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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表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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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朝着窗口走去,他们仿佛想共同承担这个事实:检验单上出现了阳性。她不解地望着检验员。检验员对她说:“你已经怀孕了。”这个宣判在那个时刻如同惊雷滚动在她脸上,她抽搐地握着检验单,发出了梦魇似的叫声:“这不可能!”谢雅斌拥住了她发疯的身体说:“别着急,我们可以重新再试一试,也许是错误,绝对是错误!我们重新来一次,好不好……”
  他突然害怕她已经失控的身体,因为他了解她的梦魇,如果没有夜晚,他就无法正视她身体中那块被石头覆盖着的梦魇的叫唤、战栗;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的旅行,他就不可能睡在地铺上,并从地铺上爬起来作为一个守候神,紧紧地平息她身体的喘息和战栗。
  他的提议被她否定了,她对他低语道:“不,我不可能怀孕的,我是不可能怀孕的,就那么短暂的一个时刻,我怎么可能怀孕呢?”谢雅斌好像听清楚了什么,他握住她的手,他不太习惯在这医院的走廊上,看出她显得惊惶失措的姿态,因为旁边的人已经在看他们,他受不了她在白天也会抽搐的身体。所以,他要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如何去宽慰她的方式。在她的低语中,他突然感觉到了她的另一些不为他所知晓的片断。比如,她透露出一个短暂的夜晚,一次简短的历程……她把怀孕归结在她的片语之中去了,她正在回忆那个夜晚,她的身体荡伏着,他尽力地平息她。
  她不想再去检查了,她不想再回到医生那里,她握着那份检验单,紧紧地抓着,突然又松开,然后抚平,装在了手提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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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异类的翅膀 1(1)
当谢雅斌宣布旅程应该提前结束时,另外两个男人的目光对视着他,他们已经从对视中触摸到了一种现实的力量:在海边度假一周的时间,他们的身心并没有得到解放,也没有松弛的机会。从每一个人的脸上看上去,似乎都可以触摸到疲倦,他们原来想出去以后遗忘掉他们身后积滞下来的沉重。而这次旅途却又为自己的身躯增加了出乎意料的另外的沉重。当火车带着他们回到原来的城市时,他们站在月台上耸耸肩膀,他们又回到原来的生活方式中去了,这就是现实的基础,他们无法脱离这座城市,也无法脱离原有的生活根须。
  出了火车站,熊来让出租车带走了女人后,也钻进了另外一辆出租车,他与别人不一样,他是唯一的已婚男人,就必须按照一个已婚男人的规则去生活。回到他生活的城市以后,仿佛到处布满了窥视的镜头,那些从窗口、人群中伸出来的窥视镜无所不在。所以,他为自己立下了一个已婚男人的规则:如果此时此刻与另一个女人从火车站乘出租车回家,就会进入窥视镜头之中去。所以,各乘一辆出租车回家,既安全也意味着他和她的旅途已经到此结束。
  在海边的最后时刻,他差一点就扮演了饱受嫉妒所折磨的情敌的角色,他被潘枝叶的生活折磨着。在有限的时间里,每到傍晚时,潘枝叶都要跑出去跟她过去的情人和恩人见面,并且抛给他一个回味无穷的理由:“我并不是想抓住他找回过去,我只是让他知道,没有他我照常生活下去。”
  他看着她在打扮,她打扮的时间很长,她几乎想把自己装饰成一个异类,呈现在她昔日恋人的面前,而他同时也成了一个异类,用一种嫉妒的目光盯着她。她似乎意识不到这些,因为他把他的嫉妒隐藏到内心深处去,从他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到。她说得不错,她还是要回来的,她始终都会再一次回到他身边,他不知道在她和另一个男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可谈,他很想尽快地离开这座旅馆,他恨不得快快地用一种魔法终止她和另一个男人的会面。
