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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情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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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里面?你现在去找去,”他不屑地嗯了一声,逼视着她,“还在凭嘴撒谎,大概糊小伢子还差不多……”

  “我撒谎吗?”她理着被雨淋湿的乱头发,低低地说着,“我要对你撒谎就没有好死……”

  “不管你撒谎不撒谎,请你立即出去找,”他的目光凶狠如虎,用命令的语气,“今天猪不在,一切由你负责。”

  “志强,雨下得这么大,又是炸雷,等雨停了再说。”我看他狠狠逼视着像犯了滔天罪行的月圆在解围,“反正……”

  “反正什么,”他闪电般地接了话,用只冒火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声音里充满冷冽、刻薄、挖苦,“一贯做事都是有粗无细的,这就是对你应有的惩罚。”

  “我做事有粗无细的,你大概做事全是天衣无缝?”

  “好,你敢与我顶嘴,这还得了,”他顿时扑向她,搡着她的肩,“汤仁和看不起我,难道你也这样藐视我吗?是不是?”

  “人家找你麻烦,你就拿我发泄?”月圆被他推到墙壁,泪汪汪的,“你哪里像人,和畜牲差不多……”

  “好好,你这狭窄的女人,把我比成什么,”他一手揪着她衣领,一手指着她,“你今天不出去找,我就打扁你……”

  “你这样说,我就不出去,”她泪水簌簌的,挣脱着,“你不去找吗?”

  我掰着他的手,“你不要这样,千万不能伤她。”他目光更凶恶又逼人,每一个字里都燃烧着火药味,“你做你妈的梦,你以为我向你求过爱,你‘犯法’我去替你认罪吗?”

  “你放屁,我说你向我求爱过吗,”她擦着泪,压抑着胸中的怒火,嘴里还是喃喃地,“这是你无事生非,草包……”

  “你胆大,只要你再顶我一句,我就不会跟你客气,你以为素兰在这里我不敢打你?”

  “你手指还没有长齐呢,”她哽咽着,“我爸爸在世也不打我一下”……

  “我今天打来给你看看,万事开头难。”他真的像猫扑老鼠一样。

  “志强,你住手,”我忍无可忍地一声大喊,双手托着他的手,“你太不像话了,一条猪值多少钱,我们赔你……”

  “赔赔,赔就说明问题了吗?”他又怒视着我,“天天摆她妈X贵族小姐架子,丢头忘尾的……”

  “王志强,你不要说这忘恩负义的话。”我也憋满一眶泪, “月圆那么爱你,你能这样对待她吗?”

  “爱爱,爱有什么用,爱能当饭吃吗,爱就能迁就一切吗?就能……”

  “小强,猪……猪被人打死了,”大妈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他。我们一致把目光投向门外的她,是泪是水糊涂了她一脸,双手托着小猪往家里……

  大妈才隐到她家门里,志强转身就“啪”给月圆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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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十多块钱就毁在你的手上,这也叫爱吗?”

  “我赔我赔,”她哭着说着,一把抓着我的手,“素兰,我求求你了”……“不要求,不要求,你受尽了委屈。”我转身摸了她的嘴巴,又擦了她那满脸的泪水,“到房间里换衣服,可怜冻死了。”

  我进房间后立即又转身出来,哽咽着对这豺狼似的王志强:“你该走了,明天要钱也好,要猪也好,都来找我,你他妈不是东西,小人。”

  “……”

  他走后,我倚在门框旁,愣愣地凝视着门前那一棵小白杨柳,它被无情的风雨打得摇摇摆摆,或斜或立的……

  “王志强,你你你家猪把秧田搞糟了,还不去把它撵回来?”二瘌子摇头晃脑地路过我们门口,有意说瘌话。

  “那小瘌狗日的,伤天害理的事包他做。”大妈在那边骂, “大概把他家人埋浅了。” 未晚,王大妈进来小心翼翼地拉开门帘,看侧卧床上的月圆说:“月圆,乖乖,你还在生气吗?刚才小强发脾气的吧,那小绝鬼真不象话使你气得……”

  “真不象话,不但骂她,而且还打她一个耳光……”

  “啊——,还打她吗?”王大妈一听我的告状,她惊愕地怔了一下,像打自己似的急忙走到床前望着月圆半边脸,“那小绝八代的,是吃稻草长大的,可怜使你成这个样子,我马上要他来向你赔礼”……“不要他赔礼,是我的过错。”月圆身体蠕动了一下,轻轻的,气深深地说。

  “乖乖,不能这么说,是妈妈责任,再说,猪狗畜牲替人灾,那猪本身这两天就有‘病’,反正是要死的。”大妈拖着她,“你要么起来过去,我来当你的面骂他,整他……”

