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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携手同游人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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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一说,赫连麟那张可爱的脸飘上两朵红晕,但还是走了过去。“你怎么知道,我就还会被娘追杀呢?”有些不服气的问。

拉着他坐下,她笑着将古琴推到他面前。

“老六是谁啊?我们弯月教的六公子,出了名的调皮捣蛋,所过之处,莫不是鸡飞狗走,要是哪天不捣蛋他就不正常了。”

“五姐。”他低喊,虽然这是事实啦,可也别说出来嘛。

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年,她错过了他从孩子成为为少年的过程,可惜了。

“这三年来,爹和我,娘都在炎国。”他淡淡的开口,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琴弦。“每次我闯祸了,例如说把皇爷爷最爱的鸭子的毛给拔了,这种时候是爹出来给我撑的腰。”

“这个肯定是因为你气到了皇爷爷吧,爹才会帮你。”她笑,他们家王爷老爹就是那么爱记仇的一个人啊。

“嗯。”他笑着点点头,“娘,已经不会再追杀我了。”笑容里有一丝极力掩饰的落漠。

“是不是爹……”她敏感的看着他,小心的问:“和秀姨娘之间出了什么事?”

看着这个死而复活的姐姐,赫连麟叹了口气,“当年接到你出事的消息,我们大家都被杀个措手不及。爹甚至赶来中原,捉了那几个将你逼得跳下山崖的掌门。”

“爹没有杀了他们吧?”她的心提得老高。虽然说,他们家王爷老爹很高傲,但那双修长的手里从来没有染过任何人的血,她可不想他为了自己而大开杀戒。

他摇头,她这才放下心来,“可,到不如杀了那几人。”

这下,她的心又再度提得老高,“你快说。”

“你不是常说,为什么我这么爱捣蛋的?”看到她点头,他才继续说:“其实我像爹。那几个人被爹折磨得不成人,我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这样报仇的。”

听了他的话,她微微长大了嘴巴。老爹居然让人上了枯梅师太,让石哲羲跟女人做,逼宣和道长吃荤,然后跟女人做。老天啊,这老爹也太胡闹了吧。

不过,够狠啊,专攻敌人的弱点。

“为此,娘扬言与爹恩断义绝。”赫连麟淡淡的说:“你知道,娘有多敬重她的师傅。”这种淡然不适合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

“秀姨娘会做到的。”赫连瑾说,肯定的语气。

“是啊。”他叹了口气,“但爹没有放开娘,王府的正王妃啊,只是从此不再踏入娘的房间,甚至也不再看她一眼。”

这是秀青水自找,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轻轻的搂住这个少年的肩膀,感觉他微微颤抖着的身子。

“老六,你累了吧。我回来了,以后这个家就交给我来撑吧。”她心疼不已的说。

“嗯。”他应了一声。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赫连瑾回头。

是尚隽,手里拿了红色的木合,站在三丈外。

她对他点点头,尚隽这才走过来。

“总执法,这是你要的。”他将木盒递给她。

“那是什么?”赫连麟好奇的看着她接过木盒。

没什么重量,赫连瑾对自家的好奇宝宝笑了笑,拿开了木盒的盖子。阳光下,一个银灰色的面具静静的躺在锦帕上。

整个额头到右边的眼睛以上是一轮弯月,有眼睛有鼻子,而嘴巴的部分是空的。她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很细心呢。

“总执法还满意吗?”尚隽平声问道。

她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

“这是属下该做的。”他平声道。

她拿下了面纱,拿起了面具,“这是金属打造的,可很轻。”她见面具放到了脸上,手轻轻一按,“咯”一声面具就稳稳的戴在脸上了。

赫连麟望着那个戴着面具的姐姐,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她也是戴着面具出现在自己与父亲面前。当时,他认不出是她。

“是白金打造的。”尚隽说:“要不是时间有限,工匠可以打出更好的。要是总执法不满意,属下立刻让工匠打造更好的。”

她笑了笑,从嘴巴的部分可以看到那淡淡的笑容,“我很满意,就不用麻烦了。”

看着那淡淡的笑容,尚隽轻轻的点了点头。

“五姐,你又要戴上这鬼东西吗?”赫连麟慢吞吞的开口。

赫连瑾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弯月教的总执法,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他皱了皱挺直的鼻子,“可是,我不喜欢。”即使那疤真的很不好看,但至少看到的是真正的她。

她愣了一下,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老六,很多时候,我们都是无奈的。不喜欢的事物,也得接受啊。”

“知道了。”突然,赫连麟有些心烦。

“尚隽,要是人齐了,你就来水榭小舍通知我。”赫连瑾拿下了脸上的面具,“我去看看老爹,回来了,也没好好跟他聊一聊。”

是啊,赫连瑾回来了。

尚隽的额头抽搐一下,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去找王爷聊天?