  终于,这次旅行生活的策划人、他的同谋者谢雅斌发话了。他们终于可以提早终止这场旅行,他观察到了除他之外,其他的旅伴也存在着问题。
  在他看来,谢雅斌和他旅伴的关系显得生硬,对此,他有些费解,谢雅斌为什么携带着一个表情怯生生的女人来旅行呢?他过去见过谢雅斌的前任女友,那是一个时尚的女人。而对于另一个旅伴刘庆祥来说,女友离开后,刘庆祥好像中了什么魔,前去追寻那个头发像波浪一样的女人,而后来,刘庆祥的女友又奇迹般地出现了。
  这就是旅途,这就是被咖啡屋的男主人公谢雅斌所策划的生活之一。现在,终于回到了生活的中央,他乘着出租车回家,他和女教授建立的家庭,他和女教授陷入婚姻的生活如此牢固并矗立在前方,根本不会从他生活中消失。
  他打开了门,用钥匙、用他显得疲惫无聊的心态把钥匙深入到孔道里,那孔道已经生锈,在这个世界上,到处布满了生锈的迹象,你根本就左右不了这个世界不生锈。
  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灯光,女教授还没有回家,雅娟还未回家,在这里,女教授和雅娟是同一个女人,我们可以称她为女教授,一个决不满足并且一心一意想成为系主任或副主任的女人;我们可以称她为雅娟,在Zuo爱时,想尽一切办法,调动一切意志来避孕的女人。
  熊来很松弛地嘘了一口气,他不想从旅途中回家的第一个时刻就看见女教授那张满怀理想状态的脸。因为欲望伸及很长,已经使女教授的脸丧失了一个女人应有的温情蜜意;他不想在跨进家的第一个时刻就看见雅娟的这种意志。这种意志会使他丧失情欲。
  现在,好了,她不在家,屋里并没有她的影子,他变得从容多了。他可以进浴室洗澡,他昨天早晨刚沐浴过,中午进了火车站,而此刻,他觉得已经满身污垢。
  在昨天早晨沐浴之前,他想彻底洗干净他和一个女人因旅途而建立起来的关系:在一周内,他们拥有了有限的几次性;在一周内,他的体内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嫉妒,那似乎同样是一种液体,从他体内涌出来。他把这两种生活都称为液体,从身体中涌出来,必须清洗干净的液体,此刻,他进了浴室。他刚想打开浴室的灯光,就听见门开了,雅娟开门进来了。
  她好像带回来一个客人,熊来屏住呼吸,雅娟很少带客人到家里来。在有限的记忆中,好像一次也没有过,然而,这一次雅娟带回家的客人竟然是一个男性。
  雅娟似乎已经感觉到熊来已经回来了——因为只要她打开门,就会看到熊来的旅行包,它疲惫地立在客厅里,熊来来不及整理,就进了浴室,他想很快地洗干净内心的疲惫。雅娟把几本书递给那个男人,这一切都是熊来紧贴着浴室的木缝看见的,那些缝隙是为通风而存在的,当他弯下腰,往木缝外看出去时,他觉得自己很滑稽,在某种意义上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然而,他还是忍不住想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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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异类的翅膀 1(2)
从细小的木缝眯起双眼往外看去,他困难而费劲地看见一双男人的黑皮鞋在前后移动着,雅娟的鞋子也在移动着,几分钟后,雅娟从书房出来了,一男一女的黑皮鞋在移动。仿佛在面面相觑,仿佛在审视着这个世界的变化,雅娟说出了几本书的名字,然后他听见雅娟把手中的书递了过去,他很想透过木缝看见那双男人伸出去的手,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是想看见那个男人的脸。然而,世界是荒谬的,他还来不及看清楚一切,男人已经离开了。
  


第二章 异类的翅膀 2(1)
在刘庆祥根本无法解释清楚衣领上的口红时,谢雅斌已经宣布了三个男人的旅行结束了。刘庆祥眯着双眼点了点头,几天来,他仿佛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他给肖兰讲了那个女人的故事,肖兰却讥讽他说:“你可真会编故事啊,你应该去写小说,只有小说家才会把故事编写得悲悲戚戚、大起大落……告诉我,谁是证人,有谁看见女人跳入大海时,你也跳入了大海……没有证人了吧?所以,你这个故事是编撰出来的,好了,我不再追问你的口红印痕了,我想,那也许是跳舞时留下来的,问题是你那天夜晚为什么彻夜不归?你说你到了医院,你守候着她,哦,她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需要你守候她一个夜晚吗?”
