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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缘来还是你:假面鸳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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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慕容浚看到她脸上浮现的疑惑表情,当即替她解了惑。“我有时会替原湘用针,所以随身带了这支银针。”
    也是,原湘的腿确实需要经常用针来疏通血脉,但是鬼医不可能经常跟着他,因此由慕容浚为他用针也说的过去。
    她不再理会这个问题,接过银针,聚精会神地在断刃上轻轻地触碰着
    突然,断刃传来很轻微的“嗒”的声音,刀背的位置上有半寸见方的铁片弹开,一颗血红色的圆珠子跳进南宫芷情的手里。
    刚才正是这颗珠子在断刃里跳动,撞击在内壁上发出极其轻微的声音,才被南宫芷情发现了断刃的秘密。这也多亏了神医多年对南宫芷情的训练,让她练就了听声辨音的本领。
    眼下,这颗珠子静静地躺在南宫芷情的手心中。一般的玉珠是凉的,而这颗珠子却是暖的。她认真地端详了一下,看不出什么,于是将它放在了铺开的白布上。
    南宫燕凌和慕容浚一看到这颗珠子,却是脸色大变。
    南宫芷情看到他们的神情,觉得很奇怪。大哥一向稳重,而慕容浚也一贯淡然,为何见到珠子都露出诧异的表情。
    “奕飞,你见过这颗珠子?”南宫芷情问道。
    慕容浚想了想,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珠子属于一个叫‘血杀’的暗杀组织。”
    “血杀?”南宫芷情一脸好奇地望着慕容浚,等着他的解释。她涉及江湖时间尚短,对“血杀”这个组织一点印象也没有。
    慕容浚看了她一眼,继续道:“‘血杀’是近十年才在江湖中出现的一个神秘暗杀组织,行事一向诡秘,江湖中人对它的了解不多,既不知道它的总坛在哪里,也不知道它的主事人姓甚名谁,是男是女,只是根据‘血杀’这个名字给了他一个‘血魅’的代号。”
    “血魅?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吗?”南宫芷情停了一下,道:“或许有人见过,但是不知道他就是‘血魅’!”
    “情儿,你有什么想法?”一直沉思的南宫燕凌突然出声问道。
    南宫芷情听大哥这样问,知道“灵狐”那边对“血杀”也一筹莫展,于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不是爹爹,也不会是太子,难道会是他?
    南宫燕凌和慕容浚听了她的话,也各自沉思了起来。
    “还是不要乱猜了,没有证据什么也证明不了,免得冤枉了好人。”南宫芷情轻笑,又问慕容浚:“奕飞,这珠子藏的这么隐秘,你是怎么猜出它的来历的?”
    “如果有人要‘血杀’去帮他杀人,就写一张有对方姓名、身份以及愿意花费银两并署名的纸条,和一颗红色的珠子一起用油纸包好,投到观音寺的许愿井里。如果‘血杀’同意接这单买卖,就会派人先收银两,收了钱就去完成任务。”
    “跟踪买主或者守在观音寺,不就可以找到‘血杀’了吗?”南宫芷情道。然而看到南宫燕凌和慕容浚的表情,她知道这两个方法行不通,否则怎么可能至今无人知道“血杀”的下落呢。
    “收了钱才去杀人,要是完成不了买主的任务,那怎么办?”南宫芷情又问。
    慕容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万两黄金根本请不动‘血杀’,所以一般的人不会请‘血杀’杀人。‘血杀’收了钱,就会不遗余力地去完成任务。如果真的完成不了,买主也只能自认倒霉,因为没有人敢去找‘血杀’理论。”
    南宫芷情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如果‘血杀’追踪欧阳静而去,她岂不是很危险?!”
    斜靠在床榻上一直没有出声的原湘突然咳嗽起来。慕容浚望了他一眼,像是对南宫芷情又像是对原湘说道:“放心吧,她只要离开泠州就不会有事的。如果‘血杀’真的要杀她,就不会迫不及待地在原湘还没离开的时候动手。上次袭击过原湘之后,‘血杀’已经知道他身边有人保护,所以没必要舍易求难,与原湘的护卫对抗。”
    “奕飞,这么说,你是真的相信我没有买凶去害她了!”南宫芷情心花怒放。还有什么能比得到爱人的信任更重要呢!
    “是,我认识的情儿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慕容浚看着她盈盈的笑脸,肯定地回答。
    “奕飞,谢谢你的信任!”南宫芷情朝着他甜甜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南宫燕凌将桌上的断刃和珠子用白布重新包好,放回衣袖中,道:“慕容公子,原公子,本府要回府衙办公了。情儿,你是不是和我一起走?”
