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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白玉老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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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等妓院的女人,绝不是普通人能够“骑”得上去的。
  上等马概里的马也一样。
  大风堂门下的子弟,如果不是有极重要,极危险的任务,也休想能骑上“上厌”中的马。
  无忌不是普通人。
  无忌是赵简赵二爷的独生子,赵二爷是大风堂的创始人,也是大风堂的支柱。
  如果没有赵二爷,大风堂说不定早就垮了,如果没有赵二爷,也许根本就没有大风堂。
  无忌也许还不懂怎麽样去选择朋友,可是他对马一向很有研究,也很有跟光。
  他选择一匹马,甚至此一个精明的嫖客选妓女更挑剔。
  一逅匹马他是从叁十二匹千中选一的马里选出来的。
  唐玉也看得出这是匹好马,可是他的兴趣并不在这匹马身上。
  他好像对这匹马的皮鞋很感兴趣。
  那是用上好的小牛皮做成的,手工也很考究精致,针脚缝得很密,如果不仔细去看,很难看得出上面有针眼。
  鄙是不管什麽样的马鞍都一定要用皮线缝边,再把蜡打在针脚上,磨平打光,让人看不出上面的线脚和针眼来。
  唐玉看着骑在马鞍上的赵无忌,忽然想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如果制造这副马鞍的皮匠在缝边的时候,曾经不小心弄断过一根针。
  如果也一时大意,没有把弄断了的针尖从针脚里拿出去,就开始打蜡上光,把这半截针尖也打进针眼,看不见了。
  如果这半截针尖有一天忽然又从针脚里冒了出来己如果这时候正好有个人坐在这副马鞍上。
  如果这时侯正好是暮春,衣裤都不会穿得太厚。
  那麽这半截针尖冒出来的时侯,就会刺穿他的裤子,刺到他的肉。
  被针尖刺了一下,并不是什麽严重的事,他也许连痛都不会觉得痛,就算觉得有点痛,也绝不会在意。
  鄙是这半截针尖上如果碰巧有毒,而且碰巧刚好是唐家的独门毒药,那麽这个骑在马鞍上的人,走了一段路之後,就会觉得被针刺过的地方开始有点,就会忍不住要去抓一抓。
  如果他去抓了一下,那麽再走两叁百步之後,这个倒楣的人就会莫名其妙的从马上摔下来,不明不白的死在路上。
  如果,这个倒楣人,就是赵无忌唐玉笑了。
  这些“如果”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就算那个皮匠的针没有断,唐玉也可以替旭弄断一根,那绝不是太困难的事。
  唐王穴忍不住要笑,因为他觉得这个想法寅在很有趣。
  无忌忽回过头,看着他,道:“你在笑什麽?”
  唐玉道。“我想起了一个笑话。”
  无忌道。“什麽笑话?”
  唐玉道。“一个呆子的笑话。”
  无忌道。“你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唐玉道。“不能!”
  无忌道。“为什麽?”
  唐玉道。“因为这个笑话太好笑了,上次裁说给一个人听的时侯,那个人笑得把肚子都笑破了一个大洞好大好大的一个洞。”
  无忌也了:“真的有人会笑破了肚子?”
  唐玉道。“只有他这种人才会。”
  无忌道。“他是那种人?”
  唐玉道。“他也是个呆子。”
  他又道。“只有呆子才爱听呆子的笑话,也只有呆子才喜欢说呆子的笑话。”
  唐玉还在笑,无忌却笑不出了。
  一个呆子,听另外一个呆子说“一个呆子的笑话”
  一这件事本来就是个笑话。
  鄙是,你若仔细想一想,就会觉得这个笑话并不太好笑了。因为这个笑话里不但充满了讽刺,而且还充满了悲哀。
  一种人类共同的悲哀。
  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
  如果你仔细想一想,非但笑不出,也许连哭都哭不出来。
  无忌道“这不是笑话。”
  唐玉道“本来就不是。”
  无忌道“我还是想听一听你那个笑话。”
  唐玉道“好,我说。”
  他想了想,才说出来。
  “从前有个呆子,带着个打扮得标标致致的大姑娘,走到大街上,大姑娘忽然跌了一跤,跌了个四脚朝天。”
  无忌道:“下面呢?”
  唐玉道:“下面没有了。”
  无忌道:“这就是你的笑话?”
  唐玉道:“是的。”
  无忌道:“这个笑话不好笑。”
  唐玉道:“如果你真见一个打扮得标标致致的大姑娘,扭扭捏捏的踉一个呆子走在大街上,呆子没有跌跤,大姑娘却跌了一跤,你会不会觉得好笑?”
