的眼睫毛覆在下睫,尾端上翘着,随着她微弱的呼息微微颤动着,纤细的身体窝在被子里,扁扁的一层,不细看根本看不出这里躺着一个人。只胸口微微的起伏着,表明她此刻心情的激愤。
  
  陆绪平就这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女孩子,静静地想着心思,房间的空气里流动着消毒水的味道,却让他觉得这一切安静而美好。
  
  这一刻,他愿意放□上所背负的所有世俗的东西,守着这份美好到永远。
  
  他觉得她那个未婚夫是个傻子,守着这样一份美好却不懂珍惜,却宁肯和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搅在一起。
  
  ****************************************  
  
  当柯景州走进病房,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儿时,这才明白自己被老首长陈伯康点名到京城述职的真正目的。
  
  柯凝欢咋一看到父亲也是吃了一惊,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仅隔了一天父亲就来到自己面前,竟如同在梦中般不真实。
  
  她已经有快一年的时间没有看到父亲了,一身将官夏常服穿在身上也没有了往日的严肃,现在看起来竟然苍老了许多。
  
  柯景州在女儿的床前坐下,大手轻轻地抚上了女儿的额头,忽然就眼眶湿润。
  
  “爸,您怎么来了?”柯凝欢轻轻地问着,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仿若受了许多委屈的小孩子。
  
  自从父亲带着继母去了N市,她几乎就没有在他面前流过泪,住校时生活清苦,她那么想家,特别是节假日的时候,就格外地想爸爸,也想妈妈,却一声不吭地咬着牙呆在宿舍看书学习,从来不流一滴眼泪,可是只有现在,她才觉得自己也会哭,也需要父亲把自己抱在怀里拍着,宠溺地哄她。
  
  “我来开会,你陈伯伯说带我来看个人,我也不知道你受伤了。”柯景州内疚地说。
  
  这个女儿对他的再婚有心结,他不是不知道的,但她从来不说,也没有公开反对,再加上她对自己亲生母亲的死,仍是有怨言,父女俩个硬是生疏了好些年。
  
  握住了女儿的手,他才发现女儿瘦的厉害,一双枯瘦的手,纤细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一张巴掌脸,没有了原来的圆润和粉嫩,苍白的厉害;一双剪水般的眸子深深地陷在眼窝里,越发显的大了。
  
  柯凝欢握住了爸爸的大手,只觉得心情也好了许多:“爸,我没事的。”她宽稳着父亲。
  
  柯景州当然知道女儿是做什么的,受的又是枪伤,做为职业军人,他自然明白有些事情是不方便问的,他只是问了问女儿的伤势,治疗的情况。
  
  柯凝欢自己也说不明白她受伤的具体情况,便也只好学着昨天小护士的话,说伤到了韧带,暂时活动受限,进行复健治疗后会好的。
  
  虽然柯凝欢轻描淡写,但直觉已经让柯景州知道事件的严重性。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把女儿扔在了A市,看着女儿那灿烂的笑脸,他竟然觉得女儿的笑比哭还让他难过。
  
  他紧紧的握着女儿的小手,用自己的大手轻轻地摸着女儿的头发,像小时候常常做的那样,眼里满是宠溺。
  
  此刻他那么想把她抱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告诉她疼就哭出来,累了就休息,不要这样勉强自己。
  
  他不是不知道女儿身上那股坚忍,比她的母亲更甚。
  
  即使她心里那般不赞成他再婚,但是为了他,她都不多说一个字,只是很平静的说,为了给他和小姨一个空间,她要去住校。
  
  在他想起来,仍是心里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的女儿啊,他前妻留下的唯一骨血,他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太困了,改的仍不满意,先看着吧,明天再修~




16

16、抗拒 。。。 
 
 
  在病房的外间小客厅,柯景州的老首长陈伯康正在和陆绪平说话。
  
  “陈伯伯,谢谢您。”
  
  陆绪平处事一向低调,他知道女孩子这时候最脆弱。柯凝欢连着几天高烧,又噩梦连连,一定是想念父亲了,自己不便直接出面,只好求了这位世伯动用权利召柯景州来京述职。
  
  陈伯康将军和自己的舅舅是多年的老战友,陈家老三陈晋南又是自己发小,这关系不用多说,立刻就找了个理由打电话把柯景州召到京城。
  
  陈伯康见到了柯景州,工作上的谈话只用了五分钟,然后便不由分说拉了他出来,说请他陪着看望一个人,结果司机一路竟送了他们到这里来,见到了他日夜挂念着的女儿柯凝欢。
  
  其实,陈伯康虽然在京城任职,但他是从Z省调任来的,时任军区司令员,当然风闻周云华在Z省出了点事儿,虽然这一消息封锁的极严密,但他仍是隐隐约约知道了个大概情况。
  
  但陈伯康明白,这种情事是不能打听的,他是职业军人,哪能不明白这个纪律,因此也就仅知于此。昨天陆绪平登门请托,他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
  
  “绪平,”陈伯康叹了口气,他没想到传说中充当了人肉盾牌,又打出那样震憾两枪的,竟然是自己多年老部下柯景州的亲生女儿。
  
  那小姑娘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清清秀秀的小模样,想不到竟然有那般视死如归的勇气,出手又是这样干净利索,令人啧啧称奇。可以说那两枪已经震惊了军警两界。
  
