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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巫师里德勒-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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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里,也不打乱糟糟鸟巢似的思诺森的头发的主意,而是在公寓的空旷的阁楼安身。

第五十章 乱象的余波

当居住在北地的南方人向激流城领主献上忠诚的时候,货运码头上带头闹事的工头路德惶惑不安地被囚禁在港口巡视厅地下室里,经过简单的审讯后作为普通的犯人并没有禁止外人探视。一开始,有不少搬运工来看望工头路德并带来塞棉的消息,渐渐地,还记挂着他的人越来越少,以至于他一整天枯坐在牢房的门口,隔着铁栏杆目视光影渐渐清晰,由盛转衰,至日暮穷途,就像他刚刚经历过的一样。

回想起在货运码头上一呼百应号召即将被吊机取代而失去工作的搬运工推到高耸的机器,工头路灯登上人生的巅峰,随之形势急剧变化,以他为首的几个号召人被投进巡视厅的监狱地牢接受严格的看管,而当初曾经许诺的大人物已完全忘记他的存在。

‘或许我已被抛弃了,就像贵族如厕时用的麻绳,用过后就彻底扔掉。我已经被遗忘了,那些习惯性健忘的大商人,当初的承诺成为一句空话。在庄家通吃的赌桌上,为了获取蝇头小利,我,管理数百个搬运工的工头路德,作为筹码被丢给激流城。或许作为一件商品,把我出卖了,卖了一个好价钱。’

死气沉沉地躺在地下室的唯一一张木板床上,工头路德眼睛失去光彩地望着头顶的渗水天花板,注视上面暗绿色的青苔,还有古怪的纹路,无声地叹了口气。

就在他的生命渐渐失去活力而枯萎的时候,沉重如铁的怨恨和愤怒吸引了某些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扭曲阴影的目光,当绝望一点点侵蚀掉工头路德的心灵,愤怒的复仇火焰在胸膛熊熊燃起。

他的内脏渗出毒汁,慢慢腐蚀工头路德的健康,呼吸吐出的气息充满腐烂的恶臭,致命的瘟疫发源地已经形成,狭小的普通地下室再也无法限制,借助春天的柔和微风向激流城弥漫。

与此同时,驯鹿之王的圣殿祭坛,神谕之火陡然高涨,明迪·巴拉多斯大主教虔诚地跪伏在地上,恭敬地聆听来自神祇的谕示。

简短的警示后,金黄色火焰缓缓恢复原状。鹿角权杖来到大主教的手里,她直接离开圣殿,前往激流城的胜利广场。

站在染血的祭坛上,明迪·巴拉多斯把权杖插在砖石之间的孔隙,柔和的普通人的肉眼无法看见的光芒城墙上升起,形成无形的防御罩,抵挡如火焰一样侵袭而来的疾病和瘟疫。

‘该去消除源头了。’明迪·巴拉多斯大主教直接前往港口巡视厅,身后有四位便服的橡叶骑士装作路上行人跟随。

扭曲的阴影刚刚借助难得的契机离开混乱之源,刚刚透了口气,发泄自己长久积累的愤懑,立刻发现连接退路的门不知道为什么被关上了。它已经被困在工头路德这个凡人犯人的体内,就像一只囚禁在双层玻璃里的苍蝇。

无形的光焰燃烧着瘟疫的气息,回溯逆流至它的源头。

‘竟然是还未沉睡的虚伪神明的属地,看来要损失一个化身和部分本质,这真的不是陷阱?’扭曲影子并不是第一个擦觉到工头路德向下堕落的灵魂散发出黯淡灵光,只是它第一个打头阵。

温暖柔和的光浸透路德的心灵,神圣的火焰渐渐净化他内心的黑暗。

扭曲影子无法抵抗神祇的威严,本源迅速飞散的它向驯鹿之王发出愤怒咆哮:‘凡人罅漏的心灵必有黑暗,迟早我还会回来的。’

宏达嘹亮宛如雷霆的声音回应:‘滚回混乱的深渊,颓废者,收起你的谎言。我说,罅漏被信仰填满,光辉与阴影共存。’

仓皇逃窜的扭曲影子切断化身和本体的联系,那道好不容易才打开的门再次关闭,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留下。

经历秩序和混乱的角力的工头路德的身体浑身冒出源源不断的灰色汗水,腥臭的气味连他自己也觉得无法忍受,不得不捂住鼻子,大声呼喊救命。

巡视厅的总探长早就接到激流城市政厅的指令,释放大部分闹事的搬运工,只是把带头的几个人囚禁在地牢。当南方人决定向市政厅靠拢后,这些人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吕克领,复命的萨坦姆管家正在向奥瑞骑士汇报前往激流城整合南方各个派系的经过以及取得的成就。

“这件事情瞒不住挥舞魔杖撬开心灵的巫师们,更别说笼罩在激流城的巨影,在诸神陷入沉寂的‘凛冬’,唯有少数几位神祇还在活动,万军之主鲁格耶已无法赐下神术,难道我们要改信吗?”

