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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斗天王之风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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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满怀感触的望向那书着“义薄云吞”四字的酒帘,道:
  “就是这活儿——它才是我们大伙儿的主人。”
  七、有人快乐有人仇
  孙青霞望着那“义薄云吞”四个字,也良久未语。
  院子里,一棵花树开得奇大、奇壮,但又出奇的凄美
  花落如雨。
  一地花红。
  天亦渐阴,雨霏霏下,聚雨中仍见阳光。这时候,院外居然走过了一只猞猁。
  ——就好像一个人负手踱步走过他家院前的一般信步而过,且状态悠闲。
  门前有许多狗。
  门外也有许多犬只,不知从何而来,所为何事,但对这猞猁,都如同视而不见,吠也不吠上一声。
  孙青霞看着看着,也似很有些感触起来了。于情却道:“我早着粉肠和西瓜特别关照二位姑娘的事,小花还闹着跟他们一道玩呢。”
  言尖听了,好像不甚高兴:“小花也一道作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袋,但没有把话说下去。
  于情也似有点不高兴,但不敢明着拂逆她丈夫的意思,只幽幽的说:
  “小花就这样子,你若连朋友也不让她交,只怕来日更——唉!”
  言尖也叹了一声,岔开话题,问:“那么,老丙和大胃王呢?”
  于情利落的道:“这几天只怕有事,我已着他们好好看着,并通知了还住看的十一伙人有中那六伙会武的,好生提防。”
  言尖倒不满意,“惊动他们作啥?还一定有事哪!这样张扬了开来,若只是一场虚惊,那就不好交持了。”
  于情啐了她丈夫一口:“看你,仿佛还巴望着有事发生哪!我看,你和阿丙一样,不是技痒就是身痒,不然就是手痒了。”
  然后叉转向孙青霞释疑地道:“我们得高人杖荫,在这儿开店子,自食其力,兼善他人,这正是有人快乐有仇的事。我们算是帮了些人、但自然也得罪了些人。事实上,帮的人越多,得罪的人也就越多了。帮人的忙愈大,帮的人愈重要,得罪的人也更可怕,更惹不得了。”
  这个道理孙青霞明白,而且还很明白,所以他接道:“所以你们救得‘鬼仆神鞭’梁道姑,就得罪了任劳任怨。你们从‘一线王’魔掌下救了‘一哨大侠’何半好,又结怨于‘流氓军’。你们收容了‘花脸煞星’司徒丙、也形同得罪了一大群恶之欲其死的武林同道——
  同样的,你们这次容我暂住,也一样等于跟‘叫天王’派系的人明摆着过不去了。”
  于情道:“所以说,就凭我和外子,还没这个本事,背那么大的一只锅,找那么大的一面旗。”
  言尖道:“我这‘义薄云吞’是合伙生意,我俩夫妇只是出面管理庶务的人,真正的大老板是在后头的。”
  孙青霞当即明白过来,“你们指的是温八无?”
  ——正如“杀手涧”的“崩大碗”一样,他只是一只小伙计,真正的“大老板”还是八无先生温丝卷。
  温八无也不常在“崩大碗”坐镇,他不在的时候,多由一位身形佝偻、老态龙钟的老妇来主事,只知她姓白,这白姓妇人有时身边也带有两名长工,在“杀手涧”生意最旺的时候来帮忙,孙青霞一看便知这也是身怀绝技的武林人物,只乔装打扮成平凡人物而已,但他一样自有来历,便绝不过问人家的事,只跟大伙一起称她为:“白婆婆”,连姓名也未得悉,彼此交谈不多,相交亦不深。
  ——若说深交,哪只有限“毒行其是”温八无。
  只不过,八无先生似对“崩大碗”的业务情有独钟,近日来较多在这店铺里打点一切,甚至发生了真正的“杀手和尚”来袭的事件,加上有人在上游决堤、温八无才与孙青霞各自撤离“杀手涧”。
  但言尖的回答是,“不只是他。”
  孙青霞这次倒有不许意外:“哦?”
