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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终碑之界-第68部分

小说: 终碑之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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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主和厨子在闲书前已然进入了最高境界,目不斜视,耳不旁听。眼前还是一个客人都没有。应该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啊,这样想着,天行转过了头看向身后。
  店里除他以外唯一一个客人正慢条斯理的吃着饼,喝着汤。
  觉察到天行在看他,那人将目光也移到了天行的身上,冲着天行微微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这个人长的简洁而有力。不长不短的头发蓬乱而自然的生活着。眉毛黑而密。一双纯净的眼睛黑的奇异彻底而深邃。那双眼仿佛能看穿一切,同时却无法被一切看穿。眼睛之下是一个略具鹰钩特色的鼻子。嘴里嚼着大饼,令他笑得有些不自然。身上穿着一件灰白色的衣服。衣服洗的色都快掉没了,但还挺干净整洁的。
  人给天行的整体感觉是挺和善,于是天行就想向他打听些事情,但心中对城镇新生活的疑问太多,一时竟无从问起,只好冲着那人笑了笑。
  那个人咽下嘴里的饭,先开了口:“干得好!”
  天行听了,觉得大概自己领导工友推翻恶势力的伟大举动已经在这小城里传开了,心里颇有些自豪,但为了表示自己不居功自傲的大度,他很是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不过一时兴起。敢问阁下哪位?”
  那人笑了笑,道:“我是你的朋友,你可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天行觉得这位朋友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不讨人厌,便欣然答应道:“那自然好极了。”他想了想,想出一个主要问题:“有人找我报仇吗?”
  朋友伸手指了指门外道:“他们都是。”
  门外站着一群穿着制服,拎着棍子的人。天行刚才看见他们时,就很好奇他们在干什么。既然他们是来找他算账的,为什么不直接进来。难道是害怕店主,厨子,可能性是有的。
  天行不想欠人人情,于是便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打开店门,立在了门外众人的面前。
  众人见天行走了出来,仍只是站在原地,并没有冲上前去来个群殴的意思。天行的可怕,他们通过研究灾难现场,倾听两位主要受害者醒来后的一番有血有泪的控诉,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形成了群殴无法取得胜利的共识。所以他们此刻只是站着。
  僵持了片刻,人群中走出一个胖的令人发指,满身金银珠宝,一头白毛的糟老头子。
  老头举起手中的手杖,以杖指天,高呼道:“以本人本镇镇长的名义,以全镇人民最高民意的名义,以永世长存的正义的名义,同志们,为了新生活,为了全人类,冲啊!”说完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滥调,为了表达自己虽然年老力衰,但仍要做革命急先锋的雄心壮志,老头率先将手中的手杖扔向了天行。
  天行伸左手稳稳接住手杖,反手又用力将手杖扔向这个他看着很不爽的臭老头,同时右手抓向身边的一扇门,猛一用力,将门摘掉,顺手也扔向臭老头。
  臭老头自知身手不行,怕是躲不过。紧急关头方显狗熊本色,他将双手护在头前,大叫一声:“护驾!”。
  天行见老头那副熊样,心中更是不爽,顺手又摘掉另一扇店门,双手齐用力,扔向了臭老头。
  众人中几位有胆有识的精英分子本想趁此危难之际,显一显自己护驾忠臣的本色,可见店门来势太猛,砸到身上怕有性命之忧,纷纷左推右搡,退向两边,只剩下场中的镇长大人。
  只见手杖飞来,将老头护在头前的手打在一边,后面两扇店门追逐着拍向老头的肥脑袋。啪啪两声,将老头拍在地上。
  臭老头作为本镇最高领导,在被两扇门拍在地上的情况下,他既没有像他的大手下金子男那样被砖头拍倒之后,还要伸胳膊蹬腿的表示自己的不平凡,也没有像他的二手下大汉那样即便被打的吐血,精神恍惚,也要摸出高科技武器予以还击。
  他只是默默地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仿佛一只任劳任怨、默默无闻的猪。虽然在杀猪刀刺进身体之前总要又叫又嚷的反抗一番,但当象征生命的血液流出之后,所剩下的只有静静的忍受了。老头像一个伟大的哲学家一样,在两扇门板之下,释放着他对猪的生活的深邃理解。
  天行看着两扇门板之下流出的血,痛快的都要蹦起来了,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众人看到最高领导倒在血泊中,在确定天行不会有进一步危害他人健康的行动之后,纷纷哭爹喊娘的拥向事发第一现场。
  在拥挤的人群中,又有一人挤过汹涌的人潮,站了出来。
  这人二十多岁,他手指天行,发表了一篇郑重其事的战斗宣言:“本人,镇长的儿子,现任副镇长,以未来镇长的名义,代表广大敢于反抗恶势力的勇士,向你宣告,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我们这些正义人士没有死绝,就一定要将你这破坏世界和平的恶魔消灭掉。”