  “大妈,你现在让她休息会儿,过一会儿,我和她一块去,你代烧我们的晚饭。”我听她那发自内心的话就婉转插嘴。

  “真难为你了,无论大小事都要你操心,”她那脸上漾着温柔的笑容,用着感激的目光看着我,“我马上过去保证弄点好莱给你们吃。再煨一只老母鸡。”我想大妈家今天损失太大

  了,一头猪还带一只鸡呢。

  暮色渐渐降临了,为了缓和关系,再治治王志强;我真的设有烧晚饭。去拽月圆:“你起来吧,大妈请我们吃晚饭呢。”

  “我不去,不把脸给那暴躁、专横跋扈的草包。”

  “你不去那就行了吗,大妈喊过几遍了,一定要我把你拖去。她又没有怠慢你,我听她骂小强骂到现在了,你再不去还把他骂死呢。”我又撒谎说:“大妈告诉我,你如果不去,她来跪在你面前赔个不是,我看你还下了台?”

  她仍然不作声,面容还是没有平和,那紧蹙的眉头,那紧闭的嘴唇,那僵直而绷紧的肌肉,还在表演给我看。我不顾这些,还是死命地把她拖下来:“就走,我们带钱赔他,当你面下他架子。”

  “快走快走。”大妈突然进来了,脸上泛漾着慈祥的光辉,“晚饭已经上桌了,我晓得你最听妈妈的话。啊——”

  她是好汉“打”不过我们的双拳,只得被我们一拖一拉地牵到了那边,但小嘴还是气鼓鼓的,对室内的一切都不值一看。小强垂着眉像犯人一样地坐在上席,十只指头钻在那蓬

  松的的头发里,双手撑着头。

  “小强,她们被请来了,我今天当素兰面,评论你们哪个对,哪个不对,要是你的错,你就当面跪在月圆的面前,要是月圆错,要她拿钱赔小猪。”

  “大妈,赔猪钱我已经带来了。”我说着就掏出钱。

  “不要急,我是跟他们三个铜板摆两桌,一是一,二是二”。我要拿出实际东西来,才使小强月圆心服口服,当妈妈的保证不会偏你向她的。”

  我们都有些局促,不知她要耍什么花招,气氛好默然,好紧张。她说完就到外面去了。

  过了几分钟后,她从外面来家了,把圈门插闩放在大桌上说:“你们看看,特别是狗日——小强要多看看。”

  我们细致看了没有什么,我又拿起它,原来一头被我拿起来,另一头还未起身,噢,是断的。

  “小强,你看了吧,你这小讨债鬼(骂人)还怪月圆喂猪没插好呢,我很早就要你把插闩换一换,你却带听带不听,就要断了还有一点连着,”她又推了小强的头,“你看断的新印子就这么一点点,不说是猪了,就是鸡子也会把它撞断……”

  “月圆,对不起你,是我的过错。”志强一直不敢看插闩,大概雨后他已经发现了。这时脸上露出深深的后悔与自责,用恳切的目光视着垂着睫毛的月圆:“我真连猪狗都不如,还打了你。”

  “这大概说这两句过场话就算了吗,”大妈立即给他头上一巴掌,“还不向她……”

  “大妈,算了算了,七尺男子汉了,以后不能这样,要注意。”我笑盈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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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请不要生气,一切的一切望你海涵。”他又油腔滑调的了,带着满脸的赔笑起身,“我来跪下……”

  “去去,谁与你一般见识,”月圆急忙伸手推他。

  “你真好,”他一把托着月圆的小手,飞快低头吻了她一下手背,“你宽大为怀,你具备了中国姑娘的最崇高的美德——宽容和忍让。而我连猪狗都不如,无事还把你打哭下来,这也表示你的手面打我的嘴。”

  大妈和我会心地—笑,她又是摇头又是轻叹。

  月圆挣脱了手,脸色突然变得比牡丹花还要鲜,幽幽地说:“你是拿我出气,在这个世界上我以后就是你唯一的发泄者。”

  大妈把菜碗落上桌:“月圆说得不错,以前哪个踩他的尾巴,他就跟我过不去。”

  我笑着对大妈说:“您总算解放了,月圆将来是小强唯一的‘蹂躏’者了”……

  “不不,以后我如果再碰她一下,我就不是人,经过今天这事情后,她给我留下了终身难忘的好印象。”

  “没本事。”月圆冷冷地投了他一瞥,“你不能顶汤仁和几句话吗?真把他弄惯了,还是男子汉呢?”

