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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越来越明亮-第13部分

小说: 越来越明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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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做得太过了,等到她耐心地为阿岳介绍周围情况,又耐心地带他在登机口的休息椅上坐下,再耐心地问他需不需要喝水或去卫生间等等等等之后,阿岳终于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童希贝,不要那么刻意,就像我们平时相处那样就行,你这样子,我很不习惯。”
  “啊?”童希贝大窘,“我,我”
  她“我”不下去了,阿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我是看不见,需要你帮助的地方我会告诉你,但是平时,你只需像之前那样对我就行了。我不是先天盲,这些事情我都见过,都明白的,你不用对我特殊照顾。”
  “好吧,我知道了。”童希贝撇撇嘴,费尽心思做的准备,居然还被他嫌弃。
  
  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就在童希贝靠在阿岳身上差点昏昏睡去时,登机的广播响了。
  他们排队登机,从头到尾,阿岳都没有说话,因为他需要认真走路,机舱过道很狭窄,满是在安放行李的旅客,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与童希贝闲聊。
  终于,他们在座椅上坐下。
  飞行时间是三个多小时,用过午餐后,童希贝望着舷窗外厚厚的云层,心情越来越好。云上的天空蓝得特别纯粹,毫无杂质,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那些云上,晕起一层淡淡的雾。
  她扭头看身边的男人,他在午睡,脑袋有些歪,似乎睡得很熟。
  机舱里座椅间距很窄,前排客人把座椅靠得很下,但是阿岳只把座椅背放下了一点点。
  他个子高,自然坐得不舒服,之前,童希贝叫他把椅背再放下一些,他摇了摇头,小声说:“后面的旅客会不舒服的,我听声音是个年纪挺大的大伯。”
  童希贝回头一看,果然是个个子高大的老人,她心里不禁对阿岳起了一丝小敬意。
  
  瞧着男人熟睡的模样,童希贝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她伸手撩了下他垂在肩膀上的头发,他的发质很好,发色乌黑,发量也挺多,凑近闻还能闻到洗发水的香味,是青柠味儿,显然他和她一样,早上刚洗了头。他浓密微卷的头发绕在童希贝指间,刺得手指痒痒的,很有趣。
  童希贝起了玩心,悄悄地侧了侧身,两只手捻起阿岳的三缕头发,小心翼翼地编起了辫子,小辫子编了七、八节后,男人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干什么呢?”他声音闷闷地问,似乎好梦被吵醒,还有一丝不悦。
  童希贝吓得立刻松开手。
  阿岳摸到自己右耳边的头发,是还没来得及散开的一根小辫子,他无奈地笑起来:“童希贝,别再和我说你已经27岁了,我看你连17都没有。”
  “开个玩笑嘛。”童希贝拢拢他的头发,帮他把发丝理顺,“坐飞机真无聊,阿岳,肩膀借一下,我也睡会儿。”
  “恩。”
  他往右边斜了斜身子,童希贝靠着他的肩,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飞机降落在昆明巫家坝机场。
  童希贝一手拉着阿岳,一手拖着拉杆箱走下飞机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快乐地喊:“云南!我来啦!”
  阿岳听着她精神满满的声音,微笑不语。
  朱领队带着他们提取行李后到接机口与地接社会和,每个客人都被赠送了一支红玫瑰。
  玫瑰还挺新鲜,可是童希贝看到它就会想起杜翔的红玫瑰攻势,她手一甩,就把两支花都塞到了阿岳手里。
  游客们一路顺畅地到了下榻宾馆——位于昆明新亚洲体育城边上的尼斯酒店,童希贝一直精神亢奋,当然,她从没忘记过阿岳,没有松开过牵着他的手。
  可是在办理入住手续时,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领队告诉她,他们公司的三对客人,只有三间房,两间大床房,一间标准间。
  萍姐夫妻、小林和娟娟拿了大床房的房卡后,与童希贝打了招呼就上了楼,童希贝傻眼了,对领队说:“我报名的时候就说了是单男单女,要两间房的!”
  领队看了下手中的资料,瞅瞅边上的阿岳,说:“这儿注明了与你同行的是一位盲人,盲人不能与其他客人拼房,更不能单独住宿,这要是出了问题谁都负不起责任啊!”
  童希贝想起自己签的免责协议,还有对旅行社许下的承诺——她一步都不会离开他。她突然意识到,的确是不能让阿岳一个人住宿,五个晚上呀,五个不同的宾馆房间,每一间对他来说,都是陌生又危机四伏,他要烧水怎么办?要洗澡上厕所怎么办?万一在洗手间滑跤了怎么办?
  童希贝目瞪口呆,她回头看阿岳,他一直安静地在听,原来,他之前对于分房的质疑,就是因为如此。
  “这可是”童希贝这时候才真的开始着急。
  与阿岳住一个房间?神哪!她突然觉得自己怎么会笨到这种程度,之前居然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以为只要补了房差,一人一间房就是万事大吉。
  这时,阿岳说话了:“希贝。”
  他叫她希贝,这是头一次,叫得还特别自然。
  “干吗?”童希贝答得有些蔫。
  “住一间吧,我一个人住,真的不方便的。”
  说完,他居然还笑了一下。
  童希贝身子一抖,默默地从领队手里拿下了房卡,她想,难道那个男人认为,他们一起住,才是方便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恩我也觉得叙述中还是用“阿岳”比较好,于是,改回来了,上一章也给改了,咱们就阿岳阿岳地到底吧!
下一更,周五晚或周六凌晨(啊喂你个没节操的,不如直接说是周六凌晨吧!掩面奔。。。)
明晚或周五凌晨,更路总~大家记得捧场~~
呐,睡觉去,大家留言好踊跃,含含爱你们~~~么么