  无忌道:“如果我真的看见了,我也会觉得好笑。”
  唐玉道:“我的笑话都是这样子的,听起来虽然没什麽好笑,可是如果真的有人把这个笑话做出来,那就很好笑了。”
  他已经开始笑,笑得很愉快:“那时候你的肚子说不定也会被笑出一个洞来的,也许只不过是很小的一个洞。”
  无忌道:“不管是大洞,还是小洞,总是个洞。”
  唐玉道“完全正确。”
  夜今天下午在路上,和赵无忌那段有关“一个笑话”的谈话,直到现在还是令唐王觉得很愉央猫捉住老鼠後定不会马上吞下去的。
  唐玉有很多地方都很像一只猫,赵无忌现在已经像是只老鼠一样落人了他的掌握,他也不妨把这只老鼠先捉弄个够,然後才吞下去。
  这才是他最大的乐趣。
  一这是家很不错的客栈,每间客房的门窗都严密合缝,窗纸上也绝没有破洞。
  棒壁那间房里的赵无忌,已经很久没有声音了,彷佛已睡着。
  唐玉坐下来,从头上拔下根金钗,再从贴身的小衣袋里拿出个绣花荷包。
  现在他还是穿着红裙,扮做女装,这两样东西正是每个大姑娘身上都会经常带着的,谁也看不出一点值得怀疑的地方。
  但是每天晚上,到了夜深人静时,他都要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仔细检查一遍,甚至比守财奴算账时还要谨慎小心。
  每次他都要先关好门窗,用温水洗手,再用一块乾净的白布把手擦乾。
  然後他才会坐到灯下,拔起这根金钗,用两根长而灵巧的手指,捏住钗头,轻轻一转。
  原来金钗是空心的,里面装满了金粉一样的细砂,正是唐家名震天下的断魂砂,细小如粉末,份量却特别重。
  暗器的体积越小,越不易躲避,份量越重,趟打得远。
  他用的无疑是唐门暗器中的极品。
  钗头也是空的,里面装的是一种无色透明的油蜡,见风就乾。
  他只要把钗头捏碎,这种油蜡就会流到他手上,保护他的手。
  他从来不喜欢像他的兄弟们那样,把暗器装在那种像活招牌一样的革囊里,耀武扬威的挂在身上,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唐家的子弟。
  他也不喜欢用那种又厚又笨的鹿皮手套,他认为戴着手套发暗器,就好像戴着手套摸女人一样,非但有欠灵敏,而且无趣已极。这种事他是绝不肯做的。
  荷包里装着一团线一包针,两个“吉祥如意”金踝子和一块透明发亮的石头。
  线是用暹罗马金成的,极纽,极韧,不但随时都可以扼断一个人的脖子,而且可以吊得起一个人,如果他万一被困在危崖上,就可以用这团线吊下去,这根线绝不会断。透明的石头,是一种呻做“金刚石”的名贵宝石,据说比最纯的汉玉都珍贵,连最贪心的人都可以买动亡有钱能使鬼推磨,到了必要时,也许只有这块石头才能救他的命。
  鄙惜议价的人并不多,这种东西的名贵,并不是人人都能看得出的。
  所以他定还要带上两个金踝子应急。
  每一件事,每一种情况,每一点缅节,他都想得很周到。
  荷包是缎子做的,正反两面都用发亮的金线和珠片绣了朵牡丹花心花心居然是活动的,随时都可以摘下来。
  唐玉脸上忽然露出种神秘而得意的微笑,这两朵牡丹的花心,才是他最秘密,最得意的暗器一这种暗器的威力,江湖中非但还没有人亲眼见过,甚至连做梦都想不到。
  赵无忌纵然能揭穿他昀身分,就凭这两校暗器,他也可以让赵无忌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只不遇,不到绝对必要时,他是绝不会动用这两校暗器的。
  因为直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完全掌握到制造这种暗器的秘诀。
  他们在这种暗器上投下的资本,数目已非常惊人,甚至还牺牲了七八位专家的性命,连唐家专门负责制造暗器的第一位好手,都几乎因此惨死。
  鄙是直到他离开唐家堡时,这种暗器一共才制造出叁十八件,经过检验,保证能够使用的,遍不到二十件。
  谤据他们自己的计算,每一件的价值都绝对在千金以上。
  幸好他们对这种暗器的性能,已渐渐有把握可以控制,制造的技术也在渐渐改进。
  等到他们能够大量制造这种暗器的时候,大风堂就要被彻底摧毁。
  他对这一点绝对有信心。
  现在唐玉已经把每样东西都检查过一遍,每样东西都仍然保持完整页好。
  他认为完全满意之後,也就把烛台上的溶蜡,涂在他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上,用这叁根手指,从那包绣花针中抽出一根针来。
  一这根针看起来和普通的绣花针也没什麽不同,可是连他自己郡不敢去碰它。
  他一定要先用蜡封住皮肤上的毛孔,否则就算皮肤不破,毒气也会从毛孔中渗入,这叁恨手指非要剁下来不可了亡既然做马鞍的那个皮匠并没把一根针留在线脚里,唐王就决心帮他这个忙。
  一这计画虽然并不十分巧妙,也未必有绝对可以成功的把握,可是这计画有一点好处这次就算不成功,赵无忌也绝不会怀疑到他。
  因为每个人都可以在半夜溜到那马厌里去,把一根毒计插入马鞍上的针眼里,再用蜡把针眼封住。
