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防线-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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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我给你的那块碎片，原本属于某个疯子的，也就是说，你的职阶是——狂战士，和你的侍从一样呢……”
※※情报公开※※
现在已经确定的职阶主从对应关系为：
剑士樱井夕对应欺诈师陆皓雪；
枪兵白桢对应枪兵吕布；
弓手K对应剑士阿尔托莉亚（亚瑟）；
狂战士蓝忻对应狂战士刑天；
术士穆里尼奥对应隐藏职阶杀人鬼洛桑；
刺客朱德牡对应骑士太阳神；
欺诈师零对应毁灭者狂三；
毁灭者吴穹对应弓手谢羽尧。
现在未确定（可以确定）的主人职阶为——骑士，侍从可选职阶有：刺客、术士。
第264章 求知与弃智（绝圣）
人类是一根有思想的苇草，这也就说明了人类集最大的尊严在于其思想和智力。然而，一个人的思想和智力是尊严的体现，一群人、一国人呢？当文明诞生之后，权威也就出现了，这个时候，“智”成了“圣”的工具，变为了进一步探寻真相的阻碍。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
少时，不动天是一个兴趣很广泛的人。那个时候，他凭借着对超能力的出色应用，干任何一行都能得到褒奖，算是全能型的人才。然而，兴趣广泛其实代表着没有真正的兴趣。
他找不到任何一行能够让自己投注全部精力，并且持续不辍地做下去。他发现自己没有“欲望”这种东西，或者说，没有什么事物可以勾起他的欲望，无论是占有欲、保护欲……
他加入龙首会是在五年前的事情，原本龙首会是一个以神龙为首的协会，在六年前，冥帝加盟了，龙首会一跃而起，成为上海最大的超能力者协会；而当不动天加入的时候，可以说，原本平衡的利益格局立马被打破。
不动天太强了，任何攻击在他面前都会冰消瓦解。而且根本无人参透他能力的秘密，冥帝和他交手过，不动天的能力给冥帝的直观印象就是——振动。仿佛能够模拟出万物振动频率的能力说白了就是“复制”。冥帝的特殊物质“暗”在遇到不动天的防御时，也显得相形见绌。
虽然不动天很强，协会里拿他没办法；但是，他从来不搞利益小团体，龙首会的四大巨头冥帝、神龙、不动天、牛顿都没有这个意思。可只有不动天的理由最简单——他没兴趣。是的，这几年，除了景陌战瘟疫的那一次，他被景陌的神技惊到了之外，基本上其感情处于古井无波的状态。
这个从外表上看起来就很深沉的白发男子，其心理年龄远远超过他的生理年龄，难怪少年白头。
※※
“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那叫超凡脱俗；但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感兴趣，那叫什么？”神龙在第一次见到我时，问过我这样一个问题，说老实话，我答不上来。
但或许是因为见识、经历或者脑力的原因，我还是编了一个看起来挺合理的答案。
“绝圣。”
我悠然地说了出来，“无欲无求，一心修炼着自己的世界，虽然自我，但不自恋。”
记得那时，当神龙听到我的解释后，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把眉头蹙起，语重心长地说：“你可能是被某个怪物抓走过一次，那个怪物以给予你能力为酬劳，取走了一份代价。这代价的名字，应该是‘兴趣’……”
“啊，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想起来了。”我努力地将记忆深处的碎片整合起来，总算拼凑出一段纪录片。
那时候，我似乎是跟随父母在高句丽的北部居住，那里有一片森林，树木蓊蓊郁郁，有参天之高。站在林子的入口处，感觉就像是站在剧院的舞台前。树林是帷幕，随着人的渐渐深入，帷幕也在不断被掀开，仿佛即将在此上映一部电影，每走一步，心情便激动一分，这是许久未曾体验过的感觉，可在记忆里，确确实实能够感受得到。
林子的深处是湖泊，虽然入冬了，但似乎并没有结冰。我很好奇地走了过去，这又是我如今体会不到的冲动。
原来，并非没有结冰，而是湖面上的冰太美丽了，晶莹剔透，一望见底。冰面很薄，仿佛手指轻轻一戳就能够扎破，和纸一样。
好奇心没有给我足够的勇气去戳破它，或许也有几分不忍心的原因，总而言之，我绕湖环行了一周。
寒风簌簌，体力渐渐地被消磨、透支，不知道是这片湖太过美丽以至于迷狂了自我，还是由于内心情绪的波澜导致了行为的非主观失调。记得最后，我是昏倒在湖畔，顺着湖泊的坡度滑入冻结的湖心，再由于重力，压碎冰面下沉……