☆、14、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童希贝带着阿岳坐电梯上楼,他们住在三楼,这个酒店并不豪华,不过看装修还挺新。
  开了房门,童希贝牵着阿岳的手带他进屋,她打量房间,挺宽敞明亮,家具、家电簇新,床上用品也很干净,房间装修用色大胆明快,比较适合年轻人的品味。
  童希贝放下行李,扭头看到洗手间时,愣住了。
  洗手间用的是玻璃隔断,玻璃后是一窗拉伸式的浴帘,她正有些苦恼,阿岳已经卸下了背包,拉了拉童希贝的袖子,说:“希贝,麻烦你带我去洗手间,我想上厕所。”
  “”
  童希贝把他带到洗手间,发现这个宾馆居然在洗手间里做了无障碍措施,没有门槛,轮椅可以进出,抽水马桶边还安装了金属扶手,最神奇的就是淋浴区,地上是木条状的防滑地板,还放着一张木凳子,可以让残疾人或老年人坐着淋浴,边上也有金属扶手。
  童希贝觉得设计师想得真周到。
  她顺手拉上了淋浴区玻璃隔断处的浴帘,带着阿岳站在抽水马桶前,她拉着他的手摸了摸马桶后的水箱和边上的扶手,问:“自己可以吗?”
  她的声音透着尴尬,阿岳轻轻地点了点头,童希贝掩上门就出去了。
  关门时才发现,这个洗手间的门居然是没有锁的。
  她立刻收回对设计师的好评,给他们做了“色魔”的定义。
  
  阿岳在洗手间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童希贝正在收拾拉杆箱里的东西,抬头看到他,立刻迎了上去,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床边坐下。
  “怎么这么久?”她问。
  “熟悉一下环境。”阿岳似乎松了一口气,突然问,“几点了?”
  “快五点了。”童希贝看手表,“喂,晚上去哪儿吃饭?”
  “随你。”
  童希贝坐到他身边,这床很软,她扑腾了一下,说:“去金马碧鸡坊吧,听说那儿有好吃的米线。”
  “米线?”
  “云南过桥米线不是最有名么?我上网查过,什么桥香园啊,建新园啊,老滇味啊”
  阿岳摇了摇头:“那里的米线不好吃,都是给外地游客吃的。”
  “我们不就是外地游客么?”
  “可是那米线不地道。”
  “你怎么知道?”童希贝很好奇。
  阿岳一笑:“以前来过几次,头一次也去那儿逛了,结果觉得很坑爹。”
  “是么?那去哪儿啊?”
  阿岳侧过头,笑着问:“你想不想吃昆明地道的小吃?”
  “想啊!来了云南,不就是想吃这儿最地道的美食嘛。”童希贝流口水了,飞机餐根本就吃不饱。
  阿岳继续笑:“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行呀!”童希贝抓起双肩包,“那赶紧走吧,等一下天都快黑了。”
  阿岳哈哈大笑:“这里是昆明,不是杭州,不到7点半,天是不会黑的。”
  “呃?真的吗?”童希贝不太信,冬天天黑得早一直是她的认知。
  “相信我吧。”
  阿岳站起来,向童希贝伸出手,童希贝一把拉住,笑着说:“你带路,走丢了可得你负责啊。”
  