  一这些事赵无忌的每一个对头都能做得到。他的对头实在不少,他怎麽会怀疑到他的朋友何况,这个“朋友”还帮过他的忙,替他抓住了一个眼看就要逃走了的对头唐玉甚至已作了最坏的打算。
  沈算赵无忌怀疑到他,他也有很好的理由反驳“我们天天在一起,如果我要害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到机会,我为什麽要用这法子,这法子又不能算很好。”
  一这理由无论对谁来说,都够好了,唐玉穴在想得很周到。
  每一件事,每一种情况,每一点细节,他都仔细想过,只有一件事,他没有想到。
  他没有想到居然另外还有一只羊,一定要来送入他的虎口。
  有了周密的计画之後,做起来就不难了。
  你走遍天下,所有客栈里的马厌,都绝不会是个防卫森严的地方。
  赵无忌的马鞍,也像别人的马鞍一样,随随便便的摆在一个角落里。
  对唐玉这种人来说,做这种事简直比吃白菜还容易。
  夜已深。
  末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行路的旅客们,当然早已睡了。
  唐王从马屁回来的时候,居然还有情来欣赏这四月暮春的夜色。
  月已将圆,繁星满天,夜色寅在很美,他心里居然彷佛有了点诗意。
  一种和他这个杀人的计画完全格格不入的诗意。
  鄙是等他走回他那间客房外的院子里时,这点诗意又变成了杀机?
  房里有灯。
  他出来的时候,明明已将灯烛吹灭,这种事他是绝不会疏忽的。
  是谁点燃了他房里的灯?
  叁更半夜,谁会到他房里去?
  如果这个人是他的仇敌,为什麽要把灯点起来,让他警惕难道这个人是他的朋友?
  一这里他只有一个“朋友”,也只有这个朋友知道他在这里。
  叁更半夜,赵无忌为什麽要到他房里去是不是已经对他有点怀疑亍他的脚步没有停,而且还故意让房里的人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所以他也立刻听到房里有人说:“叁更半夜,你跑到那里去了?”
  一这不是赵无忌的声音。
  唐玉立刻就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可是他贾在想不到这个人会来的。
  四谁也想不到连一莲会到这里来,更想不到她不、赵无忌却来找唐玉。
  鄙是她偏偏来了,偏偏就在唐玉的房里。
  贝见这个穿红裙的姑娘走进来,她就开始摇头叹气,:“叁更半夜,一个大姑娘还要到外面去乱跑,难道不怕别人强奸你。”
  说出“强奸”这两个字,她的脸居然没有红,自己实很得意。
  她的脸皮,买在厚了不少,也老了不少。
  只可惜她别的地方还是很嫩,非但还是认为别人看不她女扮男装,也看不出别人是男是女?
  她还是相信这个穿红裙的大姑娘真是个大姑娘唐玉笑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就好像一只老虎看到了一只羊自动送入他的虎。
  奇迹唐玉的笑容温柔而妩娼,还带着叁分羞涩,无论他心里在想什麽,笑起来都是这样子的。
  这种笑容也不知害死过多少人。
  连一莲又叹了气,道:“幸好你总算太太平平的回来了,否则真要把人活活的急死。”
  唐王道:“谁会急死?”
  连一莲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当然是我。”
  唐王嫣然道:“你急什麽”
  连一莲道:“我怎麽会不急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我对你多麽关心?”
  唐玉的脸居然好像有点红了,其贾却已经快要笑破肚子。
  这丫头居然想用美男计,来勾引我这个页家妇女。
  唐玉忍住笑,低着头问道:“你有没有看见我师哥”
  连一莲立刻摇头,道:“我根本没有找他,我是特意来看你的。”
  唐王头垂得更低,道:“看我亍我有什麽好看?”
  连一莲道:“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麽好看,我就是忍不住想要来看看你,简直想得要命。”
  唐玉越害羞,她的话就说得越露骨,胆子也越来越大。
  她居然拉住了唐玉的手。
  既然大家都是女人,拉拉手又有什麽关系。
  她当然不在乎。
  唐玉当然更不在乎。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丫头心里究竟在打什麽主意,可是不管她想干什麽,他都不在乎。
  反正吃亏的绝不是他。
  巴算她只不过是想来逗逗这个穿红裙的姑娘,这回也要倒楣了。
  贝见唐玉“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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