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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凤掩妆,戒瘾皇后-第205部分

小说: 凤掩妆,戒瘾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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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霓灵还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顿了顿,见对方依旧灼灼凝着她不放,就想着找个什么转移一下话题,“你说,韩啸会去哪里?”
    今日在刑场,一转眼就不见了韩啸的人。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张硕瞬间冷下去的脸。
    一起冷下去的,还有他的眸色。
    霓灵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话题转移得太不合时宜,太……
    可,话已出,想收回都不行。
    他肯定以为她不愿意,是因为韩啸。
    张嘴,她想解释,张硕却已经放开了她。
    “早点休息吧!”
    话落,人躬下腰,将已经碎成几瓣的碗屑拾起,转身,朝门口走去,头也不回。
    霓灵怔怔站在那里失了神。
    直到张硕的身影出了门不见了,她才陡然反应过来,连忙拾步追了过去。
    刚跑了几步,就感觉到光线一暗,门口已然离开的张硕去而复返,大步流星入了房门。
    霓灵脚步一顿,张硕已经行至跟前。
    长臂一捞,直接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一手扣住她的头,重重吻上她的唇。
    霓灵骤不及防,意外又震惊。
    男人趁她错愕地微微张嘴之际,舌尖长驱直入,纠缠上她的,大力吮。吸、翻搅。
    不消片刻,霓灵便呼吸不稳起来。
    男人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甚至还变本加厉起来。
    口腔里的空气都被他贪婪地吸走,霓灵很难受。
    脚下发软,人又窒息,她只得双手攀上男人的背,不让自己滑到地上,唇舌也变被动为主动,与他撕扯
    起来。
    气氛瞬间被点燃,场面一下子就变得不可收拾起来。
    两人吻得如火如荼。
    霓灵闭上眼睛,积极回应着。
    第一次如此忘我地回应着。
    什么都不想想了。
    什么都不想去在意了。
    她都死过一次了。
    一个死都不怕的人,又有什么好去计较、好去担心,好去畏惧的呢?
    两人激吻着,张硕迫不及待地将手探进她的衣襟,她的小手也开始胡乱地扯着他的衣袍。
    很快,两人都衣衫不整起来。
    终是再也忍不住,张硕弯腰,一把将霓灵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帐幔被挥落,衣衫一件一件抛出,凌乱委于地上。
    当张硕进入霓灵身体的那一刻,霓灵哭了。
    紧紧抱着他的头,大口喘息着,泪流满面。
    一半是痛的,另一半是从心底深处升腾起来的东西。
    第一次她理解了为何男女之事叫欢爱。
    因为喜欢,因为爱。
    张硕将她吻倒在软枕上面,一点一点将她脸上的泪水吮干。
    粗重的喘息声和轻吟声透帐而出。
    与床板吱吱呀呀地晃撞声交汇成了最动人的旋律。
    ************
    禁卫打开天牢的门,凤影墨走进去的时候,陌千羽正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听到锁链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睛。
    见到是凤影墨,眸光微微一动,下一瞬又沉寂了下去。
    “岁回的解药在哪里?”
    凤影墨直接开门见山。
    陌千羽一怔,愕然抬眸看向他。
    凝目望了凤影墨一会儿之后,又忽然唇角一勾道:“我为何要给你?”
    凤影墨眸光一敛。
    倏尔,亦不怒反笑:“你还有选择吗?”
    “当然有,我想给你就给你,不想给你便不给你。”
    陌千羽笑得璀然。
    凤影墨同样笑得灿烂。
    “别忘了,你已是阶下囚。”
    “那又如何?终究你还不是要问我讨要解药。”
    凤影墨眸光微微一寒。
    看来,这个男人是不会将解药给他的。
    这个在来之前,他已经有这个认知。
    毕竟对于如今的陌千羽来说,解药已然是他最后的筹码了。
    他又岂会轻易将筹码交出?
    “你当真以为我过来是跟你要解药的吗?我只是想告诉你,岁回,岁回,那都是自欺欺人的东西,这世上没有岁月可回头,无论夜离有这一年的记忆也好,还是没有这一年的记忆也罢,她终究爱的还是我……”
    “不,原本她爱的人是我,一直是我,是你卑鄙无耻,是你横刀夺爱,是你用尽手段,是你逼她的!”