“小五。”一身桔衣的明漾翻过走廊的栏杆向他们走来,那桔色的衣服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就好像他的人一样。

赫连麟看向他,这家伙还是这么唤五姐。

一边将面纱戴回脸上,赫连瑾一边扭头望向他,“明护法,有事吗?”这迷人的模样要是让那些姑娘们见了,肯定会引起一阵尖叫吧。

尚隽没有看他,只是站到赫连瑾身后三步外。

“灵千秋出现在凌城历家。”明漾大步走到她面前,阳光下的俊脸有一种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魅力。

“历家吗?”她沉吟一会,问:“二姐现身在何处?”

只有尚隽知道,她这么问的原因,其他二人一脸的茫然。

“二小姐知道教主出事,正在赶来的路上。之前有弟子来报,中午以前会达到凌城。”尚隽在她身后平声回答。

“正好。”她微微的笑了,转头对明漾说:“明护法,给历家递上拜帖子,今天下午过府拜会,就以老六的名义吧。”

“是。”明漾应声。

灵千秋,他们终于到了交手的一刻了。

“五姐。”赫连麟皱了一下眉。

“历辰浪至今还没娶妻。”尚隽又说。

她笑着扭头看了他一眼,“尚隽啊,你真是了解我啊。”

明漾和赫连麟互望一眼,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赫连芯来凌城与历辰浪没有成亲有什么关系?

“好了,待二姐到了,老六……”她对弟弟笑了一下说:“你们就一起上历家吧。”

小子撇了撇嘴,“去那干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她神秘一笑道。

灵千秋想利用历家来制造烟幕,她就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历辰浪啊,遇到她,今生是他的不幸了。

赫连麟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

明漾见没自己的事,对他们点点头就去准备拜帖了。

现在是非常时刻,赫连瑾不想再玩一次认亲了,于是没有与赫连麟一起去见赫连芯。

尚隽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三年来,身为赫连廷的贴身护卫的他看尽主子的伤心。午夜,守在门外的他清楚的听到赫连廷压抑的哽咽,与那一声声让人心酸的‘老五’。

他看得出来,若非当年一个约定,赫连廷早就随她而去了。

而,她死而复生,没有人比赫连廷更开心。所以,他不敢离开她一步,怕她会再次不见,可怜的主子再也受不起多一次这样的打击了。

下午,赫连瑾与楚陵睿召集的两个凌城弯月教分坛主在房里讨论,营救赫连廷的事宜。

“我们兵分三路,楚陵睿,你和白坛主去这。”赫连瑾指着历家,面纱的俏脸认真而严肃,“明漾和古坛主,去灵门镖局。我和尚隽,土下一寸。”

白云与古风互望一眼,心中都有共同的疑问,这个女子就是传说中已经不在人世的总执法,可怎么又复活了呢?

“是。”楚陵睿与明漾领命。

“记住,我们这次是为了救人。”她那淡淡的目光扫过四人的脸,“只宜智取,不能硬碰。”

“总执法大可放心。”楚陵睿自信一笑。

她轻轻点了点头,总觉得这样太过冒险,但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这江湖,她已太久没有踏足了。

“你们下去,再好好的计划一下吧。”她不免有些担忧。

“是。”四人对她拱拱手。

“楚陵睿,你留下。”她唤住正举起脚踏出房间的某人。

明漾看了他们一眼,眼神微微的一闪,关了门才离去。

“总执法有何吩咐?”楚陵睿看着她问。

“天下间,除了你,还有谁可以制出连教主也无法抵抗的麻药?”她坐在房中的太师椅上,尚隽无言的递来一杯茶,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楚陵睿知道赫连廷百毒不侵,不假思索的说:“只有一人,燕观海。”百毒不侵又如何?还不是敌不过专门针对这些体质的仙人醉么。

“那个女人?”

他点了点头,看进那双平静的眸子内,淡然说道:“三年前,燕观海消失于江湖,无人知其去处,也许被灵千秋所用也不为奇。”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你跟大家说,好好休息,天亮以前动手。”赫连廷若是落在那个女人手上的话,暂时不会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险。

“是。”

“问你借点东西。”放下杯子,她对他摊开手掌。

看着那只修长的手,他有些好笑,“总执法只管吩咐就是了。”

“你肯定有很多让人睡得很沉,又或者让人手脚发软的药吧。”她眨了眨大眼,装出一脸无辜的说。

“这的确是好注意。”他给了她一个瓶子,“这是千梦。”

“千梦?”