  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阿岳熟门熟路地说了地址,车子一路疾驰,童希贝开始仔细地看昆明的街景。
  他们住得挺偏,又是过年,路上行人车辆稀少,显得街道宽敞空荡,一直开了十几分钟,车子驶进闹市区后,街上才热闹起来,透出了浓浓的春节气息。
  昆明的天很蓝、很透,空气新鲜,气温也不低,下午5点多,太阳还挺大,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一点也不似杭州那般阴冷。
  童希贝扒着车窗好奇地往外看,扭头对阿岳说:“昆明的房子和杭州也差不多嘛。”
  “本来就差不多。”阿岳微笑,“省会城市都一样的。”
  出租车开到民生街,停在了一家红色招牌的饭店前。
  童希贝要付钱,阿岳拦住了她,从裤兜里掏出100元递给司机,司机找过钱,童希贝才和阿岳一起下车。
  “我来付嘛。”童希贝挠了挠头,心想阿岳哪里有什么钱。
  阿岳淡淡地说:“你都请我出来玩了,这里的开销都由我来吧。”
  “那怎么行啊,咱们还要付自费项目的1000多块钱呢,你反正我来付就行,我上班好多年了,还是有些积蓄的。”
  阿岳抿了抿嘴,说:“我带钱了。”
  “啥?”童希贝不明白他的意思。
  阿岳笑眯眯地说:“我妈妈听说我出来玩,给我钱了。”
  他说得还挺正经,童希贝傻了,觉得他这样子就像个中学小男生在对小女生说话。
  听童希贝没反应,阿岳捏了捏她的手,说:“和你开玩笑的,我也有些积蓄,这些开销还承担得起。”
  童希贝小声嘟囔:“你都不上班的,积蓄还是留着慢慢用吧。”
  阿岳一愣,轻叹了口气:“走吧,你都送我手机了,这顿饭我请,总能赏脸吧。”
  “好吧。”童希贝把他带进了那家店,心里琢磨着得少点一些菜,不能吃他太多。
  
  这家店叫民生街老牌涮菜馆,店里挤得满满当当,连着门口的招牌下都围满了人,童希贝不明白,阿岳告诉她,这家店是有名的老店,经营各种昆明地道的小吃,老昆明人都爱来这里吃。
  店分上下两层,宽敞明亮,装修简洁,生意火爆得令人吃惊,童希贝拉着阿岳慢慢地在人群中走,白色地砖上满是油腻腻的汤水,她走着都觉得滑,更担心阿岳会滑跤。
  阿岳叫童希贝把自己带到角落站定,然后塞给她100块钱,叫她去收银台买一张磁卡。
  收银台前的队伍排得很长,童希贝一边排,一边看不远处的阿岳,他靠墙而站,时不时地会转一下头,注意身边出现的各种声音。端着托盘的服务员和客人经常挤过他身边,阿岳只是微微地侧一侧身,脚步却没动。
  童希贝买好卡走回他身边,问:“接下来呢?”
  “找个位子。”
  童希贝看一楼,完全没有空座,她拉着阿岳走上二楼,也只找到一个与人拼座的四人位。
  阿岳细细地对童希贝交代起来,童希贝记下后就下了楼。
  阿岳一个人坐在了桌边,与他同桌的一对小情侣正在吃饭,他们不时地瞄瞄他,很轻易地就看出他是一个盲人。
  阿岳戴着漆黑的大墨镜,盲态非常明显,他坐得很端正,下巴略微压着,两只手自然地垂在大腿上,偶尔右手会抬起来摸一下桌沿。
  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他只是扭了下头,露出一个浅笑,小情侣立刻心虚地低下头去,快速地吃起了饭。
  
  童希贝正在楼下奋战。
  她挤在人堆里,依着阿岳的吩咐,在涮菜和烧烤窗口点了一堆涮菜和烧烤,然后又挤去甜品窗口,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稀奇古怪的东西,忍不住口水直流。
  阿岳说甜品随她点,童希贝早忘了要替他省钱的初衷,七手八脚地点了四份甜品,欢天喜地地端上了楼。
  阿岳听到她回来,脸上绽开了笑,童希贝把四碗甜品推到他手边,手掌扇了扇风,说:“你先吃着,我再去买其他的!”
  “等你回来一起吃。”
  童希贝立刻又跑下了楼,这一次,她在煮品窗口买了两碗小锅米线,端起来第三次上楼。
  不等喘口气,她又下楼,在另一个单独的烧烤窗口买了四串烤翅,上楼后,她终于坐了下来,额头都出了汗。
  
  边上的小情侣已经吃完离开。童希贝把盘盘碗碗分布在桌上,又把筷子交到阿岳手里,一边做,她一边说:“哎呦,饿死我了,赶紧趁热吃。”
  小锅米线汤底浓鲜,米线又白又粗,里面满是鲜肉沫、豌豆尖、酸腌菜和油辣椒,热腾腾地看着就很诱人,童希贝吃了一口米线,呼噜噜地一吸,酸、鲜、甜、辣充斥了口腔,她满足地说:“啊!真好吃!”
  阿岳也拿着筷子开动起来,说:“告诉我,除了米线,你都买了些什么?”
  “都是你建议的东西呗。”童希贝嘴里嚼个不停,拉过阿岳的手摸几个碗,“这是牛奶米布,这是木瓜水,这是调糕藕粉,还有红糖稀饭!”
  阿岳有些吃惊:“你买了这么多甜品?”
  “你不是说随我买么?真小气。”童希贝撅起了嘴,越说越轻。
  阿岳摇头笑:“不是,这么多甜品,你会吃不完的。”
  “一起吃嘛,都是小碗呀。”
  
  这时,涮菜和烧烤被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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