  陈伯康刚刚并没有进到病房里面,只是站在门外撇了一眼,见到父女俩个泪流满面的情景心下也难受,他即理解老部下的情感,又心疼这个很小便失去母亲的孩子,他寻思着应该为这孩子做点什么,便抬头对陆绪平说:“绪平,这件事情我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我想一定会有系列的后遗症,我想,请你尽可能的保护好她。”
  
  “我会的,陈伯伯,我不会让人伤害到她。”陆绪平很平静地答道。
  
  他知道陈伯康的用意。
  
  事实上,他已经在这样做了。
  
  陈伯康位居高层,也是非常明白事件后面的烦琐程序,他当然要护着自己部下的女儿,但这种事情外人不好说话,也许只有陆绪平能帮到。
  
  看陆绪平郑重的点头答应了,他略为放心一点。
  
  虽然周云华的哥哥周云霖是他的战友,但陆家这个孩子他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也因着他的儿子陈晋南打小在爷爷身边长大,和陆绪平是发小,陈伯康到是经常听到这个名子,后来把儿子接到身边读书,也曾见过这孩子几面,后来这帮孩子们渐渐长大了,他也知道了陆家小儿子这些年在金融领域成就了得,对这年轻人也颇欣赏,因此对他的承诺也自是知道份量。
  
  柯景州虽说满眼全是女儿,但是当陆绪平和陈伯康在门外的小客厅轻声说话的时候,他仍是感觉到了异样。
  
  他见这位年轻人三十多岁,西裤白衬衣,头发剪的很短很规矩,脸上是沉稳凝重的神色,即使在和陈伯康说话,也是不卑不亢,非常有教养的样子,敛眉回眸之间自有一番慑人魂魄贵族气势。
  
  其实柯景州刚进到病房就看到了那件很随意地搭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男性西装上衣和堆放在木矶上的几份文件,这让他嗅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再加上这间高级病房,他一时搞不明白这年轻人的身份,不由得眼光有些探究。
  
  恰缝好这时陆绪平一双锐利的眸子看过来,碰到柯景州探寻的目光,便站起身进了里间向柯景州走过来。
  
  “这位是”柯景州轻声地问。
  
  “哦,这是陆先生。”柯凝欢看都没有看陆绪平一眼,便极客气的这样介绍陆绪平。
  
  “柯叔叔您好。我是陆绪平。”陆绪平没有半点架子,很谦逊地自我介绍着。
  
  陈伯康此时也跟了进来,见陆绪平只是这样说,便也没再多嘴,只是去看那个受了伤的小丫头。
  
  “陈伯伯。”柯凝欢扬起娇俏的笑脸看着陈伯康。她现在明白了父亲的到来,一定是这位陈伯伯发的话。
  
  陈伯康简单问候了一下她的伤势,便安慰她安心养伤,说有空儿会再来看她。
  
  他听柯凝欢客气地叫着陆先生,而陆绪平并没有对柯景州介绍自己与周云华的关系,只当是周云华特别的关照,也没有多想。
  
  “麻烦陆先生了。”柯景州此时当然明白陆绪平是请陈伯康召他来京的,但毕竟他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略一思索便知道了陆绪平的身份。
  
  周云华,父亲是建国初期的元老之一,因着战争年代的残酷,她出生后不久便通过地下组织送到可靠的百姓家寄养,七十年代初才与自己的亲生父母相认。而周云华与丈夫,著名的材料物理学家陆润之伉俪情深,更是我国政坛的一段佳话。
  
  这个姓陆的年轻人,怕就是他们的儿子了。
  
  但柯景州并没有说破,仍是装着混然不知的样子。虽然他对女儿那一丝别扭的神情有些疑问,但这不是多问的场合,便又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
  
  两个人客气的聊了会儿,陆绪平只是介绍了一下柯凝欢的伤势,但对她受伤时的情景却莫讳如深。
  
  女儿受的是枪伤,柯景州当然能想像到当时情况的凶险,心中虽然难受,脸上却一丝不能表现出来,他表达了对周云华关心女儿的感谢,又叮嘱了女儿几句便要离开。
  
  柯景州来时只当是公务方面的临时召见,因此当天晚上还要返回N市,虽然心里头极不舍得扔下虚弱的女儿,但他也知道自己是不方便留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又反复嘱咐了几句便和陈伯康一起离开了。
  
  两位长辈离开后,柯凝欢明显有些落寞,但仍是很真诚地对陆绪平道谢:“陆先生,谢谢您。”
  
  陆绪平早已经知道柯凝欢是个别扭的小丫头,加上昨天被自己强吻了,如今对他更是防范十足,俩人不仅没有亲昵起来,反而更加疏离和客气,只要轻轻一句话,就能把他拒之十万八千里。
  
  这让他心里极不舒服,但他总算了解了点柯凝欢这种个性,便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大手轻轻地揉揉她脑袋上的短发,宠溺地笑着说:“我说过会对你负责的啊,不用跟我客气。”
  
  说罢,也不管柯凝欢气得瞪大大的双眼,又故意去捏了捏她鼓起来的小脸儿,也不等她做出反映,便站起身给她倒水吃药。
  
  陆绪平是做事一向不太愿意多加解释的人,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中,他这个习惯从很小的时候父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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