似乎这最后的一段记忆不属于我，因为它是旁观者。
但，这一段记忆真的是在时间轴上，于这片湖最晚的印象。
从入湖到复苏，这之间一定有我所忘记的讯息，可惜，我找之不到。而且，越到后来，我对这段记忆就越不感兴趣，好像刻意地、半强迫性质地让自己忘却。
没有兴趣，大脑就算记住了，也想不起来。
人脑是很情绪化的器官，脑波和心情的联系，在我这个波动的大师看来，再明显不过。可有些戏剧化的是，我本人的脑波和心情完全不同。
我可以控制脑波频率，但却无法控制心情。准确的说，是我没有什么情绪可言，一切都平静如水，再大的风浪也不过略起微澜。
这些我都和神龙谈过，他也确实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他告诉我——“回去找找看，或许曾经丢掉的东西，再回首，还是能瞥见掠影。”
我没有多做犹豫，因为没有产生过犹豫这种情绪。犹豫向来都是理性的权衡和感性的纠结相交错的状态，我只有权衡，没有纠结。因此，看上去很果断地做了决定。
似乎会里有人羡慕我的淡然，可真变得像我一样，哪怕连理解感性的淡然，也很困难了吧。
我踏上了旅途，回到十多年前居住的那个村庄，现在已经变了样，变得富有现代化工业城镇的气息。林子什么的，在看到漆黑的“袅袅炊烟”后，也就不抱希望了。
我不想去为人类的自取灭亡而感慨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值，而且是纯粹从理性的利弊去思考。
“死心”这种心态也很难让我心灰意冷，我的心情一直如常，反正有句话“艺高人胆大”，我不怕出事，就径直找了下去。
然而，我迷路了——这一呆就呆了三天，眼看着就要落日，想到什么发现都没，还浪费了三天的人生，真是无聊透顶。
烦死了！
等等，烦，这并不是我应有的情绪。既然没有了喜好，那自然连囿于烦忧都很困难。那么，究竟是什么引起了我这一连锁反应，像是在湖面投石一样呢？
第265章 湖之精灵：娜美
有的时候，在湖面投掷石头未必能看到一圈圈荡起的涟漪，更多的情况，是溅起冲天的水花，偶尔，也会砸中一两条倒了血霉的鱼。
娜美就是这样一条躺着也中枪的人鱼。人鱼未必都是美的，毕竟有鲛人这个前科在。但娜美确实很美丽，在她那人型的上半身露出水面时，直把不动天惊艳得一阵窒息。当然，人鱼的上半身是有两片类似于绑在海带上的贝壳一样的东西作简单的遮掩，不过，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认为，这点没必要，不如脱了省事。
不动天的波动不光可以作为极具杀伤性的武器，同样，在治疗内外伤的时候，也能起到奇效。在不动天的精心照料下，不出五分钟，娜美就醒了过来。
也许绝大部分情况，都是苏醒的人第一声问“这儿是哪？”；可现实中往往并非如此，起码，不动天没遇到过几次。这次也是一样，娜美开口便是：“……”。
她张开了口，对了几个口型，然而，却发不出声音。
明明下半身是鱼，却还是遭遇了失声的惨境，这不得不令人感到悲伤。难不成是和巫婆缔结契约时出了差错，或者被人骗了？
可不动天悲伤不起来，他发现，除了一开始的烦躁持续了不过几秒钟外，之后的自己，全然无恙，和平常的状态别无二致。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这片湖里有人鱼这种只可能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不，这不重要，毕竟我也是里世界的，惊讶什么的，那也该留给表世界的世人。关键问题应该还是出在我自己身上，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我之前心绪不宁，甚至动用能力去搬运巨石？】
不动天心烦意乱之下，情不自禁地搬起了湖畔的巨石，毫不留情地朝着湖心砸去。
幸运的是，没有杀生。
更加幸运的是——不动天有着超能力，可以直接链接脑波，读取对方心中所想。因此，娜美说不出话的情况，并不能成为两人交流的阻碍。
“你的名字？”不动天将脑波汇集于娜美的眉心，希冀人鱼的大脑构造和人类差不多。
“娜美……等等！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娜美捂着嘴，一副惊讶到说不出话的表情。（喂，本来就说不了好吧……）
“能的，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吧。”不动天用波动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地方，示意娜美坐在他身边。
娜美虽是人鱼，却也并非一刻都离不开水，反正这里水汽充裕，她不怕“胞衣”受损。
