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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169部分

小说: 天空之钟响彻惑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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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吾人虽然不懂用兵之事,但也看得出此人真是厉害。”

坐在一旁的邦布金兴味深长地说。

确实,若光从指挥的动作来看,阿尔谢夫比起塔多姆更为优秀。

安朱放心地吐了口气:

“——指挥的是贝尔纳冯卿。虽然是攻击,但他非常慎重——真是了不起!”

“你看得见吗!?”

依莉丝很惊讶。安朱的视力似乎极端优异。

“看得见呀。虽然不至于连表情都看清楚……但是黑发、戴着眼罩,还穿着贵族服饰,应该是他没错。”

凡尼斯在依莉丝身边小声地说:

“小姐,那是因为他已经习惯看远处的东西了。小姐你没有受过视力强化,是无法像他那样的。我也看不见。”

“就算这样,我双眼的视力应该也有2。5……?”

而安朱拥有在那之上的视力。邦布金虽然没说什么,但不用问他,也知道他应该看得见。他所戴的南瓜头套中装有可以捕捉远距离景物的仪器。

只是,在依莉丝等人的世界中——并没有人能在自然的状态下不依赖机械、强化或是单纯提高视力的手术就可以看到这么远的事物。

“……你的视力算是很普通的吗?”

依莉丝这么一问,安朱就歪着头说:

“我在村子里应该是最好的……但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对了,依莉丝,你来看看。”

安朱指着眼下的光景:

“塔多姆开始被逼退了,如果是这样,阿尔谢夫就——”

“不,没有那么简单就分出胜负。”

晓仰望天空。

依莉丝也立刻望向同一个方向。

有五只巨鸟飞翔在天空——它们来自于北边。

虽然它们还在相当高的高度,但目标相当明确。

“看吧——开始啦!”

晓开心地拍着手,眼前玄鸟开始急速下降。

看得出来眼下的队形乱了,士兵们像骚动似的不规则行动,彻底乱了阵脚。

遭狙击的士兵似乎(炫)畏(书)惧(网)着无法抵抗、来自天空的攻击。

依莉丝也看见他们一起举枪向上,弓箭兵也同时将弓箭朝上,但为了防备玄鸟,士兵的行动逐渐迟钝下来。

而且——

侧面有塔多姆部队杀到。

逼着阿尔谢夫的士兵们非得同时注意来自上方与横向的状况,也就陷入了更彻底的混乱中。

“啊……糟了!”

眼看形势立刻就要崩溃,安朱在一旁发出了呻吟。

从天而降的玄鸟无视于枪兵和弓箭兵,开始狙击骑兵。

历经训练的马也心生(炫)畏(书)惧(网),令队形在一瞬间就瓦解了。有好几个士兵遭巨鸟的嘴衔起,有更多的士兵则成了爪下的食物,一股对这巨大生物的(炫)畏(书)惧(网)扩散到全军。

而队形一旦溃散,就显现出弱点,产生让敌人趁虚而入的空隙。塔多姆的将官也不可能会笨到放过这个大好良机。

晓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唉呀!他们太在意玄鸟干扰了。只不过五只,如果他们不管被袭击的士兵,只专心对付地上部队,应该还能斗个不相上下——这样下去临阵磨枪也没用了吧!”

晓嘲笑着阿尔谢夫士兵,安朱则是恶狠狠地瞪着他。

阵势崩溃,士兵不住地败走,虽然有一部分的人在支撑当场,但阿尔谢夫军已呈现出撤退战的局势。

每当玄鸟一次次下降,那附近的士兵就会陷入一阵混乱;失去控制的军队已经无法发挥应有的功能。

而一想到现在正量产着“死亡”的事实,依莉丝的眼神就飘匆不定。

她并没有纤细到会对他人的死感到感伤,而且不认识的人就算死得再多,她也不会心痛。

——原本应该是如此。

“可恶!竟然从空中袭击……大家要平安无事啊——!”

一旁的安朱很罕见地表露出情感。在内乱时曾加入军队的他,也许有朋友正在士兵之中。

从远处看来,这战局是太过“干脆”的光景。

数以万计看不见脸孔的人分成两边互相砍杀,一方逐渐得势、获得胜利——如此而已。

然而在那之中,失去了好几百、或许高达上千的人命,这些性命都是绝对无法复生的。

死亡的士兵,应该也有家人在等他回去。

也许有像安朱一样有前途的年轻人。

而存活下来的人,只能毫无异议地接受他们的死亡。

依莉丝强忍住胃部那毫无理由、一阵作呕的翻涌,并别过视线。

“……依莉丝?”

安朱才看见就有所反应,但依莉丝绝不会表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既然结束了,就不必再看下去。只要阿尔谢夫状况不利,丽莎琳娜总有一天会出现的。”

她故意以冷酷的声调丢下这句话后,就先回到阁楼去了。

其他人也趁机跟在她身后。

晓促狭地笑着说:

“……如果你们想去观赏战场上的尸体,我可以带你们去哦?”

