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猎手 原炼妖秘录-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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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安达,你坏死啦,丽珠琪玛不理你了!”丽珠琪玛说罢朝钟道临做个鬼脸,背过了身去。
这也难怪丽珠琪玛生气,赛马一般也就是八道到十二道,能拿到前十名,等于没说。
钟道临哈哈大笑:“傻丫头,你刚开始学策马之术,还没有时间的磨合,下午就要开赛了,别人的进境我又不是很清楚,你真的把输赢看得那么重要?呵呵!”
丽珠琪玛笑嘻嘻的转过身,朝钟道临怀里扑了过来,在他怀中仰脸娇笑道:“嘻嘻,我才不在乎输赢呢,就是他们男人看不起我们女人呢,都不让我参赛,安达,你跟爹爹说一下好不好,能参加就好了,赢不赢没关系哦!”
钟道临扶着丽珠琪玛的肩膀,笑道:“没问题,走,换马,咱们回去,下午你骑小白兔参赛,你那匹已经累了。”
钟道临说罢将丽珠琪玛举起放在白马的背上,用手摸了摸白马鼻子,“白兄,下午就靠你喽!能赢青草大把大把的,赢不了,嘿嘿,当心丽珠琪玛一气之下把你阉喽!”
小白马的眼睛和钟道临四目交投,好像突然明白了钟道临的意思,不高兴的甩甩头,转过马脸尾巴一扫,驮着红脸的丽珠琪玛咯噔咯噔跑开了。
“嘿!你还挺拽呢?”钟道临被小白马弄了个没脾气,伸手拍了拍吐着白气的枣红马鼻子,喝道:“走吧,看什么看,瞧你累成什么样了?以后记得加强锻炼,走!”
钟道临一甩缰绳,纵身跳上枣红马,呼喝一声,枣红马委屈的嘶鸣一声,四蹄腾空,朝驮着丽珠琪玛的白马追去。
钟道临和丽珠琪玛一前一后来到了阔木台指出的蒙古包前,将马拴好侧面的木桩上,推门进入了这个大型的蒙古包中,这是十二个哈那的蒙古包,蒙古包都是东南向而设的。这与北方草原民族的崇尚太阳,有朝日之俗有关。但这种东南向习惯不仅是一种信仰,更多的是为抵御严寒和风雪,适应自然环境而创造。因为他们居住在高寒地带,冬季又多是从西北方面刮来的寒风而造成的。
而这个蒙古包门楣上共有六十根椽子,所有椽子之间形成的角度加在一起正好为一圈,内部中央为饮食和取暖的炉灶已经撤掉了,二人脱下鞋子踩在松软的地毯上,说不出的舒服。
钟道临眼睛适应了蒙古包中的光线,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深红色拖地僧袍,白眉低垂的青年喇嘛高坐在正中大背椅的黄绸坐垫上,脸上一片古井不波的宁静,持转轮法器的左手微微转荡,说不出的宁和,旁边肃然坐着阔木台等几个部落重要的萨满和长老,都庄严闭目养神,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这么一个年轻的喇嘛却受到如此尊敬,让刚一进门的钟道临微微有些惊讶。
听到了开门的动静,阔木台首先睁眼看到了二人,微微一笑,摆了个噤声的手势,要钟道临二人悄悄的过去,正在这时候,喇嘛的眉头向上一挑,微闭的眸子突然打开,一抹精光超钟道临陡然射去。
钟道临刚一进门就觉得这喇嘛不简单,几乎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力场,等到喇嘛一睁眼,精神磁场突然变化,受到气机感应,钟道临双目精芒电闪,和喇嘛的目光就好像四颗劲箭在空中急速碰撞开来,喇嘛看到了钟道临额头因运功而隐现的旋转金黄星图,浑身剧震,忽然从背椅上站立而起,大踏步的朝钟道临走来。
蒙古包内的众人,包括阔木台和丽珠琪玛都惊呆了,不知道为什么德高望重的桑叶大师为何如此模样,可接下来的事儿差点把众人吓昏过去,只见桑叶一甩袍袖,“噗!”的一声跪倒地上,两手掌朝下,五体投地的朝钟道临拜了下去,恭敬道:“东密护法,阿旺罗桑嘉措泽成荻司。桑叶拜见大日尊者!”
说罢又是重新拜倒,深深施礼。
蒙古包里的人已经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享誉大草原的桑叶喇嘛竟然对一个青年施这样的大礼,所有人赶忙随着桑叶喇嘛朝钟道临拜倒,虔诚的施礼。
钟道临坦然受了桑叶一礼,等看到蒙古包内的众人都要拜倒,赶忙大声制止道:“别这样,都起来,快,都起来!”