    “大哥,我和你一起走吧!”南宫芷情站了起来,转身对原湘道:“原公子,你好好休息,要记得芷情刚才对你说过的话,一定要放松心情。”
    出了厢房,南宫芷情发现原本很多人的院子如今空落落的,想必是慕容浚已经打发他们回各自的分店了。
    
        
第三十九章 月下;红衣胜血
    〃夜渐渐深了,南宫芷情坐在灯前,仔细打量着指间那一颗血红的珠子。这是今日回府时她向南宫燕凌讨来的。南宫燕凌想着府衙证据库里还有一把刀,那把刀里也有一颗珠子,于是便把从断刃中取出的这颗给了她,希望她能从珠子中找出一些线索。
    可是她拿着这颗珠子,从午时一直看到亥时初,什么也没有发现。除了比玉珠暖和外,这颗珠子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吹熄了灯火,借着从窗户照射进来的月光向床榻上走去。突然,手中的珠子被月光一照,流光溢彩,珠子里好像有五彩的液体在流动着。她一时看呆了。
    “竟然被你发现了!”一个声音鬼魅一般地在耳边响起。
    南宫芷情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鼻间嗅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随后身体一软,晕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芷情悠悠醒来,还未睁开眼睛,只听得耳边传来阵阵松涛声。奇怪!松涛声不是山中才有的吗?她怎么会在自己房中听到松涛声?她正要继续睡去,突然发觉不对,除了松涛声,身子还在晚风的吹拂下变得很冷。
    她惊出一身冷汗,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睁开眼睛,她竟然真的看到黑压压的一大片松林,在晚风中像波浪一样此起彼伏,发出呼呼的声音。
    她记起,她无意中发现了珠子的秘密,但是好像有人闯进了她的房中,她连对方的人影都没有看到就晕过去了。
    看来,她是被人掳到这荒山野岭来了!南宫芷情从草地上坐起,四处张望,远处是层层叠叠的山峦,近处是密密麻麻的松树林。
    突然,她看到在冷冷的月光下,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离她四五丈远的地方,清凉的晚风吹起他的袍裾和披散的长发。由于他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脸,从身形看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子。冷冷的清辉披在他的身上,给了她一种奇妙的感觉。是人?是鬼?亦或是仙?
    南宫芷情竟然忘记了害怕,站起来,向他走去。
    那男子突然转过身来,望着南宫芷情。他的脸一下子暴露在皎洁的月光下,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仿佛要窒息的感觉在南宫芷情的全身上下蔓延开去,她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眼前的男子。那些平日里用来描绘男子之美的词语用在他身上是不适合的,只会亵渎他,而不会为他增添任何的光彩。
    她原以为原湘已是美得如同谪仙,如今才知道这天下有人远胜于他,不粘烟火,不落凡尘。
    “南宫芷情!”他的声音就好像天籁一般,偏偏又带着些许不容拒绝的蛊惑。
    “我是!”南宫芷情沉浸在他给予的诱惑中,一时忘记了他可能就是那个闯进闺房,将她掳到深山中的人。
    南宫芷情没看清楚他是怎么移动的,他就已经与她近在咫尺。两人也不过就隔着一臂的距离。
    他将右手放到南宫芷情的眼前,打开,手掌中正是那颗从断刃中找到的珠子。冷冷的月华下,那颗珠子再次散发出五彩的光芒,将二人周围一丈左右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他薄唇微启:“你真是不简单!不但解开了机关,找到血珠,还发现了它的秘密。”
    虽然他的表情很平淡,但南宫芷情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欣赏。他是在说那颗珠子吗?她突然醒悟过来,恐惧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她的心,身子在晚风的吹拂下越发变得冰冷了。
    “你,你是‘血魅’?”此时她才发现,男子身上的衣袍是红色的,像血一样的嫣红。
    “你,果真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身份。”从在南宫府看到她发现血珠秘密,决定将她带出府的那刻起,血魅就没有打算隐藏自己的身份。
    南宫芷情没想到他轻易地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更没想到神秘莫测、主宰可怕的“血杀”的人,竟然会是一个美到极致的男子。他的美,连身为女子的南宫芷情都要妒忌了。
    他很美,可是也很可怕。看他的年龄,估摸着和南宫燕凌不相上下,却掌控着整个江湖都闻之色变的“血杀”。南宫芷情意识到这一点,强装镇定,问他:“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血魅轻笑一声,“你害怕了?”他合上手掌,敛了血珠的光彩。清冷的月光重新披洒在两人的身上。下一刻,他纤长微凉的手指触上了南宫芷情失了血色的双唇。
    南宫芷情一惊,下意识地后退,她不过才退了一步,他却更快地把整个修长的身子贴了上来。
    月光下,他灿若星辰的双眼闪烁着探究的眼神,灼灼的目光落在南宫芷情娇美的脸上,让她的双颊瞬间热了起来。
    他绝对是一个妖孽!南宫芷情在心里喟叹道。突然,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她冰凉的双唇被一个柔软温暖的物体轻轻地贴合着,一条灵活的长舌撬开她的贝齿钻了进去,吸吮着芳香甜美的津液。
    南宫芷情如同遭到五雷轰顶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地站着那里,任他予夺予取,完全失了反抗的力气。
    良久,血魅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的樱唇,完美的脸上绽放出令人眩目的笑容。
    南宫芷情看着他得意的笑脸,张口结舌,“你,你你为什么要吻我?”这一刻,她自责得想找一棵树一头撞死。在面对他的侵略时,她居然完全没有动过一丝反抗的心思。
    血魅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身上拿出一串珠子,戴在了她的左手手腕上。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霸道,不容置疑,仿佛她理所当然就该是他的女人。
    南宫芷情大惊失色,她不要做他的女人!她下意识地就要摘下皓腕上的珠串。
    “你敢摘下它,我就命‘血杀’追杀你身边的人!”血魅眯起眼睛,警告她。
    南宫芷情的手瞬间停在那里,不敢再动。她很清楚,他真的做的出来!