“不用了,我没有那么糟糕的兴趣。”

依莉丝冷淡地回应后,下意识地当场抱住了膝盖。

——虽然她表现得很坚强,但其实有点畏怯刚刚所看到的光景。

那情感虽然细微到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但她毕竟不曾亲身体验过大规模的战争。虽然知道小规模的战斗和小范围的攻防,但不了解一般人以这种野蛮战法所进行的“战争”。

在依莉丝世界的战争更聪明一点。使用枪械、飞射武器或是毒气类、光是接触就可以斩杀敌人的特殊刀刃,兵器的成熟度也相当高,死者只经历一瞬间的痛苦就结束了。若是在升华中,双方的感情甚至会消失,就算留下记忆,也只是像看电影般若无其事地接受他人的死亡。

不过,这个世界的战争却并非如此。

他们接受上级的命令,与互不相识的人短兵相交直接互砍。人的身体被刀刃劈中,会破皮骨折,除了有即时致死的伤势外,还会发生长期因伤而受苦的情况。或者是人还活着,却遭马匹或人践踏。

依莉丝就连想像那种惨状也不愿意,突然捂住了嘴。

晓并没把依莉丝的反应放在心上,转开了视线:

“这位南瓜怎么样?你要去看吗?”

“吾人是依莉丝的守护者,很抱歉。况且——吾虽喜欢以高超技术搏斗的个人战,但对于那种集团式、不解风情的战斗并不是特别有兴趣。”

邦布金以一贯的语调说道。依莉丝则在无意中对此松了口气。

晓独自又从阁楼走上屋顶:

“那我要去帮忙联络一下。你们在这里等着。这一带也很危 3ǔωω。cōm险,明天你们就跟我们一起前往塔多姆的本营。加尔拜那老伯出乎意料地很通情理呢!”

晓所留下、夹杂着在屋檐上奔跑脚步声的这些话——听在依莉丝耳朵里就像是某人的临终遗言。

她不禁想塞住耳朵,那应该是幻听,但如果是真的,她也没有勇气去确认。

依莉丝眼里的光芒消失,强装平静。

(我……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害怕的……!)

——她用面无表情的面具,隐藏住不能让任何人看见的动摇。

冷酷、坚强、孤高——做起坏事毫不犹豫。她认为那就是自己“应有的样子”。

从以前就是这样,今后也将如此。不让任何人揭开她的面具,更没有自己取下的道理。

这样扭曲的“坚强”,是依莉丝从小就学会的处世之道。

(……要是让人看不起,一切就完了……)

依莉丝隐藏自己的心,依旧露出凶恶的眼神并咬紧了嘴唇。

安朱一直以直率的眼眸看着这样的依莉丝,她却故意装作完全没有注意到。

*

苏菲雅·亚涅斯特作了个梦。

在完全黑暗的洞窟深处——她独自一人,还迷失了方向。

别说不知出口在哪,连方向都搞不清楚。

周围是一片黑暗,她虽然想摸索着山壁前进,但就连山壁也像生物一样感觉不实在,有时摸得到,有时却摸不到。

那是梦中的事物。无论如何都不像是现实。

‘我要快点离开这里——’

她必须离开这里,执行保护阿尔谢夫的工作。她为此而忍受艰辛的训练,并舍弃女人味、选择了战争的道路。

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其证据——就是从洞窟的某处,传来了刀刃互击的声响。

苏菲雅注意到伙伴们在作战,于是跑出了这片黑暗。

立刻就接近声音来源。

经过一个转角后,看见淡淡的光芒——就在转过去的瞬间,苏菲雅站定不动。

血。

——整片视野都给染红了。

伙伴们的四肢散落各处。

短剑深深地刺入背后的人、头盖被切开、睁着眼断气的人、躯体一分为二、只有手还勉强摆动的人——

“大……家……?”

苏菲雅的眼睛失去了焦点。倒在她脚边的男子仰望她。

“约翰……?”

这个男子跟她的年纪较为相近,是个活宝。他全身插满短剑,口吐鲜血,已然丧命。

苏菲雅不住发抖,无法作声。

眼前是一片血海与尸横遍野,死者都是她熟悉的人。跟她一起欢笑过的这些人,与其说是她的部下,更像是家人,苏菲雅也将他们当作兄长一样地仰慕。

她无意识地、摇摇晃晃地往后退。

有个人支撑住她的肩膀。

苏菲雅立刻回过头去,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男子,一把刀从他的喉头穿出,同时还吐出大量鲜血。

“——提欧多!》”

苏菲雅以几乎叫破嗓子的气势激烈地大叫。

——她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住眼前的东西。

“不要!不要啊!快逃……!不要啊啊啊!”