  天行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了,左瞅右看,看见不远处有个又粗又长的半截死树。他迈步走过去,弯下腰,双手环抱,想把这东西拔出来,扔出去,砸趴下那个没完没了的屁孩子。
  今天,天行发现扔东西砸人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刚才砸躺下臭老头时,自己差点乐趴下。为了发扬光荣的革命传统,他决定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砸躺下。对砸人所需要的材料他一点也不担心,一堵墙就能拆出无以计数的砖头。为了让前途无量的屁孩子享受副镇长应有的待遇,他将用这长长的足够分量的玩意好好招呼他。
  天行抱紧枯树,卯足了劲,刚要开拔,却觉有人在身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由转过头,发现是那位朋友。天行立起身,心中怀疑这位朋友是不是也想体验砸人的乐趣。
  他刚要发问,朋友却开了口,还是那三个字:“干得好”天行将手向枯树比划比划,做了个请的动作道:“你也来试试。”朋友摇摇头转身看向众人,嘴里平淡的说出五个字:“他是我朋友。”天行也看向众人,乐呵呵的应道:“对,他也是我朋友。”说完,天行突然觉得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对。
  现场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他的朋友,看着他。那位正义人士的代表副镇长大人看了他们一阵,颓然的转过身,扒出两扇门下的臭老头,背着老头默默地离开了。其余人等有的露出庆幸之色,有的露出惆怅之色,手挽手,肩并肩的离开了。



'(第一零三章、统领全镇)'
  天行无比诧异。他本打算和自己新交的这位朋友两人一起砸人玩的。可现在人都走光了,还砸个毛啊!
  这些人的走显然不仅仅跟他有关。刚才他砸趴下臭老头的时候,人们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一个小屁孩甚至还站出来向他宣战。他拔枯树砸人的时候,人们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一切改变都发生在他朋友说出那句“他是我朋友”之后。
  他看了看他的这位朋友,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干的哪一行,不知道他的过去,不知道他住在何处。自己完全不了解他。天行只觉得这位朋友绝非一般人,是另一个神秘的存在。
  因为不想总是处于无知的状态,想要知道的更多,以便更好的保护自己,更好的活下去,所以天行冲着朋友一拱手道:“敢问你是何方神圣?”
  朋友微微笑着道:“你我之间不用客套,我是什么人,姓甚名谁,现在我还无法告诉你,你知道了也不会有任何好处。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住在哪里,以便将来以后你遇到问题的时候来找我。我住在镇第一疯人院,你到那里只需说找闲人就可以了,没人会阻挡你。”
  天行从头上到脚下地又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他的这位朋友,看来果然有些异于正常人。在闲人的身上有超于常人的洒脱与了然物外。他虽然常常微笑着,但却是旁观者的笑。他带着神秘的微笑,看着世间的人奔波劳碌、争名夺利。他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诚恳的问道:“你是疯子吗?”
  闲人看着天行,笑呵呵的回了一句:“依你看,我是不是疯子。”
  天行略一沉思,回道:“算了,不管你是不是疯子,我已经说过你是我的朋友。”
  闲人听了,停住了脸上的笑容,郑重其事的对天行道:“记住,你也是我的朋友。作为首次见面的见面礼,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身体力量已经算得上快接近正常人类的极限了。你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强者。但在将来,你或许会遇到异常强大的非人类以及单靠力量无法战胜的强者。为了活得更久,你需要更加刻苦的去锤炼你的力量,也就是说你需要修行,达到意行的阶段。关于未来,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别的你不要再追问。”
  天行颇有感触。闲人竟然知道他所要追寻的意行,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要继续追问,但对方已经下了禁问令,只好作罢。
  这时,闲人转过身,抬起手臂指向前方。
  天行也转过身子,只见几个工友远远站着。
  闲人道:“他们看来有事要找你,我先走了,以后有空记得来看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几个工友主动为他让开条路。
  天行看着闲人远去的背影愈发觉得他难以理解,愈发想要了解他。
  几个工友快步来到天行身边,天行借机问道:“你们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
  众人摇摇头,其中那个叫张炳的道:“我们只知道他很厉害,全镇人都敬重他。具体怎么回事就不知道了。”
  天行点点头:“你们有什么事吗?”
  张炳道:“这座城镇里还有许多工友饱受欺凌,还有许多工头在得瑟嚣张。我们不能只顾个人,而对此不闻不问。因此我们决定成立一个组织,保护我们这种人不被欺负。我们想让你来做我们的头。”
  天行大概想了想,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而且自己现在也没有合适的去处,于是便道:“我同意,但我们具体做些什么呢?”