  于情接道:“八无先生是其中一位。他喜欢经营食肆,加上温六迟——他则嗜办客栈驿馆;以及温约红,这人素爱养鱼;还有温兄,此人最喜收集美丽女子的容颜。这几位都是‘老字号’温家逐出门墙。或游离于‘老字号’和江湖势力之间的不羁人物,且均有不羁之才,联合了‘感情用事帮’白家的势力,组合成一个‘用心良苦社’,在武林各处、江湖各地、白山黑水间开设了不少食肆、酒馆、驿站、饭店、布庄、茶居、宿舍、裁衣铺,给天下含冤受屈的武林人江湖好汉有个去处。”
  言尖道:“我们这家‘义薄云吞’也是‘用心良苦社’的分舵之一。”
  于情道:“所以光是我们,还是罪不起这么多天大的人物。”
  孙青霞明白了:“可是,如果背后有温八无、温六迟、三缸公子温约红、毒圣温兄,还加上了苏杭‘感情用事帮’白家的高人好手,那倒真是阵容鼎盛,武林中还真不是有太多的人能招惹得起。”
  于情道:“可是树大招风,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物——就连我们没得罪的人也开罪了。”
  孙青霞道:“这个自然,就连原来温门、白氏的仇家,也一样把账往你们上算。”
  于情笑道:“敢情是孙大侠在江湖上,也给人诬陷惯了,什么大场面都见多了,这点定比其他人都更明白。”
  言尖咔咔笑道:“他是给目为武林中头号大色魔,故尔但凡有什么令人发指霄心病狂的奸杀重案,全都归他揽上了。”
  孙青霞也笑道,“可是,这干来人还是冲着我来的,说什么也不该由你们来我。”
  言尖不同意:“是冲着我们来的。”
  孙青霞道:“当然是我。”
  言尖大声道:“不是你。”
  孙青霞道:“叫天王视我眼中钉,不是你。”
  言尖挣红了脸:“来的是流氓军,他们要拔掉的是我们,不是你。你还算不上,入不了排行榜。”
  孙青霞冷笑道:“你们刚才不是说过吗?流氓军五大当家的再凶再悍,也犯不着惹怒‘老字号’和‘感情用事帮’的人物,也用不着跟你们‘用心良苦社’结下深仇吧!”
  言尖情急也气急,“你——你你!”
  他一急,竟只是“你”,话就说不出,也说不下去了。
  于情忙替他接了下去。
  她既然有一个好客、热情但不擅言词但说话却十分大声的大夫、她早就知道她天生的(也是天降的大任)责任就是她要喜欢丈夫的朋友、冷静而勤快的去做他说做的事,必要时还要替丈夫说话、解释、乃至澄清、辩护和圆场。
  这是必须的。
  ——谁叫他是她的丈夫!
  她给他的时候,她已不是处女,可是他并不见怪。
  她知道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并没有说出来。
  甚至没有问。
  她早年行走江湖,难免有艳遇风流事,曾遭宵小迷奸,亦曾遭人甜言蜜语,骗去身子,到后头,反正,她也不再在乎了,一夕贪欢又如间,她甚至也曾色诱过有妇之夫,在江湖上闹出了些不体面的事儿来。
  直至她遇上言尖。
  那已是进入她身体的第六个男人。
  她知道他对她是真的好。
  ——甚至原谅了她的过在。
  “原谅”,不等于不在乎。
  甚至也不是不介意。
  她知道他是介意的。
  她从他伤心时候的眼神里看出来:不说出来的伤心要比说出来的伤心更伤心。
  他也知道他定必听到了传闻。
  可是他始终没有怨她、责她,却是爱护她、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以及温馨的对待。
  ——她也深心的明白,像她丈夫那么火爆性子,能够对她那么千依百顺,诸般迁就,那若不是真的为了爱,就不可能有其他的理由。
  她明瞭了这一点后,更清楚的体会到:她丈夫的这家店子,是绝对使人快乐使人仇的地方——她丈夫有的是朋友,也多的是仇家。
  她决定全心帮助他。
  她悉心照顾他。
  她替他生了孩子:他知道年事渐老背渐老背渐怄但更加好强的丈夫,最需要的是一个家。
  ——江湖人,流浪久了,颠簸多了,最怀想的,就是一个“家”。
  没有孩子,却怎么成”家”。
  ——没有孩子的“家”,只是一个不像“家”的家。
  最初,“惊雷女侠”于情行遍江猢,刀口上,剑尖上滚山滚海滚雷滚电的都滚过,但什么烧菜煮饭洗衣及至照料孩子,她是一概不知,一律不懂,也一向不理会。
  但真的要为一个男人“成家”的时候,她都懂了。
  做了。
  ——而且做的还很愉快,当作是一个快乐,而完全没想过这是苦差、这是牺牲。
  这是女人的天性。
  ——成婚、一旦成家、只要生了孩子,便都给引发开来了。
  她就给他生了孩子。
  可惜,遗憾的是,他们的两个孩子,小花有点愚钝,十三四岁智力还像个六七岁的孩童,而那六、七岁的男孩子阿晴,偏偏身体不好。
  她觉得很对不起她丈夫。
  可是言尖好像一点都不觉得。
  他反过来安慰她:
  “你看小花多漂亮。她没有什么思想,独沽一味的美,男人一定迷死她了。阿晴身体不好,可是很有智慧,别的孩子还在吃泥打滚,他已懂得搬柴烧饭了,你看,他只要一开口,就讨得了客人欢心,这些呀,比他长三十年的阿丙、大胃,全都不如他!”
