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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犯罪心理性本善-第136部分

小说: 犯罪心理性本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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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这根血淋淋的手指头摆在公安局刑警队办公桌上时,文沫反倒松了一口气。秦法医已经看过了,这根指头不是从尸体上割下来的,那就说明孟宪川还活着,既然凶手没有在刚把他绑走后一时冲动杀人泄愤,现在还有所求,短时间内孟宪川肯定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是,文沫的视线再次扫过同手指头一起送来的那张字条:孟宪川的命,换贾召明的尸骨,仅限三日。她的心不禁又沉了一沉。贾召明被埋到哪去了,恐怕只有老天爷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凶手相信,活着救回孟宪川呢?

    凶手是直接将手指头寄到公安局来的,所以孟老爷子从接到消息到赶来公安局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他镇定下来。这位身经百战的抗日老兵,虽然从脸上还能看出担忧和心疼,但更多却是坚强,孙子的命还攥在人家手里,他还有太多事要做,悲伤什么的不适合他。

    “邓队长,我在c市的几位老朋友帮了点忙,打听出几家最可能是贾召明亲生父母的,不过时间还不够,后面陆续应该还有。”孟老爷子一边说一边递过一张单子。邓立华忙道谢接过。

    相比较警方人手不足事情不少,孟老爷子的人脉显然排查速度极快,单子上所列名单不长,只有四户,居住地点集中在c市东南方向的边远村庄,内容详尽,连现在家里还有什么人,分别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工作都有记录,邓立华将单子递给了文沫。

    四户人家,家境一般,三十年前均有一名大概两到四岁的男童死亡,而且这些家庭里都还有另外一名或大或小的男孩,浏览一遍后,文沫将目光盯在了一个人身上。

    这名男子名叫吴千,现年40岁,让文沫注意到他的原因是他的职业:吴千是一名现役军人。当初被派去保护孟宪川的两名警员被人无声无息干放倒,几名受害者都是身体健壮的成年男子,却毫无反抗就被人掳走,种种迹象表明,凶手接受过训练,那么这名职业军人显然嫌疑最大。

    文沫联系上吴千所在部队,想了解他的情况,没想到她刚刚说出是询问有关吴千的事,对方电话里马上换了位校官,严肃地问了文沫她现在的地址,并嘱咐她在原地等他们过去详谈。

    一个小时后,两名中校便出现在邓立华的办公室。来人自我介绍也简单,两名校官,高一些的姓冯,矮一些的姓张,一群互相通报完姓名,那张中校便急切地问道:“你们知不知道,吴千他人在哪里?”

    ??部队的军人,部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开玩笑呢吧?冯中校拍了拍张中校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开始从头说起:

    吴千是家中独子,父亲早亡,只有个身体不太好的老娘,家里房屋老旧,薄田两亩。他在18岁那年参军,自进入新兵连那天起,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兵,后来从部队考去军校,学成归来提了干,在部队一干就是二十多年,成家立业,把老娘也接到部队奉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那老娘对着这唯一的儿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正眼都不瞧他。在吴千住的那幢家属楼里,常常能在夜晚听到吴千老娘哭哭泣泣地骂他丧门星、败家子,克父克兄弟,可是吴千对此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心对老娘好。

    部队的生活简单而充实,吴千在兵营和家之间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谁也没有想到,刚刚四十岁的吴千在一次例行体检中,居然查出患有脑瘤,而且病情发展得很快。在这次体检前小半年,吴千也有头晕、眼花、头痛难忍的时候,还以为是工作压力过大所致。他过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了自己身患癌症的事实,瘤体所处位置无法手术,放疗化疗效果也不太理想,医生说吴千只有半年的寿命了。

    接到医生死刑判决书的吴千从众人视线中消失了,他的妻儿他的战友,所有人都再也没见过他,这四个月来找他都找疯了,正在大家都着急上火的时候文沫一个电话打来,所以冯、张两位校官才会急着赶来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当得知警方怀疑吴千是最近c市发生的几起杀人案件的嫌犯时,两位校官脸色都不大好,尤其是张中校,跳将起来张口就骂:“你tmd说谁是杀人犯呢?啊?再说一句我听听!堂堂正正的军人,立过一次一等功,无数次嘉奖的军人!哪个给你的胆子说他是杀人犯?老子我毙了他!”