尽管钟道临这样说,包括阔木台硬拉着的丽珠琪玛,还是深深的朝钟道临拜倒,连头都没人抬起来。
注1:宋代一尺约合现代米,一宋斤约合市斤,即通常所说的一斤十二两,元朝中前期因受制于蒙古民族的文明局限性,一直沿用宋朝标尺,直到公元一三七零年改回回司天监为钦天监,元朝表尺的一尺才改为约合米,因为民间仍沿用宋表尺,文中计数单位皆按宋朝度量衡,后文不再累叙。
第五章 摘花伤人
钟道临一看这场面,心道糟糕,当初在魔界的时候,关伊就曾告诉过他一旦继承《炼妖秘录》内的功法,等于就跟藏传佛教与天竺的婆罗门诸派扯上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如果能够融会贯通《炼妖秘录》内所载的功法,额现河洛星图,立即成为东密藏密之共主,密宗礼法甚严,达者为师,其地位尊崇,甚比活佛。
藏传佛教乃至于中土佛教与婆罗门,甚至是《无道经》,其实都与钟道临所修炼的《炼妖秘录》魔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像是“星幻之术”在大藏经的表述极为金刚胎藏曼陀罗,代表世界之实相,围绕大日如来的虚于实,存于不存。
这些功法典籍都是盘古自我兵解后,幻化的万物生灵本身就含有最原始的记忆烙印,随着由法器化成的三皇或用意念或用文字将盘古来到这个大球之前的这段神秘经验加以阐述,都是被后人称之为《混沌阴阳录》的人界第一旷世玄典演化而来。
《无道经》也好,九黎族人修炼的《炼妖秘录》跟神农部族宝典《阿索拉天照》也罢,其实同为正道无上宝典,一分为八的《混沌阴阳录》造就了数以百计的宗门教派,在胜者为王败者贼的幌子下,失败的一方被归为妖魔,胜利者则成了道佛。
其实哪有妖魔跟道佛之分,只有代表着不同信仰的信徒之间的弱肉强食。
钟道临之所以孤身踏上寻找神鼎的道路,更重要动机,正是基于对纷乱复杂宗教之间的不理解,而非其它。
悟破星幻之术的钟道临只不过是更加接近了一步道极生魔,魔极则佛的终点,而额头的星图,早在十三年前初入魔界就已经呈现,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对于佛道双极实为一点的理解,还停留在浑浑噩噩的门派之分罢了。
受了桑叶喇嘛一拜他并不觉得不好意思,桑叶拜的是大日如来,是虔诚的信仰,并非钟道临他这个执功的肉囊,这里面的因果厉害并非是表面所能反映的,等到蒙古包中十几个人全都拜倒在地上了,他可就真得有点慌了。
钟道临赶紧扶桑叶喇嘛起来道:“快让他们起来。”
桑叶躬身应是,转身对后面的众人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本座执教宗之礼,你等大可不必,快快起来。”
桑叶看到钟道临为难的样子,吩咐众人起身坐好。
钟道临拒绝了高坐椅上的请求,干脆席地而坐,他不做椅子,包括桑叶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反正地上铺的有地毯,钟道临也不在乎那么多,舒服就好。
他看到丽珠琪玛惊奇的大眼睛想看又不敢看的神色,哈哈大笑,招手让丽珠琪玛坐过来,对桑叶用蒙古话说道:“小子钟道临,见过桑叶护法。”
桑叶低身回礼,恭敬道:“为慈愍众生故,应运时节因缘,虚空界尽、众生界尽、众生烦恼尽!不敢劳烦尊者问讯,尊者如何到了这里?”
钟道临知道桑叶观察出自己因为担心无法完成齐聚九鼎的使命而生出的心灵波动,指出一切皆缘,虚生界尽,不由暗暗感激,心忖这里人多嘴杂,不好多说,只道:“别叫我尊者了,叫我小临好了,本来是要去办点事情,中途遇到了强敌围攻,受伤遁走后机缘巧合下就来到了这里。”
桑叶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万万不可,教宗不可一日无礼,尊者请收回法谕。”
钟道临苦笑了一下,知道这帮天天念佛的虔诚喇嘛绝对不敢拿他乱叫,只得对其他人道:“咱们各交各的,大伙叫我小临就好,不然会不习惯的!”
阔木台赶紧又拜了下去,连呼“不可!”,藏民和蒙古部族的人天生对宗教极为虔诚,要他们对连桑叶喇嘛都万分恭敬的人不敬,说什么他们也不干,只有丽珠琪玛看到钟道临苦着脸的样子,偷偷嘻嘻而笑,她只把钟道临当成她的安达大哥哥,什么大日尊者一类的,她是不太感兴趣。
钟道临暗叹倒霉,这么下去可就没什么意思了,连忙对桑叶喇嘛和众人说道:“我来这里的事情,属于秘密,希望各位能够保密,不要跟帐外的人提起!”
众人连忙应是。
钟道临心想,先堵住你们的嘴再说,找个机会尽速离开便是,于是说道:“外面的那达慕大会也快开始了,我们过会儿出去瞧瞧吧,顺便我和桑叶护法还有点事情要谈。”
阔木台等人听到这里,知道二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赶忙拉起不愿离去的丽珠琪玛,十几人倒退着走出蒙古包,只剩下了钟道临和桑叶喇嘛。
钟道临简要的说明了此次前往异域的因由,以及将要赶往逻些城布达拉宫寻找神鼎的打算,挑了些问题看似随便得问了问。
桑叶点了点头,恭敬问道:“尊者还有什么吩咐?”