“大人,这是不可避免的。”

“你说的对,离开日渐腐朽的弗兰卡斯,我们来到北地,为了再度复兴王室积蓄实力,路德是第一个倒在祭坛上的牺牲者,我也不会例外。”

“大人,你想要改信?”

“丧钟镇的侵袭和骚扰从来没有间断,据说是市政厅某些骑士的授意。只有让驯鹿之王的教会在吕克领扎根,白色丧钟才会收敛自己的爪牙。”

“那个赛斯维亚王室的背叛者,想要投入激流城的阵营里已经很久了,压制我们这么久的时间,他肯定如愿以偿了。”

“我们要争取时间,如果分教会被丧钟镇拉拢过去,我们会更加被动。”奥瑞骑士叮嘱跟随自己多年的老管家。

“大人,我会立刻通知激流城内的那些行会首脑和富商……”

“不,靠向激流城的事情一旦决定,这些看见有利可图就忘记道义的老狐狸很快就会把我抛弃,毕竟现在的吕克领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压服他们。人心的阴暗,注定他们会很快把我像破旧的鞋子一脚踢开,甚至还认为站在前面的我阻碍了激流城市政厅上层大人物的视线。”

“大人,他们应该不会如此过分,那些老人赞赏吕克开垦领的成就,并相当推崇你。”

“萨坦姆,查到谁是路德身后的推手吗?”

老管家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这次让您失望了。”

“他迟早会露出破绽,我已经锁定了几个目标。萨坦姆,安排人手提前接近,我一定要把他挖出来。”

“遵命。”

第五十一章 蠢动的邪影

万籁俱寂的午夜,所有人都安然入睡的时候,被塞冷河的一条支流环抱,背靠连绵起伏丘陵的黎明镇渐渐弥漫着潮湿的水雾。单薄睡袍、光着双脚的少女提着南瓜灯走到一棵古老的榛树下,轻轻吟唱古老的歌谣。

“榛树榛树摇啊摇,把金和银抖落在我身上。”

黎明镇护城河收起的吊桥插销被一只无形的手拔起,粗如手臂的绞索悄然无声地缓缓放下,幽暗的密林深处传来急骤的马蹄声,由远而至,敲鼓一样震动地面的声音没有吵醒任何人。

枝繁叶茂的丘陵密林畏惧似的不断退缩,让出一条幽暗的通道,四匹瘦骨嶙峋的黑马冲破迷雾,快速通过吊桥冲进黎明镇。

马车通过低矮的包围小镇的石墙门时,裹着黑厢马车的阴影迅速飞散,露出穿着连体黑袍看不见面目的车夫。青灰色的双手挽住缰绳轻轻抖动,黑马空洞的眼睛里射出猩红色的光芒,垂头丧气的驽马仿佛注入青春活力恢复到壮年,块状筋肉迅速贲张,松垮的皮毛瞬间紧绷,大口大口喷着白烟似的蒸汽,强健的心脏疯狂地剧烈搏动。

这辆四轮的黑厢马车似乎用钢铁浇铸打造,车轮滚过的地面,无论是石子路还是吊桥木板都留下深深的车辙,林间草地更是被车轮碾压出火药烧灼后的焦黑色。

少女听到由远至近的马蹄敲打地面的声音露出痴迷的笑容,车辙滚滚碾过石子路来到榛树下,闪耀冰冷的金属光泽的车厢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团黑色的迷雾。

面带微笑的少女站在车门前,矜持地像未嫁的淑女,稍等片刻,她看见一只带着白色丝绸手套的属于男人的左手从车厢里伸出来。

无声的邀请,少女欣喜若狂地接受,她提起南瓜灯踏入车厢,微弱的烛火被黑色迷雾缠绕,唯一的光芒悄然熄灭。

白色丝绸手套拨开少女瀑布似的秀发,黑暗迷雾中无形的尖牙刺破白皙的脖子,滚烫的处女的鲜血一丝丝地被吸走,车厢深处想起了剧烈的吞咽声。

咕噜咕噜!

“哈……”嗜血的尖牙离开少女的脖子,伤口开始收缩愈合,然后她被轻轻地推开,像一片羽毛似的落在地面,躺在毛毯似的草地上。车厢门缓缓合上,黑色迷雾深处传出恶魔似的呢喃。

少量失血而脸色苍白的少女踩着棉花似的脚步回到自己家里,陷入深沉的睡眠中,过了一会发出低微的鼾声。

周围的迷雾开始消散,缓缓升起离开乌云的银月撒下皎洁的光华,车夫拉扯不安地打着响鼻避开月光的黑马调转方向。

当马车离开黎明镇,沿着来时的路往丘陵密林深处驶去,绞索再次绷紧,宽厚的吊桥木板缓缓升起回到原位,粗大的插销无声落下,仿佛所有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不过在月光照耀下,沉重的车辙、焦黑的痕迹完全曝露。

“这是邪恶的仆从留下的味道。”思诺森抽动鼻子,闻到一股墓地的气息,“小镇背靠的丘陵有什么用途?”

