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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凤掩妆,戒瘾皇后-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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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没了记忆,但是听凤影墨说过,当初陌千羽在太庙封妃之日,凤影墨可是分裂成三爷,着墨袍、戴铜面,众目睽睽之下,高调将她劫走。
    也因为那次,如此装扮的三爷成了通缉要犯。
    微微攥了袖襟,夜离让自己面色如常。
    “然后呢?”凌厉目光一扫众人,凤影墨沉声开口。
    “然后,问题的关键来了……”
    大理寺卿顿了顿,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他看到凶手拿走了当年钟家送过来裱的那副字画,同时,又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了一副事先准备好的字画,同墨香居里的几幅普通字画一起,留了下来。”
    众人惊错。
    什么?
    什么情况?
    大理寺卿的意思是,这个伙计亲眼看到凶手拿走了真的字画,留了一副假字画在现场?
    那,意思就是说,那日刑场沈孟的那副字画其实是假的,是凶手故意留在现场让他拿到的?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是一场蓄意而为的阴谋。
    换句话说,是不是表示,那份假字画上的密旨所带来的直接受益者,便是凶手?
    而,受益者,很明显,是此刻正在登基的帝王。
    天!
    怎么会这样?
    难怪,难怪大理寺卿要叫停礼仪官宣读登基诏书。
    原来竟是这样。
    场下众人就像是炸开了锅,七嘴八舌低低议论起来。
    霓灵眉心微拢,看向张硕。
    张硕轻轻抿起了唇。
    场上夜离心中也是急得不行。
    陌篱殇如此精于算计,他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所做一切,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他已逝,倒是一死了之了,他的儿子却是不得不来承担他亲手造成的这一切困境。
    心中低低一叹,夜离从座位上站起。
    “任何事情都要讲究证据,这一点相信寺卿大人比任何人都清楚,难道仅凭他一人之言,就断定字画是假的?当日刑场,沈相沈大人可是亲自验过字画,确定是先帝笔迹,难道这也有假?”
    灼灼话语落下,场下瞬时静了下来。
    夜离看向大理寺卿。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虽然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小伙子并没有撒谎,大理寺卿也并没有诬陷。
    但是,她就是见不得凤影墨陷入如此被动境地。
    所以,昧着良心就昧吧。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凤影墨侧首看向她。
    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并将头略略一歪,指了指软椅,示意她坐下。
    夜离抿了抿唇,静默了一瞬,便依他之意,坐回到了位子上。
    前方大理寺卿朝着她微微一鞠:“夜坊主所言极是,我正要一一说明。的确,一人之言不以为证,但是,他还有物证。”
    物证?
    众人一震。
    凤影墨眼波微微一动,夜离瞳孔一敛。
    大理寺卿自袖中取出一物,扬手举着。
    大家都凝目望过去。
    赫然是一枚玉佩。
    当那枚玉佩清晰入眼,夜离脸色一变。
    因为那玉佩上的“宁阳”二字。
    “如果微臣没有记错,皇上便是在宁阳王府长大,在东市刑场,密旨上的皇子身份还没有出来之前,皇上也亲口承认自己是宁阳王的儿子,对不对?”
    大理寺卿朝凤影墨略略躬身。
    虽表现的谦逊有礼,可是言下之意却很明显。
    他手中的那枚作为物证的玉佩,就是凤影墨的。
    的确,宁阳王早已于多年前不在人世,宁阳王府一家被灭门,凤影墨是宁阳王府中唯一的幸存者。
    此玉不是他的,又能是谁的?
    大理寺卿的声音还在继续:“至于夜坊主所说的,当日,字画沈相看过,确认是先帝字迹,这一点并不急,反正字画还在,可以请字迹高人鉴定。当然,我并不是说沈相故意欺骗,而是说凶手手段太高明。既然故意留下,自然不会留下一个一眼就能被看出是仿冒的赝品,定然是高仿,可以以假乱真的才行。”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此话不无道理。
    原本沈孟也准备说几句,被大理寺卿如此一说,也未出声。
    夜离皱眉,人证物证俱全,凤影墨已彻底陷入绝境。
    转眸,她看向凤影墨。
    其实,全场的人,都在看着他。
    凤影墨面如冠玉的脸上,依旧沉静如水,他凝着大理寺卿,忽然开口:“所以呢?”
    大理寺卿撩袍对着凤影墨一跪。
    “所以,微臣恳请皇上今日登基仪式暂缓,等确认了字画真伪,再行此仪也不迟。”
    一番话说得委婉,却份量极重。
    大家都是明白人,谁听不出来。
    何况凤影墨。
    夜离一颗心拧得死紧。
    字画拿去一鉴定,不是也知道是假的?