  他似乎只看到好的一面。
  于氏很感激。
  她很感谢她的大夫。
  所以她更加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她丈夫是个老实人,也是个侠义心肠的好人,但她却没有把干干净净的身子给他,甚至也没能为他生下个正正常常的孩子,来继承香灯。
  她很内疚。
  所以她待他更好。
  她永远支持他。
  她只站在他那一面。
  ——包括现在,她不想孙青霞误解了她丈夫的好意。
  所以她一口道出了事情的真相——也就是目下“用心良苦社”的困境:
  “也许以前他们不敢,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说,“温约红已殁,温六迟经营的‘认真栈’正出了事,温丝卷和温兄彼此间有磨擦、冲突,而白老总和温兄不但伤了和气,还伤了元气,彼此都受了重伤,白赶了失踪,白猖狂出了意外,理在,这儿,只剩下了外子和我勉强维持着——这时候他们不趁机必了‘义薄云吞’,尚待何时?”
  八、忍忍无可忍之事
  从于氏这番说话里,孙青霞终于比较明白了“用心良苦社”的背景和作风,“老字号”
  温家里几名极有份量的和志气的元老级高手,跟苏杭一带“凭着感受出剑,跟着感觉行事”
  的“感情用事帮”自家几个出类拔萃的好手,联结在一起,一方面,把他们的兴趣和嗜好:
  例如研毒、养鱼、种花、烹任、做生意、开客栈、办酒家、采药草都成了一盘生意,另一方面、不但藉这些生意来壮大他们自己结为一体的势力,更藉此形成一个网络宽广的庇护所、收容他,使流之江湖、遭人迫害原江湖好汉、武林正义之士,有个依靠之地和避难之所。
  这也许就是温、自二家(至少是其中部份有廓清天下之志的人)的苦心,所以命名为“用心良苦社”——他们也的确用心良苦。
  而且还吃力不讨好。
  因为这种生意不好做;做的不好自然维持不了;盖因他们所作所为,大都十分创意,且若不是在穷乡僻壤开设风格殊异的店铺(例如“崩大碗”设店于“杀手涧”,“义薄云吞”
  虽然开在十八星山,便是佳例),就是在大都城里开设一些“大反其道”的生意(包括在省城有名的烟花之地小瓦子巷、小甜水巷一带,居然开了家“自成一派书坊”,而且还设店在“吉祥赌场”正对面),要不是他们的“背景”的确够硬,恐怕早就站不住脚了。
  不过,就算做的好,也还是不好做:盖因他们反而把赚钱摆在第二、三位上,只求把生意做好,一旦把事情(例如把食物、客店、店面、货品)做得最好,就不愁没有生意了。
  可是生意做的越大,来投靠的人也就越多,负担越多,开支也越大,而且其中受庇护的江湖人物里,难免也有良莠不齐、不安好心眼的,对“用心良苦社”,难免都会造成负累和麻烦。
  麻烦愈大,名声就越响,投靠的人就越多,包袱也越重,但不见得生意就更好,赚的钱会更多。
  ——无水不行舟,钱赚得不够多,那要办的事不少都办不成,正办着的也有不少都行要搁浅了。
  然而,“用心良苦社”仍然照常运作,“义薄云吞”是一家,他们用了言尖、于情夫妇来坐,吸收了王大胃、司徒丙、陈粉肠、宣西瓜这些人物:同样,“崩大碗”则由温丝卷亲自主持,也吸纳了孙青霞来帮忙。
  然而,在这之前,温八无只跟自称为“小欠”的孙青霞相交莫逆,很少在他面前述及“用心良苦社”组织上的事情,所以,孙青霞只知有其事,但不知其中内情。
  现在倒是言尖夫妇对他说了分明。
  ——这对夫妇都没把他当外人。
  不过,言尖也向孙青霞说明了他们“不拿他当外人”的原由:
  “八无先生说过!要是你过来这儿,是自己人,啥事都不必要瞒着你。”
  他自说自笑:“本来这种事就不必瞒人。咱们打开店面就是做生意,除了做正当生意之外就是帮人,而且帮该帮之人,这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咔咔咔的笑着向孙青霞说,“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老实人,就算八无先生不吩咐,我也会告诉你个来龙去脉——免得你自作多情,以为“流氓军”是冲着你来的。”
  孙青霞不禁摸着下巴,苦笑。
  ——我的样子像“老实人!?”
  (我还是个名慑天下的“大淫魔”哩!——我像老实人!?嘿!)
  孙青霞倒是第一次听人说他“老实”。
  不过,这时候,他也没功夫去辩这些,因为庭院里,葫芦瓜儿东摇西晃着瓢子,叶乱颤,尘遽起,云乱飞。
  天色很暗。
  雨下得渐密。
  院子外,又有一头异兽讪讪然走过。
  ——那居然是一个獬猊!
  ——这地方怎么变成了“万牲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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