“无色无味,中者会立刻进入睡眠状态。”他点点头,“入睡后会一直做梦,若无解药会一直,沉睡直至死。”

她看着手里的瓶子好一会从吐出一口气,“真是安乐死的第一首选啊。”

听到她的话,他讶异的挑了一下剑眉,安乐死?

安乐的死去?

有这样的说法吗?

将瓶子收好,拿起微温的茶喝了一小口,她才抬头望向他,“现在,你该知道,智取是什么意思了吧。”

勾起一个淡淡的浅笑,他双手环胸,“总执法的主意,属下只能说,好。”他喜欢她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径。

她抿唇一笑,“临危受命,我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啊。虽然有些不够光明正大,可能怎样呢?我才‘回来’,这江湖的局面,还不清楚啊。能不节外生枝,就不要给教主添乱了。”说得有些无奈。

他定定的看着她,刚刚恢复记忆就能接受一切,冷静的处理一切,稳住各人因为赫连廷失踪而乱的心。这个女子,够冷静。

“明明就是你兄长,为何要唤他为教主?”他问。

“这个问题,曾经也有人这么问过我。”她笑了笑,不记得是谁了。“不过是为个公私分明罢了。”

这话让他又挑眉了,不认同的摇头,“明明就是一家人,何来公私分明之说?你就别为难自己了。”

闻言,她只想苦笑。这个男子好利的眼睛啊,自己知道想要分别什么。曾经的事情,她不愿再去想起,可清楚知道自己不会忘记。

三年了,也许会改变吧。

只是对她来说,不过是眨眼间的事罢了。

见她不说话,他也没再继续,只道:“属下这就去安排,总执法也好好歇息吧。”

“我晚上会出去一下。”她突然开口。

他点头,“小心。”知道她去干什么。

她笑了,看着他出去。

再会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燕子楼 张仲素 ,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

《竹枝词》, 刘禹锡

安静的地窑里,只听到火把燃烧的声音。

火炉燃烧着的火光勾勒出一张刀刻似的俊脸,即使禁闭着眼睛已能勾人心,若是那眼睛睁开了,又是如何的一番风情啊。

入迷的看着那个男子,燕观海咬了咬牙,任自己折磨得皮开肉绽,他都不喊出一声。最多,也只是皱紧了那好看的剑眉。

她慢慢的靠近,当看到胸膛上那皮开肉绽的鞭痕时,心被狠狠的揪住。

为何,他为何不开口求饶?

像是感觉到有人靠近似的,那像扇子似的睫毛动了动,跟着那禁闭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

而她,眼神一冷,与那双棕色的眸子相望。

抿了抿薄唇,赫连廷没有说话,看着这个女人靠近。身上的痛让他微微皱起了剑眉,低头看看伤口,都起脓了。

“痛吗?”燕观海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伸出手去摸那张邪俊的男性脸孔。

“哼。”他将脸撇到一边,躲避她的触摸。

见他这样,燕观海那张绝没的脸,扭曲了,尖着声音喊:“赫连廷,你以为自己是谁。”

他还是回一声,“哼。”懒得理会这个女人。

“好。”她气得浑身发抖。

他越是无视她的存在,她就越要他记住自己,即使是恨也好。

拿起放在一边的鞭子,沾了盐水,她望向他。

而那个傲气的男子却不看她,为何?她就那么不堪入他的目吗?

“啪”沾着盐水的鞭子无情的一下又一下的落在那伟岸的男子身上,可赫连廷依然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

见他如此,燕观海是又爱又恨。

这个男人,自己没有爱错。错的却是彼此的身份,他是自己的灭门仇人;恨的是他从来不正眼看自己。

为什么?

她一边自问着,挥着的鞭子落在他腿上。是的,她在心疼,可那又能如何?

他眼里没有她,不管过去,将来还是以后,这个男人依然不会拿正眼看自己。

无情的鞭子落在腿上,他依然闭着眼默默的忍受着。这个女人的心思,他知道,但没有那个心情去理会。

“够了。”灵千秋迈着稳健的步子走石级。

燕观海冷哼一声,“不够。当年他杀我医门弟子的时候,可有想过,够了?”杀了这个男人,她真的舍不得啊。

轻轻摇了摇头,灵千秋举手点了燕观海的睡穴,再让她这么闹下去,赫连廷会没命是迟早的事啊。

是夜,不是月黑风高,杀‘虫’夜。夜空中,月渐圆。

赫连瑾换上了夜行衣好像凡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都得穿上这身黑乎乎的衣服,虽然在夜里黑色是很好的掩护啦。

叹了口气,想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穿夜行衣呢。带上楚陵睿给的瓶子,她推开窗准备干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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