  “姑娘,吃吧,”大妈把饭碗轻轻地放在月圆面前,“真是妈妈前生前世修来的好儿媳妇。”

  一阵暴风骤雨总算平息了,她那眉宇间的痛苦和悲伤都给那抹笑容挤跑了,变得容光焕发喜逐颜开了。晚饭后,她依旧帮大妈忙这忙那。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同时也使我明白

  了一个道理:“爱情具有迁怒的本领。”

  “素兰,今天让你看到我们这丑陋的一幕了。”吃完到这边房间里,她学纳着志强的鞋底笑吟吟地说。

  “不,应该说很动人的一幕,世界上没有不吵嘴的夫妻,不打架的伴侣。”

  “是的,可能是有点符合爱情发展规律,互相之间有时有理由彼此相恨,彼此争执。”她把鞋底放在膝上,长长的睫毛扬着,眼睛又是那样雾蒙蒙黑幽幽的,“志强在平常讲话时常对我说,‘我这一辈子追求到你,什么都无所求。’可现在呢?我真的给了他的爱,他又跳格子了,巴不得有一天换给他一个贫农成份才如意呢,人真……”

  “要不是成份坑害他,他肯定有很大的抱负,在文学上肯定也有一番造就。”

  “不一定,他常想写,说怕写又写不好,找不到好的生活素材,又说不在极为痛苦和特定的环境下,都不能真正写出一定的东西,原因怪我惹他爱了,说爱得神志不清,爱得不知白天还是夜晚了。”

  “我看他经常晚上动笔,不可能一篇也没有构思好吗,而且,去年正月在我家和我哥吹过的,一定要写,坚决要写好,把肚于里一点东西全部吐出来。”

  “鬼呢,纸都花了不少,你看到的,我经常上小店跟他买纸。头开得不少了,就是没有一个正头,我那天晚上没有事,独为数过了一个头开得最长的,只有五千一百零五个字,可怜从正月一直忙到三月,文字确实很精练,每句都经得起语法的检验。他的最大毛病不喜欢用名家的句子,那怕改一个字也是好的,而且他对每个字都要认真斟酌……”

  “他写的是诗歌还是散文,要那么精练?”

  “据他说精不精只能说一方面。说诗歌的种类繁多,什么抒情诗、叙事诗、散文诗、儿童诗、讽刺诗、自由诗、格律诗、科学诗。不过他说他写不好诗,只能欣赏。”

  “有一天晚上当我面写了一段诗又不像诗,顺口溜又不像顺口溜的东西,”她笑着想着说着,“东风劲吹红旗扬,城里办起了火葬场,革命干部带头烧,贫下中农紧跟上。”我们笑得直摇头,我说:“看来他是写小说的料子噢。”

  “在我看来,他对文学不伦不类,因为他什么也没写脱稿”。她笑着说。“只要一提笔就围难重重,哀声叹气。说写短篇小说难找素材,内容还要以小见大,针砭时弊,写好又怕

  撞车。写长篇小说更难,写细腻很了是流水账,不能吸引读者,写深奥很了,不但水平跟不上,而且还怕没有现实性,篇幅又拉不下去,又经不起现实生活的验证,不能把读者带进那个时代与环境。反正对于他来说难难难。不写吧,以前吹过的,写吧又写不出来。”

  “不过,他的才华确实是有,不是久居人下者,我那天到那边去玩,问他写成功了没有?他顿时就含蓄的说:‘干任何事成功是很难的,失败却随时等在你的身旁,人不怕失败,就怕失败了大唱高调,用各种借口来原谅自己,掩饰自己,’他……”

  “吹,他绝对会吹,出口成章”,她扬了扬眉,掠了掠垂在额前乌黑的头发,蠕动着那张红润小巧的嘴说,“就是眼高手低,看人家作品不行不行,甚至还说这东西那东西还不如五年级小孩写的,但他又不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和我哥差不多,看人家东西专会挑剔,说,小说源于生活,还要高于生活…—”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说人家东西不好的,”她喜溢眉宇地打断我,“因为他们知道小说全是假的,混人钱的,骗人时间的。反正志强跟你家高小东一样,全身除长的骨架外,都是长的嘴,用嘴来骗我们。”

  顿时,我觉得普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用各种手段来,武装”自己,来骗取我们女孩子,达到目的原型就毕露了。我又用探索的语气:“看来你对他寄托不了多大希望?”

  “我现在确实没有希望他能怎么样,一生对我好,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就行了。”她摇头还是笑盈盈的,“我是爱他的相貌,忠于我的一颗心,而不是爱他的才华和前途。只要他对真心真意,不移情别恋,他上刀山,下火海进监狱我都跟着他,他就是我的世界。”她又郑重强调:“他不能成大器,对我来说确实是件好事,我们将永远是平等的”……



  我没有和她继续对白下去,内心里却暗暗敬佩她,想不到她的爱如此纯洁,如此高尚,如此真实,如此赤胆忠心。我暗暗地又想,你王志强如果以后要是再三心二意对待她,真要遭到雷打火烧,天谴报应。

  第二天下午,我们这组又到了小湾田搪粪,志强可怜用布扎着脚挑水,脚仍然一跛一跛的。正在中途休息时,老远的看见汤仁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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