  众工友振臂高呼,齐声道:“主持正义,铲除邪恶,维护世界和平。”
  天行听不太明白,追问道:“具体点。”
  众人一时语塞,想不出词来。唯有张炳,义愤填膺,慷慨陈词:“揍工头。”众工友听罢顿悟,齐声高呼:“揍工头,揍工头”喊了几遍,众人又联想到自身的遭遇,不自觉中变得声音嘶哑,涕泪横流。
  这悲壮而又朴实的气氛把天行感染的泪光闪闪,鼻子发酸。他把手一挥,大喝一声:“出发。”众人止住泪水,跟随着天行走向远方。
  庄严肃穆而又斗志昂扬的队伍紧紧围拢在一起,这是团结的时刻,这是斗争的起点,这是另一次生命的开始,伴着英勇无畏的精神,伴着一往无前的斗志,伴着生与死的觉悟,通向最终的胜利,通向最彻底的自由。
  伴随着平缓而有力的步伐声,一曲由众工友合力创作的战斗歌曲响了起来:“阳光照在我破烂的布鞋上,照在我粗糙的双手上,照在我黝黑的脸庞上,照在我凌乱的头发上。
  我不曾在那云天之上俯视众生,我不曾在阴暗的角落谋害他人。
  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只希望丰衣足食,吃饱睡好。
  但卑鄙的蝗虫,贪婪的蚂蝗,自私的**,让我们缺衣少食,无处安身。
  我们曾忍辱偷生,唯唯诺诺。
  但此刻,解放的号角已经吹响。
  让我们抡起棍棒,打到万恶的工头;让我们抬起腿脚,踹翻无耻的高官。
  只不过一群猪狗不如的玩意,休想将我们的幸福夺走。
  亲爱的战友们啊!如果我不幸离去,请为我歌唱,我在另一个世界,为你们祈祷;
  亲爱的亲人们啊!如果我不幸离去,请代我出征,我在另一个世界,为你们指引。
  等到胜利来临,等到自由降临。
  爱的战友啊!
  亲爱的亲人们啊!
  让我们挽起手,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欢庆。”
  歌声沉缓而坚定,悠扬而有力,如响彻千古的钟声,在人们的心间回荡。挥之不去的压抑,日以继夜的忍耐,在歌声中被打破。无数不幸离去的斗争者的身影在歌声中显现。
  团结的队伍伴着觉醒的歌声,先是天行引路,然后由于天行总是走错路,改由张炳带路,走向镇里最华丽的建筑,一切罪恶的老巢,猪狗的乐园——镇长的府邸。
  他们将镇长家炒了个底朝天。抄出的东西太多,没地方放,天行等人遂决定以镇长的家作为斗争的据点,要做长久的斗争。
  第二天,当副镇长从医院回到家,却发现家已经被天行占领之后,暗叹一声,默默离去了。没走几步,他就被众工友发现,围住揍了一顿,把眼睛给揍瞎了一只。
  几天后,众工友经过多方探查,将敌方情报向天行做了以下汇报:
  镇长大人的脑袋被拍出了脑震荡,同时由于镇长本人受到刺激太大,导致精神崩溃。所以,现在镇长的最终结果是成了个疯老头。
  副镇长小屁孩在疯老头医治无望的情况下,被众工友疯狂的追杀。付出断了一条胳膊的代价后,他带着疯老头逃离了本镇。
  金子男脸被拍的毁了容,已然多日未出家门,处于出门就挨揍的良好状态。部分新加入天行自由组织的工友已在其家附近建立据点,并准备板砖一车,以提醒金子男要注意人身安全,必要时刻可以不辞辛劳地扔板砖进行提醒。
  大汉内伤太重,虽无生命之忧,但看情况以后只能做个纸老虎了。近日有工友提出要把他扔到深山老林里,让他好好锻炼身体,以期早日去往西天旅游。议案已然提交讨论,不久必然付诸实践。
  总结起来就是:镇长的势力已经瓦解,自由的势力正在壮大。
  天行听完众人的报告,仰望苍穹,想了想,说出了三个字:“都得死。”
  打那之后,天行主要工作有:
  一、揍工头,抄工头的家。镇长的残余势力虽然瓦解,但却绝不可以对他们掉以轻心,决不能因为他们现在老实了,就对他们以前的错误置之不理,要将总帐彻底算清。在镇长的残余势力中,尤以工头最受工友们憎恨。因此要对他们优先照顾,绝不放过。至于其他工友们不会忘记的人以后免不了也要一一上门走访,慰问慰问,顺道帮他们整理整理家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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