    “为什么?”南宫芷情抬起头来,望着血魅,“为什么是我?”
    血魅扬了扬浓眉,邪魅地勾起了嘴角,“我看上你了!”
    就这么简单?南宫芷情正要追问,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随后身体一软,再一次晕倒在血魅的怀里。
    当清晨来临,南宫芷情在床榻上醒来。这一次,她睁眼看到的是熟悉的香罗顶和轻柔的纱帐。
    难道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做了一个那么可怕的梦?她撑起身子坐起,左手正要掀开身上的丝被,眸光忽然看到皓腕上的珠串。
    不是梦!南宫芷情定定地看着腕上的珠串,用素指轻轻地拨弄着。珠串由十八颗血珠组成,用一根细如发丝的银丝串着。这些血珠比她从断刃中找到的那颗略小些,但更加玲珑剔透。
    她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么一个危险、霸道、妖孽的男子。
    
        
第四十章 掩饰;疑窦丛生
    〃太可怕了!血魅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南宫府里将自己掳走,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自己送回,而府里的人根本就没发觉。
    不过,她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南宫芷情凝神细思,突然从嘴边逸出一个名字:“胡三。”
    要是往常,胡三很快就会出现在她的房中,可是她等了很久,既没看到胡三矫健的身姿,也没有听到胡三低沉的声音。
    她变了脸色,胡三应该不会渎职,昨夜一定也和往常一样,守在房外的大树上。没有示警,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血魅躲过了胡三的监视,二是胡三遭到了毒手。如今胡三迟迟不现身,恐怕是遭遇了不测。
    南宫芷情稳住心神,下了床榻,轻轻唤道:“水兰!”
    厢房的门吱呀地被人从外面推开,穿着一身淡绿纱裙的水兰快步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一身淡黄纱裙的玉柳。玉柳将手上端着的洗脸水放到木架子上,向南宫芷情行了个礼,转身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小姐,今日这么早就醒了?”水兰将手中的巾帕放到水中浸湿,拧干,递给南宫芷情。
    南宫芷情洗了脸,将巾帕放回水中,对水兰道:“今日我自己梳妆,你去把龙七唤来,就说我有事要问他。”
    水兰应了,唤了玉柳进来把洗脸水端走,然后自己到前院去找龙七。
    南宫芷情换好衣裳,又坐在梳妆镜前绾了发,打开首饰匣子,准备拿出玉莲簪来插上。她将手伸向往常放玉莲簪的位置,却落了空。抬眼看去,也没有看到玉莲簪。她记得昨夜沐浴前就将玉莲簪放到了匣子里,可如今它没有待在应该待着的地方。
    难道自己放错了地方,或是被其他首饰遮挡住了?她在匣子里仔细翻找起来。玉莲簪还是不见踪影!难道遭了贼了?
    贼?南宫芷情脸色大变。莫非是他?!他若喜欢自己的首饰,随便选一样就是,为何偏偏拿走了玉莲簪?是无意还是有意为之?
    她改拿了一支珍珠玲珑八宝簪斜插在发上,戴上赤金缠珍珠耳坠,脸上不施脂粉。
    “小姐,龙七来了。”水兰在门外禀报。
    “让他进来。”南宫芷情走到桌前坐了。
    门被轻轻推开,穿着青色家丁服的龙七走了进来,跪下道:“小姐有何吩咐?”
    “水兰,你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人进来打扰。”南宫芷情对门外的水兰道,见她掩上了房门,方示意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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