    邓立华没有说话,直接把装在证物袋中的纸条推到张中校面前。作为并肩工作多年的战友,两位校官一眼就认出纸条上的字正是失踪多时的吴千所写,再看内容,谁都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吴千啊吴千,你糊涂!有什么事大家坐在下一起商量是不能解决的,为什么要杀人呢?”张中校捂着脑袋颓唐地坐回椅子上去了。

    “吴千的母亲,现在还在部队吗?方不方便让我们问她点事?”文沫出声打断了一室安静。

    于是又过了一个小时,文沫在张中校的带领下于军区家属楼里见到了吴千的老娘。老人家双眼眯着,走路时一步一摸索,吴千的妻子陆芷微在一边解释道:“老人家因为伤心过度,眼睛看不见了。”

    待所有人在沙发上坐定,文沫开口问道:“阿姨,今天我们来,主要是想问你些三十年前的旧事。”仔细观察老人家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的不高兴,文沫接着说:“您在三十多年前,是不是曾经生过另外一个男孩子,在他三岁左右时,抱给别人养了?”

    一直面无表情的老人家突然泪流满面,她拍着大腿哭骂:“唉哟,老天爷你不长眼睛啊,要收就收走我这个老不死的老太婆吧,为什么不放过我的儿子呢?老天爷你不开眼啊!我那小儿子自被人抱走就没见过,母子缘分浅,我也就不强求了,可千儿什么坏事也没干过啊,都是我这死老婆子的错,迁怒到他身上,才害得他得了要命的病啊,都是我,都是我这老婆子该死,啊~让我死了算了,活着干什么!”

    在众人的劝慰下,老人家哭声渐消,这才开始讲述压抑在她心里整整半辈子的过往

    ps:

    感谢于紫璇大大的打赏和粉红票,谢谢您的认可!

    写书是我从小的梦想,而推理一直是我的最爱,希望写出好看的故事给大家。

    在这里祝大家劳动节愉快!

 悔之晚矣

    老人家虽然年事已高,眼睛又看不见,但是头脑清楚,很快将当年的事说明白了。

    三十年前的一个雨夜,在c市最东边的偏远小山村里,吴千那时候刚满十岁,还像个孩童一样懵懂无知,吴千的妈妈孙阿姨怀胎十月期满,一个新的生命就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降生了下来。可惜,孩子生得实在不是时候,按照国家政策,第一胎是男孩的夫妻是不能生育二胎的,这个孩子的降生非但没能给家里带来欢乐,还因为超生被镇计生办狠狠处罚了,在这个起名为吴多的小男孩刚刚满月后,本就不宽裕的家连房子都被扒坏了,还欠了政府一大笔罚款交不上,一家人只得在山脚下远离村子的地方搭了间茅屋凑合度日。

    为了养家糊口,吴千的爸爸吴叔叔也顾不得危险,执意上山里刨食,那时候动物保护意识还不够,山上的动物也是可以偷着打一些的,这些野味能卖不少钱,当地村民农闲时都会去山上捞点外快,但是谁都只在山脚附近,不会深入到密林深处,这里的山上多蛇虫鼠蚁,多数带毒,被咬到一口可是不闹着玩的,而且深山中常年不见人,路就更不可能有了,再加上c市多雨水,深山上又湿又滑,各种各样的危险防不胜防,虽然钱财动人心,可也得看有命挣有没有命花啊。一直以为,村民生活不算富裕,但也能吃得饱饭,铤而走险的一个村的也仅仅吴叔叔一人罢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吴叔叔因为几次收获颇丰,胆子大了起来,去了一处更偏僻猎物更多的地方,没想到却摔下山来,当场就断了气。留下张阿姨带着两个娃娃哭得差点断了气。

    张阿姨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勤劳、善良、没有主见,一直以来都是吴叔叔这她遮风挡雨,现在需要她自立自强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什么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许因为是青年守寡,又带着两个小子,生计艰难,丧夫再加上操劳使得她左了性子,将家中的不幸都归结到小儿子吴多身上。从给这孩子起的名字上,母亲的态度可见一斑,这个孩子是多余的,张阿姨多数时间对他不闻不问。可以说吴多是哥哥吴千照顾着长到三岁的。

    吴千十三岁,吴多三岁那年,家里的罚款已经还得差不多了。虽然仍然不富裕。好歹有几亩田地再加上c市一贯风调雨顺一家人总算不用挨饿。原本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努力。吴千却在一天晚上突然高烧不退,直说胡话。张阿姨请来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吃了几服药输了几天液,病没见好。家里薄薄的积蓄瞬间见底了。

    大儿子是张阿姨倾注了全部母爱的命根子,送到医院后一诊断,急性脑膜炎,那时候医院还算不错,即使张阿姨没有钱也先给孩子治病了,只催着快回去筹钱。家里连隔夜粮都没有,哪里能弄出钱来?张阿姨急着满嘴起火泡,把主意打到了小儿子身上,反正这个孩子也不得她喜欢。还不如抱给别人养能换点钱回来给大儿子治病。