  在这样不厌其烦的追问之中谢雅斌宣布旅行结束了。然后是火车,每个人进入火车厢时都忙于睡觉,仿佛他们已经有好长时间没睡觉了,就连肖兰也在火车的轰鸣声中睡着了。刘庆祥却无法入睡,他又一次被气味窒息着,他无法入眠,他抗拒着火车并告诫着自己,今后绝不乘火车旅行,绝不加入火车的队列,遭遇火车的味道了。这样一来,他反而睡着了,当火车静止下来以后,他抖落身上的游絮般的思绪,人总是在疲惫时又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
  而此刻,他和肖兰同乘着一辆出租车。肖兰说,她想去看看她的小表妹,那个堕胎的女孩子租了一间小屋子,她想永远地离开小县城,她想告别原来的生活,所以,她租了一套小屋子。
  肖兰问他愿不愿意跟她一块去看小表妹,他拒绝了。他想回去睡觉,好好地睡一觉,然后明天就上班。
  他乘着电梯上了公寓楼,终于回到了自我的空间,他拉上窗帘。就这样,刘庆祥回到了作为一个单身男人的世界。进入了这个世界以后他很快就想不起来那个在海边纵身跳海的、肩披波浪似长发的女人身影。突然,睡梦仿佛被掐断了,因为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已经到了半夜,是谁打来电话呢?他钻出了被子,是一个听上去变得遥远的声音,他搜寻着记忆,然而记忆是多么的有限啊。
  在他有限的记忆中,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女人的形象,他不断点头,似乎是在回忆,实际上是在追问你到底是谁?现在,声音又变了,仿佛魔法,话筒中出现了肖兰的声音,她笑着说:“刘庆祥,吵醒你了吧,我变了变声音,你就无法确认我了,我是在试一试你,试一试那口红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明白了,这个午夜伸及他的耳边,破坏了他睡眠的声音,原来是一种伪装式的、一个陌生而遥远的声音来蒙骗他的。他感到好笑,直到如今,肖兰依然不相信他的故事,肖兰依然借用口红之事来折磨自己。然而在眼下,睡眠才是重要的,他睡到了上午十点半,睁开双眼,并确认自己已经回家了,已经结束了旅行生活。
  一个拎着箱子的女人站在刘庆祥公司的门口,她肩披着波浪似的长发,正准备朝着公司的玻璃门走去。刘庆祥的眼皮跳了一下,他以为是幻觉,是旅行生活带回来的后遗症。他没有理会正朝着玻璃门走过来的女人,埋头看他的业务订单,然而,那个女人已经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这不是在南方海边的沙滩留下来的后遗症,也不是已逝故事的记忆,而是现实,现实告诉他说,那个女人又回来了。然而,在这个现实之中,女人并没有捧着酒瓶,坐在空寂无人的楼梯上喝醉酒,女人也没有披头散发地朝着大海沙滩走去,走到一个无人处,走到一块岩石上,然后俯身跳入大海。在这个现实之中,女人仰起有些苍白的面孔突然对他说:“我已经从从前生活过的地方走出来了,我辞职了,我想在这座城市生活上一段时间……我想请你帮我租一套房子,我刚下飞机……我对这座城市缺乏了解,我不知道去哪里租房。”
  刘庆祥愣了一下,她的突然出现使他始料不及,就像一幅风景图片从已逝的时间中又被风飘到他眼前。他无法摊开这幅色泽忧郁的图片。
  他驱车带着她去寻找出租房,她坐在他旁边,他们寻遍了好几家出租中介,终于寻找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她拎着箱子在自言自语,“现在,我可以真正摆脱他了,我爱上一个已婚男人,不久之前,他带着我作了一次告别似的旅程……你看见我在楼梯上渴酒时,正是他舍我而去的时候……这个时刻已经结束了。这正是我离开从前那座城市的原因。”
  刘庆祥明白了,这个女人喝酒解愁也好,纵身跳海也好,吞咽大量的安眠药也好,都是为了解脱。一个女人陷入了如此深的困境,竟然是为了解脱对一个已婚男人的恋情。
  很显然,这种愚蠢的方式很可笑,这说明这是一个爱走极端的女人,走极端是许多女人的风格,眼下这个女人走极端的时候就为自我绘制出以上的图片,可笑的是刘庆祥看见了这一幅极端的图片,他被牵引进去,他的名字、地址、电话已经被这个女人填写在记事本上,所以,女人在寻找另外一个极端的时候想到了他的存在。
  
第二章 异类的翅膀 2(2)
她叫方薇薇,一个女性味很浓郁的名字,在她走上另外一个极端时,她辞去了已有的工作,告别了与一个已婚男人发生恋情的城市。她拎着箱子出现在他面前,她对他充满了信赖,因为这个男人在她已经告别生命的时刻毫不犹豫地挽救了她,给予她第二次生命。
  走上极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仿佛走上了钢丝绳。走在钢丝绳上的人并不知道这钢丝绳很危险,在摇晃,只有观望的人看到这种危险的处境。方薇薇选择了一个柔和的极端,抵达了刘庆祥面前,她对他说:“在这座城市你是我唯一认识的朋友,所以,只有你才能帮助我,所以,我找到你,你确实又一次帮助了我……”她的眼里闪着一层明亮的泪花,这是容易走极端的女人固有的本能:她们容易被场景所感动,她们容易被场景所毁灭。
  
第二章 异类的翅膀 3
从谢雅斌的脸看上去,看到的只有惊讶和费解。这是他站在医院的检验室窗口呈现出来的一张脸。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想告诉自己:王素萍是复杂的人,她并非你所想象中的那样单纯。她已经不再是一个清澈见底的湖泊,她历史的镜面中呈现出男人和性的迹象。
  在谢雅斌看来,任何清澈如清泉的女孩子一旦接触男人就会变得莫测高深起来。因为男人会使一个清澈如水的女人失去单纯的外形和内心。男人会毫无休止地往一个女人的胸膛里填满沙子和草絮。尽管如此,当他选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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