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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盛世红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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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上,婉儿知道她内心的虚弱,她知道她对不起他,尽管她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尽管她一直表现得理直气壮,实际上,她一直害怕面对他,她不知道应该对自己的儿子讲什么,也许她在漫长的十几年中,是想念他的,只是为了她的尊严、为了她的皇权,她才不能对这个曾经忤逆她的孩子稍加辞色。
    现在,他回来了,她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在她的心中,也许有些许的温情吧。婉儿的嘴角噙起一丝冷笑,李显,很普通的名字,也许是希望他真的能像他显赫的姓氏一般显赫的生活吧,十几年没见到他了,那个早朝,那个他被废黜,被流放的早朝后,她没见过他,甚至极少想起他,当她站在武则天身边将缱绻的目光投注在李贤身上,她同样感到他火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如果说她出卖李贤在她心中插上一把尖刀,永不停息的搅动,那么出卖他,并未在她心里掀起些微波澜,他对她来说,简直无足轻重。
    但婉儿的心里却又有些向往,想见到他,看见他,就像看见贤,就能生动的回忆起与贤之间点点滴滴的琐事,婉儿知道她不再纯洁、不再纯真,但她仍深刻的怀念着贤,爱慕着贤,因为如此,她才如此的关爱薛崇简,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她才辗转在武三思与张易之、张昌宗之间时,将他们想像成贤,今后,也许她又要将自己奉献给这个恋了她一生的苦命男人。
    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在大明宫生存下去,只要能继续扶佐武皇,只要……?只要能每天看到武延宁,听见他的声音,她有什么不能牺牲的,她早已没有了名声,这满朝文武都知道她与武三思和二张的关系,他们唾骂她、鄙夷她,甚至太平都疏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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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婉儿苦笑着,人为什么都那么的怎么呢?她自己得到了幸福,却忘记了别人同样也需要幸福。
    太平注视着一言不发,只顾饮酒的李迥秀,回想起半月前那次午朝,李迥秀在退朝后跪在武则天面前哭诉,要求休妻,时至今日,太平似乎还能看到李迥秀满面是泪的诉说:“皇上,臣自迎娶阿藏进门时,便她心生厌恶,她只知穿金戴玉,浓妆艳抹的卖弄风骚且不提,就是她那醋罐子的性子却令人无法忍受,每天里对臣的行动横加干涉,在家里指桑骂槐,弄得家中鸡犬不宁,为了逃避她,臣只得邀朋聚友,饮酒吟诗至深夜,或借口回家探母,留宿他处,臣蒙皇上器重,得任要职,本就职务繁忙,身心疲倦,现在还得应付她,臣真是心力憔悴,望皇上怜悯,准臣休掉阿藏。”
    李迥秀的哭诉令太平瞠目结舌,他也许是在求死,有谁敢违逆皇上的意愿,武则天阴沉着脸看了李迥秀许久,突然掉头走了,只余一众惊诧莫明的大臣呆立朝堂。
    今日早朝,她终于下旨准许李迥秀休掉阿藏,但借了一个极小的错,将李迥秀迁为岩州刺史,太平想到这里,不禁黯然道:“李大人,我听说李夫人已先行启程前往岩州,可有此事?”
    李迥秀道:“是,内人执意要随下官前往岩州。”
    太平点点头,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李迥秀突然起身道:“公主,天色已晚,迥秀告辞了,昨日我得一奇花,现献与公主。”说完递上一个纸包。
    太平含笑接过,“李大人,此去岩州路途遥远,望大人多多珍重。”李迥秀不置一辞,只一揖到地,回身走了。
正文 第七章 第六节 断肠
    太平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发现纸上有字,忙打开纸包,包内是一束早已干枯的花,颜色艳丽,保存极好,几乎没有折损,太平细细的看纸上的字:臣李迥秀即将远行,料此生不能回归洛阳,唯有将心事托于笔墨。秀自与公主相识,便倾于公主的才情与美貌,然罗敷有夫、使君有妇,秀只有将此深情埋于心底,今日一吐,虽为时晚矣,但秀只望公主知晓秀的一片痴心便足矣。包中此花名为断肠,传闻上古时期,一妇人之夫被迫离家,此妇人思夫心切,每日在北墙下遥望夫婿,迎风流泪,几年后,妇人郁郁而终,只余经常立足之处一片郁郁葱葱的花草,其夫归家后,见此花洒泪道:“此花色如吾妻之面色,而她却入黄泉,吾见此花如见吾妻,使吾断肠。”此后,其花被称为断肠花,秀在岩州将遍种此花,以托秀之思念。
    太平心中一阵难过,收拾好花后,又细看一遍那篇文字,默默回味,只觉李迥秀一片真情倾注在字里行间,令她心怀激荡,不能自己,耳听窗外风声呜呜,冷月寂寂,只觉得前途茫茫,不由得痴了。