“我……让我想想先……哦！想起来了！”娜美兴高采烈的，就差没跳起来。然而，她接下来话里的内容倒是和她这欢脱的样子截然相反。
“我是来这里等你的，为的是告诉你：地球即将被大洪水再一次覆盖，人类文明迎来终焉，你必须和我一起回到海底，接受冬眠。”
不动天深深地看了娜美一眼，挑了挑眉问：“你从哪里看到的这么多梗？不光圣经故事用上了，《后天》、《来自风平浪静的明天》这样比较新的剧本都被你扯进去，还真是……话说回来，你想打扮成这样、装作说不了话还要多久？”
“欸？你……你不相信我？”娜美撅起了嘴巴。
“你要一个陌生人如何相信另一个用伪装技术给自己装一个假鱼尾巴的陌生人哪！”不动天扶额长叹，伸手拽下了娜美的“伪装”，然而，尴尬的一幕出现了——娜美的鱼尾巴等于她的裤子，而她为了游得快，故只穿了这一件……
一秒、两秒……
这不是在偷取时间，而是为了做好迎接下面“声震天地”的准备。
“呀！！！”娜美一巴掌甩了过去。
【果然如此，我的预感从来就没错过……】不动天捂着通红的左脸，游离的目光一直逃避着某处本应令人、尤其是男人神往已久的地带。
……
“无论如何，你都不相信吗？”娜美背对着不动天坐，可从她那通红的耳朵就能看出来，她还是没能释怀刚才的尴尬经历。
“拿证据来。这是胡适先生最喜欢说的，我也喜欢。”不动天难得的，起了想逗逗这个小女生的心思。
虽然鱼尾巴是假的，说不了话却是真的，但也只是一时说不了话。这个叫娜美的小姑娘是刚从水生模式转变为陆生模式，声带还没有变过来，所以失声。
“嗯……证据的话，我有一个！”
“说。”
“大哥哥你之前是不是感觉到心里很烦躁？”娜美忽然转过身来凑到不动天的面前，表现出一副“我就知道、我等你开口、我正在给你下套”的奇妙神情。
不动天稍微让上半身向后仰了仰，以免一不小心吻到娜美的唇瓣，那就赚大发了……
“是，那又如何？”他心里还是很在意的。
“我们汐灵族的人们都在水底生活，平常不会到陆地上来，我们有着自己的文明、科技，有着自己所信仰的神明，本来就和陆地上的人类不同，也没必要关心你们。但是，在一万五千多年前，我们的神突然离我们而去。祂教会了我们冬眠的方法，随后抬起水面，将陆地淹没。”
娜美用那一双小脚踢起了水花。
“一万年以后，我们渐渐苏醒，却发现陆生的人类又发展出了新的文明体系，并且开始朝着我们所无法理解的方向进展着。江河、湖泊、大海无一不在受到污染，我们可以生存的地带越来越少，迫不得已，我们的王向神灵祈求，希望祂能再一次回到我们身边。一次不成，一千次、一万次……终于，神答应了我们，要重返地球；然而，回归的代价就是——完全毁灭陆地文明。”
听到这里，不动天终于起了重视的心思。这倒不是他轻易相信了娜美的话，而是断罪之翼内部也有传闻，说很快就会有神降临——不止一批！
而断罪之翼自其成立之初便是神和地球的中介，类似于服务神的机构，这种信息九分真，基本做不得假，毕竟没有哪个大宾馆敢搞错贵宾信息的。
“这万年来，我们汐灵族的子孙和陆生的人类相处得十分融洽，有不少都组建了自己的家庭，王觉得不该全部一棒子打死，所以就派我们来陆地上召唤保有汐灵族血统的人类回到祖灵那儿，度过此次劫难。我们用的方法就是‘吟唱’，只要是和我们有着相同血脉传承的人类，都能够听得到我们的呼唤，虽然没有语言，但心情是共通的。”
娜美回眸一笑，飘柔的长发顺势扬起。
“原来如此，我心烦躁，归根结底是你在扰我。那么，我要是不愿意冬眠呢？”不动天没有问自己身世血脉之类的问题，这在他看来是个愚蠢的提问，更多的，是因为他不感兴趣。而他目前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娜美玩儿。
娜美一听，立马不乐意了，直是鼓着腮帮子，气得脸都快肿成小胖墩儿。
“哼，那我就跟着你，每天都烦你，一直到你同意为止！我才不会说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客户’，我必须得完成任务呢！”娜美偏过头去，不甩他。
“喂……”不动天不由得乐了，“你已经说出来了好吧。”
“天哪！呜……”
※※
集会主塔的顶端，原本有二十人的站位现在空了十八个，唯有中心的两个站台还亮着光，那儿便是作为圣战裁判的神的位置。
“距离下次集会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了呢，在他们被传送到这里之前，我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阿布。”布偶贝贝以刚到玫媞丝脚踝的高度站在台子上说话，违和感强烈。
“玫媞丝，你希望他们和平竞争，但事实上，哪怕是有武斗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