    看来,已无力回天了么。
    早知道会是今日这样,该想个什么万全之策,合理之由,将帝位还给张硕。
    如今,完全就是自掘坟墓了。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新帝,看他做如何收场之时,场下忽然传来一道重物委顿于地的声音和女子的惊呼声:“张硕,你怎么了?”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
    就看到张硕直挺挺倒在地上,边上霓灵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夜离脸色一变。
    凤影墨眸光微敛。
    霓灵慌乱大叫:“太医,太医呢,太医在哪里?”
    离得最近的一个太医快步上前,“怎么回事?”
    “不知道,就站在这里,原本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了……”
    霓灵的声音都在抖。
    太
    医蹲了身子,探上张硕脉搏,凝神探了片刻之后,又挑起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他中毒了。”
    霓灵浑身一震,难以置信:“中毒?”
    众人也是惊错。
    好好的怎会中毒?
    而且为何这个时候中毒?
    夜离从座位上起身。
    凤影墨一动未动。
    夜离看了看凤影墨,眉心微拢。
    唇瓣动了动,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她拾步走向场下。
    走到霓灵身边,她握了霓灵的手,让她不要急,然后问向太医,“可知是何毒?”
    太医低低叹,起身站起。
    “是双刃花。”
    双刃花?
    夜离震惊。
    在场的也有不少人知道此毒的,一个一个错愕得睁大了眼睛。
    霓灵虽不懂,可看到夜离的过激反应,还有众人的吃惊,心知肯定不是一般的毒。
    呼吸一沉:“可有解药?”
    太医面色黯然,“解药自是有的,只是……”
    “只是什么?”说一半留一半,霓灵急死了。
    “只是,必须先要找到下毒之人,因为只有下毒之人才知道自己制毒之时,取了谁的血,融入到了毒药里面,而解药便是同一个人的心头血。这也是此毒为何叫双刃花的缘故。所谓双刃就是双面伤人,同时伤两人,这也是为何江湖上称此毒是天下最狠最绝之毒,因为此毒一下,必须有一方死,才能换另一方活,要不中毒者无解药而死,要不就是另一方取心头血而亡。”
    说话之人是夜离。
    虽然她没有接触过此毒,但是关于此毒的记载却是印象极深。
    是谁?
    是谁对张硕下如此恶毒之毒?
    “姐,那怎么办?”霓灵反手抓了她的腕,满脸满眼都是急切。
    会是陌篱殇吗?
    因为那夜,此人说过张硕是最大的隐患,而且,此毒是有几日的潜伏期,从下毒到毒发会有一些时间。
    若是他,张硕就完了。
    他已死,到哪里去取他的心头血?
    可想想又觉得不会是他。
    因为他跟张硕不熟,不易近身,很难有下毒的机会。
    难道是……
    她猛地想起给陌篱殇验尸时,看到的他食指上的小窟窿,当时,凤影墨说,那是被灯座所伤。
    难道是凤影墨借此取他的血?
    用他的血来制作双刃花的毒药?
    夜离愕然看向依旧沉默坐在前方主座上一袭耀眼明黄的男人。
    好兄弟遭遇这样的不测,为何他还能如此淡定自若地坐在那里?
    不,不会的。
    下一瞬,夜离又笃定否认。
    不可能是他。
    绝对不可能是他。
    他不是这样的人,不是!
    忽然,她想起什么,眸光一敛。
    “书上记载,说,取解药那人的血,与中毒之人的血,滴在一起,血会变成紫色。所以,人们都用此方法来寻出和确认解药之人,太医,这可是真的?”
    太医点头,“是真的,只是,一般情况下,是有了眉目,确认了目标,才会用此方法,我们现在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谁下的毒不知道,下毒者用了谁的血更不知道,从何寻起?”
    “皇上敢试一下吗?”
    太医的话音刚刚落下,下一瞬,便有另一道声音紧随而起。
    众人皆震惊。
    夜离心头一撞。
    说话之人是大理寺卿。
    他依旧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看向新帝凤影墨。
    全场变得雅雀无声。
    凤影墨忽然唇角一勾,“怎么?寺卿大人这是在怀疑我?”
    大理寺卿俯首:“请皇上恕罪,微臣只是觉得皇上最有动机,也最方便。”
    场下传来一阵倒抽气声。
    这大理寺卿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大。
    可新帝似乎并未生气,反而挑眉,“是吗?什么动机?又如何方便?”