    没多久,就有一位穿得干干净净看起来斯文老实的男人上门,掏出厚厚一叠百元大钞,要抱养吴多。张阿姨痛快同意,连那人家具体什么情况都没打听。只知道是姓贾的,家里婆娘不会生才想抱个回去养。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那男人抱着小儿子匆匆离去时,张阿姨望着越走越远直到看不清面容的小儿子,心里一痛,眼泪就落了下来。

    有了这笔钱,吴千得到了良好的治疗,活蹦乱跳地回了家,进门却左找右找都没见着小弟的影子,连忙问母亲弟弟哪里去了。此时见大儿子平安无事,张阿姨不禁担心起小儿子来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以前在身边还觉得,可是现在再也见不到那张与亡夫酷似的脸,再也听不到以前觉得心烦不已的清脆声响唤一声“妈妈”,张阿姨的心上仿佛一把钝刀子割过般疼得厉害。

    但是抱走小儿子得的钱也花了不少,她现在绝对是没有能力凑够钱把小儿子要回来了,整日以泪洗面觉得对不起早亡的丈夫之外,她是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大儿子不顺眼了,如果不是他生病,自己又怎么会卖了小儿子换钱给他治病呢?

    于是张阿姨第二次钻了牛角尖,对这个唯一剩下的亲人开始横眉冷对起来,一想起小儿子来就要把大儿子叫来又哭又骂,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吴千这个做哥哥的害了弟弟。

    吴千只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长年累月下来,自己害了弟弟对不起弟弟的念头就要心里扎了根了,等他二十二岁参军提干行动相对自由了之后,便循着弟弟十二岁,父亲姓贾这丁点线索开始寻找起来,老天爷也算是没有折腾这家人到底,很快吴千找到了已经更名为贾召明的弟弟,那时候弟弟刚上六年级,看他的穿着打扮还有养父母一家的处境,有些心疼他过的苦日子,便说明情况想接他走,但是贾召明不愿意离开,这里是他的家,父母再不好也养了他这么大了,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吴千只得打消这个念头,却仍是时不时地寄给贾召明些钱,希望他能过得好一些。贾召得知还有个亲哥哥,而且很照顾他,心中高兴,两人因为离得远,并不能经常见面,所以一般都是互相写信告知近况。

    吴千也把找到了贾召明的事告诉了张阿姨,可是张阿姨固执地不愿意相信小儿子已经找到了,现在过得不错,只以为是吴千骗她,把儿子好一顿骂,之后又哭小儿子命苦。吴千无法,只得老老实实任老娘骂够了发泄够了再去睡觉。

    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年,到了贾召明高一上完,他突然再也没有写过信来,兄弟俩的信一般半个月准有一封,这一次,足足两个月没有任何消息。吴千放心不下,请假去找贾召明,却是一个晴天霹雳,得知了弟弟失踪的消息!当场警方多方找寻,始终都找不到人,十五六岁的少年,说大不大说小却不小的,既然找不到人,而且养父母一家对这个孩子有多不好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还以为是孩子自己落跑了,便没有再追查下去。

    吴千直觉不对劲,就算弟弟在贾家过不下去,想要出外谋条生路,也泛不着死死瞒着自己呀,之前一点风声没透过,悄无声息就如人间蒸发一样,跑了以后,不管到哪,不至于连亲哥哥一家都不知会一声吧??

    但是贾家人一口咬定贾召明是自己跑了,警方调查这么久也没发现什么疑点,吴千怀疑也没用,只得捏鼻子认了,回去之后对此事只字不提。

    张阿姨仍然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没完没了地磋磨吴千,这一过就是十五年,等到吴千病得药石无效擅自离开部队,张阿姨才后悔不迭,却是已然太晚了。

    吴千手上五条人命,已经触犯刑法,不管他是不是命不久矣,等待他的唯有死亡一种结局。

    在场的几人听完张阿姨和吴千妻子的讲述,将事情前后串起来,都忍不住一阵阵感叹。

    张阿姨这一辈子实在是不容易,青年丧夫,随后失子,老年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命实在是苦,但是好好想想,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实在怨不得别人,都是自己心态有问题导致的。

    超生被罚,吴叔叔为挣钱养家以身涉险最终身亡是很不幸,可是稚子何其无辜?他不是自己选择要来到这人世间的,身为父母,养育孩子是职责所在,孩子没有要求你们必须生下他吧?怎么能把自己丧夫的责任推在一名三岁不到的孩子身上近而迁怒呢?

    吴千生病,算得上天灾*,如果有可能,谁不愿意自己一生顺遂,无病无灾的呢?家里清贫,用小儿子换钱救大儿子的命是张阿姨的无奈之举,本来这个孩子在她跟前也不受待见不是?那么怎么能在大儿子病好无恙之时开始怨恨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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