“据镇长提供的资料。”兰切洛斯翻动堆满桌面的手抄文书,“被称作枫叶丘陵的那一片连绵起伏山丘坡地是黎明镇的猎场、果园、菜地,为镇里的居民提供额外的肉食、水果和蔬菜。”又翻开一本图谱,“在附近的溪谷,还有黎明镇的公共墓地,在那里永久安睡着去世的老人和所有因疾病和各种原因离开的居民。”

“为什么躲藏在黑暗中的爪牙会光顾黎明镇,而没有取走任何一个居民的性命,它在打什么主意?大费周折地前来观光旅游,这肯定不是事实的真相。还是在策划着什么邪恶的阴谋?没有受害者出现的前提又无法解释它的动机。”思诺森有些头疼地揉着额头,“还是再去一次现场,看看能否有什么新的发现。”

兰切洛斯合上图谱,稍微整理乱糟糟的桌面:“根据我的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思诺森露出笑容:“医生,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直觉,它是毫无来由,毫无道理可言,没有事实作为支撑,它根本站不住脚。”

兰切洛斯不以为然:“有些事情往往依靠直觉才能做到,就像在森林里追逐猎物而迷路的猎人,即使在陌生的环境,也能依靠直觉判断找出离开困境的方法。”

“直觉就是捷径。医生,想不到你是心灵学中混乱学派的推崇者。无视思考、辩证、理智之间环环相扣的紧密联系,哦!对了,我忘记你曾经喝过兽人萨满大师的魔药,现在体内还残留着让人狂暴失去正常人思维能力的部分药剂,我是否可以这样认为,它已经潜在地影响你的智力。”

“过去的巡视厅探长的经历给你留下很浓重的痕迹,诺尼,不可否认在你的职业生涯里,用冷静的态度、详细的分析、辩证地破获过许多罪犯的案件。那是属于凡人认知的世界,现在我们面对的对手是拥有超乎常理之外的能力,狡猾和奸诈的程度也随之倍增的敌人,再用过去的老套的手法,似乎已经跟不上他们的脚步,所以有时候,直觉的判断往往更快、更可靠。”

“举个例子。”思诺森推开房门,慢慢沿着楼梯走到小镇的石子路上。

“就拿你擅长的格斗来证明。”

“又是我。”

“嗯哼!”兰切洛斯注视着自己的脚步,抬起头:“还是拿我们日常生活来说。下楼梯是一件正常和普通的事情,尤其是我们的公寓楼梯,上上下下走了很多次。以至于,我闭上眼睛都能顺利不踩空地走个来回,每一个脚步不需要目测调整和判断就能踩准正确的位置。诺尼,你认为,这是不是我的直觉在发挥作用。”

“医生,这是你的身体熟悉了某种事物做出的本能反应,而且你还有楼梯扶手。当你闭着眼睛在空旷的野外走路,一旦走的距离足够远,我相信你一定是在兜圈子。听说西边的大沙漠,没有地图和向导指引的傻瓜就是这样把自己累死。因此你的直觉再好,也需要理性的眼睛作为修正,这样才能避免走上歧途。”

兰切洛斯知道自己可以说服思诺森,不过他坚持己见,已经形成相当牢固的堤坝:“经过严格的骑士团基础训练的你在格斗时,遵从身体的本能直觉反应避免对手的打击,还是用理智的思考判断对手的动作轨迹进行规避和反击。诺尼,你认为,前者会更重要一些,还是毫无作用。”

“医生,你在语言逻辑上设置陷阱,然后让我跨越。”思诺森抬起头仰望天空,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有些刺眼,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很不幸,医生。我拥有独特的能力,能够预判、阅读对手的动作和反应,并根据自身的能力水准做出恰当的反应。这种能力,恰好就是我的理性思维带给我的礼物。嗯!应该是驯鹿之王赐给我的奇异的恩宠。”

兰切洛斯还想说点什么,两人已经走到诡异的黑色车辙尽头的榛树下。

“路面的普通的花岗石碎块,来自小镇后面的丘陵,是一种坚硬的材料,车辙很深只能证明马车很沉重,石子的表面破碎程度很小,几乎都是被重压导致下沉,而不是碾成破碎的粉末。”思诺森用一块尖锐的碎石在路面上写算。

兰切洛斯的手摸过车辙:“是一辆纯铁马车,大致有二千多磅。”

过了一会才抬起头的思诺森点头赞同:“根据公式计算,重量为一公吨,上下浮动不超过四十公斤。”

“你的数据比我精确多了,诺尼。”

“医生,我也是把刚学会的东西在你面前卖弄。最近我迷上数学,看了几本欧申纳斯学者的著作,可以说得到很多收获。”

“我知道你一直都勤奋好学,喜欢吸收学习新鲜事务,亲爱的诺尼。”兰切洛斯站起身,“车辙从丘陵的密林来,到了小镇差不多中心位置的老榛树下,停留片刻,又掉头回去。期间,吊桥还曾经运作过,显然花费了一些手脚。这很不符合常理!”

“医生,别再多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的计划是这样,沿着车辙,我们进入丘陵密林深处,直接把对手挖出来,放在阳光底下曝晒,拷打审讯,直到它说出真相为止。”

“能行得通吗?这可行吗?我感觉你的计划充满不确定性。”兰切洛斯忧心忡忡地反问。

思诺森把右手伸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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