    大理寺卿却也不惧,不徐不疾回道:“若字画是假,皇上皇子身份是假,那很显然,真正的皇子便是张硕,说白,张硕是皇上最忌讳的存在,这便是动机。而为何说方便,因为张硕是皇上的好友,皇上想要对其下毒轻而易举。”
    “嗯,似乎是那么个理儿,”凤影墨煞有其事地点头,“但是,寺卿大人是不是没听清楚他们说的,是解药之人的血跟中毒之人的血滴在一起会变成紫色,而不是下毒之人的血跟中毒之人的血滴在一起会变成紫色。寺卿大人不是说了吗?我最有动机,那我就是下毒之人,可我并不是解药之人,如何一试?”
    说完,又似想起什么,接着道:“寺卿大人该不会是说,我既是下毒之人,也是解药之人吧?我是嫌自己命不够长吗?傻到用自己的血去制毒,然后让对方的解药是取我的心头血?”
    “所谓最危险的方法其实是最安全的方法,因为谁都会如皇上所说的那样想,便怀疑不到皇上头上,皇上绝对安全,而张硕就绝对死定。皇上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妨一试。”
    。。。。。。。。。。。。。。
 

☆、273

大理寺卿话落,全场声息全无。
    其实想想他说得也的确有道理。
    取自己的血制毒,让对方的解药是自己的心头血,最绝的下毒方式莫过于此了。
    因为,正常人就算怀疑是某人下的毒,也不会想到此人用自己的血,而就算最终知道此人用了自己的血,也还得有能力取得到这个人的心头血龊。
    换句话说,用别人的血制毒,解药终究是别人,而用自己的血制毒,就好比解药是捏在自己手里的,主动权尽在自己掌握。
    所有人都看着凤影墨。
    包括夜离。
    凤影墨忽然低低笑,从座位上起身。
    “好!其实,我比你们更想知道,是不是我。”
    边说,便举步朝场下走来。
    众人怔住,不明其意。
    夜离更是眼帘微微一颤,凝眸看向他。
    只见他唇角轻轻抿着,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可不知为何,夜离却愣是觉得他翩跹脚步下隐隐透着几分沉重,而且她还从他的眼底深处看到了藏匿的伤感,以及坚毅目光下的那份赌意。
    赌?
    她一震。
    他赌什么呢?
    她不知道。
    只当是自己多心,她甩甩头,不去想这些。
    凤影墨已经行至跟前。
    还未站定,众人就只见明黄衣袖耀眼一晃,“唰”的一声,快如闪电。
    再看,就见他一手执着银剑,另一手端在身前,殷红的鲜血顺着他修长的食指之间,往下淌,“滴滴答答”溅落在脚下的青石地面上。
    众人一阵倒抽气声。
    原来,他拔了边上一个禁卫腰间的长剑,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夜离瞳孔一敛。
    “我给你包一下。”她上前。
    “不用,没事。”
    凤影墨丝毫不以为意,转眸看向太医和张硕。
    太医见状,再度蹲了下去,从袖中取出银针,执起张硕的一只手臂来到凤影墨的血溅落的那个位置,银针刺入张硕指尖。
    殷红的血珠冒出,太医大力捻挤,让鲜血滴落在地上凤影墨的血上。
    众人都围了过来,包括大理寺卿。
    大家也都屏住了呼吸。
    几乎都没有等待多久,两血一遇,殷红瞬间就变成了深紫。
    啊!
    众人惊错。
    夜离脸色一变,愕然看向凤影墨,气息也跟着骤沉了下去,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当啷”一声脆响,是凤影墨手中长剑跌落在地的声音。
    或许别人没有看到,夜离清晰地看到了他身子一晃。
    “微臣斗胆,不知皇上对此,作何解释?”
    大理寺卿再度出声。
    凤影墨长睫轻垂,一瞬不瞬盯着地上的血,浓密的睫毛尽数遮住了眸中所有的情绪。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夜离从他一直淡然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苍白。
    忽然心中大痛,夜离转眸看向大理寺卿,声音微沉:“如此,也只能说明皇上是解药之人,毒,肯定不是他下的。”
    大理寺卿对着夜离微微一鞠:“夜坊主所言极是,下毒之人还得查,不过,相信皇上应该知道是谁,或者提供一些线索,毕竟是用皇上的血制的毒,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皇上身上取血应该不是一件易事对吧?”
    夜离抿紧了唇。
    这个男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凤影墨还是脱不了干系。
    “下毒者是谁可以再查,如今,张太医的毒怎么办?”
    问话的是此次给张硕看的太医。
    他蹙着眉头,一脸担心。
    所有的视线都凝落在凤影墨身上。
    夜离摇头,轻轻摇头。
    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局面。
    张硕中毒,解药是凤影墨的心头血。
    是谁,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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