    原本还算沉静的陌千羽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逼?”凤影墨轻嗤,“这个字应该用在你的身上才对,你自己回想一下,你逼过她多少回?陌千羽,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夜离之所以离开你,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你亲手将她推开,是你亲手毁了你们之间的一切。不是我横刀夺爱,真爱谁也夺不走,能横刀夺的,不是爱,她不爱你!”
    “胡说!就算她现在不爱我,曾经她也爱过。”陌千羽胸口急速起伏。
    “那不是爱!那只是少女的崇拜,她将你当成了她的救命恩人,三爷。”
    凤影墨咬牙,沉沉几字落下。
    陌千羽身子一晃,就像是猛地被人击到了痛处,脸色惨白。
    凤影墨摇头,“你不懂爱,一直不懂,到现在还不懂。曾经的夜离,后来的易敏
    。可悲的是,你被关起来,她们两人都找我替你求情,让我绕你一命,陌千羽,你惭愧吗?”
    。。。。。。。。。。。。。。。。。
    今天虽然是两章,可字数也是六千字,这几天素子在赶《失心为后》和《棋子》的出版稿,必须周末之前交,所以暂时这几天每天六千不能加更了,周末会大更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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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272】那是因为你现在拥有了,你才说不稀罕

琉璃灯下。
    夜离一手托腮,一手慵懒地翻着书卷,嘴里呵欠连天。
    不知第几次看向屋角的沙漏了霰。
    凤影墨那家伙竟然还没回来询。
    钦天监已经看好黄道吉日,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现在他虽还没有登基,但是,国不能一日无君,所以,朝中之事还是在处理。
    而他说,刚刚交替,宫里太乱,不安全,需等他整个肃清一遍,才让她进宫里去住。
    所以,暂时他们就还住在这个郊外的宅子里。
    外面院门似是传来响动。
    总算是回来了。
    她回头看了看更漏的时辰。
    这还没登基做皇上呢,就忙成这样。
    往后的日子不用想,也已经可以预见。
    低低一叹。
    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夜离忽然生出一丝玩心,连忙将手中的书卷一阖,快步来到床榻上,躺好,缓缓阖上眼睛。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入了门槛,许是看到她睡了,脚步声当即就轻了下去,连关门的声音也显得小心翼翼。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他来到了床边,脸上的光线一暗,想来是他伸手想要抚她的脸。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陡然睁开眼睛吓他一吓,却是蓦地听到外面细碎的敲门声。
    凤影墨的手顿住了。
    所以,她也没有睁开眼睛。
    然后,她就感觉到他转过身,又往外走。
    待房门被他拉上,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心中疑惑,这么晚了,是谁?
    很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男声:“凤儿。”
    是陌篱殇。
    夜离眸光微微一敛。
    凤影墨说白日里去找过他,他没在一直住的那个小屋里,两人没碰上面。
    凤影墨是想去问问自己的身世的,毕竟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陌篱殇一人知道了。
    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唯一的知情者。
    想到这里,夜离也坐起了身。
    她也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钟家和宁阳王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闻陌篱殇小声道了句:“去书房”,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夜离也下了床。
    ************
    书房,凤影墨捻亮了烛火,转过身,问向墨袍铜面的男人。
    “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陌篱殇反手掩了门,没有回答,然后,举步朝他走过来。
    “听说你用手臂替陌千羽挡了一剑,受伤了,让我看看。”
    边说,边握了他的手臂。
    凤影墨本能地想要抽出,后又想了想,就任由了他去。
    其实,面对这个父亲,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或许,他真的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如果,如果他是皇子,张硕是这个男人的儿子的话,那么这么多年,这个男人一直在忍受着亲生骨肉分离的痛苦。
    要有多大的信念才能让一个人如此。
    他记得他曾经跟他说过,他没有死,却没有现身出来跟他相认,是因为想要让他得到历练,也不想因为自己给他带来危险。
    或许这就是他培养他和保护他的方式。
    因为他是皇子。
    是这样吗?
    凤影墨凝眸看着他,看着他轻轻撩起他的衣袖,缓缓解了伤口上的绷带,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给他上药。
    “张硕是爹的儿子?”
    凤影墨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亲口问问。
    他用的是“爹”。
    这是自知道这个男人活着到现在,他第一次用这个称呼,一直他都是直呼“你”。
    世事就是这样难料,以前他是他爹的时候,他却没有这样叫他,如今知道他不是他爹了,他反而想要叫了。
    似是没想到他这样,陌篱殇的手微微顿了顿。
    沉默了片刻,眉目未抬:“不是!”
    不是?