那是非常高亢的声音。

苏菲雅全身冒冷汗,泪流不止,拚命地紧紧握住手里的东西。

有人轻轻地抚摸着如此激烈呜咽着的苏菲雅的头。

‘啊——父亲……?’

苏菲雅不经意地如此想着。

她想起了在她还很小的时候——若因为作恶梦而吓醒,总是有父亲安慰。

苏菲雅不禁把握在手里的东西放在脸颊边摩擦。

“……没、没事了喔!这里很安全——”

——就在她头上,传来青年焦急的声音。

(不是父亲……!)

“哇啊!”

刚从睡梦中惊醒的苏菲雅,想也不想就用力地推了青年一把。

他轻轻地飞了出去,在稍远处屁股着地。

在那之后,苏菲雅总算注意到自己的模样。

不知道何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去,她穿着极薄的内衣,睡在简易型的床上,虽然身上盖着毛毯,但似乎在作恶梦时推开了,所以她的肌肤都裸露了出来。中了毒箭的肩头虽然包着全新的绷带,但其他部位几乎等同裸露。

苏菲雅再次高亢地惨叫。

还跌坐在地上的青年,惊讶地瞪大了眼,只是看着苏菲雅。

他那柔顺的长发、细长的瓜子脸,还有柔弱的眼神——

当然,那对苏菲雅来说是完全不认识的脸孔。

“你、你是谁!?把我弄成这样,是想做……做什么?”

她红着脸把毛毯拉到身边,先遮住自己的肌肤。

——塔多姆的人抓住我了——

虽然记忆还模糊不清,但她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

听见苏菲雅的惨叫,帐篷外立刻传来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布拉多大人!有什么事……啊!”

跑过来的士兵们与醒来的苏菲雅视线相交,并当场僵住。

还坐在地上的青年对他们温和地微笑:

“不要紧,没事的。她好像作恶梦了。你们先在外面等一下,我把事情经过告诉她,等她平静下来。”

他的声调虽然很理性,但苏菲雅仍没有解除戒心,她还不清楚对方是谁。

士兵们听从指示离开了帐篷,不过可以感觉得出他们就在旁边待命。

唤作布拉多的青年慢慢地站起身来:

“呃……你醒来真是太好了。你的记忆——”

“……我的衣服呢?”

苏菲雅以凶恶的眼神瞪着青年。

——我的身体被看见了。

她一想到此,就有一股怒气冲上脑门。竟然趁女生睡着时脱掉人家的衣服,真是不可原谅。

青年“喔!”了一声点了点头,走向帐篷一角。

苏菲雅的黑色衣物就整整齐齐地叠在那里。

“来,这个——”

“不要靠近我!从那里把衣服丢过来啦!”

苏菲雅一边以毛毯遮住身子,一边叫道。

青年好像这才终于发现苏菲雅为什么生气。

他一脸抱歉地转开视线,并老实地将衣服丢了过去。

苏菲雅一边以毛毯遮住身子,一边摊开接到的衣服。

“……对不起,因为你流了好多汗,我想总不能让你受凉,所以就先脱下来。还有,衣服破了好几个洞,我稍微缝补了一下呢!”

青年毫不做作地微笑着如此说。

苏菲雅一边感到不解,一边检查接过来的衣服。的确,破损及伤口的地方现在已经漂亮地缝补好了。

“……是你缝的?”

“针线活是我的拿手项目。”

青年无邪而开心地这么说道——而看着这副表情的苏菲雅则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感谢才好。不论如何,这些针线活看不出是出自男子之手,技术恐怕比身为女人的苏菲雅更高明。

“……我、我要穿衣服!你转向那边。”

“啊!嗯。对不起——”

青年似乎有着坦率的气质。他迅速地向后转,背对苏菲雅。虽然也可说是疏于警戒,苏菲雅一边注意他的举动,一边快速地把手穿进袖子。

她边穿衣服,边问青年:

“……这里是哪里?你是塔多姆人吗?”

“不,这里是阿尔谢夫的阵营。你因为中毒而昏了过去,是一匹黑马载着你到这里来的。克劳斯卿说你是巴罗萨卿的千金——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听见他的回答,苏菲雅打从心底感到松了口气。

看来她并末让敌人逮捕。而说到把她载来此处的黑马,一定就是夜曲。

“是吗,是它啊……真要好好地感谢它。”

苏菲雅自言自语般地说着——突然掉下眼泪。

她打从心底感谢爱马,以及帮助自己逃脱的部下们。

全是因为夜曲和那些部下,她才能得救。

只是——其他人恐怕都被塔多姆的间谍杀了。

苏菲雅掩着嘴流泪,又慌张地以袖口擦拭眼角。青年规矩地背对着她,仿佛没有发觉她正在掉眼泪。

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伙伴们是为了保护阿尔谢夫才牺牲自己的生命。苏菲雅了解到,自己的任务就是继承他们的遗志。

“呃——我还没向你道谢。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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