    李显一边拭汗,一边对太平道:“太平妹妹,你看这将近中秋,仍是这般热,皇上要你们陪我到终南山上狩猎,真难为你们了。”
    太平笑道:“显哥哥,十几年了,你也谦逊了,其实出来也好,洛阳城里人声鼎沸,车水马龙,这里却青山寂寂,鸟语花香,实是避事的桃源,你不用陪着我,自行去玩吧,我略略休息一会儿便……。”
    正说话间,却听见兵器及弓弦之声,四周似乎杀出无数人来,李显手下的武士忙奋力抵抗,在乱流中,太平与李显被冲散了,一直守在太平身边的薛崇简将太平从马车中抱出,与他并骑,挥舞刀剑冲出重围,但四周都是人,只有马嘶人叫,乱成一片。
    薛崇简怕伤到太平,伏在她身上,打马向人少树密的地方去了,好容易听不见人声,天却黑了,两人在林中摸索着行路,不时被突兀的树枝及动物吓得,好容易两人找到一处水源,薛崇简探明四周无人,才将太平扶下马来,两人的衣服在林中被树枝勾破,褴褛不堪,脸上更是满布血污。
    太平的一只鞋丢了,赤足站在地上,薛崇简找到一片茂盛的草地,扶她坐下,又撕碎了衣襟,沾水替她拭净了脸,喂她喝了水,自己才在水中洗了脸手,饮水。
    四周十分安静,偶尔传来鸟的鸣叫声,显得很可怖,月光淡淡的,四周的一切都浮在若有若无的水雾中,薛崇简仔细检查了周围的环境,将马牵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藏好才回到太平身边坐下,她很冷静,只有些发抖,薛崇简知道那不是害怕,只是因为冷。
    看到她,他突然放松下来,却觉得肩胛处一阵疼痛,不由呻吟出声,太平仔细检查,发现他被人破伤了,幸好只是一个很浅的伤口,没有伤到骨头,她用水替他洗了伤口,撕破内衣正要替他裹伤,鲜血又从伤口流了出来,太平一愣,俯下头用口吸吮伤口的血污,薛崇简猛的一抖。
    太平一惊,正要询问,薛崇简却猛的将她抱在怀里,浓郁的体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在黑暗里,他看不清她的脸,透过她单薄的衣服,他知道她在发抖,他的手颤抖着抚摸她的身体,游到领口,他毫不犹豫的游了进去,温润光滑的肌肤,他倒在太平身上。
    眼前似乎腾起一片水雾,四周模糊不清,只听见她似乎喃喃的说不,感觉她略略抗拒的手,他的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不停的游走,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会,他没有女人,虽然与他在一起的其他青年男子曾在酒酣耳热之际谈起过女人,他耳濡目染的知道了男女间的一切秘密,但他从未真正有过女人。
    在他心里,他的女人是她,他根本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侍他的感情,他只要她,是的,要她,就在此刻,她的衣服随着他的手褪去了,耀目而晶莹的肌肤令他疯狂的亲吻着她,眼睛、鼻子、嘴,他神魂颠倒,不知身在何处,他纠缠着她,不允许她逃避。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平静了,他们周围的草在秋风中起起伏伏,她的脸上有泪痕,不停的喘息着,他用口去吸吮她的泪,是甜的,随着泪水一直向下,是她的脖颈和胸膛,他一边亲吻她,一边用力抚摸着她,他这才知道男人与女人的真正秘密,他想,如果世上真的有天堂,那么这就是天堂,他知道自己是如何的爱她,从前在精神上的爱当幻化为身体与精神统一的爱时,他才知道这就是世间最完美的爱情,她终于是他的了。
    期盼了多少年,幻想了多少年,结果竟是一场刺杀成全了他,也成全了偎在怀里、娇弱不堪的女人,从此,他与她是一体的,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他的血融入进她的血管中,在不停的亲密接触中,他与她完全的结合在一起,他和她从此就是一个人。
    太平伸手抱着薛崇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觉得幸福得想流泪,她想起可儿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一个女人只有遇到真正相爱的男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女人。
    太平并不喜欢合欢,在薛绍死后,她把自己的欲望早已深深埋藏起来,她忘记了自己的性别,她忘记了女人需要男人,在与薛崇简恋爱中,她从未想过与他有肌肤之欢,在她与薛绍之间,她没有体会过可儿曾告诉她的欢娱,她只有无穷的厌恶,薛绍没有让她感到真正的快乐。
    可今天,但薛崇简几乎是强迫着她与他合欢时,太平却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她醉心的辗转反侧在他身下,她看见天上笼罩在雾气中的明月,她看见他英俊的脸忽远忽近,她对冥冥中的可儿微笑着,她知道她实践了她留给她的诺言,她将永远的陪伴着她,永远不让她寂寞。
    太平轻抚着薛崇简赤裸的背脊,这是年轻的、充满力量的躯体,从今往后,他将永远的陪伴着她渡过无穷寂寞、无聊的日子。
    他累了,他伏在她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她,在她耳边说着动人的情话,太平知道这些话早已深藏在他心中,在以往无数人寂寞的夜晚,他一定在心里默默的对她诉说。