钟道临叹了口气,沉痛的说道:“太虚凌霄上人关伊前辈已经仙去,护法可知道?”
桑叶点点头:“法归于体,体摄于心,心摄于境,心境相融所住于相,境相贯通于体用,体生万法,法法皆通,回归于自性,人生来也无物,去也空空,掌教圆寂之时,大昭寺内法钟清鸣,西藏业已明了。”
太虚凌霄阁与西藏两密之间的关系是只有凌霄阁七子或钟道临这样接受过关伊传承的人才明了的东西,桑叶如此一说,钟道临也不再多言。
桑叶似乎能穿透人心灵的眼神紧盯了钟道临一会儿,平静弱水道:“敢问尊者此去逻些城是否为障眼法,真正的目的地应是古楼兰秦皇古墓才对!”
钟道临闻声轻震,看向桑叶的眼光中讶异之色一闪而逝。
桑叶不为所动,好似看不到钟道临无辜的目光。
钟道临暗中叹气,摇头苦笑道:“怪不得花灵儿能够准确把握住小弟的行踪,原来此事天下皆知,哎,小弟那笨师傅还想出了这么个蠢办法让我去取《无道经》下册,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
桑叶也笑了笑,简洁道:“可需援手?”
钟道临闻声眉开眼笑道:“要,为什么不要,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桑叶也不废话,和钟道临再讨论了一会儿具体事项,毫不耽搁的躬身退出蒙古包,消失在门外。
钟道临闭目思考着下面的行动,他正在思考花灵儿可能追来的线路,自己是按照原计划走一趟逻些顺便拜访一下活佛,还是按照方才两人商量好的在下一个地点等待桑叶,引出花灵儿,正在这时候,外面的欢呼声打断了钟道临的思绪,微微一笑,既然想不通,就索性放下,悠闲的走了出来。
外面这时候已经聚集起了至少上千人,到处都是穿着节日服装的草原民族和以物易物的牧民组成的集市,看穿着里面还有汉人,回回等别的民族,人数最多的还是要数用木桩围起来的赛马场;射箭场和空地旁的架着的摔跤台,无数的小贩围着蒙古包的外围,开辟了一个流动集市,相互交换着日用杂货,油盐铁器,一声声吆喝与阵阵喝彩声不绝于耳。
“安达,快来啊!”
远方传来了丽珠琪玛的叫声,钟道临眯眼一看,不禁哑然失笑,丽珠琪玛换了一身紧身短衣,手持马鞭,正雀跃着朝他挥手叫喊。
钟道临举手摇摆了一下,纵身快步走了过去,丽珠琪玛看到钟道临过来,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喊道:“快跟爹爹说,安达,爹不让我参加赛马!”
“哈哈哈哈!好!”钟道临拉住丽珠琪玛不断摆动的手,一起走到阔木台跟前。
钟道临朝阔木台笑道:“大叔,怎么不让丽珠琪玛上去试一下?”
阔木台知道钟道临的性格,施礼也不是,不施礼也不是,尴尬道:“她一个小丫头,男人的事儿,她”
钟道临哈哈笑了起来:“阔木台大叔,你还有这种想法呢?丽珠琪玛既然想去试一下,就让她去吧,平常放牧也都习惯了,不差这一次!”
阔木台听到钟道临赞成,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同意,对丽珠琪玛吩咐道:“你小心点,去吧,注意转圈的时候别被马镫挂住!”
丽珠琪玛雀跃着跳了起来,飞身找负责人报名去了,钟道临和阔木台看的相视而笑。
阔木台看着远去的女儿背影,对钟道临道:“这丫头就是性子野,像一头不驯的野鹿,唉!”
钟道临微笑应道:“这才是草原儿女嘛,率性而为,八方天地任我遨游!”
阔木台懂得了钟道临的意思,没说什么,点了点头,遥望赛马跑道的起点,丽珠琪玛正兴奋的骑在钟道临原来的小白马上,美艳不可方物,引来了周围一阵阵的叫好声,连身旁的钟道临都放肆的帮丽珠琪玛大声呼啸加油着,说不出的兴奋。
过不多时。
在一圈男女老幼的加油打气声中,一声皮鞭抽空的脆响突然响起,十二匹毛色各异的健马随着各自主人的呼喝,离开起点开始飞奔了起来,骑师大多半压着身子贴上马背,减低风的阻力,眼睛眯成一条缝,阻挡着迎面而来的沙粒,骏马奔腾下,黄沙被马蹄踏散,荡漾飘飞,随着骑师的呼啸,赛场外顿时喊叫起来,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钟道临上窜下跳,手舞足蹈的运功欢快嘶喊着,为三号跑道的丽珠琪玛大声的加油,震的站在他两旁的看客耳膜乱颤,脸皮发青,一旁的阔木台看的两眼发呆,暗道此子不寻常,安静的时候如青松翠柏,一派王者风范,时不时还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杀气,动的时候又真诚活泼,状似野猴狡兔,而且身份还那么神秘,哎,搞不懂!
丽珠琪玛听到了钟道临过分大声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