    凤影墨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眸子。
    “他不是?”难以置信,凤影墨急急问道:“那,那他是谁的儿子?我又为何在宁阳王府,成为爹的儿子?”
    陌篱殇好半响没有回答,不紧不慢地将他手臂上的绷带缠好,才徐徐抬起眼梢瞥了他一眼,淡声道:“爹是宁阳王,你是宁阳王的儿子,你说,你不在宁阳王府,应该在哪里?”
    凤影墨心头一撞。
    不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听不懂了?
    什么叫他是宁阳王,他是宁阳王的儿子?
    “爹的意思是……我就是爹的儿子?”
    凤影墨彻底懵了。
    “当然!”
    简单笃定的二字落下,凤影墨脚下一晃。
    如果他是他的儿子……如果他是他的儿子……
    那意味着什么?
    “那字画……”脑子里忽然有了答案,他却是不敢相信也不敢想。
    他的血让字画上的玉玺印显现了这是事实。
    如果他不是先帝的儿子,那也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字画是赝品,被我做过手脚。”
    陌篱殇嘴角噙着一丝胜利的笑。
    果然。
    凤影墨身子再次一晃,这一次差点摔跤,幸好旁边就是书桌,他伸手扶住才稳住自己。
    陌篱殇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想,既然去墨香居的人,目标就是字画,又怎会将那副字画留下?特别是在根本没搞清楚密旨是怎样的一副字画时,更不会留下,只会将所有的字画都带走。”
    凤影墨微微眯了眸子,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所以,那副赝品字画是你故意留下的?而真正的已经被你拿走?”
    他又将“爹”变成了“你”。
    陌篱殇也不以为意,点头,“是!”
    “所以,墨香居的那些人也是你杀的?”
    “此事非同小可,任何知道的人都得死!”
    陌篱殇双眸一眯,寒芒乍现。
    凤影墨满眸震惊和难以置信。
    就看着他,非常忧伤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以前虽面上没有接受,心里却早已原谅的父亲,看着这个他刚刚还对他心生愧疚、心生敬仰、心生崇拜的男人。
    “真正的字画在哪里?”
    “那样危险的东西怎可以留在世上?早已被我毁掉了。”
    轻飘飘的声音自陌篱殇青铜面具后的唇间逸出。
    凤影墨却是听得心头一撞。
    “也就是,其实,张硕就是皇子?”
    “对!”
    凤影墨重重闭眼。
    难怪啊。
    难怪会这般复杂地交换来交换去。
    难怪,明明先帝是将皇子交给钟家抚养,又怎会跑去了宁阳王府?
    其实想想也是,他当时就觉得蹊跷,若钟家将张硕跟宁阳王府的他交换,那钟家就应该很清楚张硕不是皇子,那出事的那天夜里,又为何故意将张硕支开送字画去裱?
    只有皇子,才会这样处心积虑用生命去保护。
    “你为何要这样做?”
    “为何?”陌篱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似是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你说我为何?”
    见凤影墨薄唇紧紧抿着,未作声,他又继续道:“我难道是为了我?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这个儿子!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你铺路,为你扫清一切障碍。没有我做的这一切,你有今天吗?你能如此轻松地夺下江山、坐上帝位,还名正言顺,没有任何人反对吗?”
    “我不稀罕!”
    凤影墨哑声嘶吼。
    “不稀罕?”陌篱殇轻嗤,“那是因为你现在拥有了,你才说不稀罕。当年,你亲眼看着你娘死在你的面前,亲眼看着宁阳王府那么多条人命死在你的面前的时候,你觉得你不稀罕吗?当然,那个时候,你还小,不懂。那就说后来,当你眼睁睁看着夜离被陌千羽夺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你还不稀罕吗?当你被陌千羽置于死地的时候,当你身边的亲人、朋友、爱的人,一个一个被他置于死地的时候,你还不稀罕吗?”
    陌篱殇同样微嘶了声音。
    凤影墨心口一撞,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人生有太多的无奈和不得已,也有太多的眼睁睁和无能为力,的确,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是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爱的人最强有力的保障。
    但是,这后幽的江山,终究不是他的。
    他可以从陌千羽手上夺。
    却不可以从张硕那里占。
    “这样的江山你让我坐得如何心安?”
    “自古以来,皇位之争,都是血雨腥风,哪一把龙椅没有经过鲜血的洗礼,哪一个帝王没有用过铁血手段,手足相残,父子反目,屡见不鲜,坐上那个位子,又有谁能做到真正的心安?胜者就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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