    太平走进湖水中央,湖水的凉爽让她轻轻的抖了抖,她转头看着薛崇简,对他幽幽的笑了笑,然后细心的洗濯着美丽的身体。
    薛崇简远远的站着,他默默的注视着那个美丽无比的女人在月光中仿佛舞蹈的动作,他爱她,是的,天啊,这也许是为世人所不容的爱情,可他并不后悔,从他出生开始,他也许就在爱她了,只是那时他并不知道这是爱,他与她相依为命,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走进他们共同的世界,他与她相互关心,他们为对方倾出了比关心自己更多的热情。
    开始,他不知道这是爱情,他只是觉得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对他好,而这个人除了他之外,再无其他的亲人,所以他们互相体恤、互相爱怜,他也明白她不像他爱她一样的爱着他,可他并不要求,他常常想,只要能永远的守护着她,难道在背负千古的骂名,他也不后悔,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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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慢的走向她,站在她身边,看她美丽的面庞在朦朦的月光中对他徐徐展开笑容,他伸手轻轻握握住她修长的手,然后他告诉自己,这一生,他将永远的执着这双手,直到生命的终点,天地可为证,这静寂的终南山可为证。
    他低下头,轻轻的吻着那樱红的双唇,通过热烈的亲吻,他把自己的灵魂完全的奉献给她。
    清晨的林中渐渐有了鸟啼,太平用一把小小的梳子用心的替薛崇简梳理着头发,薛崇简闭着眼睛,他想,这样的情景与千万普通的百姓人家有什么区别呢?她已是他的妻子,他却感到她冰冷的泪流到他的脖颈中,他听见她哽咽的声音轻轻的说:“简儿,你说我们会下地狱吗?”
    薛崇简平静如昔,“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因为你在我身边,即使死无葬身之地,即使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我永不言悔,我这一生,为你而生,也会为你而死,我常常在想,也许我生下来,就是为了你。无论发生任何事,我将永远陪伴在你身边,无论天荒地老,无论沧海桑田。”
    他转身将太平拥入怀中,太平轻轻的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只觉有无穷的勇气与力量,自向李迥秀说媒开始在心中涌起的恐惧烟消云散了,她第一次相信世间有不灭的感情。
    武延宁哭着将太平扶下马,也许在他年轻的心中,这是第一次深刻的为某个人伤心,太平温柔的用手袖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和汗水,细细的抚慰着他。
    在众人的簇拥中,她看到昨夜不眠不休寻找着她的李姓亲人,她微笑着向众人示意,不经意间却看见一张坚定、沉毅、英俊的陌生面孔,那张面孔上的神情与众不同,仿佛在嫉恨、又仿佛在欣慰,眼睛中却燃烧着她无法理解的复杂感情火焰,令太平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那张脸很快消失了,太平问武延宁,“延宁,刚才身穿红袍的……。”
    武延宁接口道:“是隆基,他从流放的地方回来了。”
    太平被一种突入其来的恐惧震慑住了,在一瞬间,她几乎不能呼吸,而那恐惧却又深深的植入她的骨子里,她呆呆的站着,连李显满怀热情的问候都没有听见。
正文 第七章 第七节 失败
    太平公主一行从终南山回来了,人们议论着那些不知来自何处的刺客,谈论着安平王薛崇简与太平公主消失的一夜,人们极感兴趣的听着各种谣言,茶余饭后的谈论着,关于他们,市井中早有传言,而且很多人都曾亲眼见过两人亲密的神态与举止,薛崇简唇红齿白、风度翩翩,是大周朝盛名早负的才子,而太平公主,美艳过人,风情万种,两人形影不离,亲密无间,众人难免做出某种暧昧的推测。
    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没有人敢公开议论,毕竟他们谈论的是太平公主,那个轻轻一顿足,就能让整个朝堂为之震动的女人,在大周、在洛阳、在大明宫,她是除了武则天外除最有权力的女人,她的两个儿子均是王爷,大周最年轻的王爷、最富庶的王爷、最吸引人的王爷,满朝的大臣,有谁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太平公主两位衣履风流、俊秀潇洒、文武双全的儿子?没有人想惹恼太平公主,那就意味着自己走上不归路。
    于是,他们的议论在漫无边际的大雪中渐渐减弱了,直到被厚厚的雪掩盖,人们似乎不再记得那神秘的而暧昧的夜晚,不久,朝中的大臣们纷纷被贯以各种罪名贬往外地,从此,人们对那个夜晚更讳莫如深,他们在沉默中,道听途说中,得到一个极为相似的答案,是静德王武三思策划了那场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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